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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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臉微微一紅,“不好胡亂給花兒取名。” “我覺著很合適,這小花,咋一瞧看著柔弱,使人心生憐愛,但再仔細端詳,根莖柔而不韌,隨風(fēng)飄搖自由自在,”鄭元峰望向一碧萬頃的草原,低聲道,“君為繁花我為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br> 樂天靜靜地沒有說話,對不起,沒文化,聽不懂。 鄭元峰也沒指望樂天回答,他是真正的圣僧,心懷的永遠是天下大愛,他的心思在樂天心里也許永遠只是無法理解的癡念。 那一片花,兩人終究只是看了看,便上馬回去了。 附近部落聽聞大軍駐扎,已慌得不成樣,多少年來,開春打劫邊境城市已經(jīng)成為他們的一種習(xí)慣,朝廷從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一下忽然打到家門口來了,部落們?nèi)蓟懦闪艘粓F,幾位首領(lǐng)聯(lián)盟商議如何應(yīng)對。 阿亥巴受到各位聯(lián)盟首領(lǐng)的聯(lián)合攻擊,因為鄭元峰的母親璇嬪是他的親jiejie,鄭元峰是他的外甥。 阿亥巴擁有一雙與鄭元峰相似的碧色眼睛,高眉深目輪廓分明,外族特征要比鄭元峰更加顯眼矚目,他粗著嗓子道:“阿蠻自小長在京城,我從未與他見過。” “那又怎么樣?!他是不是你外甥?身上是不是流著我們胡族的血?”另一部落首領(lǐng)憤怒地拍了桌子,“他當(dāng)了皇帝,沒給咱們這些部落半點好處,倒是集結(jié)著軍隊來打我們,這是不是有些過分?!” 阿亥巴抬起鷹一樣銳利的眼,“那你想怎么樣?” “我們也不想怎么樣……”那首領(lǐng)是被推出來做代表的,見阿亥巴態(tài)度強硬,他聲音也弱了,“你去出面和談一下,這事還是算了,打來打去的,剛開春,我們部落的人連飯都沒吃飽,怎么打?” 阿亥巴冷笑一聲,心道飯也吃不飽,倒是有力氣去打劫邊境。 但他們說的也沒錯,若真開戰(zhàn),他們這些小部落無異于以卵擊石,到時流血犧牲的還是部落男兒,確實是該走這一遭。 鄭元峰駐扎在邊境草原,卻不忙開戰(zhàn),成日里要么練兵,要么帶著樂天游踏草原,親昵地在蔚藍天空下給樂天一個溫柔纏綿的吻,悄悄地在隱秘山丘后偷歡。 披風(fēng)下玉一般的人摟在懷中,微風(fēng)習(xí)習(xí),鄭元峰俯身在他鼻尖輕啄,緩慢而又溫柔地輕動著,“憐奴,我的憐奴……” 樂天慢慢地呼吸,兩手緊緊地摟住鄭元峰的脖子,隨波入流,整個人全化成了一灘水,一片云,輕飄飄的不知今夕何夕,鼻尖全是鄭元峰的味道,青草的香氣明晃晃地提醒著他竟又一次與鄭元峰幕天席地抱在了一起。 喉嚨中最后一聲尖叫被堵在鄭元峰霸道的唇中,樂天的手不由在歡愉結(jié)束后柔軟地垂落,面色緋紅地躺在雪白的披風(fēng)中。 鄭元峰俯身仍流連地親吻著他,“憐奴,你好美。” 雪白的肌膚被男人的嘴唇虔誠地膜拜,樂天微微顫抖道:“夠了……阿蠻……” 鄭元峰俯身又與樂天交換了一個綿長的濕吻,這才抽身而起,披風(fēng)上頓時被弄臟了一大片。 樂天面紅耳赤,又坐不起身,只能側(cè)躺著無助地感受緩緩流下的怪異觸感。 碧空如洗的藍天之下,青色的草,雪白的披風(fēng),緋紅的美人,這色彩明艷的風(fēng)景令鄭元峰生出了萬丈豪情,他拉起樂天柔弱無骨的手在唇邊一吻,低聲道:“憐奴,我平生最幸便是能與你相遇?!?/br> 樂天垂下眼,避開了鄭元峰深沉的目光。 鄭元峰不僅不惱,面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逃避也是一種回應(yīng),憐奴在逃,不就證明他快追上他了嗎? 兩人穿戴齊整后,樂天耳畔忽然傳來系統(tǒng)的提示:潘姝與戶部侍郎伏回互許終身,伏回是京城中極為出色的美男子,顏值不輸給樂天,但樂天圣僧的身份超然,伏回比不上。 樂天坐在馬背上,身后便是鄭元峰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他忽然道:“阿蠻,我不想再做圣僧了?!?