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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月上星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第52章

    阮蘇對于池景辰說的話茫然極了, 她不再掙扎雙手,任由他抓著,眉頭緊蹙著。什么練習(xí)生, 什么回家?池景辰究竟在說什么???他當(dāng)練習(xí)生不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嗎?怎么突然間在這個時候又提起來。

    阮蘇腦子里一片混沌,正想著這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就感覺到身上一輕,瞇著眼看去, 徐修遠(yuǎn)和小陳不知道什么時候趕到了, 把池景辰架著遠(yuǎn)離了摩托車,阮蘇這才得以自由, 但是手腕仍然被池景辰緊緊地握著。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jǐn)Q下來,即便是阮蘇不太想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也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成瞧見了,連忙上前掰著池景辰的手指, 但是男人就像是著了魔,任憑他百般設(shè)法都抽不開阮蘇的手。因為是池景辰, 周成也不敢太用勁。

    耀眼日光下, 池景辰的臉藏在帽子下,陰影投在他的臉上, 阮蘇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得到池景辰在盯著她。

    阮蘇想了想,任由他抓著,溫聲道:“你不是很喜歡演習(xí)和唱歌嗎?當(dāng)了練習(xí)生就可以實現(xiàn)你的夢想了,我又不會生氣的, 到時候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去,在練習(xí)室里看著你練習(xí)。”

    池景辰漆黑的眼眸微微有些波動,深不見底的瘋狂消退了些,多了一點點往日的亮光。阮蘇微微一喜,看來這樣順著他說還是有點用的,她彎了彎唇,繼續(xù)循循善誘:“那你先把我的手松開,你這樣用勁我的手肯定都紅了,疼得不行了?!闭f著,阮蘇嘶了一聲,有些委屈地望著池景辰的眼睛:“疼?!?/br>
    她才說一個字,就感覺到手上的禁錮消失。阮蘇松了口氣,抽回手,稍稍一動,就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疼痛,不由得蹙了蹙眉。

    池景辰的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清醒了一些,但眸色仍舊有些混沌,徐修遠(yuǎn)讓小陳扶著他去到了陰涼偏僻的角落里,遞給他一瓶冰水。冰涼的礦泉水下肚,刺激著神經(jīng),池景辰使勁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空曠,就仿佛方才纏繞著他的尖利苛責(zé)都是假的。

    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濕噠噠的,池景辰身形踉蹌,他扶著小陳的肩膀站定,神色漸漸恢復(fù)清明。

    阮蘇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修長纖細(xì)的雙腿展現(xiàn)在眼前,她垂眸看著蹲在墻角的男人,默了默,從隨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擦擦吧?!?/br>
    池景辰?jīng)]接,目光盯著她手上的那一圈紅痕愣住了。阮蘇的皮膚敏感又嬌嫩,平常時很普通的力道稍稍碰撞就會青一塊,紫一塊的,眼下過了這么一會兒了,手腕上的痕跡卻變得愈發(fā)明顯。

    他知道自己發(fā)病時的樣子肯定很瘋狂,卻不曾想還會如此粗魯?shù)貙Υ钐K,今天是清醒了。那以后的日子呢,要怎么辦。

    池景辰緊抿著唇,接過阮蘇遞來的紙巾,上面還殘留著她掌心的溫度。池景辰緊緊攥住紙巾,卻沒有立馬就去擦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阮蘇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自知這么多人在這里,就算是問出了口也很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挎包里的手機(jī)響了,阮蘇拿出來看了眼,是晏闌陽打來的,阮蘇抿了抿唇,沒接,視線看向低垂著眼悶不吭聲的池景辰,淡道:“那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走了?!?/br>
    本以為池景辰會向從前那般不放她走,阮蘇心里還有些忐忑,但很令人意外的是,他只是低低地嗯了聲,就再無言語。

    阮蘇牙齒輕咬磨著唇瓣,聞言,沒再多停留,轉(zhuǎn)身越走越遠(yuǎn)。

    “別看了,已經(jīng)看不見了?!毙煨捱h(yuǎn)淡淡地看向池景辰:“時間不等人,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藥物對你的作用漸漸變小了。”

