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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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幾分之一5 蔣世襄和許樂天說再見之后,蔣世昭才告訴他, 他連酒店都改在許樂天這里了, 就住在許樂天上面一層,蔣世襄氣惱地想和蔣世昭吵架, 但還是忍住了,今天太晚, 打算等第二天把房退了。 蔣世昭道:“你剛才太窩囊了,挨那么一頓打, 莊牽玉家世怎么樣, 能不能打回來?” 蔣世襄進(jìn)入電梯,很不贊同道:“你不能因為他家世不如你, 就想仗勢欺人,都是文明人,打什么架?!?/br> 蔣世昭冷哼一聲,“你敢說你剛剛不生氣?” 剛剛……蔣世襄是感到了不快,在許樂天為莊牽玉說情的時候,他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因為他的個性從來心性很平和,哪怕是自己體內(nèi)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蔣世昭, 他都很平靜地接受了。 于是,蔣世襄把這一點(diǎn)不快歸結(jié)到蔣世昭身上, 走出電梯對他下了最后通牒——“許樂天絕對不行?!?/br> 樂天晚上睡前又接受了一次高惠和的‘突擊檢查’,還有莊牽玉在微信里沒完沒了的道歉和哀求,實在受不了把莊牽玉的對話給屏蔽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許樂天微信里像莊牽玉這樣被屏蔽還不停發(fā)發(fā)發(fā)的人還不少。 一眼望過去,打了斜杠的鈴鐺占滿了屏幕,最新消息都是‘我愛你’‘我想你’之類的,樂天頓時身心俱疲,做渣男真的是累,太累了。 系統(tǒng)看到他累得四仰八叉一副王八樣,心里偷著樂的不行。 再說莊牽玉,沖動之下打了蔣世襄之后有點(diǎn)后悔,一是因為蔣世襄其實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二是在許樂天面前使用暴力丟了身份,心里越想越覺得煎熬,竟是一夜沒睡,他也住在這間酒店里,于是早早地到許樂天門口等人。 樂天一晚上沒怎么睡好,做夢自己變成了塊紅燒rou,被一堆人流著口水碾著追,一開門看到莊牽玉,差點(diǎn)沒控制好表情管理要皺眉,還好他憑借強(qiáng)大的敬業(yè)精神忍住了,露出了一個略帶驚訝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下莊牽玉,沒有問他人怎么在這兒,而是道:“牽玉,你的臉色怎么這么憔悴?” “我……”莊牽玉嘴巴發(fā)苦,心里又甜又苦,像是被煮沸的蜂蜜澆上心頭,“對不起樂天,我昨天太沖動了?!?/br> 樂天關(guān)上門,輕聲道:“你該跟蔣先生道歉。” “我會的。”莊牽玉忙道。 樂天慢慢地往前走,莊牽玉馬上跟了上去。 “牽玉,其實我們分手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也已經(jīng)訂婚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樂天走到電梯前按下電梯,神情溫柔,“你該向前看,會有更適合你的人在等待你?!?/br> 莊牽玉聽了這話更放不下了,他滿腔的愛和悔,祈求道:“樂天,我只要你?!?/br> 電梯門開了,樂天沉默地走進(jìn)電梯,莊牽玉跟了進(jìn)去,樂天沒在意,莊牽玉卻是一抬頭就看到了眼中饒有興致一副看戲模樣的蔣世襄。 蔣世襄下巴和側(cè)臉頰都掛了彩,過了一晚青紫更明顯,他面上帶一點(diǎn)若有似無的笑意,仿佛一點(diǎn)也不在乎臉上的傷,倒有了從容的公子氣派。 樂天轉(zhuǎn)過臉,這才也看見了蔣世襄,愣了一聲,才道:“蔣先生,你的傷還好嗎?” 