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求放過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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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晚風吹進屋內(nèi),正是夜涼如水的季節(jié),然而梁玨卻感到越來越熱,不知不覺就伏在案上。 他昏昏沉沉的,渾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怎么會這么熱?空調(diào)壞了嗎?真不該貪便宜買二手空調(diào),總是用幾次就壞,電器維修店的老李也黑,維修費攢下來都可以買一部新空調(diào)了。 劉賢眼見梁玨如此形狀,心中暗喜。花姆嘻嘻一笑,道:“還請公主先上二樓,我這就送六郎上去?!?/br> 陰城歡喜地點點頭,扶著侍女的手上樓去了。 此刻梁玨覺得自己像是在火上烤,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無窮無盡的熱與燥,燒得他意識模糊,聽不清也看不清。 過了片刻,花姆指揮兩名侍女將梁玨扶起走上二樓。 晚風吹到梁玨的臉上,給他帶來一絲清涼,他突然感到自己身輕如燕,似乎就要乘風而起扶搖直上,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如此強烈,他呵呵地笑起來。 花姆轉(zhuǎn)頭看看梁玨的樣子,得意而又嘲諷地一笑,心想:陰城平日里就會耍威風,真是一個空心草包,連這點小事都要我出面解決。 她吆喝道:“你們兩個,扶著他走快點?!?/br> 二樓的房間內(nèi)鋪著軟綿綿的金絲紅錦地衣,懸著玲瓏剔透的珠帳,榻上設(shè)的是鴛鴦戲水的綾褥,富貴中透著喜慶。陰城公主已打扮停當,此時端坐在榻上,身上穿著暗金絲孔雀紋襦襖配石榴紅裙,頭上插著赤金雙絞鳳釵,華貴之氣逼人而來,精致的桃花妝細細地暈在臉上,望上去就像是一臉?gòu)尚摺?/br> 若是不知內(nèi)情的人只怕會以為自己進了一間新房,劉賢便是那新娘。 侍女將梁玨扶到榻上,讓他躺下,脫了絲履。花姆便站在一旁,對陰城公主說道:“六郎已吃了酒菜,要發(fā)散些才好,適才我已著人扶著六郎走了一路,如今應(yīng)該正是時候了。”然后湊過去,低聲在陰城耳邊說了幾句。 劉賢一邊聽一邊轉(zhuǎn)頭看看臥在自己身旁的梁玨,一張皎如白玉的臉此刻全是艷紅,如遠山般的俊秀雙眉蹙在一起,雙眼緊閉,口中發(fā)出好聽的喘息,仿佛已然動/情。她越看越愛,直恨不得傾刻間便與這玉人兒揉作一團。 鎏金雙雁銅油燈發(fā)出的燈光很是明亮,花姆服侍著劉賢將她的襦裙除下,又脫了梁玨的袍子,便出了屋,將門虛虛掩上,站在門外以候公主召喚。 劉賢望望只著雪白中衣的梁玨,只覺得口干舌燥,她想到方才花姆說的種種盡情盡興的方法,饒她經(jīng)歷過十余名男寵的服侍,聽了都有些臉紅。 梁玨此刻正在一場綺麗的夢鏡中流連。在夢中,他是一名能夠御風飛行的仙人,穿著長袍飛到了一座縹渺的仙山,山上有香味撲鼻的奇花,有飛濺著瓊玉的瀑布,有口吐人語的仙鹿,更有好些美貌的仙女。 仙女們或豐艷多姿,或纖腰楚楚,一見他便歡笑相迎。有人為他倒酒舉杯,又有人給他捶背捏肩,端的是艷福無邊。 其中一名仙女最為大膽熱烈,竟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露出姣好的胴/體,兩條粉臂向他交纏而來,口中猶喚著“玉人兒”。 梁玨在這一刻情/欲高漲,任由那仙女為他解開中衣,露出胸膛,下/身已然十分不堪。他勉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想看清那位熱情仙女的面貌。 粗黑的八字眉!像金魚一樣外翻的泡泡眼! “啊!”梁玨嚇得身子往后一縮,有如一盆冷水從他的頭頂淋下,他的神志瞬間清醒了不少。 環(huán)顧四周,哪里有什么縹渺的仙山與美貌的仙女?自己正躺在一張榻上,眼前之人便是那個又老又丑的陰城公主。 