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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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聽到這孩子氣話,反而笑了,他的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你屁股不疼?” 賀樂天臉上浮現(xiàn)一絲羞憤的紅暈,“barbarian?!?/br> 傅錚‘喲’了一聲,“拿洋文罵我?” 賀樂天瞪了他一眼,兩手捂住了火辣辣疼的屁股。 “好吧,各退一步,你教天仙讀書我不管了,今天這事也算了?!备靛P打也打過了,氣也出了,又不能真的斃了賀樂天,管不了也就算了,還白賺一頓打,他覺得自己不算虧。 樂天被噎住,思索了一會兒,攏了桌上的畫冊,悶聲道:“這不是西游記?!?/br> 傅錚走過來‘哦’了一聲,“那是什么?” 樂天冷厲地哼了一聲,“四叔又不學(xué),管是什么。” 傅錚又被噎住了,瞄了一眼他的屁股,“我看看,有沒有打壞了。” 第293章 摩登公子5 樂天是挺想給傅錚看的,但賀樂天的要臉性子是決計不會給傅錚看的, 不過也不要緊, 傅錚說要看就硬要看。 “四叔,你講點道理, 文明些?!睒诽煳孀∑ü?,往后躲開了傅錚的手。 傅錚正是因為非常難得的想講道理才要看的, 賀樂天這樣嬌滴滴的公子,他打完以后也是有一絲絲悔意, 何苦將人打的都哭了呢, 全然不記得自己盛怒之下恨不得斃了賀樂天。 傅錚身上有些賤骨頭的脾氣,你順著他, 他覺得沒意思,你跟他對著來,傅錚就覺得有意思,有嚼頭,樂意斗上一斗。 斗不過也不要緊,他有槍嘛。 要是賀樂天給他養(yǎng),他一定養(yǎng)的其樂無窮。 傅錚忽然很想品嘗一下養(yǎng)賀樂天這樣的兒子是什么滋味,生出了無窮無盡的慈父心思, 一時半會滿腔慈愛傾泄不出去,拽著賀樂天硬是要看他的屁股。 賀樂天一介書生, 四肢無力又挨了打,被傅錚再一次很隨便地拎到了床上。 西褲包裹著挺翹的臀部,傅錚手穿過賀樂天那一把細腰去解他的褲子, 賀樂天還在掙扎,“四叔,你不要看了,我不是孩子,打不壞的。” 傅錚心底里那些惡趣味不方便說,一言不發(fā)地將賀樂天的褲子給扒了。 賀樂天傷得的確不算太重,傅錚手揚的高,心里還是有分寸的,沒下死手,兩片白白的屁股蛋上連指頭印子都沒沾上,只是粉粉的一團,白里透紅的還挺好看。 這賀樂天成天給他滿口道理伶牙俐齒的,挨了揍也還是剝了褲子乖乖躺著,全是個孩子樣。 樂天趴著,“四叔,你看完了嗎?” 傅錚慢悠悠道:“正看著。” 傅錚伸手,想彈一下賀樂天的屁股,邊看賀樂天的眼色,邊悄悄手指靠近了,趁賀樂天不注意輕彈了一下,柔軟的屁股蛋立即云朵一樣地散開了起伏的波紋。 樂天發(fā)現(xiàn)傅錚在彈他的屁股了,忙轉(zhuǎn)過身跳下床,拉起褲子羞惱道:“你干什么?!” 傅錚半坐在床上,面上露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哈哈?!?/br> 樂天:……你笑個屁啊老文盲。 傅錚下了床,走到桌前,撈起那幾本連環(huán)畫冊,嘩啦嘩啦翻了幾頁,見上面的圖畫童趣十足,全是些鳥獸精怪的模樣,抬眼對提褲子的樂天道:“這是什么?” 樂天正在系皮帶,本不想理他,但他是個有教養(yǎng)的小公子,就算傅錚再粗野蠻橫,他也依舊保持自己的風(fēng)度,“山海經(jīng)。” 傅錚‘哦’了一聲,“給小孩看的。” 樂天心想老文盲懂什么。 傅錚扔下書,面上恢復(fù)了威嚴(yán)模樣,回頭警告道:“賀樂天,在我們傅家就要守我們傅家的規(guī)矩,以后不許做這樣偷偷摸摸的事。” 樂天道:“若非四叔太過頑固,我也不會如此?!?/br> 傅錚挑眉,才剛打過,又不怕了,理直氣壯的小模樣,傅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沒頭沒腦地又來了一句,“你和你爹關(guān)系如何?” 