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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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梔渾身顫抖,險些要哭出來了,“奴婢在。” “看來孤沒有記錯。”劉琢和顏悅色道,“出來說話?!?/br> 青梔怕得要命,亦步亦趨地跟在劉琢身后走出了宮殿,心中的恐懼在踏入殿外時達(dá)到了頂點,‘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饒命,從前的事青梔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br> 劉琢回過臉,溫聲道:“莫慌,孤只是想與你說說話。” 劉琢的聲音有些變了,褪去了少年時的粗噶沙啞,如今變得低沉溫潤,青梔試探著抬起頭,瞧見劉琢俊美的臉上笑意溶溶,仿佛還是從前與她們曾笑鬧的模樣,心中的恐懼慢慢淡了。 樂天一覺醒來,聽到外頭似乎有說笑聲,“誰?。俊?/br> 系統(tǒng):“你兒子和宮女?!?/br> 樂天:……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劉琢輕聲道:“那陛下生氣了嗎?” 青梔抿唇笑道:“咱們陛下的脾氣,自然是氣了,追著定國侯踹了他好幾腳?!?/br> 劉琢微微一笑,眼中似是依稀看到了聞樂天冷著臉負(fù)手踹人的模樣,“其實陛下脾氣不壞,氣得狠了最多也就是打幾板子。” “陛下不屑與他們計較。”青梔說起自己的主子仿佛也是與有榮焉的模樣。 劉琢也是點頭一笑,回頭又看了一眼內(nèi)殿,腳步輕輕地往里走去,見聞樂天已經(jīng)坐起,忙上前道:“陛下醒了?” 樂天冷冷地掃過去,“你吵什么?”瞧你跟小宮女逗的那樣,臉色還帶著笑,不莊重。 劉琢一愣,“我吵醒陛下了?” 樂天不理他,自己抓了一旁的長襪來穿,劉琢見他臉色不對,半蹲下來,伸手試探地去抓聞樂天的腳,樂天直接一腳踹開,擰眉道:“——滾?!?/br> “陛下生氣了?”劉琢鍥而不舍地再次上前去抓聞樂天的腳踝,樂天被他抓住腳,惱怒道:“你做什么?!” 劉琢面上神情微怔,溫和的面容因為那一點怔忪便露出了一點冷厲,他竭力壓制住心緒,柔聲道:“陛下見到我,為何如此不悅?我有什么地方讓陛下不滿嗎?” 樂天才不說是看到他跟小宮女說說笑笑吃醋了,冷漠道:“劉琢,你是一國之君,孤同樣也是一國之君,你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想想你如今的行為有什么不妥之處?!?/br> “國君又如何?”劉琢慢慢將聞樂天的腳放在膝頭,將他揉皺的長襪撫平,輕聲道,“我愿意伺候陛下一輩子?!?/br> 樂天冷笑,“是嗎?那將勉國送給孤?!?/br> 劉琢細(xì)致地將長襪系好,低聲道:“不成?!?/br> 樂天:哼,還說孝順,騙子。 劉琢拿起另一只長襪給聞樂天套上,緩緩道:“匹夫無罪懷璧有罪,若將勉國贈與陛下,那么陛下立即會成為其他三國的眼中釘rou中刺了,陛下若真想要這天下,我去奪了獻給陛下就是?!?/br> 樂天實在聽不下去了,伸手勾起劉琢的下巴,對上他瑩潤的眼睛,凝視了一會兒,才道:“劉琢,你到底為何如此?” “我……”劉琢真想仰頭吻上那兩片緊抿的唇,他干渴地滾了滾喉結(jié),輕聲道,“我對陛下的心意,您日后就會明了?!?/br> 樂天:……別說了,我已經(jīng)懂了,兒子。 第316章 亡國君11 聞樂天喜怒無常,一時要跟劉琢翻臉, 待劉琢給他穿好了長襪, 臉色又恢復(fù)如常了,安安靜靜地由著劉琢給他穿鞋更衣, 眼神悠遠(yuǎn)似是在思索些什么,劉琢也不擾他, 給他綰發(fā)時,才聽聞樂天道:“劉琢, 你想一統(tǒng)天下嗎?” “我對那些事不甚有興趣?!眲⒆潦种复┻^冰涼的發(fā), 將發(fā)帶松松地系好,抬起臉對鏡中的聞樂天道, “我對如何伺候好陛下,更愿意花些心思。” 被反復(fù)剖白之后,樂天覺得自己也可以給一點劉琢好臉色看了,畢竟站在劉琢的立場上,他沒必要對聞樂天耍什么花招,如此故意卑躬屈膝的。 劉琢見他面色微緩,大著膽子伸手去搭聞樂天的肩膀,聞樂天毫無反應(yīng), 劉琢搭著他的肩膀微微用力,“陛下, 先用早膳,這行宮里的牡丹花你還沒來得及賞玩吧?我尋了許多好筆好墨,陛下有興致也可潑墨作畫?!?/br> “你倒真是用了心思?!睒诽炱沉怂谎? 順勢起身,也夸了一句,“這里的廚子不錯?!?/br> 劉琢不動聲色道:“陛下喜歡,那我賞他們?!?/br> 樂天冷漠道:“用得著你賞?” 劉琢笑了一下,“陛下說的是。” 