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
麒麟視線中已然失去了西魯芙的蹤影,果然是風源的女王,就算沒有風津獵人也是塊硬骨頭,難啃得很。 當然,麒麟并沒有打算啃下她,不管是戰(zhàn)爭或是私仇還是幾個國家的國事都是這個世界的人該煩惱的,麒麟從不是自尋煩惱的人……嗯……除了銀塵的事。 他現(xiàn)在只是想讓他和銀塵有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談?wù)?,暫時沒有外界的其他任何糟心事影響他們,他們能靜下心來好好談?wù)動嘘P(guān)未來還有現(xiàn)在,也許他們會不歡而散但是,他們都得給彼此一次機會不是嗎。 所以現(xiàn)在,麒麟打起十二分精神,感受周圍的魂力波動,幾乎四面八方的魂力都出現(xiàn)了異常,就像是有一股風,將原本沿著自己軌道活動的魂力吹得來回飄搖。 麒麟確定那股風不是西魯芙,那只是一個障眼法,擾亂他的視線他也常常玩這種把戲,當他去攻擊那股風時有極大的可能會被西魯芙偷襲,那時她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他的左側(cè),任何一個視線盲區(qū)都有可能。 而現(xiàn)在麒麟在考慮要不要冒險去引蛇出洞,如他所推斷的是真的話,他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守住視線盲區(qū)。 為什么西魯芙的魂力沒有被邪惡侵蝕呢,麒麟無奈的想著,那么他就可以直接使用麒麟火將她燒毀殆盡了,就像白銀祭司那樣。 他最終還是襲擊了誘餌,西魯芙果然從麒麟身后發(fā)動了攻擊,無數(shù)風刃朝著麒麟揮去,四周的風全被風刃割裂并吸收,西魯芙動作隨快但是麒麟早有防備,正好,西魯芙攻擊的方向又是麒麟主要防備的方向,還不待風刃接近麒麟便張開冰盾盡數(shù)將風刃擋住。 他回頭一看,風刃從四面八方以半包圍的形式向他攻來,有一部分甚至饒過冰盾直沖他面門而來,激得麒麟將靈力和魂力一層疊一層地給自己做了個臨時保護罩。 同時對這女人的認知又多了一層,心狠手辣,機智多謀,若不是他選擇張開護盾,不管他躲到那里都會被風刃千刀萬剮,而且他確定,這風刃有古怪,不竟速度極快可以隨意改變方向追蹤敵人,其中蘊含的電力也大的可怕,若是被那風刃劃上一刀,麒麟不被削死也被電死。 西魯芙一擊不成反手又來一擊,根本不給麒麟反應(yīng)的機會,瞅準空檔就用手中的法器堵截麒麟,隨后風刃便緊隨其上,只要麒麟身邊有風西魯芙就能永遠追擊他,她可是風之女王,麒麟不急不慢躲避著西魯芙的攻擊,風刃變換的速度越來越快,前一秒麒麟站立著的石頭后一秒就被絞得粉碎。 銀塵焦急的觀察戰(zhàn)場,可惜,他的眼睛根本追不上他倆的速度,也是,西魯芙可是cao控風的王,只要她揪住你一瞬就能讓你四周的風變成取你命的利刃。 吉爾伽美什現(xiàn)在倒是成了閑人,風源那邊除了西魯芙其他人根本沒有出手,那邊特蕾婭和幽冥在一旁看好戲,銀塵又是一雙眼睛全系在了戰(zhàn)場上,他慢悠悠走到銀塵身邊坐下,突然開口道“他要帶你回去,你跟他走嗎?” “我……。”銀塵糾結(jié)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害怕,害怕吉爾伽美什下一個指令是害麒麟,他是吉爾伽美什的使徒,對銀塵來說,他是給了他家的父親,有再生之恩,他永遠也不會背叛吉爾伽美什,他對吉爾伽美什的臣服就如同烙刻在身上那個爵印一樣,一輩子也洗不掉。 而現(xiàn)在他也有自己的孩子了,麒麟很叛逆,他永遠不會像自己那樣對王爵,麒麟會逗他,會騙他,甚至會吻他,他明白,麒麟愛他,可他能給麒麟什么?情愛嗎?什么才算是情愛?保護嗎?也許最后他會親手了結(jié)麒麟。 “如果我要你殺了他呢?”吉爾伽美什永遠能猜到銀塵在想什么。 銀塵沒有說話,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回答吉爾伽美什的問題。 “女王,玩夠了吧,聽聽小人的進言如何?”又一次與風刃擦身而過,麒麟躲避間還不忘觀察風津獵人,他們都老老實實在一旁看著沒作什么妖。有戲。 西魯芙見打不到他笑越來越瘋狂,她很久沒有這么痛快地打過一場了,從前白銀祭司對她的壓制反而激起她的反抗意識,現(xiàn)在麒麟更是激起了她的兇性,讓她越來越興奮,不過她不是因小失大的人,現(xiàn)在風源的事才是重中之重“說?!?/br> 麒麟露出得逞的笑容,隨手一揮,光網(wǎng)騰地而起,轉(zhuǎn)眼之間光網(wǎng)就將他和西魯芙包裹起來,他們自成空間,扭曲的光紋將外頭的人影也變得模糊,當然外頭的人也聽不清里頭的談話。 風津獵人還在原地待命,不過西魯芙帶來的其他人就不這么淡定了,甚至有人想強行突破光網(wǎng),直到里頭西魯芙的聲音傳來“原地待命,不要輕舉妄動?!边@才平息了那幫人的慌亂。 “你想干什么?”西魯芙收起攻勢,抱著臂聽麒麟有什么高見。 麒麟拍了拍身上染上去的灰塵,不答反問“風源的白銀祭司近日可好???” 西魯芙瞇起眼睛,隨便在一處石頭上坐下,清風吹起她的長發(fā),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安安靜靜坐著都讓人賞心悅目。“好得很?!?/br> “可是我們的白銀祭司似乎聯(lián)系不上風源的白銀祭司了?!?