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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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湯,”蔣世昭回過頭,“冰箱里還有一點蔥,你吃蔥嗎?” 樂天靠在門上,面上安心的疲憊,“我不忌口?!?/br> 蔣世昭點了頭,“洗漱了嗎?去坐一會兒吧?!?/br> 樂天默默地轉(zhuǎn)身去浴室刷牙洗臉,鏡子里的許樂天經(jīng)過一夜狂歡,面若桃花雙眼水洗一般的更清亮了,樂天真懷疑自己是狐貍精了。 公司那一頭十萬火急地打蔣世襄的電話,蔣世昭干脆把手機關(guān)了,不急不慌地和許樂天喝清淡的蛋花湯,“我沒放多少鹽,吃的干凈一點,你今天休息嗎?在家休息一天吧。” 樂天喝了口淡淡的蛋花湯,齒頰生津,聞著蔥香味輕聲道:“今天是休息?!?/br> “嗯,想吃什么,我中午回來給你做。”蔣世昭道。 樂天瞥了一眼他蓋在背面的手機,“公司好像有事找你?!?/br> “公司里沒有一天沒事的,”蔣世昭不在意道,“秋葵,吃一點嗎?” “都行,我不挑?!?/br> “不挑食怎么也這么瘦?” “我算瘦嗎?” “算,”蔣世昭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也就勉強不膈手?!?/br> 許樂天的臉略微紅了,比在床上紅的還厲害。 蔣世昭吃過早飯就要走了,其實已經(jīng)不算是早飯,馬上都快10點了。 蔣世昭在門口穿了西服外套,整理領(lǐng)子,很自然道:“我12點30左右到家?!?/br> 許樂天愣愣地看著他,因為蔣世昭的語氣過于平淡,好像兩人已經(jīng)相處很久一樣,蔣世昭整理好了衣服,確認自己一絲不茍之后,回過臉按住許樂天的后頸,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好好休息,別想太多?!?/br> 公司的事的確是亂,不過蔣世昭很從容,他好像天生就為商場上那點爾虞我詐而生,三言兩語地交待好了各部門該做的事,混亂的一切瞬間走上了軌道。 副總松了口氣,前段時間的蔣世襄就像是喝醉了一樣,頭腦完全不清楚,還有點陰沉沉的,整天也不在公司露面,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 “蔣先生,有幾家媒體報道不太好聽。”副總委婉道。 蔣世昭真不知道那個‘蔣世襄’到底捅了多少簍子,看了一下媒體的報道,輕挑了下眉,倒也不是‘蔣世襄’一個人的問題。 上回幾家媒體報道葛啟星和莊牽玉為許樂天大打出手,蔣世昭發(fā)了火,狠狠整倒了一家,其余幾家媒體也一樣受了重創(chuàng)。 媒體人是忍不了蔣世昭這種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為所欲為的那股勁的,死盯著蔣世襄不放,終于拍到了蔣世襄出入私人診所的照片,開始懷疑揣測蔣世襄身患重病了。 蔣世昭無所謂道:“讓他們寫,不管他們?!?/br> 副總點頭應(yīng)了,由衷道:“蔣先生,我現(xiàn)在看到你,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蔣世昭輕笑了一下,沒說什么,雷厲風(fēng)行地下班買菜,趕在12點半前回到了許樂天的公寓,手上提著滿滿兩個袋子,心里挺幸福,像偷來的一樣。 這種幸福在電梯打開那一瞬戛然而止。 一對漂亮的情侶在門口擁抱著,高惠和靠在許樂天的肩頭,帶著哭腔道:“樂天,不要離開我?!?/br> 第338章 幾分之一17 高惠和來得很突然,完全沒有提前打招呼, 樂天一開了門, 高惠和就撲在樂天懷里哭,樂天有點哭笑不得, 因為他一聽就知道高惠和是假哭,他自己就是假哭達人, 高惠和這種段位的假哭放在小學(xué)生身上連零花錢都騙不到。 樂天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惠和,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高惠和帶著哭腔道:“樂天, 不要離開我?!?/br> 樂天正想再勸,抬頭就對上了蔣世襄黑沉沉的臉, 頓時有種被抓jian的既視感,“世襄……” 高惠和聽到許樂天的聲音,立刻放手回了頭,果然和樂天想的一樣是假哭,眼睛里沒一點眼淚,看到蔣世襄手里拎著兩個超市的袋子,頓時怒不可遏地對蔣世襄咆哮道:“你們同居了?!” “關(guān)你什么事?”