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娛樂圈]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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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見證李世民與裴寂二人目光相接,杜明只在心里尖叫:此!處!應!有!本?。。?/br> 子不言父過,李世民當然不能跟外人吐槽他爹雖深謀遠慮但遇事總有些優(yōu)柔寡斷,因而只皺眉道:“豎旗起事,本是火中取栗。然如今天下動蕩群雄并起,我李家又豈能穩(wěn)如泰山?” 李世民這話的確透徹。在座的三人皆知如今正是王朝更替新舊勢力大洗牌的時候,李淵雖貴為國公,可也只能是大隋的國公。有朝一日新朝建立,李家的世代富貴也就到頭了。劉文靜與李世民親近交好,說話也更加直接坦白,只見他隨手一彈酒杯低聲道:“這身無長物的黔首百姓說反也就反了。李公如今富貴雙全,進一步固然千難萬險,退一步卻是萬丈深淵,由不得他不謹慎??!只不過,這般瞻前顧后白白坐失良機委實可惜。在下聽聞,這英雄難過美人關……” 觸到劉文靜投來的目光,裴寂即刻“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他明白劉文靜的意思,李淵貴為國公,有什么美人不是垂手可得?——除非,是皇帝的女人! 不等裴寂表態(tài),李世民卻已哈哈大笑?!坝欣恚≌厝恃灾欣?!家慈過世多年,爹爹始終郁郁。我這當兒子的,早該為爹爹分憂解頤!”說到這,他立時起身向裴寂抱拳一禮?!案艺埮峁?!” 事情到了這一步,裴寂又哪有拒絕的余地?他慌忙站起身向李世民回了一禮?!按耸卤阌稍谙屡c肇仁先行謀劃,待計議已定再由二郎定奪?!贝耸屡峒胖砸鴦⑽撵o一同謀劃而非帶著李世民,實在是對著李世民這年紀都能當他兒子的少年郎,陰謀給李淵設美人計實有教壞小朋友之嫌。 李世民的個性卻是生冷不忌,只瀟灑道:“一切便拜托裴公了!”大事已定,他隨手撈起一旁的披風系好,大步走了出去。為掩人耳目,這件披風本為黑色,可偏偏披風上又極為張揚地以金線鑲著滾邊。 杜mama見夏至披著這件披風在鏡頭前亮了個全像,更顯長身玉立。再看他身上的裝扮,紅白撞色、黑金撞色,無一不是殘酷地考驗著穿衣者的顏值,終也忍不住輕聲感嘆:“這孩子真敢穿,也真是壓得??!” 裴寂和劉文靜見李世民要走,忙起身恭送。出得門來,風雪漸停,然李世民剛翻身上馬,一些細小的雪片還是落在了他的肩頭。李世民向來不拘小節(jié),并不以這點風雪為意,這便勒馬轉身,向裴寂與劉文靜二人揚眉而笑?!芭峁?、肇仁,就此留步,不必相送?!?/br> 此時雪夜照白,襯著李世民那燦若朝陽肆無忌憚的笑容,竟惹得杜家老中青三代女性齊齊一嘆。 作者有話要說: 裴寂:教壞小朋友啊! 李淵:壞,還用你來教? 二鳳:嗯!有我爹教我! 李淵:………… 第35章 《開唐》(二) 杜明的數(shù)分鐘、電視里的數(shù)月后,裴寂和劉文靜終于安排好一切, 議定在春暖花開的時候由裴寂出面邀請李淵飲宴。李世民這個沒心沒肺的八卦男又抽空出場了一次, 看似低調地換了一套霜色常服, 但腰間革帶卻仍是醒目的絳色,以至于在圍觀由裴、劉二人挑選的美貌宮女時竟惹得其中一名候選人偷眼望他。 裴、劉二人原本準備了三名女子, 但李世民見過之后便直接點了其中二人準備服侍李淵。那唯一落選的候選人,身段容貌卻是與已逝的李世民生母竇氏有幾分相似。李世民走后,劉文靜即刻低聲言道:“二郎看似性子疏闊, 實則與亡母情意頗深, 慎之慎之!” 原來裴寂與李淵是故交, 曾在李家拜見過竇氏,那名與竇氏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正是他的手筆。方才李世民沒選那名女子雖不曾解釋什么, 但離開時卻明顯有些不高興了。此時聽劉文靜這般所言, 裴寂立時心下一頓, 望住劉文靜的目光也有些復雜。 杜明從小就是個電視迷, 見扮演裴寂的孫永浩露出這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便斷然道:“這裴寂要壞事!” “嗯,裴寂后來是徹底站李建成那邊了, 劉文靜也算是死在了他的手上。”杜mama這個歷史老師隨口應聲。“李淵稱帝后寵幸別的妃嬪, 李世民也一直為自己的母親抱屈?!憋@然安瑞麟用這小小的一筆原創(chuàng)情節(jié)埋下李淵與李世民、裴寂與劉文靜兩段矛盾伏筆, 杜mama還是很滿意的。 當晚,裴寂便邀約李淵飲宴。終于等到郭克用出現(xiàn),杜奶奶當即精神一振。兩個老戲骨的交手于觀眾而言委實是行云流水的視覺享受。孫永浩扮演的裴寂面對李淵時, 親近中又準確拿捏著上下級的分寸,忠直間又始終對李淵有著幾分曲意奉承, 馬屁拍地猶若羚羊掛角渾然天成。