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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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瞧著自己這meimei,心中又氣又失望。 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她們怎么說也是親姐妹。寧韶這性子也不知道是何處出了差錯,跟她半點都不像。 寧韶這份被人稱贊是端莊溫雅的性子在她眼里簡直就是軟綿綿的面偶泥人,軟和得讓人冒火。 溫順如綿羊的女人便也只能讓人宰了吃rou了,她的親meimei竟會讓人欺負(fù)成這樣還閉口不言,簡直不可思議。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你去東宮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爹爹與姑母已經(jīng)不愿意讓你再與東宮那位扯上什么關(guān)系嗎?” 寧韶落了淚,“可是jiejie,我與太子又豈能說沒有關(guān)系就沒有關(guān)系。那般多得人都知道我是要做太子妃。萬一明日陛下一道圣旨賜下來……” 她話音中已經(jīng)帶了哽咽,“總歸是我命不好也怪不得旁人?!?/br> 落羽跟著寧韶一起哭道:“貴妃娘娘,我家主子這還沒嫁過去,那些人就已經(jīng)如此給我家主子委屈受,太子的寢宮不讓我們主子入,旁的姑娘倒能入。這要真嫁過去還得了?” 貴妃捏了捏眉心,寧韶的這樁婚事一日不解決,倒是一日就是她們的心病了。 “旁的姑娘?什么旁的姑娘?” “我們都親眼見著了,懷夢武安讓一個生得特別漂亮的姑娘進(jìn)去了。那姑娘年歲與我家主子差不多大,生得極好。” 貴妃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神色中滿是興味,“哦?” · 第47章 萬玥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插嘴道:“聽這話, 你們怕不是遇上了那個左小姐?!?/br> 貴妃點了點桌面, “那姑娘生得什么樣子,你給本宮說得清楚些?!?/br> 落羽抬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見著主子仍在掉眼淚, 一時愈發(fā)憤怒。 “我們擦肩而過也只是看了一眼,那姑娘身上都是好料子,看著不像是宮女。倒是比尋常的宮妃還要好些, 她臉上生了一雙杏眼?!?/br> 貴妃眸光一閃,安撫性的拍了拍寧韶的手背,“我當(dāng)是誰,原是這個小賤人。你們不說本宮倒要忘了她了。這太子病的自己都快沒命了,倒是還顧得上將自己的小情人安置好。哼, 好一對狗男女。” 寧韶抬眸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貴妃, 眼中淚光閃閃,口氣仍十分溫柔, “娘娘身份尊貴, 不可隨意出惡語。貴妃如此,有損威嚴(yán),為女如此, 更傷婦德?!?/br> 貴妃神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線不耐,心說姑母怎么將這好好一個人教成了這么一副木頭性子。她最不耐聽那些大道理。 “這些東西糊弄糊弄外人便也罷了,咱們自家姐妹,你不必對本宮還講這些?!?/br> 寧韶垂頭難為情的沉默了一會兒, 才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那左小姐又是何人?” 萬玥出來打圓場,“六小姐人貴事忙,沒聽說也是正常。那姓左的不是什么能上得了臺面的人物,只是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入宮沒有幾日。說是太子病中念著要見一面,陛下愛子心切這才派人接入東宮?!?/br> 貴妃揚了揚下巴,“沒得讓旁人欺負(fù)我meimei,去將人給本宮叫來?!?/br> 寧韶眼圈微紅,低聲勸道:“娘娘,聽這話左小姐是太子的心上人。她能進(jìn),我不能進(jìn)倒是不稀奇了。太子這般愛護(hù)她,連病著都想要見她。