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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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話說的夠難聽了吧? 就算是個泥人也該有三分火氣,只要這小蹄子敢抬頭看她一眼,再罵她兩句。 沖撞貴妃這個罪名按下去,她要讓這個小蹄子好好嘗嘗她的厲害。 左云裳有些扭捏道:“臣女怎能奪了娘娘的愛物,娘娘如此體恤臣女,實在是讓臣女感激涕零。但臣女覺得此物還是更適合娘娘些。” 不就是陰陽怪氣惹人生氣嗎? 重來一次二十出頭的左云裳惹人生氣的本事定然是比上一世十三四歲的左云裳更爐火純青。 宮女聽話的送上一面寶鏡,左云裳口中說著這鏡子更適合寧貴妃些,卻低頭攬鏡照了照自己的模樣。 這身宮裝裁剪和料子都是上佳,額間的金箔花鈿也很是稱她,不錯,當真是不錯。 這人簡直像是一灘爛泥,刀刺進去都拔不出來,水潑進去半點反應(yīng)沒有,慣會惡心人。 寧貴妃只覺得心頭的氣怎么著怎么不順,“滾,給我滾出去?!?/br> 左云裳手中拿著鏡子俯身行了一禮,“臣女告退。” 白送的鏡子,不拿白不拿。 走出岫玉宮,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宮殿,面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旁邊的小宮女好奇的問道:“左小姐你為什么這么高興?” “我只是忽然覺得宮中實在有趣?!弊笤粕烟鹗种需偳吨鴮毷男$R子照了照自己的眉眼,她對著鏡子里的人挑了挑眉,笑容天真又燦爛,一雙眼仿佛盛滿了光,看得小宮女都有些呆住,“娘娘待我可真好?!?/br> 宮中的這些人都是老樣子與她記憶中沒什么差別,原來寧貴妃也不是事事都能如意,這種把寧貴妃氣成那副樣子仍不能把她如何的感覺未免也太快樂了。 “你是沒見到寧貴妃當時臉都綠了,那眼睛里都在冒火,我心里都怕了,偏偏咱們這位左小姐還”靈玉學(xué)著左云裳的樣子扭扭捏捏道:“臣女怎能奪了娘娘的愛物,娘娘如此體恤臣女,實在是讓臣女感激涕零。但臣女覺得此物還是更適合娘娘些?!?/br> 懷夢武安都忍不住笑了,“這,這左小姐可真不是一般人。” “能讓殿下放在心上的姑娘當真不同凡響。以我看,這一位可比寧家那位與太子殿下相配的多?!?/br> 左云裳不知殿外的人此時聊的正開心,她捧著下巴望著床上的人嘆了口氣,“你怎么還不醒?” 語調(diào)不如平日里那么靈動活潑,也沒有方才那么平淡從容,反倒染上了一點憂愁。 在熙州時,她便總是笑著的,明艷動人又嬌俏靈動,一雙眼亮晶晶的好似從不知什么是煩憂。 但現(xiàn)在他讓她孤身一人來了京城,離家那么遠,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很陌生。 她在宮中無依無靠,若風中之萍。任何一個人都能對她磋磨一番,沒了父兄的護佑,若是在左家在熙州,定然不會有人敢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只想著見她一面,卻沒想過她會在宮中遇到什么。 這樣的憂愁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少女低柔憂愁的嗓音聽得葉裕衣忍不住想就此睜開眼睛,將一切跟她和盤托出。 他會給她名分,讓她做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成為她的依靠,不會讓她被旁人所看輕,不讓她以后在為什么而憂愁落淚。 她伸手拿了他一束長發(fā)繞在指尖擺弄,“這樣住著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時候去。你要快一點醒過來才可以,我拖太久都變成老姑娘了。到時候萬一仇公子不等我先另娶她人可如何是好?” 床上人剛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又閉了回去。 都已經(jīng)離了熙州,她竟還在想著那姓仇的。 左云裳看著床上的人展顏一笑,“不過就算仇公子不等我,謝公子應(yīng)當也會等著我的?!?/br> 謝公子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數(shù)月來他在東宮就沒忘過她,她倒好,只怕在熙州就沒閑過。 想到這里,葉裕衣又想起了晗王宮宴上開口求娶的那一遭,不禁愈發(fā)生氣。這人怎么一身招蜂引蝶的本領(lǐng)。 左云裳若有所思道:“日后我與仇公子或者謝公子成婚,你叫我大哥,那就該叫他們嫂子了?!?/br> 想都別想! 葉裕衣簡直被她氣得頭疼。 懷夢與武安吸取了昨天的經(jīng)驗,隔了有兩柱香便推門進來說道:“左小姐,我們來給殿下喂些水,您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左云裳搶過懷夢手中的茶杯,“我來好了。來,你們把人扶起來。” 殿外的內(nèi)侍與宮女忽地有了一陣sao動,但懷夢武安左右將葉裕衣從床上扶起,無暇顧及殿外的聲響。 武安小聲說道:“這些人現(xiàn)在是太沒規(guī)矩了。等會兒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們?!?/br> 左云裳捏開葉裕衣的嘴,一點一點的往他口中倒茶水。 一手還小心翼翼地接在他下巴上,她本以為這人已經(jīng)昏迷許久,要喝水恐怕會流出來,沒想到他似乎還有吞咽地本能反應(yīng)。 門外的皇后靜靜看著床邊的那一抹剪影,那是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姑娘,一身紅裙明艷熱烈又燦爛。宮中不乏美人,但如她這般明艷動人的卻是當真沒有。 