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聽著賀遠(yuǎn)的話,就知道自家少爺又天真了。 頓時老臉皺成一團(tuán)。 哎呦,我的少爺啊。 這可是當(dāng)朝的大將軍,就算是妹夫,但要說一家人也得看他們攀不攀得上啊。 這要是一生氣…… 好在賀遠(yuǎn)雖然想法有時候天真了些,經(jīng)常把場面話當(dāng)真,但是尉遲昭卻并不是這樣的人,他承認(rèn)了賀遠(yuǎn)是他姐夫,自然是真心的話。 對此只是笑了笑。 “這是好事,我大嫂當(dāng)初懷我小侄子的時候最為吃力,看見什么都吃不下,不想吃,又不能不吃,只好硬塞,吃什么吐什么,看的我娘哥心疼的很。 jiejie能吃的下就是福。 算算日子,有六個月了吧?” 賀遠(yuǎn)笑容擴(kuò)大。 “沒錯?!?/br> 他吩咐馬伯把那只過于囂張的母雞殺了,今天就吃它了,然后帶著尉遲昭進(jìn)了屋里。 賀老夫人在午睡,虞梓柔則是坐在窗邊坐著小衣服。 “仔細(xì)傷眼睛??炜纯凑l來了?” 賀遠(yuǎn)走過去小聲道。 “我做著高興?!?/br> 虞梓柔手上的小衣服做的是藍(lán)色的,男孩女孩穿著都好看。 她抬眼看的時候,還沒認(rèn)出尉遲昭是誰。 聽尉遲昭喊了她一聲jiejie,她還疑惑,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么。 “尉遲將軍?” “梓柔生分了,叫妹夫就行?!?/br> 賀遠(yuǎn)笑著倒水,讓尉遲昭別客氣,隨便坐。 賀家現(xiàn)在不算清貧度日,也不算是大富大貴,家里也早就習(xí)慣了節(jié)儉,自然是沒有那些蜜水茶湯給尉遲昭喝,這水就是井水罷了。 不過因為夏青夏神醫(yī)的話,入口的水都是燒開之后的。 雖然有書信來往,但依然止不住思念,虞梓柔看見尉遲昭就忍不住開始詢問最近虞梓瑤最近的近況。 “她很好。前幾日給她找了廚子,做的叫花雞她就差頓頓不落了。” 尉遲昭想到她嘴饞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看向虞梓柔。 “說起來jiejie你和梓瑤的喜好倒是很相似呢。” “是這肚子里的孩子和她相似,我一向不喜歡葷食,沒想到懷了這孩子,日日沒有雞上桌,就渾身不得勁一樣?!?/br> 虞梓柔無奈的搖搖頭,低頭看肚子的時候滿臉的溫柔。 “就連在肚子里的性格都一樣,乖巧的很,不折騰人。” 她對于幼年在生母膝下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但是懷了孩子,母親懷上meimei時候的記憶卻似乎又漸漸清晰起來。 想到自己早逝的母親,她神色有些黯淡。 “梓瑤小時候是什么樣的呢?” 尉遲昭好奇的開口。 * “她小時候乖巧的很,還怕生。 發(fā)現(xiàn)她不見的時候,我都嚇?biāo)懒?,就怕她丟了,找了好久,才在一個巷子里找到她。 她縮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身上蓋了一件衣服?!?/br> 虞梓柔想到那個畫面,無奈的笑了笑。 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初看見meimei松了一口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心情。 “蓋得衣服?” “是街上擺攤賣包子的一個大娘,看見她身邊沒大人,想要幫忙,結(jié)果梓瑤害怕,不肯跟她走。她無法,最后看梓瑤睡著了也不敢動,就蓋了件衣服免得她著涼。然后我就找去了?!?/br> 虞梓柔回憶。 “大概是年紀(jì)小,她又嚇著了,醒來后事情記得迷迷糊糊的。 我怕她驚著魂,就也沒再提,自己去帶了些東西謝過了那位大娘?!?/br> 想到皇城城破,她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那大娘如何了?!?/br> 賀遠(yuǎn)伸手摟住夫人,安慰的拍了拍。 “你確定梓瑤當(dāng)時的事情記不清了?” “當(dāng)然,她那天的事情都迷糊了,還不記得自己最喜歡的竹編螞蚱放哪了,小小一團(tuán)夜里躲被窩里哭,真是讓人又心疼又好笑。” 