他一開口就是關(guān)心人的話,莊牽玉聽了不高興也只能忍著,冷著臉站在一邊。 蔣世襄淡淡道:“許先生的藥不錯,還好?!?/br> “那就好?!睒诽鞂κY世襄點(diǎn)一點(diǎn)頭轉(zhuǎn)過了臉。 莊牽玉心里頓時撓心抓肝一樣,聽蔣世襄的意思好像是許樂天給他上的藥,一時又恨上蔣世襄了。 拋開偏見,莊牽玉也不得不承認(rèn)蔣世襄的相貌一等一的好,許樂天最喜歡好相貌的人,莊牽玉危機(jī)感十足,偏過頭對蔣世襄道:“對不起蔣先生,昨天是我沖動了。” 電梯門開了,樂天率先走了出去,蔣世襄也跟著出去了,輕飄飄地留下一句——“無所謂?!鼻f牽玉忙追著兩人也出去了。 樂天現(xiàn)在就是頭大,頭大的要命,就算身后跟著的是蔣世襄,腳步也依舊很快,然后看到門口來接人的秦鶴又是一陣暈眩,救命…… “許律,你起得真早,”秦鶴驚喜道,“我還想上去叫你起床呢。”語氣中不無遺憾。 樂天:……給我死去吧。 “秦先生早?!睒诽炜蜌獾?,態(tài)度作出了疏離的模樣,落在秦鶴眼里就是欲拒還迎,剛想上前偷偷摟個肩膀,蔣世襄和莊牽玉出來了。 這兩人走在一起像是競速比賽似的,肩膀和肩膀都在無聲地在空氣里打架,尤其是蔣世襄臉上還掛了彩,秦鶴目瞪口呆道:“蔣總,你的臉怎么了?” 蔣世襄不在意道:“摔了一跤?!北磺f牽玉那樣的小白臉打了,在蔣世昭心里堪稱丟人,所以他不愿意承認(rèn)。 “莊公子怎么也在?”都是一個圈子的人,秦鶴與莊牽玉也是熟人了,不過熟的很有限,他沉浸在反復(fù)的結(jié)婚和離婚中,對別人的感情生活不太了解,要不然早就聽到許樂天的大名了。 秦鶴不知道莊牽玉和許樂天的往事,莊牽玉對他卻是很警惕,他對出現(xiàn)在許樂天身邊一切稍微齊頭正臉的男男女女都很警惕,“秦總又離婚了?” 秦鶴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離婚,所以臉皮很厚,“是啊,這不,聽說許律不錯,請許律幫個忙?!?/br> 樂天實在受不了他們?nèi)齻€烏眼雞似的話里話外地擠兌,直接對秦鶴道:“秦總,走吧,我想趕在今天談完?!?/br> 秦鶴一愣,“這么急?” 樂天本來是不急,許樂天空出了五天的時間來處理秦鶴這樁離婚案子,秦鶴給的錢可不是一般的多,但一看到秦鶴這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許樂天的樣,樂天就很急了。 “我這個月的工作排得很滿,現(xiàn)在離婚的人真是越來越多?!睒诽燹D(zhuǎn)過身對莊牽玉和蔣世襄同時點(diǎn)一點(diǎn)頭當(dāng)作是告別。 莊牽玉沒辦法,他沒婚可離,目送著許樂天和秦鶴離開,蔣世昭還有正事,所以只對身邊發(fā)怔的莊牽玉道:“喂,他給你求情這事就算了,以后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br> 說完,他人就輕飄飄地走了,留下一個莊牽玉,又生氣又丟臉,氣恨道:“你他媽的才是別讓我看見,我見你一次,打你兩次!” 秦鶴快急死了,許樂天的態(tài)度是完全的公事公辦,對他一點(diǎn)也沒有曖昧的意思,當(dāng)然除了他自身散發(fā)的勾人氣息,說話很客氣,坐的也很遠(yuǎn)。 雖然只和許樂天才認(rèn)識了一天,秦鶴就已經(jīng)很喜歡他了,很想親一親他白皙的臉或者是抱一抱他柔軟的腰,反正不是這樣冷冰冰地坐在會議室里談他和前妻的財產(chǎn)分割。 “秦先生,您看,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您把這個委托書簽了,我去聯(lián)系周女士,談妥了你們就可以辦手續(xù)了?!睒诽炷樕蠏熘浅9交男θ?。 秦鶴抓心撓肝的難受,恨不得他前妻現(xiàn)在就跳出來跟他鬧,讓許樂天沒法脫身,他接過許樂天遞過來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皺眉道:“許律,這我看不明白啊。” 樂天心想全是中文你看不明白個屁。 