/br> “是嗎?”西魯芙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可能是你們水源的白銀祭司作孽太多,別人都看不下去了吧?!?/br> 麒麟明知故問“這是什么話?”他知道西魯芙在說什么,可不管是凝腥洞xue還是那個制作容器的器物風源也插手了,風水秘聞錄如今還在心臟深處放置著,所說作孽兩國都難辭其咎,誰也別想撇干凈了。 “你說你當上了一度王爵,那么風水秘聞錄你一定知道吧。”西魯芙笑容不減,反倒是麒麟聽到風水異聞錄不屑地撇了撇嘴,西魯芙這時起身慢悠悠向麒麟走去“吉爾伽美什也知道,可惜,他不小心知道得多了些,他知道了他們的一個秘密,為了守護這個秘密他們囚禁了曾經(jīng)的刀,你說,你和吉爾伽美什在他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女王笑魘如花,用輕松的口吻向麒麟揭開血淋淋的真相,誘惑他往一個危險的地方想,“我可以告訴你,一度王爵的另一層含義,它不只是白銀祭司最忠誠的刀,它還是白銀祭司降臨人世容器。當他們夢想成真之時就是你殞命之日!看看吉爾伽美什的下場,你會比他悲慘千萬倍,你將不復(fù)存在,連你的身體都會被那些邪惡又惡心的cao控者占據(jù),” 可笑,西魯芙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經(jīng)歷,曾經(jīng),現(xiàn)在,那些王爵使徒前赴后繼為人賣命,為人當?shù)懂敹芟硎苤蝗酥氯f人之上的容耀卻不想自己只是被利用工具,我們守護的是什么?不是國,是私欲,西魯芙早就意識到了,這不正常,她不是木偶,她需要去掌控她本該掌控的一切,白銀祭司又怎樣,他們已經(jīng)掌控這片大陸太多年了,一群外來者竊取權(quán)利太多年了,該還回來了! “所以我們該反抗不是嗎?”麒麟一點也不驚訝西魯芙揭露的真相,這個真相從他進入心臟就已經(jīng)開始崩塌了,一個念頭也開始在他腦中成型,白銀是外來者,他是麒麟一個人的敵人嗎?不是,他是整片大陸的敵人,他手中握著的權(quán)力就是他的原罪“你以為我為什么回當上一度王爵?只有容器才能登上這個位子不是嗎?這是他們制定的規(guī)則,現(xiàn)在,我打破了它,我,打敗了他們?!?/br> 西魯芙驚訝到忘記怎么做表情了,她的笑容凝固在她臉上,僵硬的像面具一樣。 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麒麟說的沒錯,如果白銀祭司還活著不會讓一個普通王爵當上一度王爵“你是說,你把他們殺了?!?/br> “不!”麒麟做出夸張的樣子,看起來像小丑一樣滑稽“我只是讓他們安靜下來,就像你做的那樣。你知道,他們背后不只是權(quán)力還有宗教,信徒的信仰很瘋狂不是嗎?當他們的信仰轟然倒塌誰也不能預(yù)測他們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然后國家就會陷入混亂,還有,危險?!?/br> 作為王爵國家的安危并不是麒麟的一切,是的,國家是王爵的靠山,但是,世界上又不只有一座靠山,而作為女王的西魯芙,風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出生地,她的埋葬地,她們是命運共同體,她們共存亡。 西魯芙剛收斂起來的殺氣又因為麒麟的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冒出來“你在威脅我?你以為我的國家會因為什么狗屁宗教陷入混亂?這些年,我已經(jīng)消減了白銀祭司大部分勢力,在風源,我才是王!” “那您又何必來這里呢?難道不是探查到水源的白銀祭司察覺到不對勁了,特意過來把水攪混轉(zhuǎn)移白銀祭司的注意力嗎?” 麒麟的語氣誘惑而又低沉,像是在你耳邊輕聲呢喃,“你明白,信仰不可代替,在這魂術(shù)時代,白銀祭司作為一切的締造者擁有絕對數(shù)量的信徒。他們發(fā)展多年根本不可能被根除,除非有一個新的信仰支撐他們,這個信仰成型需要時間,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你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你出此下策來到了這里?!?/br> 西魯芙?jīng)]有否認,信仰這東西就像是水,慢慢地滋養(yǎng)萬物讓萬物的體內(nèi)都充滿了它,離不開它,然而一旦有外力抽走它所有的一切就會枯萎,鮮花會凋零,人民會偏激,國家會混亂(具體參照蘇聯(lián)解體事件,對斯大林的全盤否定,這一點文ge后的□□爺爺做的挺好,沒有重蹈覆轍) “你想干什么?”西魯芙又一次問他。 麒麟伸出手去“我想我們該合作,我們目的是一致的,讓一切回歸正常?!?/br> 除去外來者。西魯芙瞬間聽懂了他的潛臺詞,于是她握住了這個陌生男人的手“當然?!?/br> 兩人同時露出了笑容,麒麟成功隱瞞了它的身份,在相對和平的前提下找到了同盟。 ※※※※※※※※※※※※※※※※※※※※ 我又回來了,得了,這篇文快到尾聲了,我想干脆努把力更完吧,反正也沒幾章了。 祝所有看到這里的小可愛早日,脫單一夜暴富,親一個,么噠?( 'w' )? 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