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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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想要豎起耳朵聽他說話,但眼皮子太重了,扛不住又睡了過去。 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陸修元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次日姜杏之醒來 ,發(fā)現(xiàn)陸修元竟然還在,瞪圓眼睛,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骸暗篱L不出去啦?” 陸修元抱著她靠坐在床頭:“事情暫告一段落。” 姜杏之眼睛一亮,這么說他有空閑了? 陸修元溫聲道:“要不要起來,祭拜的物品都準(zhǔn)備好了?!?/br> 姜杏之白嫩嫩的小手揪著他的衣襟,吶吶道:“原來昨晚道長說的是這個,我還以為是做夢夢到的呢!” 陸修元手掌揉了一把她蓬蓬的頭發(fā),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 賀家的祖墳位于城郊,藏于綠波翻涌的樹林之中,受雨水沖擊,地上崎嶇泥濘,道路走起來并不是很順暢。 賀家?guī)纵呑佣荚嵩谶@里,前幾代家族興旺,墳?zāi)姑苊苈槁榈乇椴荚谏盍种校皇菍Υ说厥煜さ娜?,來此定會迷路?/br> 賀居云夫婦的墳?zāi)箍吭谝黄?,去往那兒道路仿佛刻在了姜杏之腦海中一樣,幾年過去,沒有要守陵人提醒,她都能準(zhǔn)確的找到位置。 有賀伯在,賀居云夫婦的墳?zāi)怪車]有生長雜草,打理的十分干凈。 姜杏之看著兩座連在一起的墳?zāi)?,眼睛微微酸澀,飛快地眨了眨眼睛,偏頭看向這兩座墳?zāi)古缘囊粔K空地,一下子愣住了。 平坦的空地上冒出了幾口嫩綠色的新芽。 姜杏之唇瓣抿緊。 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有開口的陸修元猛然收緊手掌,眼眸波動,細(xì)看唇角有些僵硬:“杏之在看什么?” 姜杏之愣愣地看著空地,沒有應(yīng)聲。直到感受到他的力氣,才回過神,連忙搖一搖腦袋:“沒什么?!?/br> 姜杏之掙脫開他的手掌,小聲說:“我去擺祭品?!?/br> 身后的香凈忙提著籃子過來。 姜杏之穿著素色的長衫,頭飾素凈只簪了一支銀釵,半蹲著軟聲說著話:“外祖父,外祖母,我來看你們了,給外祖父帶了你平日愛吃的酒,外祖母不要吃醋哦,也給外祖母帶了你最喜歡的棗糕……” 陸修元卻是轉(zhuǎn)頭,順著姜杏之方才的目光看過去,上輩子姜杏之的墳?zāi)咕驮谶@兒。 上輩子她像個瓷娃娃一樣裝進(jìn)了狹小的黑棺材里,葬在這小小的一塊空地底下,陸修元心臟猛地刺痛,也不知那時候她一個人在下面怕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 杏杏(乖巧臉):我不怕啦,我有外祖父母陪我~ 這章也有紅包。 感謝在20200611 23:06:17~20200612 23:0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璃殤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1章 嫩芽新生, 姜杏之鮮活的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陸修元垂眸斂下眼底的晦澀,心臟的絞痛慢慢的緩和, 看向姜杏之。 姜杏之好像有說不盡的話,絮絮叨叨的和她外祖父母說了好些家常話, 從離開揚(yáng)州到這次回來,中間隔了兩年, 期間自是受過委屈, 只是她專門挑著趣事兒講,輕聲軟語, 直叫人化了心頭。 姜杏之忽然停頓了一下,白凈的小臉有些泛紅,害羞地回頭看了一眼陸修元,又轉(zhuǎn)頭道:“外祖父和外祖母你們放心,我現(xiàn)在也有自己的家啦!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我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他待我很好, 和你們一樣好……” 她知道外祖父母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當(dāng)初為了抱她回?fù)P州和姜老太太關(guān)系鬧得僵, 這些年少有走動。 