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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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元笑容神秘:“別著急,過會兒就會知道了?!?/br> 姜杏之玩著他的手指,好奇心越來越重。 馬車出了皇城,直奔安上門,距城門一里之處停下。 姜杏之掀了窗簾,看著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倒也不失樂趣。 直到一輛馬車慢慢地停下,擋住了姜杏之的視線。 姜杏之“咦”了一聲,陸修元已經(jīng)牽起她的手:“來了。” 姜杏之正疑惑坐著呢,前面的馬車上就跳下來個小郎,約莫十歲左右,分明就是許久未見的子晉。 不知道為什么,姜杏之瞧見子晉忽然莫名感覺到害羞,悄悄地把小手從陸修元手掌中掙脫出來。 子晉瞧她也覺得新奇,嚴(yán)肅的小臉上,眼睛咕嚕嚕地靈巧地轉(zhuǎn)著,一會兒看著姜杏之,一會兒再看看陸修元。 陸修元眉眼間露了笑意,垂著的大掌又把姜杏之的小手牢牢地攥到掌心。 子晉身后,他的父親高衍揚(yáng)聲:“子晉不會喚人了?” 姜杏之聞聲看向落后他們一步的高衍和他的妻子,高衍今年不過三十,他的妻子比他小幾歲,一個相貌風(fēng)流俊俏,一個高挑嫵媚,實(shí)在相配。 姜杏之只瞧了一眼,便看出陸修元與高小舅舅是有幾分相像的,不過也不難怪,陸修元長得不像太子,自然就像高家的人了。 子晉回神,小臉閃過飄紅:“道……表哥,表嫂?!?/br> 姜杏之看他別扭,解了腰間的小荷包遞給他,眼睛柔和亮麗,暗示地看著荷包,眨眨眼。 在岱宗觀時,姜杏之就這樣每日帶好吃的果脯給他吃的。 子晉舔了一下嘴巴,仿佛可以聞到酸甜的果脯味,紅著臉,接了過來,嘴里小聲謝她:“謝表嫂。” 姜杏之聽他叫她表嫂,耳根也是紅紅的。 子晉收好她的荷包,從袖兜里掏了一個用桑皮紙抱起來的巴掌大的東西,塞到她手心,禮尚往來。 子晉這一年個子竄得高,瞧著比姜杏之矮不了多少,他待著陸修元身邊好幾年,又一貫的喜歡學(xué)陸修元扮老成,要是不論心性,他瞧著比他年紀(jì)大了幾歲。 姜杏之出門不知道陸修元要帶她來接人,所沒有刻意裝扮,身材嬌小穿著嫩黃色的綢緞薄襖,不施粉黛的小臉顯得格外俏嫩。 兩人瞧著就像是在學(xué)堂中交換零嘴兒的稚嫩的少年人。 而陸修元這一世雖然才二十有二,但他素來行事沉穩(wěn),看起來又是溫和疏離的模樣,何況上輩子他坐擁天下,平日里刻意收斂氣勢,但通身的氣派豈是一般皇子皇孫能有的,所以在同齡人中顯得格外成熟。 高衍挑眉打趣地看著陸修元,眼眸下撇,在陸修元寶貝般地牽著姜杏之手的大掌上停了一下,抬眸與陸修元眼神交鋒,頗有一種陸修元老牛吃嫩草的意味在。 陸修元嘴角微扯,帶著她的小嬌妻問候,聲音溫柔:“杏之,這是舅舅,舅母。” 他的小嬌妻,姜杏之把目光從子晉身上收回來,軟聲問候。 高衍頭一次看到陸修元這樣的神態(tài),一邊覺得新奇,一邊覺得好笑,忍不住捂著肚子,悶聲笑起來。 姜杏之微楞,以為自己做了什么錯事,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小心翼翼地瞅著笑得停不下來的高衍。 高衍的妻子,鐘明珠黑著臉用手肘警告地捅了捅高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些,瞇起眼睛:“外甥媳婦不用管她。” 一旁的子晉環(huán)顧四周,見有路人看過來,小肩膀一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高衍丟人。 高家未出事前,高衍是高家最小的兒子,自然最受寵愛,性子養(yǎng)得瀟灑不羈,更難得的是高家大變之后,他沒有被打擊到,依舊是這樣的隨性。 