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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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我在東宮為所欲為 作者:梵妾 文案: 左云裳出身名門,乃是熙州人人稱道的美色殊絕。只是可惜左家上下將她寵的如珠似玉,自小養(yǎng)出了一副囂張跋扈的性子。 以至于與她美貌一樣出名的是她的傲慢霸道,熙州上下看不順眼她的貴女能從城西排到城門口。 父兄本想著跋扈張揚便也罷了,將來替這心肝寶貝挑個低門小戶的如意郎君拿捏在手中,盡可令自家嬌女這一生都安樂無憂,絕受不了半點委屈。 可誰都沒想到那位體弱多病的當朝太子會上門提親。 闔家上下都憂心忡忡,憂自家的小嬌嬌若入了深宮還不知道要被手段狠辣又頗為冷傲的太子給多少委屈受。 只有左云裳自己不愁,她不但不愁還很歡喜,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那個看起來禁欲冷漠的太子有多愛她重她。 上一世她陰差陽錯百般不情愿入了東宮后,將整個東宮鬧得雞飛狗跳,最后更是瞎了眼信了晗王的鬼話。 可太子明知她心懷鬼胎卻到死都沒舍得碰她半根手指,以至于最后為她而死。 熙州中討厭左云裳的人都以為她入了宮就會因為囂張跋扈觸怒太子被賜死,她們等著看左云裳橫尸東宮,等著看她那一身令人討厭的張揚都被磨平。 可她們等啊,等啊,等來了左云裳從太子妃成了皇后,又等到她成了新帝身側唯一的女人。 新帝寵她如掌中寶口中珠,寵的她身上的張揚分毫沒有收斂。 有言官上書諫言:“皇后日益驕狂,圣上當加以約束?!?/br> 又有酷吏自以為心領神會道:“微臣觀皇后無德不賢,臣以為應當廢皇后殺外戚。圣上可再擇一賢淑之女為后?!?/br> 剛鐵血清洗完京城高門的新帝卻道:“朕做這皇帝就是為了讓她隨心所欲再無拘束?!?/br> 飛揚跋扈太子妃x口是心非病太子 內容標簽:天作之合 青梅竹馬 甜文 主角:左云裳,葉裕衣 ┃ 配角:奶一口預收《任務目標太過熱情》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改變不了小祖宗,朕只能改變自己 ====================== 第1章 盛夏酷暑,熱的讓人心頭發(fā)慌。 火辣辣的陽光落在臉上,燙的仿佛要褪掉一層皮去。 左云裳費力的睜開眼睛,目光空洞,腹中疼痛似乎還未褪去,刺骨的冷寒讓她指尖顫抖。 閉眼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在眼前揮散不去,隆冬臘月,那夜下了一場大雪。 她用她身上最后僅剩的一條項鏈求著寺中小尼姑替她將信送下山。只盼著能在臨終前見一面當今天子。 這條項鏈并不怎么值錢,也就碧玉吊墜水頭不錯,只可惜這吊墜的雕工太過粗糙。 自她十四歲那年葉鶴塵將這墜子送予她,至今為止她貼身已經帶了十年,從不舍得取下。 她想,當他看見這玉墜,便一定會明白她的心意。 可她到底沒能等到想等的人,反而等來了一位舊人。 女人抱著暖爐不緊不慢的邁步而入,積雪深重可她的腳底卻沒沾半點雪跡,想來應該是讓宮人抬著連夜上了山,一路上腳都沒挨著地。 她一步步走來環(huán)佩叮當,宮婢殷勤的替她解下狐裘,正紅的宮裝襯著佳人嬌艷的眉眼,容色灼灼如一朵怒放的鮮花,艷光四射不可方物。 她仰頭望著魏淑柔發(fā)間那柄精美絕倫的鳳簪出了神,那本是她的東西。 八年前她入主東宮時也曾穿過正紅的宮裝,帶過鳳簪,而那時魏淑柔尚且是父母雙亡孤苦無依寄居左府的姑表妹。 眼下魏淑柔是中宮皇后,而她,不過是個被關在紫譚寺重病垂死的罪婦罷了。 一張信紙輕飄飄的砸在她的臉上,若是十年前的左云裳此刻恐怕已經撲過去打人了,可此刻的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便也只能偏了偏頭。 “阿姐,我來看你啦?!蔽菏缛崧冻鲆粋€嘲弄的笑容,“你高興嗎?” 左云裳望著她指尖掛著的玉墜,漆黑的雙眸里蓄滿了淚水。十年的情誼,對于他來說,真的就這樣不值一提嗎? 