    自那天一別后,阮蘇就再也沒跟他說上過話。拍戲的時候,池景辰幾乎都是一遍就過,狀態(tài)完美的可怕,竟一次ng也沒有,邱興慶簡直激動得要轉(zhuǎn)圈了,本來池景辰的戲份并不是天天都有,但不知道是周成跟邱興慶說了什么,邱興慶向大家宣布需要把池景辰的戲份先拍完。

    之前雖然不是每天都有池景辰的戲份,但是每天兩人總能在某個地方神奇遇見,池景辰也沒有什么動作,就是會悄悄看她幾眼。漸漸的,阮蘇也習(xí)慣了這樣的偶遇,現(xiàn)在突然徹底看不見,阮蘇竟然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下意識抬手撫了撫胸口,就好像這里少了些什么東西,酸酸漲漲的,不至于叫人抓狂,卻又是一點點地被啃噬。

    對于池景辰意義上而言真正的殺青那天是一個雨天,烏云密布,雷聲震天,天空中下著瓢潑大雨,又悶又熱。

    周成和邱興慶說好不告訴大家,所以離開的時候只有邱興慶一個人來送。

    “景辰啊,怎么也不告訴大家,讓大家一起來送送,就我一個老頭子顯得多冷清??!”邱興慶雖然答應(yīng)了不說出去,但還是沒忍住替池景辰惋惜起來,“年輕人有事業(yè)心是好事,可也要注意休息和放松,物極必反,是這世間萬物都逃不過的法則。”

    邱興慶也不知道池景辰要離開的真正原因,以為他是還有其他的工作行程。

    小陳給池景辰撐著傘,池景辰聞言,淡淡彎唇:“謝謝邱導(dǎo)指點。”

    “算不上指點,就是覺得可惜。”邱興慶看了眼劇組的方向,而后又看向池景辰,嘆惋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已經(jīng)搞不明白了,你們自己不后悔選擇就行?!?/br>
    池景辰的身形一頓,聞言看向邱興慶,半晌,他抿了抿唇,頷首道別:“我知道了,謝謝您?!?/br>
    邱興慶也點了點頭,池景辰不再多停留,最后看了眼劇組的方向后,在小陳的遮擋下上了保姆車。車門被小陳關(guān)上,行駛在雨幕中。漸行漸遠(yuǎn),直至變成一個螞蟻大小的小黑點,邱興慶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撐著傘轉(zhuǎn)身。

    *

    “蘇jiejie,我有點想你了,你可以來看看我嗎?”阮蘇戴著防藍(lán)光眼鏡,接通了晏闌陽的電話,王如經(jīng)常不在醫(yī)院,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到晚上就拎著蛇皮袋到病房去。因為小暖的病情,身體越來越承受不住更多的病痛了,細(xì)菌更是千萬不能感染上的。王如的蛇皮袋曾被醫(yī)生護(hù)士門們多次友好勸告可以允許她寄放在服務(wù)臺,但是王如不肯。

    理由是懷疑護(hù)士會偷她的東西。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她的名聲在醫(yī)院里算是臭名昭著的,也不能怎么樣,畢竟小暖那么可憐,她作為原配能做成這個地步,已經(jīng)實屬難得了。

    阮蘇摘下了眼睛,揉了揉鼻梁,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上午九點多,時間很早,手頭上薛良布置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就差總的檢查一遍收尾了。她笑了笑:“好,那我現(xiàn)在就過來找你玩?!?/br>
    “好~蘇jiejie,那我等著你了,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小暖笑盈盈地叮囑阮蘇,阮蘇心下一暖,抬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一定?!?/br>
    小暖點了紅色觸屏,洋洋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把手機(jī)還給池景辰:“怎么樣,我?guī)湍惆烟Kjiejie約出來了~晏醫(yī)生你開心不開心?”

    晏闌陽伸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一本正經(jīng)道:“難道不是你想見她嗎?”

    “我當(dāng)然想啊,但是我想我可以隨時邀請jiejie來看我,但是晏醫(yī)生你就不一樣了,你還要上班呢,上班就不能和蘇jiejie?!毙∨钢麎翰蛔∩蠐P的唇角,嬉笑道:“晏醫(yī)生你真的太不真誠了,你明明就是也很想見到蘇jiejie!”