他們?nèi)ナ乐?,怕沒人護(hù)佑她,主動放下面子,寫信去了西寧侯府求和, 只為了給她找個遮風(fēng)擋雨的容身之所。 他們肯定也料想到她不在西寧侯府長大,去了汴京,與她們必有隔閡,但是她那時尚且才十三歲,留在偌大的揚(yáng)州城便是任人可欺的孤女。 外祖父臨走前,嘴里常常念叨著,此生有兩大憾事,一時沒有照顧好她母親,二是沒有看到她成婚生子,在她尚且沒有自保能力之時去世。 姜杏之忍著心尖的難過,告訴他們,自己現(xiàn)在過得很好。 最后幾個字微微發(fā)著顫抖,陸修元發(fā)現(xiàn)她聲音不對勁,細(xì)聽,果然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陸修元溫柔地喚她:“杏之?!?/br> 姜杏之不想他擔(dān)心,忙掩飾地吸吸鼻,水濛濛的眸子看著他,眼眶還有些紅,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 陸修元心中嘆息,聲音低柔:“杏之陪我給外祖父和外祖母上柱香?!?/br> 姜杏之軟軟地點頭。 點了紙錢,陸修元又從裝祭品的盒子里拿了兩卷經(jīng)文一起放入了火盆里。 姜杏之瞥見上面的字跡,認(rèn)得是他的字跡,想問幾句,陸修元已經(jīng)將點燃的信香遞到她手中。 陸修元行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叩三拜,姜杏之將信香插入香灰時,他還未起身。 姜杏之好奇地望著他,陸修元身形修長清雋,長眸合起,俊朗的面容顯得格外的恭敬虔誠,神色莊重肅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心里和外祖父母說什么悄悄話。 陸修元睜眼,清淺的眸色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往回走的路上,姜杏之小手撓撓他的手心:“道長什么時候?qū)懙慕?jīng)書???”她可是知道這幾日他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刻都沒有停歇。 陸修元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十只相扣,溫聲道:“總有吃口茶的空隙,寫經(jīng)書并不是難事?!?/br> 姜杏之咬著唇,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那道長剛剛是不是悄悄和外祖父母說了什么?” 陸修元嘴角揚(yáng)起,眉眼溫潤:“杏之是不是好奇?” 姜杏之眼睛亮晶晶的,腦袋啄一啄。 陸修元嗓音帶著笑意:“我說,杏之這幾日沒有好好用膳……” 姜杏之“哎呀”一聲,羞惱地?fù)u搖他的手掌,嘴巴鼓鼓:“道長怎么告狀呢!” 陸修元悶悶地笑了幾聲,姜杏之恍然察覺,他在逗她。 陸修元搶在她開口前,攬著她的細(xì)肩,好聽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我會珍惜你?!?/br> 姜杏之來不及生氣,心里便被灌入了一大罐的蜜糖,甜絲絲的,忍不住翹唇笑起來。 偏頭最后再瞧了一眼賀居云夫婦的墳?zāi)梗@個時候走遠(yuǎn)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能通過寥寥青煙辨別,姜杏之默默的在心底說,外祖父外祖母,這輩子,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從墓地出來,也到了晌午時分,他們打算在外面用午膳,用完午膳閑逛一會兒再回去。 馬車行駛到揚(yáng)州最繁華的寧安街,兩人下了車,沿著河岸兩邊的青石板路漫步,岸邊鮮花盛開,走兩步便是一個攤鋪,叫賣聲不絕于耳。 這個季節(jié)正是吃菱角的時候,姜杏之停下腳步望著河邊阿婆面前籃子里的紫紅色鮮嫩的菱角,口水都要掉下來了,她好久沒有吃這樣的嫩菱了。 她是看不見也不會惦記,一看就想吃。 身后的香凈心領(lǐng)神會,過去買菱角,因著零零散散的,香凈怕沒地兒放,菱角連帶著籃子都被她買回來了。 