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求放過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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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班始沒有畫過一次畫像,更不用說流出班家之外,被小時候的梁玨看見了。 梁玨仰慕了“很久”的人,到底是誰? “中,中候……”梁玨喃喃地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你給自己取號為‘川江’,真的是出自于對我的追隨之心嗎?”班始突然問道。 梁玨一震。 ——老板你要不要這么聰明?!你這么聰明以后我還怎么活? 江川,就是深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品學(xué)兼優(yōu)的大哥哥,上大學(xué)后就開始打工,對梁玨實行一對一的資助。 他幽默、陽光,對人非常和善,做事亦相當(dāng)負(fù)責(zé)。別的資助人頂多做到每個月打錢過來,而他,每個星期至少兩封電郵,從生活上精神上對梁玨進(jìn)行諄諄教導(dǎo)。還曾經(jīng)兩次將梁玨接到他自己生活的城市,帶他游玩。 是他讓原本有些內(nèi)向的梁玨變得開朗。梁玨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健康成長,完全是因為他。 這位大哥哥身上有著男性所有的美好品質(zhì),而且,他長得又這么俊朗。當(dāng)八歲的梁玨第一次從電郵上看到十八歲的江川的照片的時候,江川就成為了梁玨最最喜歡的人。 所以,當(dāng)梁玨想要為自己取一個號的時候,“川江”這兩個字便立即跳了出來。 此刻梁玨終于深刻理解“作死”的含義了,他的伶牙俐齒全都不翼而飛,原本在一秒鐘能轉(zhuǎn)好多下的腦子好像銹住了,完全想不出話來說。 他不能再編造故事來騙班始。 以誠待人,以誠待己。 班始捧出了一片真心,他又怎能用假話來搪塞? 房內(nèi)一片沉寂,氣氛異常緊繃。 班始的心越來越冷,不僅僅因為自己猜對了,而且,梁玨這個說慣了甜言蜜語的人,竟連講一句假話來哄他都不肯。 可見那人在梁玨心目中的地位。 班始猝然轉(zhuǎn)身,大步往屋外走去,他的眼角有些潮熱,心中充滿了苦澀——原來這只是他的一場夢,現(xiàn)實中的小猴子并不存在。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只有他一個人,并且注定只會是他一個人,頂風(fēng)冒雪,踽踽而行。 梁玨追了兩步,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卻又不知自己拉住他之后該說什么,只猶豫了一下,班始就已快步走了出去。 那一夜,梁玨煮了兩碗湯餅,分給龐陳二人吃。 兩碗湯餅都忘了放鹽。龐長以為梁玨被梁樸嚇壞了,便沒有怪他,再加上實在肚餓,將湯餅風(fēng)卷殘云般一掃而光。倒是陳貴,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 那一夜,晉明跟著班始,看著他進(jìn)了徐沖的一間廂房,然后,房內(nèi)就傳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響。晉明又吃驚又不安,他跟了中候差不多有十年,從未見過中候如此失態(tài)。所幸很快房內(nèi)就平靜了下來,晉明這才稍稍放心。 *********************************************** “你在煩什么?” 浮生一度望著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的梁玨,好奇地問。 梁玨猛地抬起頭,激動地說:“昨天晚上第一次有人這么認(rèn)真地向我表白!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所以呢?”浮生一度更加不明白了,“你想給他送感謝錦旗嗎?” 梁玨完全沒有聽他在說什么,垂下了頭,沉浸在自己的沮喪與憂傷中,“可是,我卻把這一切都?xì)Я耍 ?/br> 他知道自己有錯。一開始見到班始,只覺得他與后世那個一直資助他上學(xué)的大哥哥頗有幾分相像,乃至于昨夜班始問他什么時候喜歡自己,他下意識地說小時候就喜歡。 梁玨覺得冤啊。江川對于他來說是恩人、偶像、哥哥,也許少年時對他還有一絲心動,可是長大后他就明白,兩人根本分屬于不同世界,而且他對江川更多的是出于孺慕之情。 然而他要怎么跟班始講述這個復(fù)雜的故事? 那個家伙如此高傲,究竟要過多久才會消氣呢? 梁玨苦惱地搔了搔頭,可真是傷腦筋啊。 “你這樣一時笑一時皺眉,真的很像一個瘋子?!备∩欢韧虏?,“幾天不見,你怎么變傻了?小比之后就得回去,你不會忘了吧?” 梁玨悚然一驚。對啊,自己是注定要回后世去的,要是他回應(yīng)了班始的心意,到要走的那一天,班始豈不是會非常痛苦? 所以,他什么都不應(yīng)該做,就讓班始誤會自己對他并無情意,或許這樣會更好。 “梁書記,你起了嗎?”院門口傳來龐長的聲音。 “起了?!绷韩k揚(yáng)聲應(yīng)道,然后小聲對浮生一度說:“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專心準(zhǔn)備小比的事了。” ******************************************************** 秋日的早晨天高云淡,陽光不算熱烈,營地一側(cè)的小樹林里偶有鳥兒啁啾,它們在樹上跳躍,打量著樹下的人。 梁玨站在一個小土包上,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面前的人群。 長水營與屯騎營之間的小比并不是全體兵卒都參加的,而是抽出五十名精兵來對戰(zhàn)。梁玨昨夜與班始商談后的決議是,讓徐沖從營中抽出五十人,然后任命一個隊率帶隊,由梁玨任臨時督導(dǎo)來cao練他們。 昨夜班始雖然生氣地走了,但沒有忘記此事,一早就說服了徐沖,選了五十人出來。 梁玨望著眼前的五十人,覺得自己的任務(wù)相當(dāng)艱巨。 這五十人由于是精選出來的緣故,或健壯剽悍,或精瘦靈活,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頗為散漫。 站的站,蹲的蹲,頭發(fā)束得亂七八糟,身上的袍褲胡亂卷起。有一個家伙甚至沒有扎好褲腰帶就過來了,站了一會兒褲子就掉了下來,露出兩條毛絨絨的腿,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自從他們來到這片小山坡,嘻笑吵鬧聲就沒停過,其喧囂不亞于一個集市。 梁玨暗暗搖頭,他原本還覺得龐長等人不象真正的兵,如今才知道,像龐長與陳貴那樣的已算是長水營中最有“兵樣”的人了。 眼前這一隊不是嚴(yán)格意義上的軍人,他們只是一群以農(nóng)民和牧民組成的烏合之眾,全無后世那種職業(yè)軍人的嚴(yán)謹(jǐn)?shù)娘L(fēng)范。 但這個時代的兵卒俱都如此,軍姿軍容基本沒有,上了戰(zhàn)場后憑借的是個人的武勇以及運(yùn)氣,絕少團(tuán)隊間的協(xié)作。 梁玨決定要將他們打造成一支具有初步職業(yè)軍人氣質(zhì)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