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求放過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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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完了吧?”浮生一度的身子在空中漸漸變得稀薄,就快要隱退了。 梁玨想了想,覺得沒什么漏的,于是點了點頭。 此時浮生一度的身子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個頭飄浮在空中,他嘻嘻一笑,道:“我現(xiàn)在說的話你可要聽好了,系統(tǒng)交給你的第二個任務,也就是終極任務,那就是——你必須讓班始愛上你。” 說完,他的頭在空中迅速消失。 “什么?!”梁玨大叫。 當梁玨回到堂屋,他的樣子看著很是失魂落魄,班始略覺詫異,便道:“你先前說得好好的,如今卻別無辦法可想么?” 梁玨回過神來,忙陪笑道:“中候容稟,玨方才在心中細細思量,現(xiàn)下已略有眉目了?!?/br> 班始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有辦法,便道:“你且詳細說來。” 第8章 獻計 梁玨卻撇開這個話題,道:“中候,若您為一農家,右側的鄰居每次見面均笑臉迎人,又不時送您幾把蔥、兩條小魚干等物,而左側的鄰居卻大門緊閉,少與你碰面,就算見到了您也無甚笑容,更別提送禮。農忙時節(jié)兩邊的鄰居田地均要灌水,求您相助,而您只有余力幫一家,請問您幫哪一家?” 班始雖是一介武將,性子卻并不粗疏,他想了一想,緩緩道:“你的意思是,應當送禮以換取說情的機會?” 梁玨搖了搖頭:“有求于人時才送禮是最下乘的,最好的方法是提前送禮,而且是送大禮,這樣當您提出要求時,對方才會不好意思拒絕。” 班始皺眉說道:“如此說來,現(xiàn)下豈非已來不及?” “未必?!绷韩k微笑著道:“小人嘗聞宮中貴人生辰將至,不知中候是否備了禮物?” 宮中貴人?生辰將至? 班始微一擰眉,直直地盯著梁玨。此事這小子如何會知道?難道是聽陰城說的?不對,陰城驕橫已慣,并未將梁家放在眼里,又怎會因梁家人的生辰而送禮入宮? 幾年前大將軍梁商便送了他的meimei與女兒入宮,目前大將軍之女位居“美人”,而大將軍之妹已進了“貴人”位。 后世人較熟悉的“貴淑德賢”四妃在漢朝并未設有。從漢光武帝開始,于皇后之下設了“貴人”之位,位視丞相,爵比諸侯王,即便是“美人”位,地位也比班始高。 生辰將至的那位便是位居“美人”位的大將軍的女兒梁妠,班始不是大將軍親信,然而作為下屬武將,作個姿態(tài)略表心意是應該的。所以他一早就送了禮入宮。 “看來是備了的,”梁玨見班始沉默,便自顧自地續(xù)道:“若中候送的禮物合乎貴人心意,那件事只怕未必不可求?!?/br> “何謂合心意?” 梁玨不答反問道:“敢問中候,送進宮的禮物之中可有螽斯?” 螽斯是一種鳴蟲,樣子長得有些像蝗蟲,在后世也被稱為蟈蟈。 班始被他問得一怔,答道:“無?!?/br> 晉明聽了也不解:“為何要有螽斯?” 梁玨笑道:“二位想一想,宮中那位貴人正值青春美貌,又有榮寵在身,似乎一切都很美滿,然而有一樣是她還缺少的,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建議要送螽斯?!?/br> 班始略想了一想,他人本聰敏,又兼知曉詩書,一想便想到了,當下緩緩吟道:“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边@句詩出自于《詩經》,大概意思是“螽斯張翅膀,群聚擠滿堂,子孫多又多,和睦好歡暢。”因螽斯產卵極多,一只雌螽斯可產卵三四百粒,所以這詩是用螽斯來頌祝多子多孫。 宮中的那位貴人雖得寵,可是卻還沒有孩兒,她目前最盼望之事應該是盡快生一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送一個螽斯繡品或擺件作為生辰禮無疑既討喜又吉利。 