早膳自然也是無比的精心,看出廚子下了大功夫,劉琢在一旁給聞樂天布菜遞帕,伺候的不亦樂乎,樂天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的服務(wù),心想這孩子是真缺愛,聞樂天待他又打又罵的,他還如此孝順。 行宮的廚子們接了一盤金子的賞賜也并不感到喜悅,這樣一時要掉腦袋一時又賞金子,換了誰,誰也高興不起來,萬一國主再不高興,隨時都可以摘了他們的腦袋,這金子又有何用? 像這般被奪去生殺大權(quán)的感受,劉琢體會了七年,卻是從未有過廚子們那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念頭,死亡的確叫人恐懼,但恐懼之下另外的甘美,卻不是一般人能品出來的。 劉琢站在聞樂天身側(cè),看著他筆墨運轉(zhuǎn),面上恬靜安然,全神貫注地將眼睛落在聞樂天纖細(xì)的長指上。 聞樂天忽然道:“從前宮里有個孟瀾庭挺懂畫的,你還記得嗎?” 劉琢猛一聽這個名字,全然沒有印像,聽聞樂天說懂畫,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房梁上吊著的人,淡笑道:“是嗎?我不記得了?!?/br> 樂天:……嗨,果然我是教出來的沒錯。 “可惜了?!睒诽斓?。 劉琢一聽聞樂天替一個孟瀾庭可惜,心中頓覺不快,那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聞樂天可惜?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挖了孟瀾庭的墳鞭尸泄憤,笑盈盈道:“陛下想談畫,不如與我談?wù)?。?/br> 樂天側(cè)過臉,稀奇道:“你?你看得懂畫了?” 文韜武略,劉琢旁的都好,唯獨在畫技一道失了些天賦,劉琢道:“我雖不算懂畫,陛下可以教教?!?/br> 聞樂天笑了,這個笑容猝不及防,令劉琢都愣住了,“教你,孤不費那功夫?!甭剺诽斓男θ蒉D(zhuǎn)瞬即逝,偏過臉又開始作畫。 面前的大片牡丹忽然失色,劉琢心中只有聞樂天那個驚鴻一瞥的笑容,聞樂天大約是想到從前與劉琢相處的畫面才笑了一下,也許是譏笑的成分更多,劉琢心中又是甜蜜異常,微微往后一仰,嗅了嗅聞樂天發(fā)尾的香味。 準(zhǔn)備登基大典的這幾日,劉琢這主人公一次都未曾露面,除了夜里回宮,一直膩在聞樂天的行宮。 別的倒沒什么,樂天就是覺得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夏日天熱,勉國的天氣比雍國更熱,樂天每日用了午膳總是身上會出一點汗,他受不了那汗味就會沐浴,而沐浴之后回到屋內(nèi)幾乎是倒頭就睡,困意完全抵擋不住。 樂天:“為什么我洗完澡總是特別困?” 系統(tǒng)冷冷道:“因為你廢物?!?/br> 樂天:……不能好好聊天了,最近系統(tǒng)火氣好像越來越大,是不是系統(tǒng)大姨夫來了? 除了困之外,樂天每次醒來總覺得身上有點疼,而且疼的部位大多難以啟齒,頭回是腳心疼得特別厲害,后頭是胳膊彎疼,大腿內(nèi)側(cè)疼,腰側(cè)疼,疼的地方是均勻了點,疼得也不算那么厲害,但就是有些火辣辣的不適。 聞樂天是個瓷人,肌膚嬌嫩異常,真正的吹彈可破,為此他連腰帶都不束,束腰也會箍疼他的腰,留下大片的紅印子。 幸好聞樂天是國君,平素也是什么都不用做,保養(yǎng)的也很好,怎么到了這行宮,總是這疼那疼,樂天懷疑自己是豌豆國王,派人將整個床鋪都掀了,倒是沒什么異常。 “有古怪?!睒诽烊粲兴嫉孛掳?。 系統(tǒng)都快煩死了,每次看到樂天睡死過去,就是它的噩夢開始,劉琢似乎是頭一回專對著腳使勁把聞樂天弄傷了,于是吸取了教訓(xùn),在聞樂天身上花式亂蹭,系統(tǒng)看著馬賽克從小腿走到大腿,又掀開了聞樂天的中衣,在他纖細(xì)的腰肢上畫圈。 系統(tǒng):……草,要不干脆告訴樂天得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還不如痛痛快快進屏蔽。 轉(zhuǎn)念一想,今天登基大典一過,兩人又是各奔東西,系統(tǒng)勸自己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對還在思索的樂天道:“有什么古怪的,你水土不服,趕緊回去就沒事了?!?/br> 樂天:……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今日登基大典,劉琢終于人不來折騰了,宮人服侍樂天穿了雍國的朝服,雍國之中黑色為至尊,玄色外衣上繡著金龍,樂天難得地豎起了一掌寬的朱色腰帶,腰肢纖細(xì)得樂天自己都吃驚的地步。 聞樂天生得是太好了,冰雪一般的容貌配上動人的身姿,再加上權(quán)利的加持,真是橫掃千軍的美貌。 