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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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就當(dāng)沒了?!毖诽斓馈?/br> 范宣忙道:“四回了,還一回?!?/br> 范宣成日親個(gè)沒完,薛樂天不勝其煩,最后與他約法三章,一天最多親五回,親完再親就把范宣關(guān)在門外不讓他進(jìn)屋。 范宣小孩心性,總是忍不住把前四回在一早上都親完,隨后一天都憋著,直到晚上到了榻上,再珍而重之地親那最后一回。 最近范宣又有長大的苗頭了,眼神開始有些不老實(shí),有好幾回薛樂天都撞見范宣的眼睛在盯著他的領(lǐng)口里頭猛瞧,下頭鼓鼓囊囊的。 樂天:“孩子大了,想吃rou了。” 系統(tǒng):“……你做個(gè)人吧,他還是個(gè)孩子?!?/br> 樂天:“嗨,我真不是那種人。” 系統(tǒng):……不是很相信。 這個(gè)世界男子十六便是可以娶妻納妾的年齡了,范東來找了稱心如意好幾回,他兩年前往瀚海閣塞的人,心想兩年了,總該與范宣混熟了,該讓范宣真正的成人了。 哪知稱心如意在瀚海閣里頭真是過著‘稱心如意’的日子,與范宣除了正經(jīng)伺候半點(diǎn)關(guān)系也無,也幸好范宣是個(gè)不懂的,范東來有什么也只能問稱心如意。 稱心如意這都瞞了兩年,在范東來面前早就不怕了,反正便是一拖再拖,全推在了范宣身上,橫豎就說范宣不愿意,她們也不好強(qiáng)來。 范東來一時(shí)也沒想出什么法子,心想范宣畢竟也還小,再等等吧。 能讓范宣與薛樂天分開,范東來已經(jīng)很滿意了。 范丹高中回江南,范東來代表范氏大宴賓客,席上卻是缺了范宣,范丹問了,范東來也是無奈,說人不知跑哪去了,兩個(gè)貼身婢女也找不著。 “貼身婢女?”范丹離家兩年,范宣身上發(fā)生的事他大多都不知道了,下了宴席之后,特意問了春元才知范宣搬去了瀚海閣,與薛樂天也分開住了,身邊倒是多了‘稱心如意’這一對(duì)姐妹花。 范丹簡直不敢相信,范宣肯與薛樂天分開? “瀚海閣嗎?”范宣換了外衫,他如今已長成了真正的翩翩君子模樣,面容也沉穩(wěn)了不少,“待我散了酒氣,過去瞧瞧三郎?!?/br> 春元微笑道:“大郎到時(shí)可莫要吃驚,如今三郎已是大孩子了?!?/br> 范丹勾唇一笑,“我想他也不會(huì)一直那般小。” 荷塘里躺久了便有蚊蟲來襲,薛樂天受不了了,讓范宣劃舟上岸,“這都什么時(shí)辰了,你不餓?” 范宣笑嘻嘻道:“不餓,餓了有蓮子?!?/br> 舟尾一大捧蓮子散在那,鋪散開來。 薛樂天搖頭,“你不餓,我餓了?!?/br> 兩人相攜著上了岸,薛樂天撓了一下頸子,皺眉道:“這么癢,莫不真是毒蟲?!?/br> 范宣忙去扒他的領(lǐng)子,“我瞧瞧?!?/br> “你這登徒子,”薛樂天敲了一下他的頭,“走開?!?/br> 范宣揉了一下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我就看看呀?!?/br> 薛樂天忍著癢意攏了衣領(lǐng)子,“我懶得說你。” 范宣趴在薛樂天肩膀上搖頭晃腦地唱道:“卻見那登徒子望向那花影之下~” “你閉嘴吧,”薛樂天又好氣又好笑,提步往前走去,“我真是要罵公孫夷一頓,堂堂大儒,看的都是些什么yin書?!?/br> 范宣歪頭道:“什么是yin書?” 薛樂天擰眉道:“登徒子看的就叫yin書。” 范宣興奮道:“那我要看!” 薛樂天回過臉抿唇笑了,輕戳了一下范宣的額頭,“我就知道,你這下流坯,再胡說,我打你?!?