對坐、閑談、敬酒,看似簡單的一場戲卻被孫永浩演地趣味十足,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戲。直看得如杜明這種原本已對裴寂沒什么好感的觀眾都笑罵:“真是老油條!老狐貍!” 至于由郭克用扮演的李淵,那更是穩(wěn)如泰山、深不可測。他沒有選擇以“嚴肅的面容”、“森冷的目光”這種連傻瓜都能品出味來的低級演技來顯示角色的睿智,相反,整場戲里他始終言笑晏晏、和藹可親,一派長者風度。但在與裴寂交鋒時,他只需貌似隨意的一句反問,神來一筆的一次敬酒,就將裴寂勸說他起事的話給堵了回去,輕易掌控局面節(jié)奏。這般老辣,以至于當他終于酒醉,裴寂忙不迭地將兩名早已準備好的宮人喚來服侍時,杜明忍也忍不住地道:“李淵真的醉了?” 杜mama和杜奶奶都沒答話,她們也都吃不準。 李淵果然是佯醉,一俟兩名宮人將他扶入偏殿并主動上前來解他腰帶,他便猛然睜開雙目坐起身來。大業(yè)十三年,李淵已年過半百,什么風浪沒見過?美人計這點小事,甚至都不能使他的心緒稍稍波動那么一下。他沒有說話,只垂下眼皮輕描淡寫地掃了面前的兩個宮裝麗人一眼,這兩名宮人卻即刻面色青白簌簌發(fā)抖地跪倒在地。 同樣見證了這一眼的杜奶奶會心一笑,杜明卻在心中暗道:完了!這倆炮灰可以去領盒飯了! 鏡頭再一轉,已是第二天天明。李淵怒氣沖沖地回了府邸,一見家中仆役便開口質問:“二郎上哪去了?” 家中仆役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花園。這個時間,一向是李世民晨起后習武練劍的時候。但見桃林深處,銀芒吞吐、落英繽紛,煞是好看。 “爹爹要見我?”聽到李淵的聲音,又換了一套青白色新袍的李世民收了劍勢,微笑著從花蔭間走了出來。此時恰有一片花瓣落在他肩頭,桃花粉蕊嬌艷、青衣公子如玉,這畫面本該是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哪知李淵一見李世民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隨意折了一支花枝在手便叫囂著沖上前。“你干的好事!” 李世民笑容一收,扭頭就跑,還邊跑邊喊:“爹爹,這又是怎么了?” “還敢跑!”李淵氣紅了臉急起直追,“小畜生,無法無天了你!” 國公府的諸多仆役見此情形皆沉默無語,他們彼此互視一便各自散去。顯然這種鬧劇在國公府已經不是第一回 上演,大伙都見慣不怪。 杜明噗哧一笑?!霸瓉砝顪Y和李世民的關系這么好!”郭克用的這第二場戲份明顯很拉低齡粉絲的好感,輕易便讓杜明忘了他先前的老辣城府。 杜mama沒有搭話,只是給了女兒這個歷史盲憐憫的一眼。 很快,這父子二人在書房坐定,李世民一面給李淵揉肩按摩一面撒嬌賣乖。“孩兒這也是為父分憂!” 李淵冷哼一聲,示意李世民右邊肩膀再用點力?!澳銥槲曳值氖裁磻n?” “爹爹既猶豫不決,孩兒自當助爹爹堅定心志、成就大業(yè)!”李世民揚聲回道。說完,又忍不住哼哼?!案缸酉鄽垼惯€要孩兒來按摩解乏……人倫慘事!”鏡頭落在李世民的衣袖和腰間,那里明顯有幾道裂口。 “為父教訓你還教訓錯了?”李淵面色一沉,“晉陽宮里可都是圣人的女人!” “天下都是圣人的!”李世民卻滿不在乎,“可如今還不是義軍四起?”李世民亦有官身,他不說“亂軍”卻說“義軍”,這屁股已然坐歪了。 李淵心頭一動,口中卻道:“混賬!你就不怕爹爹去告發(fā)你么?” 李世民自幼受寵,哪里會怕他?只見他脖子一梗,立時便答:“爹爹要告便告,孩兒才不怕呢!”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暗炫c不取,反受其咎!莫要坐失良機才是??!” 李淵又沉默了一陣方才低聲吐露心意?!皶r機尚未成熟,二郎要有耐性!” 李世民也知不可逼迫太緊,他眼下要的不過是李淵的一句決心罷了,因笑道:“如今天下動蕩,圣人又一向多疑。爹爹久據(jù)太原,圣人必定不容,只待名正言順……” 李世民這一句才算是說到了李淵的心坎上??v使要起兵,頂個忘恩負義謀逆反叛的名頭總不太好聽;可若是被逼無奈救民水火,那就不一樣了嘛!李淵亦知他這二兒子是人中龍鳳軍事奇才,這便起身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八?,究竟是化家為國還是家破人亡,就看你了!” 李世民滿眼孺慕地望住李淵,輕聲道:“爹爹安心!”目光一閃,音色又變幽冷。“那兩個宮人……” 李淵斜睨了李世民一眼,不滿道:“還輪得到你來提醒爹爹?” 只這一瞬間,杜明的臉就裂了,難以置信地叫道:“他……知道……” 杜mama又憐憫地望了女兒一眼?!澳阋詾榉饨ㄉ鐣@么好混哪?” “要是穿成個平民百姓,死都不知道為什么,死了也白死!”杜奶奶跟著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