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龍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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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歷代寵妃,也有以皇后規(guī)格下葬,并且追封為后的,但那都是在元后過世之后。如今元后健在,真宗帝有此行為,著實不妥。 皇后在福禧宮聽到此消息,直氣的七竅生煙,砸了好幾套稀世茶具,跪在三清祖師面前念了好幾遍清心咒,全然忘了自己跪在道教祖師面前念的卻是佛家的經(jīng)。 未幾,福禧宮對外一律宣稱皇后哀思過度,病倒了。 皇后她……罷工了。 ☆、第二章 第二章 皇后罷工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后宮前朝,能干者如田西,對朝臣們雪片般飛往皇帝案頭的奏折都有點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皇后罷工的啟發(fā),很快禮部尚書以及侍郎們也通通請假,請假理由五花八門,言辭懇切,看起來完全不像在撒謊。 不過能在朝中混到如今地位的,撒謊這門技能已經(jīng)爛熟于心了,越是懇切的恐怕越有水分。 但田西也心知肚明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委婉的勸真宗帝,以皇后規(guī)格下葬梅妃這沒問題,但若追封梅妃為后……這就不太好了。 游戲規(guī)則不是這么玩的! 正處于悲痛之境的真宗帝顯然不能理解田西一片苦心,瞬間只感覺到了人走茶涼的悲哀——往日田西可是將梅妃供在頭頂?shù)摹?/br> 梅妃過身這才多久,田西對梅妃的事兒就不上心了! 田西表示:陛下啊,奴才真冤! 他對梅妃的恭敬是基于梅妃能取悅真宗帝的前提之下。而當梅妃的喪事對真宗帝的朝政帶來極大的影響,且還是不利的影響,他自然就選擇了維持真宗帝的朝廷秩序。 真宗帝對田西對待梅妃的態(tài)度上一直覺得田西應該視梅妃為仰望的女神,終身頂禮膜拜! 哪知道田西一直視梅妃為他的玩物,就算他對這玩物傾注了感情,失去之后也并非無可替代,將來還有新的女人能陪在真宗帝身邊,取悅他。 在這個后宮,田西的主子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真宗帝。 可憐的真宗帝希望田西這個從未嘗過男歡女愛的太監(jiān)理解他與梅妃的兩情相悅傾心相愛,顯然有點強人所難了。 田西平生最大的軟肋就是不忍真宗帝露出失望的神色。帝色不歡,他立刻絞盡了腦汁的想要破了眼前局面。 禮部那幫混蛋遞了請假條都翹班回府了,只留些不主事的小吏,再拖下去梅妃的喪禮可就有搞的一團糟了。 禮部的官員也冤??! 如果按著真宗帝的旨意辦了梅妃的喪事,御史言官的唾沫星子能將禮部衙署都給淹了。 夜不成寐的田大將軍想了兩日,終于想起一件能化解眼前危機的事情來。他在麟德殿海量的奏折里扒拉了半夜,才終于扒拉出了一封從邊關(guān)遞上來的奏折。 駐守涼州府的靈威將軍衛(wèi)佑向上稟報河西大捷,不但大破西遼大軍,而且斬下了西遼領(lǐng)兵的二皇子的首級。 這本是大喜事一樁,只可惜送來的日子不湊巧,當日這奏折遞到了真宗帝手里的時候,正逢小祿子前來報喪,于是被真宗帝當作兇器直接擲了下去。 田西察言觀色,權(quán)衡輕重,覺得真宗帝最近是沒有心情為河西大捷開宴慶賀,犒賞三軍了,索性又將這奏折收了起來。 