劉賢見梁玨原本還是一臉陶醉的樣子,忽然間雙目大睜,像是受了什么驚嚇,忙將身子趨前道:“六郎可是做惡夢了?不怕,我在這里?!闭f著便伸長雙臂將他的身子拉起,把他的頭攬過來,按在自己的胸上。 依花姆所說,如此做來必使男人更加難以自制,獸/性大發(fā)。 此刻劉賢身上僅著一件彩繡并蒂蓮絹織褻衣,因她愛香,就連褻衣也常年熏香。梁玨鼻間聞到的是濃郁到差點令他打噴嚏的香味,眼睛看到的是陰城公主頸項上松馳的肌rou,腦中再無半點旖旎之思,然而下/身卻不知怎地,仍然興奮得很。 劉賢睜大眼看到梁玨中衣底下的情形,心中得意,雙手摸索著便想除去他的衣服。 清白即將不保! 梁玨大驚,連忙伸手相抵,慌亂之中一只手無意間擊在劉賢的臀上。 劉賢以為他想玩什么新鮮花樣,睨了他一眼,格格一笑,膩聲道:“好個玉人兒,原來你也是個表面正經(jīng)的?!闭f著身子往前一撲抱住了他,兩人在榻上滾作一團。 此時兩人俱都半/裸,梁玨的身體被她抱住,肌膚不可避免地與她相摩擦,那種燥熱感再次席卷全身,幾乎焚盡了他的理智,他想撕碎自己的中衣!他想把她壓倒……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花姆的聲音:“郎主,郎主您……緣何深夜到此?” 正是夜深人靜之時,花姆的聲音又大,屋內(nèi)的兩人聽得真切,瞬間都停了動作。 班始來了! 有如一盆冷水劈頭淋下,梁玨嚇得立即清醒過來,他慌亂地起身,一把將劉賢推開,抬頭看見自己的袍子掛在榻側(cè)屏風上,連忙劈手扯過,將自己胡亂包裹起來。 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以后在他面前就再也無法做人了。 轉(zhuǎn)頭看看劉賢絲毫不動彈,忙又從屏風上扯過她的襦襖,披在她的身上。 這時屋外的花姆又說道:“公主已經(jīng)歇下了,郎主不如改日再來……郎主,郎主您不能進去……哎喲!”聽聲音似乎是她攔在班始前面,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緊急關(guān)頭,梁玨的腦子恢復(fù)了理智,快速轉(zhuǎn)動了起來:這個時間,班始到這里來做什么?捉j(luò)ian?他望望劉賢,再看看自己,兩人都衣不蔽體,確實非常符合“jian/夫/yin/婦”的設(shè)定。 也就是說,再過片刻,他就會死于班始的劍下! 怎么辦? 梁玨的心劇烈地跳動,他慌張地轉(zhuǎn)頭四望,想要在室內(nèi)找一個藏身之處,然而此間的陳設(shè)很簡單,除了一榻一案外,就只有一扇屏風與一個小彩柜,根本無處可藏。 劉賢見他如此驚慌,哼了一聲,挺了挺胸:“怕他做甚?玉人兒,你別慌,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樣?!?/br> 梁玨簡直想沖這個白癡公主咆哮:什么叫不能拿我怎樣?他會把我刺上三十六劍再弄死你知不知道?! 第6章 機變 正當這一對“jian/夫/yin/婦”各有各思想時,“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班始一步一步地從屋外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件深碧色的長袍,臉上此刻盡是寒霜,怒火從一雙湛然有神的眼眸里直直射出。 梁玨恨不得自己立刻變作一個隱形人,別讓班始看到,但見他手中并無兵器,心中總算稍稍安定了些。 劉賢見班始如此模樣,非但不心虛,臉上反而露出了譏諷的笑容:“真是稀客呀,往日想請中候都請不來,今日怎么不請自來了?” 班始的目光卻并未落在劉賢或梁玨身上,他將室內(nèi)擺投細看了一遍。只見自己素來珍愛的那架兩扇墨書屏風被隨意地推倒在一邊,取而代之的是一扇俗艷的蝶戀花彩屏;以往自己常用的青瓷茶碾、茶杯與瓜棱洗口執(zhí)壺被掃在案幾的一邊;最要命的是,那幅原本掛在墻上的由祖父親筆所寫的橫卷此刻竟不翼而飛…… 班始強抑怒火,立于房間中央,冷冷地問:“陰城,你在掬芳閣亂來也就罷了,為何要跑到我的書齋里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