陸修元低著頭,無奈地同姜杏之道:“他就是這樣,杏之別在意?!?/br> 姜杏之雖然覺得高家舅舅有些奇怪,不過看舅母和子晉還有道長都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便知道可能不是自己的問題,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 高衍艱難地收住笑意,輕咳一聲,平復(fù)氣息:“外面冷,元哥兒,你帶著你的小……” 忽然一頓,在陸修元陰沉沉的目光中,吞了即將脫口的話,擺出一副正經(jīng)長輩的模樣:“帶著小外甥媳婦,上車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評論有紅包啦 第98章 高衍他們直接跟著陸修元夫婦回到了奉宸宮。 姜杏之負(fù)責(zé)招待鐘明珠和子晉。 她現(xiàn)在最得意的便是她是個養(yǎng)貓大戶, 自然要帶著她們看看她可愛的貓貓們。 姜杏之吃完從子晉塞給她的桑皮紙里拿出的柿子餅,提著裙擺蹲到子晉身旁:“她們是不是很漂亮可愛?” 子晉眼睛亮晶晶的,抿著唇, 很艱難又很不好意思地點(diǎn)頭承認(rèn)了,愛不釋手地摸著不知道是幾個毛的小貓。 “她是二毛?!苯又榻B道。 子晉嘴里附和著念了一聲, 小眼神瞥了她一眼,這個名字, 真是…… “二毛是其中最會撒嬌的一只。”姜杏之告訴他。 果然二毛喵喵叫著用小腦袋蹭著子晉的手掌, 和蒲月一樣湛藍(lán)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子晉白皙稚嫩的臉紅彤彤的, 抱起二毛。 這幾只小貓,最和子晉眼緣的就是二毛,一旁的四毛和五毛沒人疼愛,只能去找姜杏之。 姜杏之摸著這兩小可憐,忽然心中一動, 先前她不知道要去接子晉和高家舅舅舅母,便什么禮物都沒有準(zhǔn)備, 現(xiàn)在看子晉也是喜歡二毛的…… 姜杏之忍痛割愛, 軟聲問:“子晉你想不想養(yǎng)二毛?” 子晉臉上閃過驚喜,這在他臉上是很難得看見的表情:“可以嗎?表嫂?” 便是原本不可以, 受了他這一聲表嫂也可以了,姜杏之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 子晉看向坐在不遠(yuǎn)處的鐘明珠,征求她的同意。 姜杏之看他這么喜悅,深怕鐘明珠不答應(yīng), 也跟看向鐘明珠,一雙波光瀲滟,水濛濛的大眼睛,眼巴巴望著她。 只養(yǎng)過男孩的鐘明珠,哪里見識過這樣的眼神,心里軟乎乎的,恨不得過去揉揉她的小臉蛋,不由得想,養(yǎng)貓哪有養(yǎng)個小姑娘好玩。 鐘明珠胡思亂想的時候,姜杏之和子晉心都揪在了一起。 鐘明珠回神,看見兩雙渴望地眼神,輕咳一聲:“養(yǎng)吧,養(yǎng)吧?!?/br> 姜杏之和子晉臉上立刻掛上了喜氣洋洋的笑容。 · “白日太孫和太孫妃出宮了?!碧痈σ怀鲅诱聦m就聽到內(nèi)侍上前稟道。 地方上送來的奏折太多,太子看了一天,看得眼花繚亂,臣工們的慷慨激昂的討論聲也一直在他腦中回響。這會兒他心里又在琢磨著事情,聽到內(nèi)侍的話,反應(yīng)平平,走了一段路才反應(yīng)過來:“出去了?去哪兒了?” “去,去城外接人了?!眱?nèi)侍忙答道。 太子眉頭一擰,心中大怒,剛要開口問他陸修元接的是誰,就瞧見前面一段長廊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一人,陪在那人身旁的內(nèi)侍是皇帝寢殿明章殿的小夏子。 太子見那身影陌生,往前走了幾步,接著渾身一滯,僵在了原地,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瞳孔放大,嘴唇上下碰了碰,有些難以想象,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眼前。 