/br> 鄭元峰漫不經(jīng)心地握著馬韁,享受著懷抱里的軟玉溫香,驟然聽樂天說了這句,忙勒住馬,不可置信道:“憐奴,你說什么?” “皇上金口玉言,免了我的圣僧之位吧?!睒诽彀霃埬槻卦谂L(fēng)里,聲音柔柔道。 鄭元峰一時驚喜異常,又不敢多想,怕又是自作多情,只小聲道:“憐奴不喜歡圣僧之名,我廢除就是?!?/br> 就在他話音落下那一瞬,系統(tǒng)已經(jīng)判定任務(wù)成功,一周內(nèi)脫離。 鄭元峰心中狂跳,一時又不可置信,難道樂天真的愿意還俗了?腦海里胡亂想著,連侍衛(wèi)說胡族部落首領(lǐng)求見都險些沒聽見。 鄭元峰等了這么多日,就是在等這一天,忙下了馬興奮道:“快帶朕去。”緊走兩步又回了頭,笑容滿面地去攙扶手足無措的樂天下馬,“瞧我,糊涂了。” 樂天順著他手臂的力道下馬,低聲道:“阿蠻快去吧?!?/br> 鄭元峰面上笑意有點收不住,顧忌著還有侍衛(wèi)在看,嘴角硬是僵住了笑意。 阿巴亥看到的鄭元峰便是笑的很瘆人的模樣,輪廓與他們家族的人倒是很相似,那雙碧色的眼睛勉強讓他找回了些熟悉感。 阿巴赫起身,單手置于胸前,剛要俯身行禮,手臂便被鄭元峰托起,他抬首對上鄭元峰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容又是渾身一抖。 鄭元峰心情很好道:“舅舅何必多禮?!?/br> 阿巴亥微微震了震,情不自禁地脫口道:“阿蠻……” 雖然他從未見過鄭元峰,但從璇嬪寄來的信箋中的只字片語中早已在心中將這外甥的模樣描繪了出來。 只可惜舅甥兩人卻是在這種情形下相見。 阿巴亥神情冷了冷,手掌拍了拍鄭元峰的肩膀,“你是漢人的皇上,不該叫我舅舅?!?/br> 鄭元峰態(tài)度柔和道:“我是漢人的皇上,身上也一樣流著胡人的血?!?/br> 阿巴亥快被鄭元峰的態(tài)度給弄暈了,原本他是帶著必得劍拔弩張的準備來的,沒想到鄭元峰如此說法。 鄭元峰微笑道:“舅舅,咱們坐下慢慢談。” 樂天回到帳內(nèi),擦洗之后,躺在軟綿綿的絨毛毯上,跟系統(tǒng)商量:“寶貝兒,我有個合理的建議要跟你提?!?/br> 系統(tǒng):“……想干嘛?” 樂天:“我這樣的圣僧來一個rou身保鮮不過分吧?” 聽完之后,系統(tǒng)久久不能平靜,沉默半天才道:“我真看不出來你是這么執(zhí)著于人設(shè)的人?!?/br> 樂天:“什么?我每個世界都那么努力維護人設(shè),你在說啥呢!” 系統(tǒng):“……”它差點都信了,還不是為了裝逼……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后,帳篷被撩開,鄭元峰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進,樂天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便被他一把抱起,在帳篷里朗聲大笑著于樂天一齊倒在榻上,碧色眼睛明亮得毫無陰霾,在樂天臉上親了一口,笑盈盈道:“談妥了,從此邊境將會永結(jié)漢胡之好。” 樂天也眼睛一亮,“當(dāng)真?阿蠻,你真厲害!” “不是我厲害,是你……”鄭元峰眼神中全是溫柔,“憐奴,你度化了我,若沒有你,我今日不知該是什么樣?!?/br> “自然也會是很好的人?!睒诽煳⑿Φ?。 鄭元峰從袖中抖出一把銀色匕首,對樂天道:“這是阿巴亥給我的?!?/br> 樂天接過匕首,刀柄上倒刻著一枚繁復(fù)的芒星圖案,他眨了眨眼,不動聲色道:“這是什么?” “胡族每誕生一個孩子,部落里就會為他鑄一把匕首,將來等他長大以后,就可以用這把匕首去草原上為他的心上人獵一匹狼,”鄭元峰一手輕摟住樂天,低聲道,“我知你不喜殺生,狼就算了,這把匕首你收下?!?/br> 樂天輕聲回道:“阿蠻……” “不許推拒,”鄭元峰搶先道,抬出了久違的萬佛寺,“小心萬佛寺……” 樂天失笑,沒再多言,只垂首道:“我一個出家人,隨身帶這樣一把兇器不好?!?/br> 鄭元峰小聲道:“這并非兇器,它從來沒見過血。”而且你不是說不做圣僧了嗎?后半句鄭元峰憋住了,循序漸進慢慢來,從圣僧到普通僧人再到還俗,不是指日可待嗎? 樂天頷首,“也好。” 