    晏闌陽微低了低頭,一想到待會就可以見到阮蘇,滿心都是歡愉,悄悄彎了彎唇,對上小暖古靈精怪的眼睛,輕笑一聲:“是是是,你最懂我了?!?/br>
    阮蘇來的時候,給小暖帶了些之前自己烤的薯片,樂得小姑娘瞬間眼睛就亮了。吃完了薯片,阮蘇還準(zhǔn)備再和小暖聊聊天的,可她卻開始不住地打哈欠,“哎呀,我有點困了,吃飽了就想睡覺了~”

    這讓剛才還看見她神采奕奕的阮蘇很是迷惑,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生病了或許就是很缺覺,身體很容易就疲憊了。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精美的禮盒放在床頭柜上,晏闌陽以為她的身體又是出現(xiàn)了惡化,才會疲憊的這么快。眉心一蹙,給小暖掖被角的時候,卻看見剛剛閉上眼的小姑娘突然睜開眼,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飛快閉上。

    他愣了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回頭看看阮蘇,阮蘇正站在門口看著他,見他看過來,還有些不解。

    晏闌陽輕拍了拍小暖,而后很快轉(zhuǎn)身出去,反手帶上病房的門。

    晏闌陽想起方才小暖俏皮的一個眨眼,現(xiàn)在再看阮蘇,心下莫名地心虛起來,連說話都有些不穩(wěn):“找...嗯找個地方坐坐?”

    阮蘇早上六點不到就起來了,此時有點困倦,但是晏闌陽這樣說了,她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理由拒絕。

    “你想喝點什么,我去點?!标剃@陽看了眼菜單,推到阮蘇手邊,見她在酸奶后打了個勾,不由自主道:“我記得你上學(xué)的時候就很喜歡喝酸奶,一天兩瓶?!?/br>
    阮蘇先是驚訝,而后笑道:“對,我從小就很喜歡酸奶,各種各樣的我都喜歡。不過,你能注意到這個真的好讓我驚訝啊。那個時候競賽班上你最認(rèn)真了,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

    晏闌陽唇角微陷,低頭斂去眸中苦澀,而后在菜單上勾了杯咖啡,聲音溫潤:“差一點。”他拿起菜單,彎唇溫和笑:“我先去點餐了。”

    阮蘇有點沒明白他前面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也沒太在意,也笑了下:“麻煩了。”

    晏闌陽微笑著轉(zhuǎn)身走向點餐臺,眸底笑意漸漸消散。這么久了,她對他還是這么的生疏客氣。當(dāng)年的差一點,是差一點就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只不過,因為是她,他才會愿意消耗對于他來說比其他人都難得的學(xué)習(xí)時間去教其他人解題,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等著她也很自然地來向他詢問。

    在等晏闌陽回來的時候,阮蘇又出現(xiàn)了那種被人在暗中盯著的感覺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對于這個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她的人,阮蘇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隱隱的猜測。這種被注視著的感覺在晏闌陽端著餐盤回來后更加明顯了,阮蘇抿了抿唇,決意等他什么時候忍不住了自己出來。

    不是拒絕見她么,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你的酸奶。”晏闌陽把一個很可愛的小兔子瓷杯放在阮蘇面前,彎唇笑:“突然感覺還挺像你的?!?/br>
    阮蘇戳了戳小兔子的兩只耳朵,“還好吧,我沒有小兔子那么乖巧。”

    晏闌陽垂眸輕笑,從斜后方投過來的炙熱視線似乎帶著些隱忍,明明沒有確定,可阮蘇就是有這種直覺,那人肯定又是咬牙切齒,說不定還強(qiáng)迫自己忍著。

    阮蘇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站起身來,傾身從晏闌陽身后抽了張紙巾,對上他有點不知所措的目光,阮蘇彎了彎唇,坐回座位:“紙巾在你后面?!?/br>
    她并沒有接觸到晏闌陽,但是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樣,那人看到的應(yīng)該是她抬手搭上了晏闌陽的肩膀,側(cè)面還能剛巧看見她最燦爛的笑容。

    接下來的時間,阮蘇和晏闌陽邊喝邊聊天,然而沒一會兒,晏闌陽就接了一個電話,神色越來越凝重。掛了電話,晏闌陽抱歉地看向阮蘇:“醫(yī)院現(xiàn)在有臺緊急手術(shù),我得...回去加班......”