/br> 范宣順勢(shì)仰頭,卻是咧嘴笑了,“哥哥喜歡我,哥哥不打我。” 薛樂天微微搖頭,“怎么就我一個(gè)人看出你精來了呢?!?/br> 范宣推著薛樂天進(jìn)去,“哥哥,你頸子上紅了,得擦藥?!?/br> 范丹立在瀚海閣門口,仰頭望了那三個(gè)字,嘆道:“公孫先生的字吧?!?/br> 一旁的春元躬身道:“是,三郎就喜歡公孫先生這兩筆字。” 范丹抬腳入內(nèi),剛出聲想喚,又是憋住了,輕手輕腳地往前走了,指了指分開的兩間屋子。 春元指了指右邊那一間,壓低聲音道:“三郎白日里還是喜歡待在薛郎君那?!?/br> 范丹倒也不吃驚,點(diǎn)了頭,露出一點(diǎn)惡作劇般的笑容,提著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屋門口,抬手輕輕推開門,對(duì)身后的春元揮了揮手,獨(dú)自入了內(nèi)。 “我看一下,我只看一下嘛?!狈缎诽斓念I(lǐng)子,一雙眼珠子快滾到薛樂天領(lǐng)口里,薛樂天哭笑不得,“我看你真要去和稱心如意去住一塊才好了?!?/br> 范宣聽了也不惱,他知道薛樂天這是與他玩笑,兩手圈住薛樂天,眼眸晶亮道:“不,我就要跟哥哥住一塊?!?/br> 薛樂天噙著笑望著他,范宣被他那嘴角一抹淺淡的笑誘惑,低頭俯身過去要親他。 “你們做什么——” 范宣被吼了一激靈,回身過去,望見卻是他最討厭的范丹,立即翻了臉,“你這討厭鬼!” 范丹顧不得范宣說的什么‘討厭’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拉了范宣,眼神卻是冷冽地盯著薛樂天,怒火翻騰道:“衣衫不整,成何體統(tǒng)!” 薛樂天冷著眼,目光如刀般刮過范丹的臉,抬手用力攏了被范宣抓亂的衣領(lǐng),面上譏誚冷淡,一言不發(fā)。 范丹還要再說,腰間被范宣用力一頂,一下翻倒在地。 “你——討厭!”范宣指著范丹,抬起拳頭又要給范丹來一頓揍。 “住手,”薛樂天冷冷地喝止了,“不許打人?!?/br> 范宣回頭,面上氣得紅了,“他欺負(fù)你!” “那你也不能打人……過來,”薛樂天起身招了范宣,范宣轉(zhuǎn)頭狠狠瞪了倒在地上揉著心口的范丹,回身跑到薛樂天身邊,薛樂天側(cè)過臉,垂著眼道:“教了你多少回,不許你與人動(dòng)手?!?/br> 范宣垂頭喪氣,“哦。” 薛樂天上前,范宣亦步亦趨地要跟上,薛樂天讓他坐好,走到范丹面前,范丹仰起臉,怒道:“你——” “呸!”薛樂天用力啐了他一口,面露嫌惡之色,“下流?!?/br> 身后的范宣叫起來,“哥哥,他不下流,我下流?!?/br> 因薛樂天成日里罵范宣‘下流’,他是打趣說的,在范宣心里,‘下流’就成了一個(gè)好詞。 薛樂天冷冷望著愕然的范丹,“聽見了嗎?他那樣什么都不懂的性子,你在胡亂猜測(cè)些什么,真是下作?!?/br> 范丹嘴唇顫抖,心里又氣又冤,憋了一股大氣發(fā)不出來,伸出手抖著手指道:“他是那樣天真的性子,你呢?你竟那樣放縱他……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你管得著嗎?”薛樂天倨傲地?fù)P了眉,不屑道,“我樂意慣著他?!?/br> 第372章 惡毒男配13 屋外,烈日炎炎, 范丹心口火辣辣地疼, 范宣那一下全然沒有留手,不是與薛樂天玩鬧的力道, 他想抬手揉一揉,在薛樂天面前又做不出來, 冷著臉道:“你說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br> 薛樂天喝斥了范宣讓他躲在屋里不要出來, 此時(shí)單獨(dú)面對(duì)范丹依舊一臉倨傲冷淡, “他大了,想親近人?!?/br> 范丹快氣得背過去, “你就這么由著他?