您別為了我開罪了這位左小姐??倸w她與我是不同,我進(jìn)不去也尋常?!?/br> 貴妃惱怒地瞪了一眼寧韶,“就你大度好心。姑母貴為太后,你以為本宮愛管這閑事嗎?你讓旁人輕辱,可想過太后與本宮,還有咱們寧府的臉面往何處放?” 她越說越來氣,一拍桌子,瞪了一眼仍傻站著的萬玥,“你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的去給本宮叫人?” 萬玥領(lǐng)命去了,她走時氣勢洶洶,料想貴妃這一次一定會給那小賤人一番好看。 左云裳被折辱的種種樣子讓她越想越暢快。 不料出師未捷身先死,剛到入東宮的第一道門就讓人擋了下來。 “殿下病重,我們東宮閉門謝客。勞姑娘停步,有什么東西我們可以代為轉(zhuǎn)交。人就別進(jìn)去了?!?/br> 門口的太監(jiān)倒是客客氣氣的。 萬玥覺得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耳熟,方才落羽落霜似乎才說過一次。 她仍不肯輕易死心,站直了腰板,揚著下巴說道:“我可是岫玉宮的萬玥,我家主子貴妃娘娘親自讓我來請一位姓左的姑娘。貴妃娘娘現(xiàn)在可等著呢,你要攔我嗎?” 太監(jiān)對她搬出來的身份無動于衷,“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入內(nèi)。” 萬玥看著沿著大門守著的士兵不敢硬來,整個皇宮只怕就屬東宮的護(hù)衛(wèi)最為森嚴(yán)。 從前東宮可進(jìn)出時還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如今東宮閉門謝客才察覺出這東宮如鐵桶一般難進(jìn)。 見著那些高大魁偉的士兵投來森冷的目光,萬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我不進(jìn)去。那勞你送個口信行了吧。就告訴左小姐,我們貴妃娘娘要請她去岫玉宮。” 太監(jiān)面露難色,萬玥有心離開,但想著貴妃那個性子,自己這趟差事若是做不好只怕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硬著頭皮說道:“公公,咱們都是日日在宮中行走的人。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我可以不進(jìn)去,但這口信說什么你都要幫我傳達(dá)到吧?” 左云裳跪坐在木匣邊,著迷的摸著機關(guān)。 自從有了這些小玩意,左小姐接連兩日都出奇的安靜。 葉裕衣本在桌邊寫字,他素日無論是做學(xué)問還是處理政事都很能沉得下心。 尋常坐一天不言不語都是常事。 只是這一次抬筆寫了幾行,卻忍不住抬頭去看一眼不遠(yuǎn)處的姑娘。 ‘咔咔咔——’她認(rèn)真的伏在匣子上,不時側(cè)耳貼上去聽著匣中傳來的聲響。長發(fā)柔順的垂在身后,側(cè)臉線條柔麗如畫,神色難得認(rèn)真,一雙杏眸閃閃發(fā)光。 他收回目光,繼續(xù)寫了下去。 柔軟的狼毫吸滿了墨汁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他筆端一頓,忽覺心煩意亂沉不下心。 他抬頭向那人看去,她仍是方才那個姿勢,專注得旁若無人,一眼也未瞧他。 初時見她喜歡這些小玩意,難得能老老實實的坐下來,葉裕衣心中是頗有自得。 但見著她日漸沉迷于這些死物,他卻又忍不住覺得這些東西委實有些礙眼。 平日里左小姐雖然素來愛拿他作趣惹他生氣,但不管怎么說她目光幾乎時時圍繞著他,此時卻是連看他一眼都顧不上了。 他負(fù)氣的想著,顯然那些死物所能給她的樂趣,比他所能給的多得多。 正這般想的時候,被他注視著的人后知后覺的抬頭看來,正對上他的目光。 她一臉迷惑,“殿下,我何處又惹你生氣了嗎?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懷夢輕手輕腳的推了門進(jìn)來,俯身向二人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左小姐,貴妃娘娘差萬玥來請您去岫玉宮?!?/br> “岫玉宮能有什么好事,”葉裕衣眉心微皺,冷冷道:“你們沒給擋了嗎?” 左云裳聞聲抬起頭,倒是沒什么意外的感覺。