高衍迎著太子驚愕的目光慢慢的走進(jìn),站在回廊的岔路口,看著太子慢慢地勾唇笑了笑:“太子,好久不見?!?/br> “你,你……”太子手指顫抖地指著高衍,半天沒說句話,眼睛里既有心虛又有害怕。 高衍波瀾不驚地望著他。 高衍是太子妻弟,關(guān)系非比尋常,小夏子原以為他們會寒暄幾句,特安靜地在一旁等了等,卻見氣氛詭異起來,忙恭敬的上前行禮:“奴婢小夏子見過太子殿下,眼瞧著宮門快關(guān)了,奴婢趕著送副使出宮,先帶副使告退了?!?/br> “副使?”太子捕捉到了這兩個子,警惕起來。 “高大人剛領(lǐng)了供備庫副使干辦皇城司的差事。”小夏子道。 太子心中警鈴大作。 “那臣就先告退了,夜路黑,太子也早些回吧!改日臣去找太子喝酒敘舊?!备哐苷f完,還煞有其事的恭敬地行了一禮。 高衍走得快,沒過一會便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皇宮內(nèi)高墻聳立,夜色彌漫,空蕩蕩的回廊中只有宮燈在閃爍。 寒風(fēng)一吹,太子覺得背后竄出一股毛骨悚然地涼意,細(xì)思高衍方才的話,太子覺得他話中自帶深意,心頭一緊,罵了一句臟話,快步往東宮走。 一邊走著一邊吩咐內(nèi)侍去太醫(yī)院拿皇帝的脈案,嘴里嘀咕著:“不是說病情加重了?!痹趺催€能接見高家的人。 他這會兒早已把陸修元私自出宮的事情拋擲腦后。 回到東宮正殿,太醫(yī)也帶著脈案匆匆過來,太醫(yī)道:“下午皇帝清醒了幾個時辰,其大部分的時辰都還在昏睡。” 太子點(diǎn)點(diǎn),稍微放下心,想必父皇是為了補(bǔ)償高家人,才召了高衍。 裝作一副憂心的模樣:“父皇就交給你了,務(wù)必要仔細(xì)照顧父皇龍體?!?/br> “是?!碧t(yī)領(lǐng)命。 待太醫(yī)走后,太子在殿內(nèi)踱著步,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夜長夢多,心里總不安穩(wěn),琢磨了半天,去了太子妃殿里,與她商議大事。 康王收到密信時已經(jīng)帶著兵馬到達(dá)鄧州,正好天黑,便停在郊外安營扎寨,休整一晚,明早再繼續(xù)趕路。 軍帳內(nèi),康王看著密信:“十月初一?” 一旁的謀士撫著長須:“按舊俗,這日尋常百姓需得前往郊外祭拜祖先,供奉墳?zāi)?,宗親們也會趕往各個皇陵?!?/br> 屆時京中無人,皇帝纏綿病榻,正是一舉拿下汴京城的好機(jī)會。 “宗親離京三衙必會被調(diào)走半數(shù)禁軍,我們的兵馬再加上東宮五千衛(wèi)兵,控制整個皇城不在話下。” 康王眼中精光閃爍,將密信丟到炭盆中,信紙瞬間化為灰燼:“太子蠢笨,也難為他想挑中這個吉日?!?/br> 謀士們齊齊笑出聲。 康王望著火花,也難掩心中的激蕩,他讓那個酒囊飯袋壓在頭頂壓了這么多年,如何甘心? “只是聽說那位皇太孫心思縝密,不好對付?!庇钟腥说?。 康王無所謂地笑了笑:“等我們進(jìn)了皇城,木已成舟,別說皇太孫,就是太子和我那位好皇叔又能如何!” 更何況,信中言,他那位近來名聲大顯的堂侄當(dāng)日會前往洛陽皇陵祭拜。 他能不能活著回京還另說。 康王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太子和康王各懷鬼胎,算盤打的一個比一個精,但事與愿違,豈能事事都像他們想的那般容易。 日夜兼程,九月最后一日,康王帶兵從潁昌府往汴京城出發(fā),兩地不過相聚一百多公里,十月初一入夜前必能趕到汴京。 到了十月初一這日天未亮,汴京城城門已經(jīng)大開,為了防止道路城門擁擠,有百姓故意早起,早早的就帶著一家老小出城去郊外祭墳,也好早些回來準(zhǔn)備晚上的暖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