他房里不是有兩個(gè)貼身婢女?” “我不由著他,你有本事你去與他說,”薛樂天一指身后的門,“你去說,說明白了我馬上走?!?/br> 范丹是見識(shí)過范宣對(duì)薛樂天的那股瘋勁的,一時(shí)語塞,憋了半天道:“難道你還勸不動(dòng)他?” 薛樂天瞥了他一眼,唇角譏諷的一彎, “是,他什么都聽我的。” 范丹面上一陣紅一陣白, 幾乎無話可說,低頭沉吟了半晌,“這樣, 總不是個(gè)事……” 薛樂天沉默不言,單薄的面目生來就有一股憂郁,微微笑了下,“誰讓我……欠他的呢。” 范丹心中一震,抬眼四處望了望,負(fù)手側(cè)過臉道:“你今年也十六了吧?!?/br> 薛樂天‘嗯’了一聲。 “不打算入仕了嗎?” “自然要去。” “那他呢?” “這個(gè)……不勞你費(fèi)心?!?/br> 兩年科考,范丹的心性再不像從前那般橫沖直撞目中無人,心思沉淀了許多,對(duì)人的看法,對(duì)從前自己的所言所行都有了不同的認(rèn)識(shí),他偏過臉望向碧綠荷塘,低聲道:“你……很有才氣……” 薛樂天疑惑地望向他,卻見范丹面色從容,似是終于放下了心中偏見,“不該困在這里?!?/br> 薛樂天十分驚訝,他未曾想到范丹竟是第一個(gè)承認(rèn)他才華并且認(rèn)為他該離開范府的范家人。 薛樂天扭過臉,冷淡道:“你是怕我這破落戶教壞了他吧?!?/br> 起初的震怒過去之后,范丹冷靜下來,面色微紅,用力斜了薛樂天一眼,“不是我說你,你縱有大才,這樣不饒人的性子以后在官場上也未必能一帆風(fēng)順?!?/br> 薛樂天吃軟不吃硬,聽了范丹這一番勸慰的話,面上雖是依舊冷淡,語氣卻緩和了不少,“同樣的,這個(gè)事也不勞你費(fèi)心?!?/br> “哥哥——”范宣在里頭坐不住了,推門探頭出來拉薛樂天的袖子,警惕地望向范丹,“你們講完了嗎?” “講完了,沒事了?!毖诽祀[晦地瞥了范丹一眼,目光中暗含壓迫。 范丹深吸了一口氣,“是,沒事了,”目光移向范宣,擰眉道:“三郎,你不能成日纏著薛郎君,你們都已經(jīng)大了,知道嗎?” 范宣有樣學(xué)樣地對(duì)范丹仰起頭,“你管得著嗎?” 范丹被他一噎,薛樂天卻是笑了,拉了范宣的手,低喝道:“你就學(xué)這些學(xué)的頂快,以后不許說了?!?/br> 范宣拉上薛樂天的手,心滿意足地仰起頭笑了。 范丹見二人親密無間,心中情緒復(fù)雜,實(shí)難言喻,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還在想薛樂天與范宣之間到底算個(gè)怎么回事。 冷靜下來一想,范宣這樣癡傻的性子,薛樂天能圖他什么,當(dāng)年范東來給了他一筆金子,足夠薛樂天一輩子吃穿不愁了,說到底還是范宣絆住了他,薛樂天那樣的才華,進(jìn)京科考就算不是狀元也該是個(gè)榜眼,再說他的相貌又是那樣好…… 范丹皺眉對(duì)婢女道:“拿酒來?!?/br> 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范丹無意中的窺破倒是給自己多了一樁煩心事,原本是在家中好好休養(yǎng)了再入京,如今心思全亂了,成日往瀚海閣跑,被范宣打罵了好多回依舊是要來,成日苦口婆心地勸范宣不要胡來。 范宣其實(shí)連什么是‘胡來’也不大懂,被范丹說的煩了,頂嘴道:“我就要胡來,你管得著嗎?” 他學(xué)會(huì)了詞,便會(huì)反復(fù)的說,最近就是無窮無盡的‘你管得著嗎?’,將范丹回回氣得半死。 不過范丹倒也沒有將這事外傳,入秋之后,他便要回京了,回京之前贈(zèng)了一枚玉佩給薛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