晉明此時也明白過來,卻有些不以為然:“只送一只螽斯,就能令貴人喜不自勝,對我們另眼相看?” 梁玨鄭重地說道:“中候吩咐我出謀劃策,現(xiàn)下我已經說了我的計謀,是否采用那就是中候的事了,我想再說一句,螽斯若能在貴人生辰那日送進宮,則一切好說,若不能,那件事可以說是全無希望。” 班始與晉明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是將信將疑。班始試探著問梁玨:“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梁玨搖了搖頭:“沒有把握,這是我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中候不妨一試,反正也不會吃虧?!?/br> 班始見他也沒有自信,便有些失望,繼而一想,自己都無法解決此事,又能指望梁玨什么? 晉明卻道:“中候,不妨一試?!狈凑麄兡苡玫霓k法都已用過了,左右不過是送一只小蟲入宮,再試試也未嘗不可。 班始緩緩地點了點頭。 ************************************************************************** “當啷”,曲足案幾上的銅鏡與粉盒等物被人大力地掃在地上。那柄雙夔紋銅鏡很是精致,鏡背中心還鑄有“常富貴,樂未央”的字樣;白瓷粉盒中裝著的是由揚州進貢的馥香粉,最是細膩清雅。這兩樣都是雒陽城的貴婦爭相搶購的物事,價格不菲,如今銅鏡的鏡面卻已破裂,馥香粉也盡數(shù)灑于地。 陰城公主跌坐在榻上,氣得身子不住顫抖:“好一個班始!竟敢拘著我的玉人兒不放!” 昨夜她氣勢洶洶地前往寬弘樓索人,不想卻被那里的護衛(wèi)攔阻,滋擾了很久都無法進入,只說郎主受了劍傷,臥床不起,不便接待公主,公主只得悻悻然回了掬芳閣。 今早用罷早膳,她便吩咐人前去寬弘樓,原想過了一夜,班始的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誰料傳回的話卻是“阿六膽大妄為,刺傷家主,罰其在寬弘樓隨侍三個月”。 “玉人兒生得細嫩,連我都不忍心讓他服侍,如何能挨得過班始的虐待?三個月過后,只怕已不成人形……”劉賢喃喃地說著,慌亂起來。她左右望望,眼前只有幾名侍婢,卻不見花姆,這才想起花姆因昨夜頭部受傷,今日起床時覺得很是暈眩,仍在靜臥歇息。 沒有人給她拿主意,劉賢心神不定,左想右想,直起身子就要下榻:“不行,我要進宮,我要叫陛下下旨,令班始放人?!?/br> 雖說當今皇上是公主的親侄子,可叫他下旨救一個男寵,傳出去哪里像話?但陰城公主向來驕奢跋扈已慣,當下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正在這時,突聽一名婢子來報:“六郎回來了!” 劉賢喜出望外,急急地往外走。 剛步出屋子,就見兩人一立一跪于大門口,站得筆直的是晉明,而長跪于地的則是身穿雪白長袍的梁玨,他一見陰城便大放悲聲:“公主,阿六向你請罪來了!” 陰城心疼得什么似的,連聲道:“快起來快起來,你何罪之有?”說著就想走上前扶起他。梁玨卻大擺其手:“求公主不要過來,否則阿六便會沒命了!” 陰城止住了腳步,望望站在梁玨身旁的晉明,只見他一手按在腰間佩劍上,不禁又驚又疑,原以為晉明是送阿六回來的,現(xiàn)在一看似乎并非如此,她喝道:“晉明!阿六是我的人,你家郎主意欲何為?” 晉明一身黑色勁裝,顯得份外精悍,他一拱手,肅然說道:“回公主,郎主仁慈,念阿六年幼,寬恕了他的罪過,但仍需隨侍三個月,特命某送他回來,與公主見上一面,而后便回寬弘樓。” 他的話音剛落,梁玨立刻進行無縫連接:“公主,阿六自知罪該萬死,得郎主輕罰,已是感激不盡,然而我不在公主身邊,一定會有人乘機中傷我,只怕三個月過后,公主心中對阿六只有厭惡,若真如此,阿六情愿此刻就死在公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