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龍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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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考慮了。你我的婚事是父母定的,若非祖父過世需要守孝三年,此刻你我都已經成親兩年了?!?/br> 蕭衍決定了的事情,輕易不能改變,更何況終身大事。 他原來在為聘禮煩惱,可是衛(wèi)初陽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便忽的安定了下來。她是他從小陪伴,牽著她的小手蹣跚學步,教她學說話,一直玩到五歲才分開的。 聘禮不夠體面不要緊,只要婚后他將她捧在手心就好,疼她一輩子,比多體面的聘禮都更好。 結果,聽到她親口提起要退親,心中自然是晴天霹靂。 不過蕭衍到底是戰(zhàn)場上磨礪了數(shù)年的,內心山崩,面上聲色不動還是能做到的。及止聽到退婚的內情,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她有了意中人就好! 衛(wèi)初陽退親的計劃終究未能成功。前有衛(wèi)華這熊孩子拆臺,后有鐘同推門進來,將裝婚書的匣子緊緊的抱在懷里,并且一再嚴肅叮囑:“將軍令我等送了小姐前來成親,若是教他知道了我陪著小姐退親,恐怕會要了我老鐘的腦袋!” 有這一大一小前后夾擊,又有蕭衍堅決不肯,此事只能暫時擱置。 鐘同乃是衛(wèi)佑多年貼身護衛(wèi)首領,與衛(wèi)佑也算是生死與共。甚至與蕭繹也算是舊識,就連蕭衍看到他進來,也起身喚了一聲:“鐘叔叔……” 他是知道衛(wèi)初陽有多淘氣搗蛋的,到底想著蕭衍是故人之子,打小就對衛(wèi)初陽十分耐心,也許只有蕭衍才能容讓衛(wèi)初陽。若是換個人,將來成了親,還不得三天兩頭打起來? 鐘同對衛(wèi)初陽……實在是不放心。 這完全是拿蕭衍當冤大頭一般對待。到底親疏有別,他自然還是盼著衛(wèi)初陽日子過的舒心的。 衛(wèi)初陽的打算落了空,鐘同甚至一再表示:我家小姐嫁妝連同嫁衣全部都帶過來了,此次就是來準備成親的。直接催促蕭衍回去與親長商量,擇日成親。 蕭衍自聽了衛(wèi)初陽之語,見眼下局勢,也明白了必然是衛(wèi)家有難,這才匆忙之間讓鐘同送了衛(wèi)初陽來成親。 他與鐘同商量,不如讓衛(wèi)家一行人先行住在城外別莊。那是蕭繹生前置辦的,這兩年暑熱,他都是帶著蕭毓去別莊避暑。 鐘同考慮到成親當日,總不能從客棧出嫁。便招呼侍衛(wèi),自己親自抱著婚書匣子,護送著衛(wèi)家兄妹倆,跟著蕭衍往城外而去。 衛(wèi)華早已被護衛(wèi)解開了捆綁,他縮在護衛(wèi)懷里,目光偷偷往衛(wèi)初陽面上掃,見她既不見歡喜之色,亦不見怒色,似乎十分平靜,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就怕衛(wèi)初陽一怒之下,將他給丟了。 ——阿姐一向不喜歡他,這是他很早以前就意識到的。 不過為何不喜歡,他卻是不知道的。 蕭衍與衛(wèi)初陽并綹而行,一路之上指點本地風光,數(shù)月以來的憂愁一掃而空。 他一邊與衛(wèi)初陽聊天,一邊盤算著回去就請人擇個吉日,準備成親。至于二嬸劉氏同意不同意,這都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了。 蕭衍將衛(wèi)家兄妹倆安頓在別莊,回去之后果然雷厲風行,沒兩日就請了人擇了吉日,就在六月底。 劉氏聽得他這邊在擇吉日,還當他收到了岳家書信,生怕他再追著自己開口要聘禮,好些日子稱病不出。 同個府里住著,沒想到蕭衍竟然真的不曾再過來索要聘禮。 其實蕭衍的聘禮蕭老爺子生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子憐他父母雙亡,想著將來親事上頭就算由嬸母cao持,到底隔了一層。劉氏是個什么性子,老爺子自然心里清楚。 可惜就算是老爺子再三交待,劉氏也敢違命。 只因蕭老將軍過世之時,蕭衍并不在身邊,府里都是劉氏的人。等到蕭衍從川蜀趕過來,老爺子身邊侍候的老人都被劉氏送走了,連個傳話的人也沒有。 日子定下來之后,蕭衍又往別莊里跑了一趟,專門給鐘同送吉日去了。 他算是瞧出來了,衛(wèi)初陽打著一心要回京的主意,況且這些事情也沒有交給女孩子親自cao辦的,所幸鐘同也算是長輩,就交由他cao持了。 