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的男人我來救!
“裴永安,你是不是傻?” 樊嶺看著臉上貼著紗布的裴永安,眼底多了一絲心疼。 “要救人也得先顧全自己啊,你看你,這臉上劃了這么大的口子,要恢復(fù)也有一陣兒,而胳膊上的傷,多多稍稍會影響你工作??!”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裴永安甩開了她的胳膊,眼神很是疏離。 “救人是警察的職責(zé)所在,如果我明知道有人要出事,卻還選擇逃避,那怎么配得起身上的制服?” “恐怕你想的不是這些吧!” 樊嶺的冷笑引得裴永安皺起了眉頭。 “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嗎?” 樊嶺的嘴邊勾起了一絲冷笑,慢慢的往前走。 “顧少是丁湄的未婚夫,而你呢,心底有她,所以愛屋及烏,就順手把這個人給救了,希望能夠讓丁湄感動,我說的沒錯吧?” “懶得理你!” 裴永安抓著公文包要走進警署,但樊嶺再度擋住了他的腳步。 “如果你問心無愧的話,為什么不敢回答我?” “樊嶺,注意你的分寸!” 裴永安甩掉了她的手,劍眉擰成一團。 “工作時間你在這兒喧嘩吵鬧,是不想干了嗎?別忘了你還在實習(xí)階段,作為你的上級,你的一言一行,足以影響我對你最后成績的判定!” “吱呀!” 聽到汽車的剎車聲,樊嶺轉(zhuǎn)了過去。 看著丁湄走下來,她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丁湄,你就是個害人精,因為你,裴大哥都傷成這樣了!” “樊嶺,你胡鬧什么?” 裴永安趕緊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底帶著幾分凌厲。 “還不趕緊去工作?” “我不要!” 樊嶺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甩掉了裴永安的胳膊。 “丁湄,為了你的顧少,裴大哥跟好幾個打手拼命,可你呢,你那個時候在哪兒?” 才下車的丁湄腦袋有些發(fā)懵,“你說學(xué)長為了顧霆鈞受傷?那昨晚……” “昨晚是他救了我!” 顧霆鈞從車?yán)镒吡讼聛?,慢慢的靠近丁湄?/br> “由于時間關(guān)系,我沒來得及跟你明說這件事,昨晚我和胡思敏的叔叔翟勇起了沖突,沒想到他帶了一大幫人,算準(zhǔn)了要為胡思敏出口惡氣,所以,我才……” “你怎么不早說!” 丁湄的眼底滿是責(zé)備,看看他,一面又看了一眼裴永安,這心底,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丁湄,這不過是小事,你別放在心上,這樊嶺就喜歡夸大其詞,只是小傷罷了!” “還說是小傷?你看你的手都那么腫了!” 丁湄瞧著裴永安到現(xiàn)在還是對自己咧嘴微笑,要自己安心的樣子,心底的內(nèi)疚更深了。 “這種事你第一時間該告訴我啊,我的男人我能救!” “我沒得選擇!丁湄,身為警察,我第一原則就是救人,在當(dāng)時那種狀況下,時間是很緊的,我除了給局里打電話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是……” 裴永安輕輕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肩頭,眼底滿是包容。 “這件事本就是突發(fā)狀況,別放在心上。好在顧霆鈞沒事!” 越是聽著他這么說,丁湄的心底就越不好受,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學(xué)長,我……” “行了!” 裴永安淺笑著把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趕緊到局里去吧,今天我們還要審訊一下昨晚抓到的那些人呢!” “你先去,我稍微等一會!” 裴永安聽著丁湄這么說,眼睛掃了一眼旁邊的顧霆鈞,若有所悟的點頭。 “行,那我先進去!” 看著樊嶺他們走進去,丁湄一直壓著的怒氣還是發(fā)作了。 “你不是記性向來很好的?怎么這種大事你都可以忘記?顧霆鈞,如果今天不是有人來找茬,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丁湄!” 顧霆鈞煩躁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眼底閃過了幾分凌厲。 “你給我搞清楚,我是你老公,而裴永安只是一個外人!” “但恰恰是這個外人保護了你!” 丁湄只要想著昨天自己為顧霆鈞擔(dān)心的那種感覺,就會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完全被欺騙,整個人的身體有些發(fā)抖。 “顧霆鈞,也許你覺得你的命比誰都金貴,但其實撇開你是顧氏的少東家之外,又有什么值得人尊敬的?學(xué)長從事刑警這個行業(yè)開始,救得人比你在商場上算計的人還多,這些都是你不理解的!” “我不需要理解這么多!” 顧霆鈞拽著丁湄走到了一旁的墻角,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眼神里多了幾分狠戾。 “怎么,看到這個小白臉為了你而受傷,你心疼了?受不了?丁湄,你還真是犯賤,當(dāng)著我的面就敢和他這么眉來眼去,私底下,誰知道你們做到什么程度了!” “混蛋!” 