魏淑柔晃動著玉墜,恍然大悟的一點頭,“啊,我忘了,阿姐是寫信給圣上,阿姐想見的不是我,而是圣上。真可惜呀,圣上根本不想見你呢。也就meimei我還想著阿姐,愿意來送阿姐最后一程?!?/br> 左云裳落了一行淚來,“不可能。” 她想爬起來與她魏淑柔爭辯,他分明說過會愛她一生,他分明說過始終心悅于她,他分明與她早已經許了終生。若非情根深種,她又怎么會落到現(xiàn)如今的下場。 魏淑柔俯下身來替她擦眼淚,溫柔的俯身在她耳邊細語道,“阿姐把這丑東西帶在身上也有十年了吧,你怎么就沒想過為何文宣太子愿意看你將其他男人的信物貼身帶著? 這墜子原本就不是鶴塵雕的,而是那病鬼親手交于我,要我轉交給你的定情信物。他羞于問你心意,便讓我轉交信物,說若是你也與他心意相通,便將這墜子佩在身上,他定迎你為妻?!?/br> 從前她便喜歡做這樣的小女兒情態(tài)對左云裳撒嬌,左云裳便也真將她當做親meimei一般看待。 雖然她們年歲相差也不過三個月。 左云裳迅速面色灰白了下去,眼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自她十四歲被賜婚給纏綿病榻的太子后她就沒有一日是高興的,她恨那病鬼太子,恨他見色起意恩將仇報,恨他將她拘在東宮毀了她的人生。初時她對葉鶴塵也不過有些好感,但入了東宮后她怨恨太子,太子性子惡劣,他們相處并不和睦。 恰逢更為溫柔的晗王關心傾慕,無孔不入的示好,初入宮闈的少女輕而易舉的動了心,便越陷越深。 豈料,從一開始,這一切便都錯了。 魏淑柔笑出了聲,她撫掌大笑,仿佛聽了個極好笑的笑話,“可笑啊阿姐,你居然以為那病鬼是強娶你,做了太子妃卻一心記掛著晗王,那病鬼倒也真能忍得了你。我以為他不出三月便要將你杖殺了呢。你為了晗王做了那么多事,晗王也不過當你是一條狗罷了。” 左云裳心頭一緊,她下意識的閉上眼試圖逃避接下來會聽到的東西。 她已失去了一切,左家被她牽連誅滅九族,太子被她出賣而死,她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愛過她,現(xiàn)在就連性命也要沒有了。 她不忠不孝不義,是個徹頭徹尾的罪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可在這一刻卻下意識的畏懼了起來。 “阿姐,你可知道那病鬼死的時候最后的遺言是什么?”魏淑柔嘴角勾起,眼底盛滿惡意,“他用虎符換了你的命,求晗王給你一條活路,為此愿意飲毒自盡。這病秧子雖看著晦氣,但總也沒個病重的時候。若不是阿姐你反戈一擊讓他萬念俱灰絕了活下去的念頭,這鹿死誰手都難說呢,阿姐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真?zhèn)€是一條難得的好狗?!?/br> 怎么可能?太子生性傲慢,何時與人低過頭。他怎么可能會為了她求人! 最后他被軟禁時分明已經知道她背叛了他,他定然比所有人都更想讓她死,怎么會求晗王留她一命。 她心中瘋狂的辯解著,可舊日里被忽略的細節(jié)一點點浮上心頭,太子被軟禁后,她本以為就此能與晗王雙宿雙棲,卻被壓入天牢,分明問斬的詔書已下,卻在最后一刻改了入寺修行。 她入紫譚寺的那一日,城中喪鐘響了整整十三聲,響徹四方。 她踏入紫譚寺跪在佛像下的時候,他飲了毒一個人死在東宮。 左云裳猛地攥緊了薄被,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那十三聲鐘聲猶在耳側,左云裳眨動著雙眼,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滿臉淚水。 一方錦帕猛地甩在了她的臉上,“別哭了,丑死了。” 左云裳按著錦帕回過神來,她顧不得擦臉上的淚水,猛地站起身來左顧右盼,滿腹驚濤駭浪,她這是又活過來了? 日光熱辣辣的撒在身上,滿目都是漫無邊際的黃沙,她踩著軟綿綿的沙子沖著坐在一旁的少年走了兩步,卻又躊躇起來,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妄想。 那少年唇紅齒白,五官精致,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只是可惜一雙杏眼充滿陰霾,眉眼間難掩病色。 