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到時候你們可以親自感受一下何為蒸餾出來的酒精。 倘若你們?nèi)蘸笫軅?,有酒精在手,時刻注意潔凈消毒,那么就可以大大降低傷口化膿感染的幾率。 所以大家學(xué)會了之后,有條件可以自行在家準備一些酒精,以備不時之需。” 虞梓瑤微笑著叮囑。 隨后鐘聲響起,該下課了。 她剛剛出門,就被尉遲昭叫住了。 “夏青先生,我有事想要和先生你談一談?!?/br> 虞梓瑤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可以。” * 聽聞尉遲昭是想要在軍營中推行她的醫(yī)學(xué)課。推行酒精。 虞梓瑤爽快的點頭同意。 “華門書院本就是為了傳播這些學(xué)識才組建起來的。我等本就苦于事務(wù)繁忙,無法教授更多的學(xué)生,讓這些利民之事物傳播給更多的百姓。 既然尉遲將軍愿意幫忙,豈有不應(yīng)之理。 只是........” “新東西的推行總是會遇到有人反對的,朝廷那邊?!?/br> “先生大可以放心,只要先生同意,其余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必不會讓那些庸碌之人阻礙?!?/br> 尉遲昭想到王家的人還有那個任性殘暴的小皇帝,聲音微冷。 倘若不是小皇帝一死,定南王名不正言不順,天下必亂,他才不會費工夫救一個不拿宮人性命當(dāng)人命的小皇帝。 虞梓瑤把頭發(fā)鬢角的碎發(fā)撩到耳后,對尉遲昭滿意一笑。 “只是.......此事是否先知會一聲院長?” 尉遲昭想了想。 “無礙,他不會有意見的?!?/br> 虞梓瑤隨意的擺手。 就算是師兄妹,但是這樣隨意決定,真的好嗎? 尉遲昭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姑娘。 不過隨即就釋然了,這兩天他見了院長和三個先生,雖然沒見過他們在一起出現(xiàn)過,但是無論那個先生,每個人都是真真切切的為學(xué)子考慮,絲毫不藏私的把知識教授給學(xué)子們。 他們是真的希望可以通過自己的知識能給這個亂世帶來一點好的變化。 這樣赤子之心、信念相同的一群人互相之間自然不需要多客套。 之后的兩天,尉遲昭上課比誰都認真,他從第一天用鉛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字,到后來刷刷刷的在紙上記著筆記,甚至恨不得把先生的每一句話都記在紙上。 直到徐柯上山來找他。 他才驚覺,時間竟然過得這么快。 他聽了徐柯的話,發(fā)現(xiàn)又是通州一些高門大戶的請?zhí)?,頓時面露厭惡。 “今天宴請賓客,明天賞玩奇珍。天下現(xiàn)在民不聊生,這些人就知道蠅營狗茍!” 尉遲昭冷哼一聲。 徐柯跟著冷笑。 “將軍現(xiàn)在是手握兵權(quán)的大將軍,還是王家想要扶持起來對付黃老將軍的一顆好棋,自然是誰都想巴結(jié)著??纯茨懿荒軗泣c什么好處。 最近王家不是還傳出什么風(fēng)聲,說王家的貴女似乎心心悅將軍嗎? 那些老家伙不放心將軍,竟然想靠著女人拴人這樣的手段。甚至都不管將軍已有了妻室。這吃相實在難看?!?/br> 說起這個,尉遲昭劍眉一皺,面色更難看了。 畢竟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還沒處理好,竟然還有人想要拖后腿,實在是太惡心人。 但是他又不能不回去,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而且日后他想要做些什么,也少不得需要和那些通州的世家豪強打交道。 尉遲昭馬上就走,只能遺憾的去和先生辭行。 而今天的先生,正是花魁夏瑤。 清晨,晨cao才剛剛開始。 虞梓瑤在前面一邊監(jiān)督糾正學(xué)子們的動作,一邊想著尉遲昭最近的表現(xiàn)。 這人簡直堪比當(dāng)初的黃輝,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他倒不是在課上問,而是攢了一堆的問題,然后課后休息找她詢問。 當(dāng)然真正讓虞梓瑤疑惑的還是這人對書院院長,也就是隱士的莫名關(guān)注。 昨天上課的時候,那家伙可是一雙眼睛打量了她一遍又一遍。 怎么說呢,就像是恨不得剝、開衣服看看內(nèi)臟的那樣打量和觀察。