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求放過_分節(jié)閱讀_42
書迷正在閱讀:鋒芒初試、校園戀愛簿【1V1高H甜文】、聽說你想看群主女裝?、絨球球入職冥府后、穿成假千金的偏心眼媽、蓮花雙生魂、單刷道長苦逼攻略、月上星、我在東宮為所欲為、重生后發(fā)現(xiàn)仇人都暗戀我
他伸手拉住了梁玨,梁玨只好留下,尋一些話來跟他說。 如此過了片刻,梁玨眼見班始的臉色越來越黑,就連徐沖也似有不愉,忙覷了個空,向梁樸告辭。 在與他對談期間,梁樸不斷飲酒,此刻興致正高,聞言十分不舍,拉住了梁玨的手不肯放:“卿莫走……嗝……與我再飲幾杯?!?/br> 他的臉色通紅,似乎已有些醉意,梁玨忙笑道:“將軍可饒了我罷,我再不走,可要醉倒在官長面前,儀態(tài)盡失了,他日將軍若有暇,玨再來陪侍。”說罷輕輕扯脫了梁樸的手,退了出去。 梁樸瞇著眼望著他消失在門口,不知想到了什么,伏在案上低笑了片刻,而后轉(zhuǎn)首對班始說道:“中候,我真是小看你了?!?/br> 班始不喜他那副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淡淡地回答:“梁將軍此言我擔當不起,始本就德能不彰?!?/br> 梁樸輕笑了一聲,心想:這人還真會裝,當年不情不愿地尚了陰城那個丑婦,這幾年也沒聽說他蓄美人,就連困居牢獄的班勇也都憂心他的子嗣,卻原來他根本就不喜歡女子,也是,身邊有了一個如此美貌伶俐的兒郎,哪里還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一想到梁玨那張臉,梁樸內(nèi)心就無比火熱,他輕咳一聲,笑著對班始說道:“中候,我與你那書記十分投契,不若將他暫借給我,過個三四個月再歸還,如何?” 燈光下,只見梁樸的眼中閃著貪婪的光,鼻翼興奮地張翕。 第34章 搶人 雖是一個問句,梁樸的語氣卻十分篤定,只因他覺得班始一定會答允。書記只是一個不在編的吏員,但需常侍官長身旁,那少年長得如此風(fēng)流美貌,哪里像個做事的? 只怕他原本是一個小廝,班始隨便給了一個名目,就為了讓他常伴左右。 漢時之仆婢甚至是侍妾在朋友同僚間互相轉(zhuǎn)讓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對于其時社會的主流觀念來說,他們只是物件,只要原主人同意,他們就不得不跟著新主人走。 班始自小便比同齡人老成,待長大后更是謹慎,然而在這一刻,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將拳頭轟上梁樸那張臉的沖動! 手掌張合了兩次,他勉強按捺住自己,鐵青著臉說:“不行?!?/br> 梁樸一怔,忙追問:“為何不行?我只是暫借,過幾個月就……” 他料想班始可能會舍不得割愛,特地提出只是“借幾個月”,誰料班始仍然不允,便以為他沒有聽清楚,于是又強調(diào)了一次——我就玩幾個月,會還給你的。 他不說還好,班始一聽,火氣直沖上頭頂,手一揮,案幾上的杯盞俱都嘩啦啦地摔在地上。 而后,他猶不解氣,健臂一推,面前那案幾便砰一聲翻倒。他長身而起,俯視著梁樸的眼中帶著煞氣,一字一頓地說:“想都別想?!?/br> 說罷,班始一拂袖,昂首走出了營房。 梁樸錯愕地望著班始的背影,方才有那么一瞬間,班始竟似想殺了他似的,他不能理解,也不可置信,呆了片刻,轉(zhuǎn)頭問徐沖:“他這是發(fā)什么瘋?” 徐沖垂下眼簾,專心地望著自己手中的杯子,仿佛那個杯子突然開出了一朵花,口中平聲說道:“梁將軍莫怪中候,那梁玨確實能干,我們長水營也離不了他,別說借你幾個月,即便借一天也不行?!?/br> *************************************************************** 再說梁玨從徐沖房內(nèi)退出來之后,在門口碰到了晉明,晉明將他引到了班始在營地的住處。那住處位于營地東首,由一間正房兩間廂房組成,還有一個小院子。 梁玨沒有進房,就坐在門檻上,仰望天上一夜圓過一夜的明月。 不一會兒,龐陳二人又摸了過來。營中是有夜禁的,兵卒不可亂走,但他倆想著梁玨見了梁樸后不知如何,便偷偷過來看他。 梁玨有些憂愁地望著這兩人,覺得他們終有一日會被徐沖抓住打板子的,到時還得勞累自己想法子救他們出來。 陳貴學(xué)著梁玨的樣子坐在門檻上,那門檻有些短,他與梁玨便擠得緊緊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體溫,一顆心不知為何怦怦亂跳。 龐長見他倆如此坐著,覺得好玩,也想坐下去,但他身軀龐大,那短小門檻不可能再容納他了,只好作罷。 陳貴定了定神,用手肘撞了撞梁玨,低聲問:“你怎么了?” “就是個沒用的?!绷韩k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什么?”龐陳二人都不明白。 “我在說梁樸?!绷韩k不耐煩地說:“我與他談了片刻,此人只好聲色犬馬,武藝應(yīng)該不精,一個這樣的人領(lǐng)導(dǎo)下的屯騎營,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 “可是屯騎營的糧草馬匹都比我們好啊,”龐長憤憤地說,“就是因為有此依仗,那梁開才會如此囂張?!?/br> 梁玨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他囂張不了幾天的,待小比那天,他就會知道,我們長水營就是比他們厲害?!?/br> 見他如此篤定,陳貴便想細問他有什么計謀,此時就聽院門口傳來聲音,原來是班始回來了。 龐陳二人忙向他見禮,班始也不多話,只示意梁玨進屋,然后吩咐道:“龐長陳貴,你們二人與晉明一起守在院門口,一個人都不要放進來?!?/br> 龐陳晉三人凜然稱諾。 梁玨心中一動,暗想莫非老板想與自己密談一番? 然而細看之下,班始臉上卻帶著怒色,梁玨心中納悶:難道方才自己出了房之后,老板和梁樸吵架了? 此時龐陳晉三人已站到了院門口的花樹旁。 三人雖然遵從班始的命令,心中卻不明白他如此防備是為了什么。但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 片刻后,前方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行人走了過來,停在院門口。 為首一人正是梁樸,他見晉明守在門口,有些意外,問道:“那位梁書記是否在里面?你家中候也在么?” 原來梁樸已慣了為所欲為,雖因“相借”梁玨一事惹得班始動怒,但想若自己乘夜偷偷將梁玨帶走,班始也沒辦法。于是他在班始離開后便令隨侍去找梁玨,后來知道梁玨避進了中候的房間,便追了過來。 晉明與他見了禮,回道:“中候與梁書記商談了片刻,如今已經(jīng)歇下了,不知將軍有何要事?” 梁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道:“要事倒無,只是今夜月朗風(fēng)清,想與你家中候和梁書記抵足夜談而已?!闭f罷就想邁腿進去。 一旁的龐長心想:這梁樸比我還要不學(xué)無術(shù),中候和書記可都是風(fēng)雅人,他能和他們談什么?真是鬼話連篇。 晉明伸臂在梁樸面前虛虛一擋:“中候已然睡下,恐無法從命,請將軍待明日再與中候敘談?!?/br> 梁樸狠狠地瞪向晉明,一張臉拉得老長,聲音也變高了:“你竟敢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