蔣世襄的臉上一點刻薄的得意,“你不是已經(jīng)被甩了嗎?” 樂天一看他那個局促的樣子就知道要么是‘蔣世凝’跑出來了, 要么是‘蔣世襄’跑出來了,反正不是蔣世昭, 蔣世昭連跟莊牽玉吵架都費勁。 高惠和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腳道:“蔣世襄,你不要得意, 我手上還戴著戒指,樂天他還是我的未婚夫!” “我沒有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以為戴個破戒指就可以宣示所有權(quán)了,我的寶貝永遠是他自己的?!笔Y世凝笑盈盈道。 樂天一聽他的稱呼就知道這是老三蔣世凝又跑出來了。 “蔣世襄!”高惠和氣得要命,回頭又把戰(zhàn)火燒到了許樂天身上,“樂天,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我哪里不比他好?你說!” “惠和……”樂天剛開口要勸,蔣世凝已經(jīng)拎著袋子上前摟住許樂天,對著高惠和挑眉道:“你哪里都沒我好,哈哈?!彪S即飛快地后退一步,環(huán)著許樂天退回門里,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對外面氣急敗壞的高惠和大聲道:“再見!” “你……”樂天哭笑不得道,“你不要跟惠和這樣說話?!?/br> 蔣世凝甩了手上的袋子,轉(zhuǎn)過臉,滿臉委屈地嘟嘴望向許樂天,“寶貝,我不高興了。” “嗯?”樂天擺出一副迷惑的樣子來。 蔣世凝像孩子一樣抱緊了他,“他們搶在了我前面,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 “你……是蔣世凝?”樂天明知故問道。 蔣世凝松了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寶貝,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他們告訴你的嗎?那看來他們還不算太壞?!比缓笏p快地在許樂天左右兩頰都‘啵啵’地親了一下,一副樂得快找不著北的樣子,“我真想現(xiàn)在就跟你做,可是那兩個混蛋把你累壞了,蔣世昭說我敢碰你,他就讓蔣世襄殺了我,”蔣世凝吐了吐舌頭,“那家伙有刀呢?!?/br> 樂天真的吃驚了,“刀?” 蔣世凝摸了摸鼻子,在自己的嘴巴前打了個叉,“寶貝,我不能再說了,再說他一生氣,我回去之后他要捅我呢?!被厣砟闷鸬厣系膬蓚€袋子咋咋呼呼道:“我來做飯,我來做飯,我做飯最好吃了,蔣世昭根本不行?!?/br> 蔣世凝連走路都是蹦跳的輕快樣子,活力十足,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對蔣世昭買的食材挑三揀四,“這人就是裝的,”蔣世凝拿了塊牛rou靠在廚房邊對許樂天比劃道,“你看這塊rou,紋路一點都不好,他就挑貴的買,一點生活經(jīng)驗都沒有?!?/br> “你真的要做飯?”因為蔣世凝一派孩子氣,許樂天有點懷疑,挽了袖子也進了廚房,怕他把廚房燒了。 蔣世凝笑嘻嘻地在走過來的許樂天臉上快速地親了一下,“你要相信我,我每天鍛煉廚藝,就是為了能有一天給老婆做飯?!?/br> 許樂天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最終低下頭慢慢搖了搖頭,雖然是同一具身體,但的確是不同的人格。 蔣世凝做飯也不安分,切菜時炫耀自己的刀工,快得樂天連連驚呼要他小心,蔣世凝偏頭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手上依舊飛快地切著,一點都沒傷到自己。 蔣世凝不僅做得花里胡哨,擺盤也是有模有樣,幾乎像個廚師一樣。 樂天還怕是徒有其表,吃了一口之后頓覺驚艷,他上一次吃到這么驚艷的菜式好像還是很久之前。 “怎么樣,我是不是有他們都比不上的好處?”蔣世凝洋洋得意道。 樂天誠心贊美道:“真好吃,你比米其林的廚師還厲害?!?/br> 蔣世凝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嘟著嘴道:“獎勵一下?!?/br> 樂天紅著臉低下頭,“吃飯吧?!?/br> 蔣世凝撅著嘴不動,嘴里發(fā)出夸張的‘嗯嗯嗯’的聲音,樂天低著頭筷子夾菜的動作越來越慢,終于還是無奈地抬頭親上了蔣世凝的唇。 