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一個月前,黃老將軍中箭昏迷,尉遲將軍殉職之后。 蠻族鐵騎繞開涼城,直奔禹城。 禹城城破,十?dāng)?shù)日后落入北地蠻族之手,禹城刺史梁宇成的頭顱被掛城墻,城內(nèi)百姓半數(shù)被屠。” 衡老頭說著說著哽咽出聲,老淚縱橫。 短短幾句話都仿佛帶著禹城的血腥味,虞梓瑤手捏緊。 “一個月前,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會沒有傳出消息。” 屠城這事非同小可,哪怕這個時代消息閉塞,一個月也足夠口口相傳,傳得滿天飛了。 但是虞梓瑤這一個月無論上線哪個身體都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 這根本不合理,所以....... “有人故意壓下了這個消息?!?/br> “沒錯?!?/br> 衡老頭抹了把老淚,譏諷的笑了笑,隨后又猛烈咳嗽起來。 虞梓瑤趕緊拍他背部順氣。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院長,我把藥端來了?!?/br> 說話間,圓臉的書童張水走了進來。 看見虞梓瑤在邊上眼神崇敬的喊了一聲,“夏先生。” 他原本是無依無靠的孤兒,機緣巧合下,衡老頭撿了回來。 衡老頭接過藥沒喝。 “那些難民怎么樣了?!?/br> “已經(jīng)把粥分給他們了,但是他們?nèi)颂嗔?,院長,書院的糧食怕是撐不了幾天?!?/br> 張水遲疑了一下又道。 “陳公子說怕是會生亂?!?/br> 至于生什么亂,張水不明白,只隱隱約約看著那些饑餓的難民有些害怕。 衡老頭沉默了一會兒,道了聲知道了,揮揮衣袖讓他先出去。 隨后又眼神虛無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些難民就是逃出來的禹城百姓?” “更多的在城外。” 衡老頭滿面悲哀。 不放難民進城是對城內(nèi)百姓負責(zé),可是那些難民曾經(jīng)也是禹城的百姓啊。 想著想著,他再次咳嗽起來,咳嗽的撕心裂肺。 虞梓瑤聽著直覺的他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了。 “別想了,你趕緊喝藥,先把身子養(yǎng)好其他之后再說!” “這藥沒用的。積郁成疾這是心病?!?/br> 衡老頭凄涼的笑了笑,隨后猛然暴怒摔了藥碗,黑乎乎的藥汁灑在地上,粗陶碗碎了一地。 “涼壺關(guān)二十萬大軍,為何禹城被屠卻無半點支援?! 禹城被屠距今已有數(shù)日,僅存的禹城百姓四散而逃,為何皇城依舊無半點消息?! 為何?你說為何?!” “皇帝年幼,太后執(zhí)政寵幸閹黨,世家豪強蠢蠢欲動,我天齊危已!” 要不是隱士這殼子的潛意識繃著她,虞梓瑤都要爆**了,這老頭平時看著也沒這樣的啊,生病不喝藥還把藥碗砸了。 這是老壽星嫌命長拿根面條上吊是嗎?! 她閉了閉眼,努力耐著性子勸道。 “這不是你的錯,既然你心系這天下,那你就更應(yīng)該保重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懂不懂? 倘若像你這樣的人都憂憤而死,那么天齊才真的危險了!” 衡老頭那一砸之后像是被抽去了骨頭,虛弱的靠在床上。 他看了面前的忘年小友半晌,聲音像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一樣。 “那你呢?” 虞梓瑤愣住了不懂他的意思。 衡老頭卻抓住了她的大袖,指尖泛白,聲音緩慢虛弱卻那渾濁的眼睛卻帶著質(zhì)問。 “我是心系天下之人,你是何人?” 她? 她是侯府二夫人,她是莽山土匪頭子,她是神醫(yī),她是毒巫,她的身份多了去了。 哦對了,她還是一名光榮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但是顯然這些都不是衡老頭想要聽的。 于是虞梓瑤被轟走了。 離開的時候她讓張水再送一碗藥給衡老頭,順便留下了把金葉子,足以讓書院的糧食多撐十天半個月了。 回到莽山,虞梓瑤的耳朵里還嗡嗡的,回蕩著衡老頭的最后的質(zhì)問。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屋子里打開窗戶就能感受到和煦的陽光,清脆的鳥鳴聲,深呼吸一下,是未受到工業(yè)污染的清新空氣。 讓人不自覺沉淀下來,歲月靜好。 仿佛和衡老頭那間滿是憤懣和凄涼的小屋不在一個世界。 她想起了前世。 大學(xué)國慶放假,她意外發(fā)現(xiàn)了人販子窩點,人販子被端之后得到的好些父母痛哭流涕的感謝和掛滿一面墻的錦旗。 哦,對了,撞死她的那輛貨車司機似乎就是那條人販子利益鏈的余黨。 虞梓瑤清楚的記得那個貨車撞過來的時候,那個司機恨意滿滿的兇狠目光。 她倒是沒有多疼,只是想想就知道她死后的樣子肯定很凄慘,估計要用鏟子鏟的那種,不知道保護她的警察小哥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那時候虞梓瑤以為自己最大的榮譽也就是那一面墻的錦旗,或許她死后還能在社會新聞上露個臉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會有人覺得她能當(dāng)救世主。 衡老頭的原話當(dāng)然不是這樣,不過在虞梓瑤看來也差不多。 具體工作就是消除閹黨,平衡世家,輔佐小皇帝,為天齊力挽狂瀾啥的。 虞梓瑤當(dāng)時真的無力的想要問一句。 她到底什么時候給了老頭子你這么大的錯覺,竟然認為她可以干這個? 憑隱士一腦門明顯很有故事的白頭發(fā)? 那最好去找個禿子,畢竟聰明絕頂嘛! 可是老頭子有一句話說對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雖然虞梓瑤身為一個政治敏感度為零的民俗樂器專業(yè)大學(xué)生,到現(xiàn)在也沒想清楚怎么突然間就一件事借著一件出現(xiàn)了。 但是她好歹知道自己這顆蛋還想著猥瑣發(fā)育呢,一點也不想成為蛋花湯。 所以她推門出去,準備找?guī)讉€人下山打探一下消息,通州離禹城近,但是莽州可也不算遠,所以莽州八成也會出現(xiàn)難民。 按照兩邊路程差距算,大概也就這兩天的事。 她心里盤算著路過東邊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出現(xiàn)。 “大當(dāng)家?!?/br> 原來是虞梓瑤剛好經(jīng)過隔壁的窗口。 看見是自己撿回來的那個男人,虞梓瑤隨意的點點頭叮囑一句。 “好好養(yǎng)傷,有事需要幫忙就知會一聲?!?/br> 說完人就快步走了。 尉遲昭輕輕嗯了一聲,還想在說什么,就只看見她急匆匆的背影了。 他的視線追隨著窗前的背影,許久才收回視線。 * 虞梓瑤本來是想找人去打探消息。 結(jié)果正好趕上夏財回來了,正讓人把販賣來的財物和換來的物品拿去該放好的放好,該分發(fā)的分發(fā)。 往日這個時候大家伙都很開心,畢竟好東西誰也不嫌多。 可是今天大家都發(fā)現(xiàn)回來的隊伍氣氛有些沉重,四當(dāng)家夏財更是沒了往日和氣的笑臉,讓一眾迎接的兄弟疑惑著收斂了笑意,老老實實的干活。 見夏財這樣,虞梓瑤心沉了沉。 “夏財,你跟我來?!?/br> 讓人通知了一下夏石,虞梓瑤帶著夏財去了夏卷那。和夏石就是前后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