樂天簡直是一點也跟不上傅錚的思路,“我和我爹相依為命,自然很好了?!?/br> 傅錚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最后道:“看些這種圖畫故事書就得了,不許教天仙旁的?!?/br> 樂天不解,“四叔指的是?” 傅錚淡淡道:“什么民主自由這些的?!?/br> 樂天愣住,他還沒想那么遠,傅錚一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沒那個意思,放心地推開門走了。 傅天仙被傅鳴風(fēng)拉到小廳,傅天仙坐在座位上小聲地抹眼淚,傅錚走進來直接對傅鳴風(fēng)道:“走?!?/br> 傅鳴風(fēng)立正跟上,心中卻是疑惑重重,因為瞧見傅錚的臉色竟然是很不錯的,和風(fēng)細雨的模樣,他不敢問,只默默地跟著后頭。 傅錚上了車,心情很不錯道:“去給他們買些紙筆回來?!?/br> 傅鳴風(fēng)先是一愣,隨后立即回道:“是,司令?!?/br> 傅錚厭惡‘文人’不是一日兩日的光景了,其中緣由復(fù)雜傅鳴風(fēng)也說不清了,亂世之中,像傅錚這樣赤手空拳打天下的大將與文人之間因理念不合產(chǎn)生過數(shù)次摩擦,家里門口那座雕像是守死人的,傅錚心里跟明鏡似的,偏還笑呵呵地收了下來。 傅鳴風(fēng)還記得當(dāng)時傅錚的神情與言語。 “守墓怎么了?我傅錚從參軍那一日起就是扛著棺材走,怕什么?”傅錚陰森森地一笑,“有這雕像守墓的可都得封侯拜相,抬舉我了。” 司令兩次與賀樂天翻臉,翻過以后倒是沒什么大氣性,傅鳴風(fēng)正胡思亂想時,聽傅錚冷冷道:“警察局的那幫子人瘋了,抓了一大批學(xué)生,過去讓他們把人放了?!?/br> 傅鳴風(fēng)忙應(yīng)了一聲,“那么要與郝司令打招呼嗎?” “棉城的事與他有什么干系?”傅錚眼里就沒那個人,皺眉道,“一群奶娃娃,成天嘴里喊著民主自由的口號游街,想吃槍子了?!?/br> 傅鳴風(fēng)道:“那司令不如讓警察局再多關(guān)那些學(xué)生幾天,嚇嚇?biāo)麄儭!?/br> 傅錚擺了擺手,“跟孩子計較什么,”他偏過臉,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他生來就一張?zhí)幪幣c人作對的臉孔,“把人嚇哭就不好了?!?/br> 傅鳴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 安靜的車?yán)锖鋈豁懫鹎怀烧{(diào)的小調(diào)子,低沉沙啞的男聲亂哼,并不好聽,可以說是相當(dāng)難入耳,傅鳴風(fēng)面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 傅錚自己哼的自得其樂,哼完一曲,意猶未盡地對傅鳴風(fēng)道:“鳴風(fēng),你聽說過留聲機嗎?” 傅鳴風(fēng)成天跟在傅錚身邊,傅錚懂的他不一定懂,傅錚不懂的他是一定不懂,于是老老實實道:“不知道?!?/br> 傅錚‘哦’了一聲,“是個機械玩意,能唱歌,樣子是金色的喇叭花形?!?/br> 語氣在傅鳴風(fēng)耳中聽來有些俏皮,傅鳴風(fēng)道:“司令想要?” 傅錚拍了拍膝頭,“不用,家里有?!?/br> 傅天仙眼睛紅紅地去看賀樂天,樂天安慰了她半天,因為屁股疼,讓她先拿了圖冊自己去看,主要也是怕傅天仙真跟他關(guān)系太好,適當(dāng)?shù)臅r候還是遠著點好。 賀樂天皮薄,起初不覺得很疼,過了段時間以后臀上火辣辣的滋味越來越明顯,樂天不得不趴在床上休息,連兩頓飯都是傭人阿官來伺候的。 樂天覺得丟人,令她千萬不要說,就說他病了,起不來床。 阿官舀了一勺粥喂他,點點頭,心道司令府上上下下現(xiàn)在都知道賀公子挨了打啦,就算她不說,也都知道了。 傅錚在司令部早早處理完了事情,讓傅鳴風(fēng)去警察局放人,“紙筆你不必去買了?!?