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你一定會被我打動的
見到肖卿柔搖擺不定的樣子,女仆握住她的手,催促道:“肖小姐,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的。” “我知道,你讓我考慮一下?!?/br> 臥室正對床鋪的墻壁上掛了一個圓盤鐘表,聲音“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符似的走著。 肖卿柔將身上蓋著的被子越攥越緊,半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搖了搖頭:“我不走了。” “肖小姐,您說什么呢,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進來的?!?/br> 女仆神色慌張,像是害怕下一秒趙懷斌就會進來一樣。 可是肖卿柔只是搖頭,臉上的神情越發(fā)堅定。 她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如果出去了,百害而無一利,母親雖然愛子心切,卻也沒有財力能幫她擺平一切。 而趙懷斌雖然是她瞧不上的人,可是他的錢卻比他自己有用得多了。 下定決心以后,肖卿柔反而冷靜下來,想到母親,不由得眼角發(fā)澀,反手握住了女仆的手,仔細(xì)交待道: “你去告訴我母親,就說我在這里生活的很好。讓她不要擔(dān)心,等過段日子,我再回去看她。” 現(xiàn)在她無錢無勢,回去了也不過是一個拖累罷了,還惹人厭煩。 最重要的是,父親什么性格她清楚得很,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情況,肯定不會容納她的。 趙懷斌,現(xiàn)在她能利用的就只有趙懷斌了。 想到那個自己曾經(jīng)看不上的男人,肖卿柔的眸光暗了暗。 “哈哈哈,卿柔,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被我打動的?!?/br> 房門忽然被踹開,趙懷斌大笑著走了進來,然后一把抱住還驚魂未定的肖卿柔。 女仆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垂頭起身,安靜的退了回去,還貼心的拉上了房門。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肖卿柔瞬間明白過來,她回抱住趙懷斌,雙手卻忍不住緊握成拳。 望向房門的眼睛不加掩飾的射出狠戾之氣。 這兩個蠢貨、賤人竟然敢聯(lián)手騙她! 如果不是現(xiàn)在留著趙懷斌還有點用話,肖卿柔恨不得現(xiàn)在給他一刀,了結(jié)他低賤的狗命! 趙懷斌渾然不覺懷中女人深刻入骨的恨意,他嘻嘻笑著,將她的臉擺正過來,四目相對,無比深情。 同一時刻,肖卿柔連忙收斂了眸光中的狠戾,裝出柔弱無辜的樣子。 “以后我們好好生活,等再過一段時間,你徹底安下心來,我就帶你去見你的父母怎么樣?” “不要!”肖卿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趙懷斌正在興頭上的情緒冷落下來,從高峰跌倒谷底,臉色陰沉的問道:“為什么,難道你不想讓我見你的父母?” 他雖然不如顧霆鈞帥氣多金,但也是妥妥的土豪一枚,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外面那些女人,他都是玩過一次就忘了,唯獨肖卿柔,他是真正想要見父母訂婚禮的正經(jīng)對待,沒想到還被她拒絕了。 “還是說,你心里還忘不掉顧霆鈞?” 肖卿柔看著他再次恢復(fù)兇狠,額頭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趙懷斌在一起,這個男人根本配不上她,就算是以后不能和顧霆鈞復(fù)合,她也不會選擇趙懷斌的。 可是,現(xiàn)在她還不能顯露出來,好不容易過了兩天有尊嚴(yán)的生活,她可不愿意再回到以前了。 當(dāng)女人理智下來,決心要去騙人的時候,她可以表現(xiàn)得比誰都感性。 念頭千思百轉(zhuǎn)間,肖卿柔已經(jīng)落下眼淚,半指責(zé)半委屈的說到:“我要是還想著別人,剛才早就跑了。難道還會讓那個女仆給我母親報平安嗎?” 想要剛才那個測試,趙懷斌神色緩和了一些,無論如何,現(xiàn)在肖卿柔不是總想著離開了。 他自以為對方是終于被他打動了,卻沒有想過,這個年少時候的女神,其實和外面對他別有所圖的女人沒什么兩樣,都是為了金錢。 燈下黑使他下意識的認(rèn)為,肖卿柔不是那種為了錢財?shù)皖^的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卿柔,我只是太害怕你離開我了?!?/br> 見他重新溫柔下來,肖卿柔臉上看著放松,腦子里卻還緊緊繃著一根神經(jīng)。 她不能總是這樣坐以待斃,袁云淡的死要是解決不了,等待她的只有牢獄之災(zāi)。 而剛才那個被她誤打誤撞通過的測試,就是一個轉(zhuǎn)機。 這代表她已經(jīng)初步取得了趙懷斌的信任,有了談判的資本。 肖卿柔心里的盤算,明眼人如丁湄和顧霆鈞一眼就能看透。 可是趙懷斌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暴發(fā)戶,他想象不到,一個女人有心算計起來,心機會有多深。 