    他有些愧疚,是他約阮蘇出來喝東西,但是現(xiàn)在又要自己先走。

    “沒事,你去吧,以后有時間再約?!比钐K對他安撫地笑笑,提醒道:“快去吧,手術(shù)最重要?!?/br>
    晏闌陽愧疚極了,點點頭,轉(zhuǎn)身就快步出了咖啡廳。

    阮蘇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不緊不慢地坐在沙發(fā)上輕啜著酸奶。晏闌陽走后沒多久,就有一個人走到她對面。阮蘇微垂著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抬起頭來時見到的卻不是她意料之中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狀態(tài)很不對,沒有寫很多,今天還是加更,不過就跟凌晨那張一起更吧,大家可以蹲一蹲。

    第53章

    徐修遠(yuǎn)一身黑色休閑西裝, 既不會太正式,卻又給了人一種被重視的感覺。他微微一淡笑:“阮小姐,請問我可以和你談?wù)剢幔俊?/br>
    阮蘇還真沒想到過會是徐修遠(yuǎn), 轉(zhuǎn)念一想,沒猜錯的話, 徐修遠(yuǎn)就是池景辰的私人醫(yī)生,那么和他聊應(yīng)該是和池景辰差不多的, 但是可能就沒有那么好套話了。阮蘇一挑眉, 伸手示意:“當(dāng)然可以,請。”

    徐修遠(yuǎn)坐下后, 阮蘇問他想喝什么,徐修遠(yuǎn)輕笑著拒絕了:“我就不喝了,要是他看見,準(zhǔn)時狀態(tài)會更不好控制了?!?/br>
    阮蘇一怔,回頭張望, 沒有看見到池景辰的身影,阮蘇又轉(zhuǎn)回頭看著他:“他也在看著?”

    “當(dāng)然不可能, 不然我也不能和阮小姐你單獨坐下來聊天?!毙煨捱h(yuǎn)彎了彎唇, “剛才因為阮小姐的某些舉動,他就已經(jīng)處在暴躁不安的邊緣了?!?/br>
    阮蘇凝眸:“所以這幾天還真是他跟在我身邊?!”

    徐修遠(yuǎn)說起這件事情的表情依舊淡淡, 沒有否認(rèn):“算是,不過是我故意想讓阮小姐注意到的?!?/br>
    阮蘇抬眸,又聽徐修遠(yuǎn)道:“池景辰自那天被我?guī)ё吆?,精神狀態(tài)就一度陷入崩潰。我相信你其實早就有所懷疑了?!?/br>
    阮蘇沒說話, 他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早在之前看見就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池景辰有時候會控制不住的情緒,一個人莫名地就陷入了暴躁和恐慌中。

    “在此之前,徐醫(yī)生你說會為他保密,現(xiàn)在來找我,是要告訴我關(guān)于他的病情嗎?”阮蘇微瞇了瞇眼,而后端起瓷杯喝了口酸奶,淡笑道。徐修遠(yuǎn)的觀察很細(xì)微,被他看著總感覺心中所想都被擺在了明面上,與其都是被看穿,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把發(fā)語權(quán)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這是在堵他之前說的保密一事的話。

    徐修遠(yuǎn)舒眉:“不,作為一名醫(yī)生,我還是有職業(yè)道德的。不透露病人的隱私是我的底線所在?!?/br>
    阮蘇看著他沒說話,雖然知道這些,但是一想到自己被池景辰,被他身邊的人瞞著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悶的。

    “ktv的那一次,狗仔并不是池景辰請的,反而是他買下了那兩個狗仔無意間拍下的照片?!毙煨捱h(yuǎn)把一個文件袋推向阮蘇,“阮小姐可以看一看,你當(dāng)時大概是不太相信的?!?/br>
    阮蘇一愣,動作輕柔地解開了纏著別扣的繩子,里面一張張文件記錄看過去,她的心情很難形容。她當(dāng)時有一瞬是真的那么懷疑過,因為她知道池景辰說得出做得到,在那樣認(rèn)真的語氣下說的話,阮蘇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池景辰要是想爆出去可以直接不告訴她,直接就讓人抖出去。更何況,他雖然有時候情緒反常,但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逼迫她。

