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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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看著張院判更加對面前的清粥小菜難以下咽,“系統(tǒng),我好想吃rou包子?!?/br> 林樂天身子從里到外都是一樣的嬌弱,吃不了葷腥,否則必要劇烈地鬧肚子。 系統(tǒng)顯然也不是個好系統(tǒng),慫恿道:“你吃啊,讓御膳房給你做,你都坐到這個位置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 然而跟所有愛抬杠的人一樣,一旦對方真的認同你的意見時,你又會立即變得躊躇,樂天當機立斷,“不吃了?!?/br> 系統(tǒng)非常滿意,對它來說無論哪種結果都是好的。 如果樂天選擇不顧自己的腸胃猛吃一頓好的,那么必然會拉得虛脫,系統(tǒng)會覺得很解氣,像現在這樣樂天選擇不吃了,那么說明它已經掌握了一些與樂天交流的技巧。 它判斷樂天這個人有點賤嗖嗖的,不能順著他,要跟他對著來,方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樂天食不知味地由娘得可愛的小太監(jiān)喂著飯,他張嘴就吃,也并不挑,因為每道菜無論是什么食材都是一致的寡淡無味,小太監(jiān)喂著喂著覺得內心非常平和,最近九千歲沒有以前那么陰森森的了,顯得可親了許多。 “千歲爺,張院判,韓大人來了。” 樂天正抿了一口無味的嫩豆腐,含糊道:“他來干什么?” 張院判在那搗鼓藥箱,懇切道:“千歲爺,您的傷太重了,每日要換兩次藥,韓大人是習武之人,手勁巧,能推開藥力?!?/br> 樂天:“……”想哭又不能哭。 那藥也很稀奇,除了換藥的時候有點疼,換完之后就渾身麻木,也不覺得疼,只覺得自己像僵尸。 韓齊來得很快,里邊話音剛落,他人已彎著腰進來了,樂天現在瞧他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垂涎三尺,韓齊這人下手太黑,弄得樂天看到他就覺得腰疼。 “九千歲?!?/br> 韓齊的語氣很平靜,樂天眨了眨眼,小太監(jiān)心領神會地替樂天把嘴角擦了個干凈,垂手立到一旁,悄悄地去看韓齊。 這位錦衣衛(wèi)百戶大人實在生得俊俏,且極富男子氣概,為尋常所不能見,小太監(jiān)很崇拜羨慕地看著他,心想原來真男人就是這般氣度啊。 樂天對系統(tǒng)道:“這個小王八蛋好像心情很不錯?!?/br> 系統(tǒng)裝傻,“有嗎?” 樂天:“我懷疑他就是為了摸我的腰故意撞我?!?/br> 系統(tǒng):“有可能哦,你長得這么好看。” 一聽系統(tǒng)順著他,樂天立即警醒,“不對,他就是故意打擊我報復我意圖謀害我!” 系統(tǒng):“會嗎?按道理來說,你們會虐身虐心最后成為一對非常模范的真愛呢?!?/br> 這是樂天自己的理論,此時樂天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對身旁的張院判慢悠悠道:“我不要他按?!?/br> 在張院判看來,林樂天頗有些孩子任性,耐心解釋道:“如若不將藥力推開,恐怕七日都不能痊愈。” 樂天大怒,然而因為人設與嗓音的限制,他沒有大罵出聲,很沉穩(wěn)地罵了一句,“狗東西?!?/br> 也不知是在罵張院判還是在罵韓齊。 最終,樂天還是屈服了,又是被韓齊抱在腿上按得死去活來,韓齊仿佛得了趣,使的勁比上回還厲害,并且張院判貼心地準備了軟杵令樂天咬著,所以樂天白白地挨了一頓揉,也沒有傷到韓齊半分。 結束之后,樂天實在惱火,氣若游絲地對韓齊道:“你低頭?!?/br> 韓齊知道他又想打自己耳光了,那耳光當然是不疼,只是挨得是林樂天這閹人的耳光,也叫韓齊心里很不好受。 哪知興許是韓齊這回用的勁太大,樂天的手顫顫巍巍地剛摸到韓齊的臉,只擦了一絲邊,便無力地從韓齊臉頰滑落。 韓齊莫名其妙地被樂天近乎調戲地摸了一把,再加上樂天在他懷里香氣撲鼻,臉罕見地紅了,不知是氣是羞。 樂天瞟到他臉上的紅暈,大為驚恐,“他不會真的因恨生愛,與我虐身虐心轟轟烈烈愛一場吧?” 