秦鶴見許樂天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自己屈尊降貴地把文件拿到許樂天的面前,許樂天坐著,他站著,一手搭在許樂天的椅子上,幾乎是環(huán)著他,指著文件上的條款雞蛋里挑骨頭地硬是找毛病,并且越說越近。 樂天垂下眼簾,秦鶴說了半天,他始終一言不發(fā),等秦鶴終于停下來之后才道:“秦先生不滿意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前期的咨詢費(fèi)我會按照訂金退三成打到您的卡上。”直接把文件夾合上了起身要走。 秦鶴忙拉住了許樂天的手臂,許樂天的手腕隔著衣服也是薄薄的,秦鶴拉在手里都覺得軟綿綿的像一團(tuán)云,心里本來涌出來的三分氣也退了,人高馬大的人幾乎是賠著小心道:“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秦先生,這是委托書,不能隨便亂簽,您要是不滿意,可以不簽的。”樂天說話依舊是柔聲細(xì)語的,許樂天這個人仿佛是沒有一點(diǎn)脾氣。 秦鶴已經(jīng)從他手里抽出了文件夾,當(dāng)場掏出鋼筆瀟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退而求其次地要和許樂天握個手。 樂天滿臉平靜地和他握了,秦鶴握上他柔若無骨的手,滿腦子又開始演黃片了,很想撓一撓許樂天的掌心,但又怕許樂天翻臉,不敢撓。 挺奇怪的,從初見許樂天時滿心輕佻到二見開始怕,秦鶴懷疑第三次見許樂天的時候,他是不是得跪著供他? “謝謝秦先生的信任,”樂天收回手,面上沒一點(diǎn)不快,微笑道,“那我先告辭了?!?/br> 他一笑,粉紅的嘴唇彎出漂亮的弧度,露出一點(diǎn)雪白的牙齒,秦鶴腦子有點(diǎn)發(fā)昏,這人連牙齒都長得那么標(biāo)致。 等許樂天走了,秦鶴才從昏頭昏腦中清醒過來,過了很久才一拍大腿,懊惱道:“怎么沒留他吃個飯!” 樂天‘逃’出秦鶴的會議室,頓時感覺如蒙大赦,當(dāng)機(jī)立斷地決定這一票干完之后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他算看出來了,找許樂天的客戶十個有九個是看重許樂天的美色,拿錢砸人套個近乎,他實在是沒許樂天那個精力應(yīng)付。 系統(tǒng)看到樂天這副逃難一樣的樣子幸災(zāi)樂禍,大聲地‘嘎嘎嘎’笑起來。 樂天幽幽道:“……你再笑我就去跟蔣世襄約炮?!?/br> 系統(tǒng)的笑聲戛然而止,過好一會兒才別別扭扭道:“你不會的?!?/br> 確實,按照許樂天的人設(shè),和高惠和現(xiàn)在也算是剛訂婚,正甜蜜的時候,按照他不定的心性,至少也得過個一兩月。 正想著,口袋里的手機(jī)又震了,樂天拿出來一看,還是高惠和。 這meimei真是緊迫盯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她花一樣的未婚夫在外地被別的蝴蝶蜜蜂給叮了。 她打電話過來也沒什么事,就是簡單地問兩句,說白了就是查崗。 樂天掛了電話以后很悲傷地想:meimei,照你這種節(jié)奏下去,許樂天說不定不到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樂天本來定了明天的機(jī)票回去,提前辦完了事就想回酒店休息,又怕在酒店碰上莊牽玉這個冤家,于是穿著一身西服到了一家書吧去休息,不是他想裝文化人,而是怕酒吧咖啡吧這種地方人太多,到時候又搞出點(diǎn)什么事他能煩死。 樂天要了個沙發(fā)座位,窩在沙發(fā)里拿了本佛經(jīng)看,嚴(yán)肅道:“我要戒色。” 系統(tǒng)好像在什么時候聽過他說這話,不以為然,不過看樂天確實很難熬,心里也挺樂呵。 蔣世昭談完了事,迫不及待地想找許樂天,幸好他在人雖然長居國外,在a市談生意的朋友卻是個地頭蛇,聽他要找人,馬上打了個電話,不過半個小時就把地址給他了。 