    那一瞬的懷疑在看到這些文件后,變得格外的令人愧疚。

    “阮小姐當(dāng)時或許也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要怎么說,但那幾秒的沉默對于池先生而言卻如同滅頂之災(zāi)。”隨著咖啡店里的顧客越來越多,徐修遠(yuǎn)換了個稱呼,“對于他而言,最信任的人不信任他,是很大的打擊和絕望。”

    阮蘇的手指一點點掐進(jìn)掌心,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戳著食指,比起□□上的疼痛感,更多的是胸口的酸澀。

    “我無法告訴你池先生的具體病情,但是可以說的是,這么長時間的治療以來,他似乎在好轉(zhuǎn)了,但是又好像沒有好轉(zhuǎn)?!毙煨捱h(yuǎn)手指輕敲著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規(guī)律,阮蘇卻聽著很是不安和煩躁。

    “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來都抗拒任何治療,卻在差不多半年前主動找到我說要治療。他大概是內(nèi)心很想配合我,但是又下意識地產(chǎn)生抗拒,這我可以理解,畢竟也拖了好多年了,當(dāng)年他的主治醫(yī)生可是我的導(dǎo)師。時間長了,病情也就會越來越嚴(yán)重。”

    “很多年?”阮蘇聽到這個詞后,很是難以置信,立馬就反駁道:“不可能的!他和我在一起七年了,我基本上也從來沒有看見到他有什么不一樣的。”

    “那是因為這都被池先生很好的偽裝了起來?!毙煨捱h(yuǎn)似乎是想到什么,復(fù)而又道:“這類病人往往都能把自己偽裝的很好,看上去和其他正常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嗯...其實也不能說是偽裝吧,通俗來講,他們會在心里不斷地催眠自己,把那些極度厭惡的事情都從記憶中剔除出去。但是潛意識里這些事是印象非常深刻的,難以忘掉的,這樣的就會產(chǎn)生自我矛盾,受到刺激時會被激起對這些事情的記憶?!?/br>
    “輕點的是不安焦躁,嚴(yán)重者會產(chǎn)生幻覺,真實性很強(qiáng)的幻覺。這會讓他覺得正在發(fā)生那些事情,再一次經(jīng)歷?!?/br>
    “那他為——”剛說了幾個字,阮蘇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徐修遠(yuǎn)不會回答,抿了抿唇,又把疑問咽下。徐修遠(yuǎn)淡淡地開口說:“冒昧地問您一句,您還喜歡池先生嗎?或者說,如果矛盾解決,你還愿意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嗎?”

    阮蘇的表情一僵,“這跟他的治療有關(guān)系嗎?”

    徐修遠(yuǎn)這話就是很明顯地了解池景辰和她之間的情況,這兩個問題有些犀利。

    “當(dāng)然。這關(guān)系到我對他的后續(xù)治療方案是否需要進(jìn)行調(diào)整,進(jìn)行怎樣的調(diào)整?!毙煨捱h(yuǎn)目光緊緊地盯著阮蘇,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和小動作,開口道:“很明顯你是他情緒波動的絕大部分源頭,如果由你緩解他的抗拒自然是最好。倘若你給不了他機(jī)會,我就要采取其他的治療方案了。”

    阮蘇神色復(fù)雜,一直握在手中的瓷杯也被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開了,雙手扣在一起,掐的滿手指指甲印。

    徐修遠(yuǎn)視線在上面停留了幾秒,不動聲色移開,站起身微微一笑:“阮小姐要是不想告訴我也沒關(guān)系,本就是我冒昧了。他即將要去其他城市休養(yǎng)一段時間,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br>
    阮蘇本能地也跟著站起來,怔怔地嗯了聲,而后隨著男人走出咖啡廳,她的視線停留在小兔子瓷杯下壓著的白紙上,指尖微顫,凝視良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內(nèi)心的叫囂,伸手拿起了那張紙。

    *

    這段時間是阮蘇分手后過的最清凈的一段時間,沒有池景辰每天的消息,也不會隔三差五地碰見,現(xiàn)在的生活就好像回到了上學(xué)時,在不用跟著薛良去劇組的時候,在她的工作室打卡上班。平淡,是她曾最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