本以為是蜻蜓點水一樣的吻,蔣世凝卻強勢地摟住許樂天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蔣世凝很熱情,與蔣世襄純粹的野蠻的熱情不同,蔣世凝的熱情像夏日里的橘子汽水,甜蜜的,明亮的,照亮了許樂天。 “寶貝,我真想要你,”蔣世凝戀戀不舍地結(jié)束了這一吻,皺著眉頭和許樂天碰了碰額頭,“但你太累了。” 許樂天微紅了臉,干巴巴道:“吃飯吧?!?/br> 蔣世凝吃飯的時候話很多,他身上沒有一點在蔣家受過良好教育的貴公子氣質(zhì),說話也手舞足蹈的,對許樂天毫不顧忌地描述他們的人格世界,“蔣世襄,我是說第一個那個,他就是個二百五,什么也不會,就會畫畫,畫的也不怎么樣,真的,太難看了?!?/br> “那你呢,你會做飯,還會什么?”許樂天微笑道。 蔣世凝活潑道:“我會滑板,什么時候我出去滑給你看?!?/br> 許樂天望著蔣世凝笑了,因為蔣世襄的外表趨向于氣勢十足的貴公子,很難想象他在街頭滑板的樣子。 蔣世凝撇了撇嘴,一臉傷心道:“寶貝,你在嫌棄我嗎?” “沒有,會滑板很不錯,我就不會,”許樂天微笑了笑,和蔣世凝說話很放松也很愉快,尤其是蔣世凝現(xiàn)在沒有纏著他要往床上帶,“那蔣世昭呢?” 蔣世凝對于蔣世昭沒一句好話,大手一揮,嗤之以鼻道:“他最差勁,除了賺錢什么都不會。” 在蔣世凝的觀念里,錢是最不值得一提的,許樂天看著蔣世凝眉飛色舞的模樣,很深刻地認識到這四個人格的確是截然不同。 這段飯進行到后半段時,毫無預(yù)兆的,蔣世襄出現(xiàn)了,那個陰沉的工于心計的蔣世襄,他毫不掩飾,神情幽深地看著許樂天,緩緩道:“都見到了?” 許樂天手里的碗忽然變重了,這個蔣世襄給他帶來一種nongnong的壓迫感,像是被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迎面兜住,他靜靜地望著蔣世襄,緩緩道:“見到了。” “喜歡嗎?”蔣世襄道。 許樂天回避道:“都很可愛?!?/br> 蔣世襄微笑了一下,他真正笑起來,不模仿任何一個人格時,笑容幾乎陰森,“可是你想殺了他們?!?/br> 許樂天的手抖了抖,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我沒有,我只是希望……你看病?!痹S樂天強作鎮(zhèn)定道。 蔣世襄凝望著許樂天,許樂天的內(nèi)心是柔軟的,不是軟弱,他先前以為許樂天身上有一點軟弱的勁,但看到他上過法庭之后他就知道了,溫柔不代表軟弱,溫柔往往最強大,蔣世襄殘忍道:“治療的過程就是一個接一個地殺死他們,你覺得那算看病嗎?” 許樂天沉默了很久,最終輕嘆了口氣,承認道:“抱歉世襄,我不該逼你,我不能替你做決定?!?/br> 蔣世襄滿意地笑了,那幾個人格還不算一無是處,最起碼能讓許樂天心軟。 黑暗的空間里,是個四足鼎立的態(tài)勢。 蔣世襄一反懦弱的常態(tài),大聲道:“我要跟許先生結(jié)婚!” 蔣世昭皺著眉道:“你閉嘴吧,你差點沒折騰死他?!?/br> 蔣世襄臉紅了紅,忽然手上多了一幅畫,是與許樂天初次見面時的畫像,許樂天穿著禮服,面上溫柔又疏離的微笑,蔣世襄滿臉朦朧道:“許先生真好看,我好喜歡許先生?!?/br> 蔣世凝氣得要命,“你會畫畫,為什么給我畫的結(jié)婚證那么丑?” 蔣世襄不解道:“我沒給你畫過?!?/br> 蔣世凝是唯一一個認可四個人格一體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是四個人格里最看得開的一個,無論誰陪伴許樂天都不要緊,只要是他們就行。 蔣世襄冷冷地看著幾個人,手上的刀依舊光亮雪白,“想活,還是想死?” “你真以為你手里的刀傷得了我們?”蔣世昭不動聲色道。 蔣世襄提起刀,雪白的刀鋒映照出他陰惻惻的眉眼,“試試?” “別吵別吵,”最咋呼的蔣世凝反而出來打了圓場,“我們不能和平地相處嗎?如果真的去看醫(yī)生,到底哪個人格會留下誰也說不好,說不定……我們?nèi)紩滥?。?/br> 蔣世昭很清楚這一點。 雖然現(xiàn)在這個‘蔣世襄’看似很強大,但他始終是由他身后的蔣世襄分裂出來的,而且他沒看錯的話,在和許樂天在一起后,‘蔣世襄’手上的刀變小了,整個人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強大。 包括蔣世凝也失去了切斷身體感知的能力。 蔣世昭在掌控這具身體時讀了很多有關(guān)人格分裂的書,冷靜道:“你們都是他對許樂天執(zhí)念而產(chǎn)生的人格,現(xiàn)在他得到許樂天了,你們不一定真是他的對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