她低頭認真的看著葉裕衣,動作很小心,應(yīng)當是從沒做過這等伺候人的事情,雖然小心卻并不熟練。 太子自熙州回來之后就有了心事,這數(shù)月都未展歡顏,想來這姑娘便該是太子的心事了。 年少情深,本是一對佳偶,可惜…… 宮人開口要說些什么,剛一張口便讓皇后抬手阻止了。 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便轉(zhuǎn)頭向外走去。 出了東宮,皇后身邊最得臉的女官席昭出聲問道:“娘娘,咱們這便回去了嗎?怎么不去見一見太子?” 皇后嘆了口氣,“我兒已經(jīng)兩日沒醒,病的這般重。但愿這位左小姐能讓他早日醒來。傷在兒身痛在娘心,當娘的看不得孩子受苦。我便不看了。” 席昭連忙請罪,“都是奴婢的錯,惹了娘娘傷心?!?/br> 殿中的左云裳自然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她給葉裕衣喂完水又從懷夢手中接過了一方濕布一點點擦拭著葉裕衣的面頰。 她第一次這么仔細地看他的眉眼面容,太子生的像皇后多些,縱使不是天家貴子,憑著這張俊美的臉蛋應(yīng)該也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不少姑娘的芳心。 她看著他渾然天成的朱唇有些羨慕,鬼使神差的用指尖蹭了蹭他的唇瓣,“一個男人為什么會不點而朱?!?/br> 懷夢與武安站在一旁只當沒看見,左云裳擦完面便將薄布還給了懷夢。 兩人退去,合上門后,殿中便又只剩下二人獨處。 左小姐安安生生的已經(jīng)坐了半響,這對她來說尤為難得。 但要她繼續(xù)守著葉裕衣一天卻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昨日她睡了一場好覺,連日的疲乏全解了去。 這會兒日頭正高,她精力尤為旺盛。 左右殿中無人,左小姐便起身自顧自的找起了樂子,她對于那些價值連城的珍寶倒不是十分感興趣。 只對太子桌上那幾只粗細不一毛筆與丹砂與金粉尤為感興趣。 她用筆一只只的在絹紙上試,一個人伏在案上寫的很認真。 那幾只筆都是太子多年收藏的天下珍品,素日掛在筆架上卻從未用過。 若讓懷夢與武安見了只怕要嚇得不輕。 床上躺著人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罷了,不過是幾張紙幾只毛筆,隨她去吧。 至少她沒有在他臉上動筆,也沒有拿他的頭發(fā)解悶。 左小姐算著懷夢與武安該來叫她去吃午膳了,這才停下筆。 她將筆墨和丹砂金粉都放回了原處,倒是將那幾張寫過的紙拿在手中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似乎盤算著要藏個好地方。 最后左小姐站定在葉裕衣的床邊,他心中有了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下一秒那人便俯下身將那幾張紙塞在了他的床褥下,左小姐對自己挑的地方十分滿意,“這下肯定沒人知道也沒人能找到了!” 待懷夢將人請去吃午飯,葉裕衣方才得以從榻上爬起來松松筋骨。 “今日貴妃對左小姐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你們都跟我說清楚?!?/br> 聽了左云裳地這一番應(yīng)對,他的臉色方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武安笑著稱贊道:“左小姐天資聰慧,臨危不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與寧貴妃說話呢?!?/br> 葉裕衣瞥了他一眼,心說那你是不知道她對我是如何態(tài)度。 別說一個寧貴妃,便是對著太子她也是自認要做大哥的。 他這只小鳳凰生來只怕就不知道畏懼這兩個字該怎么寫。 他眸光微冷,“此事她沒有受到傷害全因她聰慧,并非寧氏不可惡。” 武安跟隨太子多年,一見他的眼神便知道太子只怕是已經(jīng)在心上給寧貴妃記了一筆。 他連忙應(yīng)是,“貴妃此舉實在是沒有把您看在眼里。殿下,我們無論如何也該給她一點教訓(xùn)。如若不然,只怕日后寧貴妃對待左小姐要更加肆無忌憚了?!?/br> 葉裕衣冷淡道:“素聞錦陽侯云放擅詩文,辭藻綺麗,尤擅寫美人與宮怨。明日春宴,貴妃與父皇俱在,命司廷令云放為貴妃作詩一首?!?/br> 每逢宴飲,文人寫詩作畫以應(yīng)和上意,是君臣相和的美事。 此事要做成并不算難。 云放是當朝人人敬仰的大詩人,三年前偶然遇見一位漁女,賦詩一首稱頌了對方的美貌。 漁女便成了舉世皆知的美人,連京中的素以美貌出名的幾位貴女都被壓了風頭,后來這漁女竟以卑賤之身嫁入了國公府,如今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國公夫人一時風光無限。 若云放說一女子美,那么這個女子即便容色并非絕世,也會被世人所推崇,求娶者如過江之鯽。反之若這位詩人說了一個女子丑,那么這個女子此生都不可能再出嫁了。 云放若為貴妃賦詩一首,不日貴妃的美麗便會傳遍全國為世人所稱頌。 武安俯身一禮領(lǐng)了這道旨意,卻不解其意。 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貴妃欺辱了左小姐,太子還要讓云放為貴妃作詩一首揚名。 只能在心中暗嘆,這大概就是上意難測。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熬夜熬得有點遭不住 今天兩更合一全在這里,我是真的一滴不剩了 我準備嘗試調(diào)整一下以后早點更 正常的話保底日更三千,評論多/預(yù)收上漲/心情好/有時間幾種情況下會隨機加更的! 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