丁湄咬牙舉起了手,但顧霆鈞迅速的把她揮舞而來的雙臂按住,身體死死的壓著丁湄。 “你再這么跟我對著干,我不介意在這地方把你給要了!” “你敢!” 丁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掉,一雙眼里,透著深深的恨意,小腿不斷的踢著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 顧霆鈞惡劣的一笑,大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雙眸里帶著一絲撒旦般的氣息。 “你那個小白臉如果看到你在我身下爽的直叫,不知道會是什么感覺呢?怎樣,要不要跟我試一試?” “我不會放過你的!” 丁湄的眼睛里帶著一絲霧花,對眼前的顧霆鈞充滿了怨恨。 只是,她的眼淚卻幾次被逼回了眼眶,沒有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認(rèn)輸。 顧霆鈞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想著丁湄方才當(dāng)眾對裴永安那么溫柔,把自己晾在一邊時,心底閃過的唯一一抹憐惜,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輕哼著松開了按著丁湄的手,顧霆鈞正了正自己的衣領(lǐng),眼底帶著一絲嘲弄。 “就算你想讓我碰,我也沒興趣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身體不知道被幾個男人碰過了,也許,從一開始,你上我的床,就是有人示意的!” 丁湄的心被刺的很深,那一瞬整個人都是天旋地轉(zhuǎn)的。 她的忍讓,不過是讓這個男人更變本加厲而已。 手指輕輕的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丁湄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媚態(tài)。 “我妖媚又怎樣?老天給了我好皮囊,難道我不要好好的享受?顧霆鈞,反正我們各取所需,你又有什么好計較的?嫌我臟,那你去外面找啊,我看胡思敏就不錯!”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丁湄?zé)o辜的對著他攤了攤手。 “實在抱歉,我該去工作了!” 當(dāng)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離開的時候,顧霆鈞的長臂把她給拉住了。 “放手!” 丁湄生氣的想要掙脫他的大手,但顧霆鈞卻是牢牢的攥著,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萬般無奈,她只能轉(zhuǎn)了身,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他。 “你到底還要怎樣?能給你的,不能給你的,我都已經(jīng)……” 顧霆鈞的薄唇貼近了她的耳朵,“你只要活著,那這場游戲就不會結(jié)束。丁湄,如果你想讓裴永安這個小白臉為了你而丟了前程,那隨你怎么作賤自己!” 往前走了幾步后,他又折返回到丁湄的身邊,嘴邊的笑容有些殘忍。 “下個月是你爸公司的一個重要的股東大會,要是他把握不住的話,那這個丁氏集團,就要易主了!如果你有一點孝心,那就該知道怎么做了!” 看著顧霆鈞越走越遠(yuǎn),丁湄仿佛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是她自己太傻,相信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也可以擁有一份愛情,但其實,這都是抓不住的浮云而已。 抬手擦拭了臉上的淚水,丁湄收拾好了情緒后,提著公文包走進了警局。 剛從審訊室出來的裴永安,注意到她臉上的失落,立刻走了上去,關(guān)切的扶著她的肩膀。 “丁湄,你沒事吧?” “沒什么。對了,你不是說要審訊那幾個犯人嗎?” “我已經(jīng)去了,你別擔(dān)心!不過,這件事遠(yuǎn)比我想的復(fù)雜!” 丁湄聽著裴永安這話,微微蹙眉。 “什么意思?難道這不是普通的打人鬧事?” 裴永安搖了搖頭,把自己審訊下來的結(jié)果給丁湄翻閱。 “這次抓的這幾個人,都是有前科的。幾個年輕一點的,以前也做過小偷小摸的事,進了幾趟警局改造。而那個翟勇,我懷疑和一個綁架案有關(guān)系!” “翟氏房地產(chǎn)公司老總?” 丁湄看著上面翟勇的相關(guān)資料,感到有些納悶。 “以他的能力,什么東西是不能到手的?怎么還要綁架?” 裴永安伸手把資料往后翻了翻。 “關(guān)鍵在于他在兩年之前并不是翟氏的繼承人,原本這個位置是翟家老大翟安泰的,后來突然這個人就瘋了,翟家的老爺子不得不把位置交給了翟勇?!?/br> 丁湄托腮想了想,心底有了一個計劃。 “學(xué)長,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見一下胡思敏!” “為什么?她不是對你……” 望著裴永安擔(dān)憂的眼神,丁湄?fù)u了搖頭。 “我個人的事是小,從她的嘴里探聽口風(fēng),那才是正事。顧霆鈞說過,翟勇是胡思敏的叔叔,那她一定是最了解翟勇的人,從她這里下手,準(zhǔn)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