書吧層層疊疊的米白書架子把一個個沙發(fā)給隔開了,蔣世昭在迷宮一樣的書吧里找人,越找越心急,心情很迫切似的,終于讓他看見了許樂天——一身妥帖的西服,一把曲線優(yōu)美的細(xì)腰,半個人陷在沙發(fā)里,蔥白的手指拿著一本藏藍(lán)的佛經(jīng),側(cè)臉清麗如花。 蔣世昭想:他大概是要戀愛了。 第327章 幾分之一6 對手上的佛經(jīng)樂天看一分鐘就看不進(jìn)去了,承認(rèn)自己沒有佛緣, 讓系統(tǒng)給他放動畫片, 他正在戒色,對黃片沒興趣。 系統(tǒng)黃片存貨一大堆, 動畫片放來放去就一部小飛象,反正樂天也是百看不厭。 正當(dāng)樂天看得入神的時候, 忽覺面前有一片陰影投射下來,他睫毛上下一翻, 露出一雙黑得近乎幽藍(lán)的眼睛, 與站定俯身的蔣世襄對上了。 蔣世昭被那樣一雙宛若玻璃珠的眼睛對上,心頭又是猛烈地一跳。 那么幾個人, 樂天就看蔣世襄還算高興,“蔣先生,你怎么來了?” “真巧,”蔣世昭面不改色道,“聽說這里有幾本絕版書,我來看看。” 世間上的大多數(shù)巧合都是處心積慮,這個道理樂天很明白,從飛機(jī)一直到酒店再到書吧, 蔣世襄,不對, 應(yīng)該是蔣世昭正追著他。 “蔣先生要找什么書?我?guī)湍阋黄鹫艺??”樂天合上手上的佛?jīng),客氣道。 蔣世昭覺得許樂天真是個妙人,他妙就妙在他明明是正經(jīng)態(tài)度, 說的是正經(jīng)話,面色神色也很端莊,手里還正拿著一本佛經(jīng),可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只勾魂奪魄的男狐貍精。 蔣世昭認(rèn)為不是自己思想太過齷齪,因為莊牽玉還有秦鶴,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許樂天這只男狐貍精給迷住了。 樂天見他背手沉默不言,下巴上青紫的傷看著好像更嚴(yán)重了點(diǎn),于是又小聲道:“蔣先生?” “哦,我找過了,沒有?!笔Y世昭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把話頭就算圓了過去,一屁股坐在許樂天的身邊,蔣世昭的個子很高,許樂天也不矮,至少有個175往上,蔣世昭卻是個大骨架子,坐在許樂天身邊竟然把許樂天襯托出了一點(diǎn)小鳥依人的意思,眼神落在許樂天的手上。 蔥白一樣的手指,指尖的指甲修的整整齊齊,桃花瓣一樣的粉色,放在藏藍(lán)色佛經(jīng)封面上,就兩個字——漂亮。 “那真是可惜。”樂天手指摩挲了一下佛經(jīng)的封面,心想蔣世昭這是扯什么淡呢。 這一個小動作就勾起了蔣世昭心里的癢,但和初見許樂天時的癢又不一樣,他第一回 見到許樂天,瞧他那個微笑勾人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往床上帶,現(xiàn)在又有點(diǎn)不一樣了,他想和許樂天談戀愛。 蔣世昭的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心就跳得飛快,像個毛頭小子似的,不過可不是嘛,對他來說,這就是初戀了。 “都這個時候了,該吃飯了,許律有安排嗎?賞個臉?”蔣世昭手心在膝蓋上微一摩挲,很不可思議地發(fā)現(xiàn)自己掌心緊張得都出汗了。 樂天瞇眼一笑,“說起來,蔣先生昨晚那瓶酒還在我那。” 不過打死樂天也不想回酒店吃飯,怕碰上莊牽玉,兩人一言不合又得打起來。 許樂天對a市不熟,蔣世昭也一樣,不過他有人,一個電話打過去,馬上就安排好了。 樂天坐上了蔣世昭的車,和秦鶴的那輛外表看起來一樣,里面卻是要比秦鶴的車干凈也氣派,最重要的是蔣世昭這個人和秦鶴就不一樣。 蔣世昭也看上許樂天了,但他不著急,許樂天和他客氣,他也和許樂天客氣,分寸把握的很好,不會把人逼急了。 “許律事兒辦完了?”蔣世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