雖然一樣很專注,但是虞梓瑤敢說,哪怕是花魁給尉遲昭上課,得到的視線都沒有隱士的多。 而且看得最多的還是隱士的俊臉,看著看著,還時不時出現(xiàn)糾結(jié)的表情。 簡直是讓虞梓瑤百思不得其解,還有些莫名的緊張。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隱士身上有什么問題嗎? 他看出了異常? 剛好就在這時,尉遲昭來了。 發(fā)現(xiàn)是辭行,虞梓瑤倒是沒有什么意外,畢竟尉遲昭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清閑的起來。 “你事務(wù)繁忙,我們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問題? 放心,以你的聰慧,落下的課程以后回來肯定能輕松補上的。” 看著快要走的尉遲昭,虞梓瑤感慨,雖然作為丈夫,這家伙有些氣人,但是作為一個學(xué)生,他真的是再優(yōu)秀不過了。 尉遲昭一直沒忘記自己上山的另一個目的。 結(jié)果就快要走了,還是沒觀察出夏院長的什么有用消息,想到即將回去見到的老母親,他躊躇了一下。 還是有些羞恥的開口。 “夏瑤先生,其實我還有一問.......” 尉遲昭遲疑著道。 “聽聞夏院長未有婚配,你可知道夏院長的喜好?!?/br> 在書院四天,一直沒忘記旁敲側(cè)擊結(jié)果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尉遲昭現(xiàn)在一咬牙,開門見山了。 虞梓瑤愣住了,壓根沒想到尉遲昭會問這種事情。 她蹙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說起來,這個家伙當(dāng)初一見到隱士,似乎情緒就不太尋常。 他不會是.........看上隱士了吧? 等等,虞梓瑤你冷靜點,這種事情怎么可..........似乎還真有可能。 聽老夫人說,尉遲昭從小在軍營長大,從小就不喜歡和女孩子多接觸,皇城的姑娘喜歡他的那么多,但是他一個曖昧對象都沒有。 而第一次動心的就是莽山寨的大當(dāng)家,一個土匪頭子。一個比男人都男人的女漢子。 并且這人無論是第一次看見花魁牌的她,還是現(xiàn)在看著花魁牌的她,都沒有一點異常。 這可是華門顏值擔(dān)當(dāng),花魁誒! 那臉,那身段,她一個女人看了都不由幻肢一硬,以示尊敬,這人竟然無動于衷? 虞梓瑤眼睛微微睜大。 難不成尉遲昭其實是個........深柜? 或許因為大環(huán)境的原因,他之前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但是經(jīng)過了隱士的盛世男色的洗禮,他升華了,開始走上了不愛紅顏愛藍顏的道路?! 還挺.......帶感的? 當(dāng)然,這些都是虞梓瑤的腦補,她深知自己的腦補有多不靠譜,所以面上只是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有一友人,她與院長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至此念念不忘,所以如果可以,幫我那友人問問。” 尉遲昭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是來幫自己頭上找綠色的,所以只是含糊其辭道。 結(jié)果他沒發(fā)現(xiàn)對面的虞梓瑤頓時僵住了臉。 還多年前,開玩笑,她來這也就是四年,隱士頭三年看見的出了衡老頭就是衡山書院的那些男學(xué)子! 想不到你這家伙濃眉大眼的,說謊倒是順溜啊。 虞梓瑤雖然并不覺得愛情和性別有什么沖突,但關(guān)鍵是他兩沒有愛情啊。 尉遲昭和隱士牌的她? 接受不了,溜了、溜了。 至于尉遲昭說的是不是真的? 虞梓瑤不知道,也不覺得有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她微微一笑。 “抱歉,我們二師兄雖然沒有婚配,但是他和我們大師姐兩情相悅?!?/br> 虞梓瑤說完,看見尉遲昭面色一變,頓時露出邪惡的笑意。 想不到吧? 兩個已經(jīng)內(nèi)部消化了,你就不要肖想了 不過她也不算說假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