更別提,他本身對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留有感情的。 “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我,我整天待在這里,哪里都去不了。你卻天天早出晚歸,難道就沒有沾過別的女人?” 趙懷斌聽了這話,心花怒放,還以為肖卿柔是開了竅,肯為他爭風(fēng)吃醋了,沖動之下,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說放她自由行動的話來。 但他還是強行忍了下去,寵物沒有完全收心之前,還是帶著繩子比較好。 “外面那些女人哪兒比得上你,都是我的錢。等過段時間,我們感情穩(wěn)定了,我就帶你出去玩玩?!?/br> 他本來就是富二代,肯溫言軟語的哄人已經(jīng)是放低了身段。 這個時候應(yīng)該見好就收,要是再得寸進尺,惹了他惱怒就不好了。 肖卿柔也知道這個道理,她說出那番看似拈酸吃醋的話,不過是想試探對方。 要是把趙懷斌哄得高興了,加上他對自己的愧疚,說不定就能不用留在這小小的地方了。 可惜,對方雖然蠢,卻還沒有蠢到毫無底線的地步。 見此,肖卿柔雖然失望,但是也在預(yù)料之中,她柔柔的笑著,縱使心思如海底針,面上也是一副無辜而需要保護的模樣。 另一邊,丁湄隨意編織了一個身份,取得了殺手組織的信任,到時候,只要他們派人來,就能一網(wǎng)打盡了。 在看似輕松實則緊張無比的對話后,她關(guān)上手機,像卸下重?fù)?dān)似的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那個被派去刺殺袁云淡的殺手,肯定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大案子,一旦被查出來,就永無出獄之日。 按照人的正常心理,那個殺手現(xiàn)在急需要接幾筆安全性大,酬勞高的任務(wù),好抓緊時間隱退。 而那個殺手組織應(yīng)該也是抱著同樣的心理。 所以自己這個拋出去的餌,酬勞又高,又只是殺手一個婆婆,簡單容易,誘惑力不可謂不大。 做完這一切以后,丁湄打開窗戶,瞇著眼看向外面的陽光。 遠(yuǎn)處的柏油馬路上,傳來跑車轟鳴的聲音,即使距離這么遠(yuǎn),也可以看到車屁股后面揚起的塵土,由此可見,那輛跑車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 丁湄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心里嘀咕,誰那么沒眼光,選車居然選和秦韻一樣的。 只不過,她卻不認(rèn)為車上的人就是秦韻。 原因無他,顧霆鈞的別墅雖然不是遠(yuǎn)離市區(qū),可周圍的環(huán)境也算安靜雅致。 要是秦韻真的開車過來了,憑她對兒子的在意程度,絕對不會過家門而不入的。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丁湄拋在腦后。 她給陸靳軒打了一個電話,自己拋出去的餌固然誘人,可殺手組織也不是傻得,在行動之前,肯定會先確定餌的真假。 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到了,下一步就是看陸靳軒的了。 他的職位比自己高得多,辦事也方便,設(shè)個套,讓那群人相信自己的身份不算難事。 酒吧。 吳瑞剛放下電話,就看見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灰色夾克,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的男人。 她不動聲色的拿起一個酒杯開始擦拭,余光卻一直注意著那個男人。 這會兒酒吧人很少,服務(wù)員大多都去后面休息了。 男人走到吧臺中央坐下,低著頭,嘴里咕噥道:“來杯酒?!?/br> 他說話聲音就好像嘴里還含著水,要不是吳瑞看似散漫,實則聚精會神的聽著,一時還真反應(yīng)不過來。 她放下被子,客氣的問道:“先生,要什么酒?” “隨便,喝不醉人的就行?!?/br> 吳瑞依言給他倒了一杯酒,兩人一個早有預(yù)謀,一個別有用心,很快就攀談起來。 “經(jīng)常來你們酒吧買醉的那個叫梅什么的女人……” “梅汀?!眳侨饛纳迫缌鞯慕涌诘溃@是丁湄的化名,也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第一次試探。 “對對對,就是那個梅汀。我給她家送水,可煩死我了,一個勁的埋怨她婆婆對她不好。” 穿著黑夾克的男人面容普通而冷峻,卻像是一個自來熟的性子。 吳瑞一邊慢悠悠的擦拭著酒杯,一邊露出憐憫之色,接茬道:“梅小姐結(jié)婚前還是很好的,結(jié)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可惜,她都投對。也經(jīng)常來我們酒吧埋怨,甚至還說……” 她停頓了一下,明明周圍沒人,卻還是四處望了望,等那個男人開口問了:“還說什么?”之后。 一臉興奮加謹(jǐn)慎的說道:“還說要買兇殺了她婆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