/br> “是?!备跌Q風(fēng)聽什么是什么,馬不停蹄地往警察局去了,心道司令這是回過味來了,紙筆這兩樣物件出現(xiàn)在司令府就挺可笑的。 他沒想到傅錚沒讓他去買,倒是自己去買了回司令府。 “司令。”傭人迎了上去。 傅錚點了頭,抬手解了軍服的兩個扣子,“賀公子怎么樣?” 阿官道:“賀公子起不來呢,一整天都呆在屋里頭。” 傅錚的腳步停住了,挑了挑眉,心道真打壞了?腳步匆匆地往賀樂天屋里去了,推開屋門緊走幾步,才發(fā)覺賀樂天趴在床上正在睡,睡得還挺沉,他動靜這么大,依舊是閉著眼睛,鴉青色薄被蓋在腰間,將人分成兩段似的,一半單薄一半婀娜。 傅錚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天熱,賀樂天睡覺脫了長褲,三角內(nèi)褲包裹著白里透紅的臀rou,在空氣中顫顫巍巍地抖了抖,傅錚看得有點入了迷,指尖快碰著時才收回了手,將臂彎里夾著的紙筆放在賀樂天睡覺的枕頭旁,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阿官等在外頭,傅錚道:“他吃了嗎?” 阿官道:“吃了午飯,晚上還沒開飯?!?/br> 夏日天長,下午三四點鐘日頭還是挺烈的,傅錚抬起眼望了一下院子里的綠樹,“去外頭買幾支冰棍回來?!?/br> 樂天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屁股上一涼,皺了皺眉,緩緩扭過頭一看,穿著軍裝的傅錚正坐在他身后,他慌忙想坐起身,被傅錚壓在腰處,“躺著吧?!?/br> 樂天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冰冰涼涼的冰棍穿過他的內(nèi)褲縫貼在他略紅的肌膚上,開花一樣插了好幾支,樂天目瞪口呆道:“四叔,這是干什么?” “敷上就不疼了?!备靛P拔了一支出來,冰棍用米黃色紙包著,圓圓的一根,湊到樂天唇邊,“吃一根?” 樂天:…… 傅錚拿冰棍戳了戳他的小嘴唇。 樂天:“四叔,這剛敷在屁股上的怎么能拿來吃?” 傅錚不以為意,“不臟,沒見過比你還白凈的屁股?!?/br> 似乎是為了作證自己的理論,傅錚撕開了米黃色的紙,將冰棍在自己嘴里含了一口,對瞪圓了眼的樂天道:“鹽汽水味兒,你試試?” “我不要。”樂天趕緊將嘴藏在臂彎里,生怕傅錚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直接給他塞嘴里。 傅錚微微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全然是一副譏誚的樣子,這不怪他,他天生長了這樣一副臉,其實他心里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給你買紙筆了,”傅錚指了指他枕頭旁的布袋子,“看看?!?/br> 樂天湊過去從縫隙里看了一眼,很矜持道:“謝謝四叔?!?/br> 傅錚覺得賀樂天這人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妨礙他端著,一副自持身份的模樣,端得還挺可愛,不像是他從前遇見的那些滿嘴酸腐氣的老學(xué)究,喝了洋墨水就是不一樣。 傅錚慢條斯理地舔著手里的冰棍,“書給天仙了?” 樂天道:“是,她自己也能看懂點?!?/br> 傅錚道:“哦,你教的好。” 樂天無言了。 傅錚瞥了一眼他的屁股,“好點嗎?” 冰敷之后疼痛感確實減輕了許多,樂天老實道:“好點了。” 傅錚道:“留聲機在浴室里?” 樂天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傅錚這種說話隨時隨地都能跑偏的風(fēng)格,點頭道:“還在。” “我去拿過來?!备靛P叼住冰棍,起身躍躍欲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