他的驚恐不像裝的,系統(tǒng)疑惑:“你不想?” “我不想,我怕疼死?!睒诽炖蠈嵉?,以韓齊和林樂天之間的仇恨,韓齊真要用自己的rou身實施報復,那也必然是極其限制級的,林樂天這嬌花一樣的身板子鐵定完蛋。 系統(tǒng):“你說真的?” 樂天:“比我們之間的感情還真。” 系統(tǒng):……那也并不是很真。 盡管如此,系統(tǒng)還是判斷樂天沒有撒謊,樂天酷愛享樂,這具身體確實限制了樂天享樂渠道的開發(fā),于是他放心地說了實話,“其實這個世界韓齊才是男主,他以后會登基當皇帝?!?/br> 樂天震驚極了,他睜著一對上翹的鳳眼望向韓齊,往常他因為陰鷙的性子常瞇著眼瞧人,這樣圓睜著眼倒真像一只貓,只是這貓極其地不懷好意,韓齊避開了目光,“九千歲若無吩咐,屬下這就告退?!?/br> “韓齊,”樂天舌尖滾過他的名字,半含威脅道,“陛下年幼,你小心些,若陛下傷到分毫,我要你的命。” 無論林樂天有多惡,他對宗衍仿佛是真的愛護,這一點韓齊也不得不承認,只是這愛護背后的意義,他與林樂天都心知肚明,韓齊拱了拱手,“九千歲放心?!?/br> 韓齊走了,樂天憂郁道:“他會篡我兒子的位嗎?” 系統(tǒng):“其實篡位的是你,他是清君側?!?/br> 樂天:“那我女兒怎么辦?把她跟韓齊湊一堆?” 系統(tǒng):“完成任務為不限制對象,只需滿足條件?!?/br> 樂天明白了,宗衍也可,只是宗衍得坐穩(wěn)了皇位才行。 樂天深嘆了口氣,很是憂郁,在這種劇本里,像他這樣的角色通常都會不得好死。 習武需穿著勁裝,宮里提前準備好了,韓齊背著手在外頭等,心情十分復雜,仔細分辨還是歡喜更多一些。 宗衍穿了雪白勁裝出來,大搖大擺十分囂張,全然忘了上午在楊謙益那受的苦,也背起了小手,“那個誰,怎么練哪?” 韓齊回頭剛要行禮,見了宗衍的模樣剛要拱起的手頓住了。 原本宗衍穿著龍袍還不覺著,換上束腰束腿的勁裝之后,突出了圓潤的小肚子與一身凹凸不平的軟rou,加上戴了一頂碧綠碧綠的玉冠,活像蘿卜成了精。 韓齊一直冷漠的臉終于禁不住出現了裂痕。 第27章 督主千歲10 宗衍這輩子沒受過這種罪。 幼時不得寵便無人管,稍大一些,林樂天便出現在他生命中,寵他護他竭盡所能地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韓齊半點不留情面,楊謙益拿林樂天哄宗衍,韓齊干脆就是武力鎮(zhèn)壓。 宗衍剛一鬧起來,他便單手將宗衍抗在肩上,宮人皆知他是林樂天帶來的人,林樂天才是宮中真正的主人,宗衍吱呀亂叫,宮人們也低眉順眼地全裝聾作啞。 反復三次,宗衍老實了,他自登基一來頭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朕不想扎馬步了。”宗衍玉雪可愛的小臉兩側rou鼓成了兩個包,兩只小拳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擱在腰側,滿臉委屈地蹲扎馬步,淚花在眼中倔強地閃爍。 韓齊冷漠道:“陛下,這是基本功。” 宗衍吸了吸鼻子,對身邊憂心忡忡的朱楚楚道:“朱楚楚,你去找小林子來?!?/br> 韓齊打斷道:“不必去了,九千歲在休息?!?/br> 宗衍大怒,然而仍不敢亂動,扎著馬步撅著臉罵道:“逆臣!朕要殺了你!” 韓齊八風不動,輕點了點宗衍的肩,“提肩?!?/br> 宗衍憋著哭腔,“提不動!” 韓齊心性堅定,毫不手軟,誓要將宗衍培養(yǎng)得體格健壯,脫去那一身脂粉氣,于是替宗衍提了提肩。 縱然宗衍是個孩子,他也始終流淌著驕傲的皇室血脈,蹲馬步蹲得發(fā)抖,仍倔得不肯掉淚,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韓齊,咬著牙一言不發(fā),在心里盤算著如何將韓齊千刀萬剮。 韓齊見他如此神情,心中滿意,是他宗家的好血脈。 如此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韓齊對宗衍溫和道:“請陛下休息片刻,活動活動手腳?!?/br> 朱楚楚忙上去攙扶宗衍,宗衍很不樂意靠在朱楚楚身上,然而他也確實站不住了,半靠在朱楚楚肩頭,盯著韓齊磨著牙齒,“朕要殺了你。” 