這次蕭毓不肯跟著蕭衍了,辛氏問起來,他十分的憂愁:“阿嫂好兇的,三兩下就將她弟弟綁起來了。mama你說說,等阿嫂進了門,我若是惹她生氣了,她會不會也這樣待我?” 辛氏萬不曾料到衛(wèi)初陽竟然是這個性子,只能開解蕭毓:“定然是你那阿嫂的弟弟說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這才讓她出手的。你也別怕,也別愁,無論如何,到時候還有我在你身邊呢?!?/br> 蕭毓正色:“我不是替我自己愁,橫豎過幾年我就長大了,說不定我跟著三叔去打仗,或者……我就去考個官兒來當,走的遠遠的。我是替我阿兄愁,他娶這么兇的娘子,以后被欺負了可怎么辦呢?”誰來替他阿兄主持公道呢? 辛氏一下就被他逗樂了。 他一個小毛孩子,懂什么呀?! 蕭衍身負武功,難道還能被個女人給欺負了?就是論力氣,再厲害的女孩子也敵不過他的。 他若是愿意讓親媳婦兒欺負,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他心甘情愿的! 不過這些話,就算是講給蕭毓聽,橫豎他也不明白,何必多費口舌? 六月初六,捉拿衛(wèi)家姐弟倆的畫像到達了衡陽,由州府四處張貼。 鐘同帶著幾名侍衛(wèi)前往城里采買成親用的物品之時,看到緝拿的畫像,以及衛(wèi)佑被處斬的消息,只覺天都塌了。 他們當初護送衛(wèi)家姐弟倆出來,只當頂天了衛(wèi)佑落個被罷黜貶謫的結果,或者流放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就算是瞧在衛(wèi)家數(shù)代軍功,以及衛(wèi)佑自己所立的赫赫戰(zhàn)功上,也不至于丟了性命的。 如今可……如何是好?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衛(wèi)家敗落,衛(wèi)佑被斬,衛(wèi)氏姐弟倆出逃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蕭家。 蕭家派出去采買的婆子回來向劉氏匯報,講的活靈活現(xiàn):“……有從長安城過來的商販講起,說是當日大晴的天,衛(wèi)將軍被斬首之后,衛(wèi)夫人收殮了丈夫尸首,一頭撞死在了棺木之上。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這冤屈,頓時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自衛(wèi)佑死后,有百姓不平,便將當日之事口耳相傳,數(shù)千里路的傳播過程中便有了許多個版本。這一個版本算是最正常的了,那婆子聰明,便只將這一個揀來討好劉氏。 衛(wèi)家女兒出逃,蕭衍親事必然作罷。 劉氏這些日子最擔心的便是蕭衍成親,要有一大筆支出,分薄了她的子女們的利益。聽到這消息頓時通體舒泰。 擔憂完了自己的利益,她才有精力同情衛(wèi)家的遭遇。 “天可憐見,竟然就這么沒了。也不知道那倆孩子去了哪里?”忽爾突發(fā)奇想:“這姐弟倆不會前來投奔衍哥兒吧?”這可不行,窩藏罪犯可是要帶累他們的。 那采買的婆子笑道:“太太這是說哪里話?這么遠的路程,那衛(wèi)家姐弟倆一個女孩兒家,另外一個小孩子家家,哪里就有膽子走這么遠的路呢?” 劉氏將將提起的一口氣又松了下來:“也是,幾千里路哪里就能尋了來呢?!”只要沒有了后顧之憂,劉氏還是愿意稍稍的在下仆面前展示一下她的仁慈的。 她嘆口氣:“這下衍哥兒的婚事耽擱了,恐怕我還要多cao心cao心,再替他相一門親了?!毙闹袇s不無得意的想到,再替蕭衍張羅,一切都握在了她手中。 蕭澤身上沒有功名,所以她的子女們議親,高門大戶的攀不上,但門戶低的她卻又不愿意。 蕭繹蕭鐸身上都有功名,這就導致大房三房的子女婚配門戶都是官家子女,就算是她管著老家的中饋,但兩代之后,二房與大房三房的差距便很明顯了。 每當這時候,劉氏就深恨蕭澤不爭氣,沒有為孩子們掙一份好前程來。 她這里放心的有點早,卻不知衛(wèi)家姐弟倆已經在蕭繹的別莊里安頓下來數(shù)日了。 蕭衍看到衛(wèi)家姐弟被通緝的畫像,第一時間趕往別莊。這等大事,他也不敢貿然去講,徑去問鐘同。 鐘同正眼眶紅紅,關起門來傷心。九尺男兒,又是個滿臉的絡腮胡子,坐在那里默默無聲的流淚,別有一種錐心的蒼涼。 “鐘叔叔……” “將軍他……”才講了三個字,他的嗓子似被卡住了一般講不下去了。悲傷難過,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