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貴妃肯定又是從寧meimei那里聽了什么來找她的茬了,這都算是她們寧家姐妹花的常見項目,果然見到寧韶就沒什么好事。 懷夢賠笑道:“擋了沒讓人進(jìn)來,咱們東宮現(xiàn)在閉門謝客,自然不能隨便放什么阿貓阿狗都進(jìn)來。只是這萬玥堵在門前不走,非要讓左小姐給回個話?!?/br> 他側(cè)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姑娘,“左小姐,您去是不去,給個準(zhǔn)話吧?” 左云裳含笑望著懷夢,頗有興趣的問道:“又是那位萬玥姑姑來請我嗎?” 懷夢點頭應(yīng)道:“是上次來的那位萬玥女官沒錯?!?/br> 上一次左小姐讓人堵在雍云宮門口讓人請去了岫玉宮,平白受了一番辱。他可忘不掉殿下聽聞此事的臉色。 這樣的紕漏出了一次就夠嚇人了,萬萬不敢再出第二次。 葉裕衣投去陰沉的一眼,“這種事也值得拿到眼前來問?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人不可再入東宮一步。見到趕走便是了?!?/br> 左云裳見他似乎動了氣,一時又忍不住惡趣味發(fā)作,“別呀。貴妃娘娘都誠心誠意的來請了,我怎么能不去呢。貴妃娘娘帶我可好了,上一次貴妃娘娘還送了我一柄鏡子,殿下你是沒看著。哦,不,” 左云裳語聲一頓,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葉裕衣,“那時候我以為殿下病重,說了些話,殿下……” 想著她當(dāng)初自以為他不會聽到說的那些話,左云裳只覺得心情十分復(fù)雜。 那一日抓到現(xiàn)行的時候光顧著生氣,她忘性大,火氣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兩日已經(jīng)很少會再想起太子裝病時她做了些什么。 但猛然想起,那些記憶又十分清晰, “你怎么還不醒?” “這樣住著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時候去。你要快一點醒過來才可以,我拖太久都變成老姑娘了。到時候萬一仇公子不等我先另娶她人可如何是好?” “不過就算仇公子不等我,謝公子應(yīng)當(dāng)也會等著我的。” “日后我與仇公子或者謝公子成婚,你叫我大哥,那就該叫他們嫂子了?!?/br> 她伸手按上他的唇,“一個男人為什么會不點而朱?!?/b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不能再繼續(xù)想下去了。 饒是左小姐這般素來不在意臉皮的人,面上也有幾分發(fā)燙。 她懷抱著一點微小的僥幸看著他,說不定他真的沒有聽到呢? 葉裕衣看向他處,抿了抿唇。 雖然神色仍舊是那副冷酷樣子,但左云裳卻能瞧出一種心虛的感覺。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果然,他全都聽到了。 那些話,那些事,一句不少,一點不漏。 丟人,太丟人了。 原本逗弄葉裕衣的興趣一下消了下去,她萎靡不振的趴在木匣上擺了擺手,“不去。” 懷夢這才松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萬玥鎩羽而歸,貴妃氣得連摔了幾個杯子,“好一個閉門謝客,六娘不得入。本宮的面子竟也不給。難道本宮還就拿她一個賤婢還沒有辦法了?” 萬玥垂頭站在一旁,心說那估計還真是沒辦法。 就東宮門口守著那么多的士兵,想強闖進(jìn)去都不現(xiàn)實。 寧韶在一旁含著淚寬慰貴妃,“娘娘,太子身份尊貴。您雖是貴妃,但到底也要在他面前行禮,還是不要這樣行事了,以免將來落人口實?!?/br> 貴妃讓她這一勸,只覺臉上越發(fā)的掛不住,她冷笑道:“什么太子?哼,他還能做幾天太子?!?/br>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太子——這里才是真正的太子?!?/br> 寧韶神色一變,她瞪大雙眸看著貴妃。 “jiejie,你這是,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