韓齊心中犯澀,倒非因宗衍鬧著要殺他,而是宗衍貴為皇帝,實際卻連處置一個錦衣衛(wèi)也不能辦到,而他自己還不自知,其實連太監(jiān)宮女們也都明白:生殺奪予全看林樂天的意思。 思及此,韓齊單膝跪地,恭敬道:“微臣皆是為了能讓陛下身子強健,請陛下饒恕?!?/br> 他一服軟,宗衍臉色好了許多,他雖性子懷,做的最壞的事也就是追著宮女太監(jiān)打罵與動不動就要人滾,仔細想來,他從未下令殺過一人,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也并不真的懼怕他。 韓齊英俊偉岸,是個大丈夫的模樣,這樣的大丈夫向他求饒,宗衍胸膛里堆起的怨氣頓時散了大半,可眼眶里的淚卻包不住了,簌簌然地滾了兩行淚,“你想得美,我饒不了你。”話說得再狠,帶了哭腔就是小孩的可憐了。 更何況,他連自稱也忘了。 韓齊就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仰頭望向宗衍,他那樣高大的身軀,即使跪著,在幼小的宗衍面前也仿若一座踏實的高山,他說:“陛下,不要哭?!?/br> 他的語氣是宗衍從未聽過的,不單單只是溫柔,是一種深沉的憐惜,還有淡淡的鼓勵,宗衍發(fā)覺韓齊的眼角也有些紅了,他用袖口匆匆抹了把淚,嘴硬道:“朕沒有哭,朕是流的汗。” 韓齊微微笑了,“是臣看錯了。” 他笑了,宗衍不知怎么覺得心頭很溫暖,禁不住也笑了,馬上又板了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要罰你……”宗衍本想說打板子的,他有時也會打太監(jiān)宮女的板子,一板子下去滿耳尖銳的哭聲,宗衍并不喜歡,于是后頭也就少了,且他心里不知為何就是舍不得打韓齊的板子,猶豫了半天,才說道:“給你畫個大花臉吧?!?/br> 韓齊非常柔順地應下,“陛下休息好了嗎?咱們要開始下一環(huán)了?!?/br> 林樂天上了藥沒了半條命,宗衍上了學也沒了半條命,夜里都不吵著要看林樂天了,實在餓極,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又實在累極,倒在龍榻上呼嚕聲立即響起,朱楚楚怕他吃飽了就睡會積食,趴在床邊給他揉肚子,同時小聲地去問一旁站著的韓齊,“大人,九千歲怎么樣了?” 韓齊本想說死不了,到了嘴邊還是忍住,“尚可。” 朱楚楚低著頭,望著宗衍翕動的鼻翼,輕聲道:“九千歲為陛下cao碎了心,替陛下尋來兩位大人,希望陛下能明白他的苦心?!?/br> 韓齊一怔,仿佛現在才開始思索林樂天的用意。 是啊,林樂天為何要請楊謙益和他來教授宗衍? 聽說剛開始請的還是鄂泰,韓齊從軍中退下,自然知道鄂泰的威名與本事,此人性子暴烈用兵如神,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楊謙益為宗衍授課時韓齊就在一旁,聽得很明白,教授的也是正正經經的君王道。 這不是一個培養(yǎng)傀儡君主的做法,韓齊心頭雜亂,一言不發(fā)地退了出去,夜晚到了,他也該去給林樂天換藥了。 他一路上心事重重,連張院判叫他都險些錯過了。 “韓大人,出宮呢?”張院判笑瞇瞇地與他招呼。 韓齊拱了拱手,“去給九千歲換藥?!?/br> 張院判擺了擺手,“用不著了,千歲爺的藥換好了?!?/br> “換好了?”韓齊驚訝,腦海中最先涌上來的竟是淡淡的背叛感。 張院判點頭,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千歲爺說不打擾韓大人教授陛下,傳了旁人?!?/br> “旁人……”韓齊嚼了嚼這兩個字,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 張院判渾然不知這英俊冷漠的錦衣衛(wèi)心里在想什么,還安慰地拍了拍韓齊的肩膀,“放心,你幫千歲爺療傷,千歲爺那樣的好脾性,斷斷不會怪罪你的,安心出宮吧?!?/br>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韓齊接連收到兩個人——朱楚楚與張院判對林樂天的好評,他僵著臉不知該如何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