見她盯著自己,他惡狠狠的反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丑鬼?!?/br> 左云裳走到他身前,彎下身捏住他的臉,還閃著淚光的眼彎成一泓月牙,“我看你長得漂亮呀,小郎君。” 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大約是還從未見過這樣生猛的女子,整個耳朵迅速染上嫣紅,怒斥一聲,“不知羞恥!不成體統(tǒng)!” 左云裳聽著這熟悉的罵聲,不怒反笑,她在東宮住了八年,便挨了他八年的罵,早已經練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神技。眼見著他似乎越發(fā)生氣了,她便見好就收放過他,轉身去牽一旁的馬。 “小郎君不喜歡,我便不說了?!?/br> 她伸手摸著黑馬的耳朵,黑馬親昵的側頭在她手心蹭了蹭,這匹馬叫托亞是西域小國進貢的寶馬,價值千金。 她十二歲的時候見兄長可以騎馬入林打獵,她眼饞的緊便整日纏著父親也要學騎術。父親一向拿她沒辦法,便也依了她,舅舅特意尋來托亞送予她。她騎術日益精進,膽子也越發(fā)大了起來。 十三歲那年,她偶然間看見兄長與多位叔叔伯伯一同騎馬出了城,便以為他們又要上山打獵,特意甩開家仆,騎著托亞也偷偷跟了上去。 誰知道,他們并未上山卻進了沙漠。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小姐跟著一頭沖進了沙漠,漫無邊際的黃沙里她迷了路。 左云裳在沙漠里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或許是上天注定,居然讓她撿到了那位大齊最尊貴的少年。 葉裕衣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剛剛不是說自己騎馬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嗎?現(xiàn)在休息夠了,要走了?” 他心下有些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緊張,自他三天前被賊人追著入了這片沙漠,三天的時間里護衛(wèi)他的侍衛(wèi)都死傷殆盡,他能活到現(xiàn)在多虧昨日最后一名侍衛(wèi)用命拖住了賊人。 他走了一整天都沒能走出這片沙漠,也沒有遇到一個人。 就在他以為自己遲早會渴死或者被賊人殺死時,眼前的少女如奇跡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她或許便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左云裳牽著韁繩側過身對他一笑,十三歲的小姑娘眉眼尚且?guī)е蓺?,卻已經能窺出幾分美人的風致。 什么休息一會兒不過是借口,當年她見葉裕衣生的好看,便纏著非要他跟自己走。雖然走到半路葉裕衣就昏了過去,讓她悔不當初,但她還是遵守諾言沒有扔下他,帶著他亂轉了兩天后還真讓她走出了沙漠。 重來一次,她跟當年一樣選擇邀請他跟自己走,“小郎君,你孤身一個人又沒有帶糧食,不如跟我一起走吧?!?/br> 葉裕衣神色冷淡,眼底卻藏著一點期待,“你能帶我出沙漠嗎?” 日后那個陰郁深沉的太子殿下此刻到底是年輕,連臉上的情緒都遮掩不好,左云裳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裕衣察覺到她那仿佛在懷念什么似的目光,又像是警覺的刺猬似的豎起刺,冷了臉,“你認識我?” 第2章 左云裳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看著你想起來一位故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葉裕衣目光警覺的望著她,遲疑起來,她出現(xiàn)的未免也太湊巧了。 左云裳牽著托亞轉身向前走去,她背對著他越走越遠,嘴角卻一點點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