隨后的幾日,鄭元峰帶著樂天騎馬跑遍了草原,到了興處,便以天為幕以地為席,遼闊的草原中除了天上飛過的雄鷹,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鄭元峰與樂天兩人并肩在高高的山丘看夕陽,黃昏溫柔的光灑下仿佛給兩人渡上了一層金光。 樂天忽然道:“阿蠻,你要做一個明君。” 鄭元峰柔聲道:“那是自然?!?/br> 樂天微微笑了笑,“好好過完這一生。” 鄭元峰神情一滯,不明所以道:“憐奴,你怎么了?” 樂天雙掌合十,垂首低聲道:“阿彌陀佛?!?/br> 本朝圣僧在隨皇帝出征時坐化了,百姓聽聞圣僧rou身不腐,蓮花香氣久久不散,皇帝一路將人帶回京內(nèi),抱著人去到了萬佛寺。 鄭元峰抱著面色仍白皙紅潤的樂天跪著去求慧心大師,他的面容憔悴,瘦得面頰凹陷,唯有一雙鑲嵌在里頭的碧眼依舊執(zhí)著地發(fā)著光亮,“大師,你曾救過他兩次,我求你救他第三次?!?/br> 慧心念了聲佛號,“他塵緣已了,自然是超脫人世了?!?/br> “我不信!”鄭元峰狂怒道,“他不會拋下我!” 慧心神情悲憫道:“連他的生身父母都拴不住他,你又是他的誰呢?” 鄭元峰狂亂的神情怔住。 慧心嘆息道:“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jīng)千百劫,常在纏縛,這樁孽緣,我勸施主放手。” 懷里的人雖一如往昔般柔軟,但卻早已沒了生機,鄭元峰垂首,凹陷的眼眶中落下兩滴淚,似笑又似哭地望著樂天的面容,啞聲道:“孽緣也是緣,我偏不放手,憐奴,你即便上天入地位列神佛,我也要將你……拉回我身邊!” 慧心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br> 第217章 惡人1 “池先生,請。” 俊秀的青年身著剪裁精美的定制西裝, 意大利限量的手工皮鞋, 寶石袖扣銀絲邊眼鏡,身上一塵不染, 渾身上下都寫著金貴兩個字,神情懶散地插著西褲口袋, 對著面前的人玩味一笑,輕聲道:“寶貝兒, 又見面了?!?/br> 前來逮捕抓人的刑警不禁臉上微微有點紅, 面前的人看他的眼神很露骨,像是將他從頭到尾剝光了一樣, 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他還是不由得渾身一緊,避開了池樂天的眼神。 池樂天從容地坐進警車,然后在腦內(nèi)瘋狂尖叫:“咋回事啊啊啊!為什么抓我呀!我是個好人哪!” 系統(tǒng):“……不,你不是?!?/br> 本世界的池樂天是個常年在法律邊緣興風(fēng)作浪的危險分子,偷稅漏稅都只是入門級別cao作,非法買賣是發(fā)家手段,現(xiàn)在早已進化到在資本市場鉆空子, 手指一動就是幾百個億的金錢流動,像這種被警方傳訊問話, 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樂天:“……系統(tǒng),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想我死?” 系統(tǒng):“你不是喜歡裝逼嗎?我滿足你。” 樂天:“……”這是在拿生命裝逼…… 池樂天雖然再一次被請喝茶了, 但他一點都不慌,他早就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永遠不會是輸家。 一進審訊室,池樂天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西服包裹著的腰背微微舒展,從容地靠在椅背上,望著審訊他的警察,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昨天晚上7點到12點,你人在哪里?”坐在他對面的警察神情嚴肅道。 池樂天慵懶道:“警官,你鼻子很挺啊?!?/br> 審訊警察拍了下桌子,惱怒道:“我在問你話!” 池樂天不為所動,長腿翹起,嘴角微微一抿,就是個風(fēng)流又多情的弧度,“大晚上,我能在哪?當(dāng)然是在床上了,警官對我的床有興趣?” 審訊警察面紅耳赤,咬牙道:“變態(tài)!” “哦,”池樂天語調(diào)驚喜,回頭對著雙面玻璃眨了眨眼睛,“這個態(tài)度我應(yīng)該可以投訴,順便再告他誹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