如果這是真的,也就是說不存在小時候的梓瑤刻意隱瞞而裝傻的情況出現(xiàn)了。 那么梓瑤說的和華門書院的先生們的初遇…… 本來只是好奇自己妻子幼年時期的尉遲昭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或許在騙自己,頓時心沉了沉。 尉遲昭沒有直接問,只是又佯裝好奇的詢問了一下關(guān)于華門的事情。 “化門門主似乎是我娘生前的舊識,只是我娘離開的時候我還小,之前從未見過,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了那些先生的存在。 也幸好有先生們相助,否則我們能不能平安到通州來都是難題?!?/br> “那jiejie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尉遲昭又問。 注意到虞梓柔的遲疑,他微微一笑道。 “雖然有著一層關(guān)系在,我在諸位先生面前比較好說話,但我還是希望能多和先生們親近些,也好多些幫助?!?/br> 聯(lián)想到尉遲昭現(xiàn)在的地位,虞梓柔覺得自己有些懂了。 畢竟是自己的妹夫,虞梓柔自然是希望他好meimei也好的。 而且她知道的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 把自己當(dāng)初初遇毒巫接著又在馬車上找到信件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些時候,只要想要挑刺,那么事事都有刺可挑。 明明都是姐妹,為什么接觸的時候,不選擇大的,已經(jīng)懂事的jiejie,反而選擇meimei。 為什么頻頻和meimei接觸,jiejie卻這么遲才知道華門的存在,似乎對華門的了解也遠(yuǎn)不如meimei多? 而且照著jiejie的說法,梓瑤當(dāng)時膽小怕生,怎么會面對華門中人不露怯還應(yīng)對自如? 還有……既然華門書院的先生都非凡人,那么華門到底是個什么宗門? 里面的所有人又是如何? “我本請求過夏神醫(yī)幫忙醫(yī)治梓瑤的怪病,但是夏神醫(yī)也說毫無辦法?!?/br> 虞梓柔不知道尉遲昭的想法,憂愁的開口。 “其實我常常想,是不是就是那天她走丟了被驚著了,才會導(dǎo)致四年前開始出現(xiàn)那種怪病?!?/br> “四年前?” 尉遲昭喃喃。 清心閣的夏瑤先生,莽山寨的夏大當(dāng)家,衡山院長的友人夏瑜先生、曾被吳家、鄭家、黃家、安家聯(lián)手抓捕的夏澤先生,還有毒巫、神醫(yī)。除了無從查到痕跡的夏梨先生。其他六位先生可查到的蹤跡都是在這四年間。 他知道先生說過,他們出山是因為門內(nèi)的測驗,或許他們之前毫無消息只是藏于華門內(nèi),可是他卻還是控制不住腦中的想法。 這其中到底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似乎有一層窗戶紙就在面前,只等著他捅破,但是他卻總是想不出關(guān)鍵。 作者有話要說: 尉遲昭:總覺得我身在很大的一場局中。:) 第65章 “將軍, 您看?!?/br> 書房內(nèi), 蔣參將打開一個盒子。 一塊玻璃, 一個單筒望遠(yuǎn)鏡, 一個放大鏡。 他眼神狂熱的看著尉遲昭。 “將軍, 那位夏澤先生大才!特別是這個望遠(yuǎn)鏡,物如其名,軍中有了這等神物, 何愁敵襲埋伏!” 尉遲昭拿起玻璃看了看。 玻璃有些雜色, 在窗戶透出來的陽光下閃著細(xì)碎的彩光。不如先生說的那么清澈透亮,恍若水鏡。 但是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這樣的好東西, 哪怕不做成窗戶,就這么賣都不愁賣不出去。 他放下玻璃, 拿起放大鏡。最后才拿起望遠(yuǎn)鏡。 一番查看后,他依然沒有露出喜悅的神情。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將軍?” 蔣參將疑惑的開口。 “無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