姜杏之盯著籃子看了好幾眼,要不是還在路上,都要忍不住剝個吃了。 姜杏之作為東道主,自然要帶陸修元去嘗嘗她喜歡吃的,走過一座亭橋,來到一家鋪面小巧的二層樓酒肆。 一樓的店小二迎著他們上了二樓。 樓道小小的,兩人并排走都有些困難。 姜杏之走在前頭,不好意思地回頭瞅著陸修元,怕他嫌棄這家,吶吶道:“上面就到了,這家很好吃的?!?/br> 不知道為什么陸修元,眼里帶著笑,捏捏她的手,眸色示意她看樓梯。 因著去祭拜了賀老先生夫婦,兩人裝束素凈,但通身的氣度卻是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店小二擰了干凈的巾子幫她們把桌子擦了又擦,深怕留下油斑,污了兩位仙人的衣裳。 姜杏之曾經(jīng)也是這里的??停晷《彩鞘煜さ拿婵?,姜杏之有些期待地看著他,想著他會不會認(rèn)出她。 結(jié)果店小二對上她的眼睛,臉色爆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客官想點什么?” 姜杏之心里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畢竟好久沒有過來了,不過還是有些悵然若失,以前和外祖父過來,店小二瞧見他們,就知道要上些什么。 其實姜杏之不知道,店小二瞧她也是眼熟的,只是不敢把她和幾年前常來的那位漂亮的小姑娘認(rèn)作一個人,現(xiàn)在的姜杏之長開了的五官更加精致,氣質(zhì)嬌柔至極,比那鮮花珍珠還美。 而他印象中的那位還是個滿臉稚氣的小姑娘呢! 店小二都不敢瞧她,深怕冒犯了他,而且重點是一旁還有人冷冷地看著他。 許是她們注視的太久,引來了陸修元的注意。 店小二僵笑著轉(zhuǎn)頭看陸修元,又問了一句:“客官要些什么?” 陸修元看他識趣,收回目光,掃過墻上的掛牌,點了幾樣。 姜杏之眼睛一亮,心里想著,道長好會點哦!點的都是店里最好吃的幾樣,都不像是第一次來的。 連店小二看他都帶著探究的目光。 陸修元點單點得好,最后姜杏之只再添了一碗紅湯面便好了。 店小二記下菜名,吆喝了一聲,離開了:“二位客官稍等片刻?!?/br> 姜杏之彎著眼睛看他。 陸修元笑:“少年時曾在揚(yáng)州游學(xué)過幾日?!?/br> 姜杏之回想了一番,忽然記起,他們第一次一起用膳時他就說過,他曾經(jīng)去過揚(yáng)州,她驚喜地問他:“那道長是不是來過這家鋪子?” 陸修元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乘著上菜的這段間隙給她講了那段故事。 每一對戀人都會探究過往,以盼望能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他們之間的姻緣是天注定,姜杏之也不例外,不由得幻想:“說不準(zhǔn),我們那時還見過呢!” 那時自然是沒有見過的,只是陸修元順著她的話想象了一個畫面,煙雨蒙蒙之際,賀老太爺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從城北趕來,只為了吃一碗她愛吃的熱乎乎的紅湯面,而這次小姑娘的注意力卻不在吃食上,而是好奇地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盯著坐在她對面穿道袍的年少的自己。 只不過八歲的小杏之怕是不會興沖沖地拿著銀兩過來買他做她的男寵。 能重活一次他本該滿足,只是陸修元又在想,要是在早一些時日遇見她,又是怎樣的光景。 · 用完膳,兩人又沿著河道慢悠悠地閑逛著。 恰好路過一間書肆,書肆門口擺了好些繪本,姜杏之停駐腳步,望著其中一本,眨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書肆老板站在門口,笑呵呵的:“夫人需要什么繪本?這幾本可是如今汴京城最好賣的?!?/br> 姜杏之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陸修元牽著她過去,讓書肆老板把花草集拿給他。 書肆老板對這本書可是贊不絕口:“公子好眼力,這是禾安先生的畫作,你們別瞧禾安先生名聲不顯,但先生可是個極有巧思的人,前段時日東街藥鋪的老板去參加通判小兒的五歲生辰宴,就送了一本花草集,得了通判大人好一陣兒的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