樂天對著鏡子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美貌,自言自語道:“我長這么好看,劉琢他該不會對我別有所圖吧?” 系統(tǒng):“你胡說八道什么,他七歲就跟在你身邊,你倆是親情!” 樂天:“可是他七歲的時候,我已經(jīng)這么好看了啊?!?/br> 系統(tǒng):…… 樂天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抬起手腕,袖子一瞬滑落,嬌嫩的肘內(nèi)還留有紅痕,樂天伸手摩挲了一下,怎么想都想不出這個地方會出現(xiàn)印子,除非誰拿了什么硬的物件去摩挲。 系統(tǒng)越來越慌,生怕樂天回過味來,催促道:“快出去,要遲到了?!?/br> 這個世界有五國,樂天除了劉琢,還沒見過其他三位國主,真和其他三位國主一碰面,才發(fā)現(xiàn)其余三位原來全是些歪瓜裂棗,不是太老就是太胖,頓時失了興趣,面色冷冰冰的都懶得和他們打招呼。 其余三位國主也是見怪不怪,聞樂天這樣猖狂,不外乎有個忠心耿耿的鎮(zhèn)遠(yuǎn)侯在背后扶持,其實十幾年如一日也是無甚長進,在這三位國主眼中,還是黃口小兒罷了。 倒是今日座上那位才是真的狠角色…… 三位國主各懷心事,面上皮笑rou不笑地推杯換盞,劉琢在聞樂天面前看著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在這種場合倒是挺正常的,與那三位國主有來有回,反倒是聞樂天獨酌獨飲,一副不相干的模樣。 晚宴有酒自然有舞,勉國盛產(chǎn)高挑的美人,一曲十八擊鼓舞看得幾位國主眼都直了,美人花一般地飄向幾位國主,來到聞樂天這的是個清瘦的女子,面容白皙婉約,頗有些雍國美人的味道。 樂天完全不理她。 那美人也不惱,倒了酒,誦起了一首勸酒詩。 樂天這才多看了她一眼,“這詩是你作的?” 那女子點頭笑道:“婢妾略讀過些詩書?!?/br> 樂天飲了一杯,淡淡道:“這可不是略讀詩書能作出來的詩。” 那女子輕笑了一聲,使盡渾身的本事討好他,樂天應(yīng)付著,忽然覺出了味道,這美人是劉琢精心挑選給聞樂天的! 模樣婉約,詩畫造詣極高,談吐不凡,這是劉琢硬掐著聞樂天的萌點找的啊。 樂天:……真他媽孝順,他用余光往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琢身邊也坐了個美人,心里頓時又是一陣氣,坐在對面的祺國國主已經(jīng)由美人攙扶著入偏殿了,樂天將杯子一放,也起了身,那美人立即扶了上來,樂天沒有推開,淡淡道:“孤累了,扶孤去休息一會兒?!?/br> 美人嬌羞地一低頭,輕聲道:“是?!?/br> 樂天憋著氣由美人攙扶到了內(nèi)殿,直接甩開了她的手,自己坐到軟榻上擰眉道:“你下去吧?!?/br> 那美人見狀,立即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拉著聞樂天的腳求聞樂天讓她多留一會兒,“婢妾若是伺候得不好,國主會要了婢妾的命的?!?/br> 換了別人,聞樂天早就一腳踹開了,但這女子詩畫造詣不凡,聞樂天就好這一口,也是舍不得人才,淡淡道:“別哭了,一旁安靜待著。” “是?!蹦桥用κ昧藴I站在一旁。 樂天頭疼地側(cè)扶著腦袋,他之前還有那么一點點懷疑是不是劉琢暗地里在搞什么鬼,弄得他身上紅一塊青一塊的,現(xiàn)在是完全可以不用想了,都給他送上女人了,還是這么細(xì)心挑選的,說劉琢對他有意思那實屬不應(yīng)當(dāng),就劉琢那個心性,按鎮(zhèn)遠(yuǎn)侯的話來說,‘此子狠毒’,哪肯給他送女人? “陛下,”那女子不知什么時候又湊了過來,手上端了一杯清茶,“喝點茶,醒醒酒?!?/br> 樂天瞥了一眼,抬手接了茶,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輕聲道:“婢妾歸宜?!?/br>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樂天又抿了一口茶,“好名字?!?/br> 歸宜垂眸不言,樂天喝了兩口放下茶碗,忽覺頭有些沉重,他警覺地想要起身,一陣頭暈?zāi)垦5母杏X襲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歸宜,“——你好大的膽子……” 歸宜美目含淚,雙手緩緩?fù)嗜ネ馍?,在樂天驚恐的眼神中道:“我若不伺候陛下,今日也是個死……” 樂天徹底墮入了黑暗,在黑暗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是——我草,老子三秒男的事要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