現(xiàn)在朝中對梅妃喪事議論紛紛,三省六部的官員們紛紛捋起袖子準備跟皇帝干架,表示他這么抬舉已過世的寵妃,分明是在打當朝國母的臉面,基于規(guī)矩禮法,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這其中以皇后的父兄最為怒不可遏! 面對臣子反對的聲浪,真宗帝內(nèi)心流淚:朕貴為天子,愛妃病逝,不過是為了讓心愛的女人風光大葬,怎么就不行呢? 田西心焦如焚,當夜就跪在了真宗帝的龍床前,將河西大捷的奏折捧過了頭頂…… 第二日朝會,破天荒的沒有討論梅妃的喪事,朝臣們才起了個頭,準備對真宗帝進行新一輪苦口婆心的洗腦勸諫,真宗帝卻拋出了河西大捷之事,征詢朝臣們?nèi)绾侮麆谌姟?/br> 眾臣大松了一口氣。 尚書令溫超撫須欣慰的笑了。 作為緩沖了君王與臣子數(shù)日沖突的衛(wèi)佑,此次的河西大捷封賞格外的豐厚。接到圣旨的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難道皇帝發(fā)大財了?或者抄了哪個巨貪的家? 衛(wèi)家駐守河西三代,從衛(wèi)佑祖父開始就駐守河西,馬革裹尸。衛(wèi)佑的父親戰(zhàn)亡之時,衛(wèi)佑剛剛二十歲出頭,才跟著父親在河西歷練兩年。對于君王的恩賞并不陌生,此次的賞賜之豐,委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眨眼間,河西的朔風將衛(wèi)佑少年意氣風發(fā)的臉龐吹起了皺紋,兩鬢染上了中年男子的霜白,終于接到了回長安的調(diào)令。 他心中又悲又喜,復雜莫名。 才從章家回到?jīng)鲋莞男l(wèi)初陽才不能理解她爹這種復雜的心情,只覺得她爹打了勝仗了,不用再駐守涼州府,終于可以去長安開開眼界了。整個人都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睡不著覺,在月下練了半宿的槍法。 衛(wèi)初陽二八年華,正逢妙齡,又加之自小習武,當作男兒養(yǎng)大,坐臥行走間少了大家閨秀的婉約,多了些英姿颯爽的味道。 她小時候正逢西遼與涼州府戰(zhàn)況激烈,衛(wèi)夫人倒是想將女兒養(yǎng)成個大家閨秀,可惜城外天天打仗,為著安全以及自保能力,衛(wèi)佑也堅持教女兒功夫,更許她可以上城樓觀戰(zhàn)。 衛(wèi)初陽小小年紀就見識過城下遼兵圍困,衛(wèi)佑城頭閑坐喝茶的情景,戰(zhàn)鼓聽在耳中,只覺心情激蕩,小小年紀就嚷嚷著要上戰(zhàn)場殺了西遼狗。 衛(wèi)佑一方面驕傲于自家閨女的過人膽識,另一方面又心酸于女兒不能過安寧的生活,金嬌玉貴的長大。 衛(wèi)初陽不似別家小姑娘,聽到戰(zhàn)鼓就嚇的縮成一團,見到箭雨就要哭著往后方跑。她似乎天生就喜歡與人格斗決戰(zhàn),跟著衛(wèi)佑觀戰(zhàn)的時候,敢舉起自己隨身的劍去砍城下西遼人射上來的箭。 那長劍乃是衛(wèi)佑的隨身佩劍,被她軟磨硬纏要過去的時候,才六歲。系在腰間還有一截拖在地上。 等十歲的時候,她已經(jīng)腰懸長劍騎著馬兒滿涼州城跑了。整個涼州府的百姓就沒有不認識衛(wèi)初陽的。 衛(wèi)夫人常自嘆息:這個野丫頭,若非早訂了婚約,恐怕都要嫁不出去了。 遙想自家的野丫頭這無法無天的性子,嫁出去之后有可能將婆家攪的天翻地覆的盛況,衛(wèi)夫人就愁的連覺也睡不好了! 衛(wèi)初陽將長劍揮出一片劍光,練的渾身臭汗,對衛(wèi)夫人的嘆息不以為意:“阿娘這是覺得女兒是那胡攪蠻纏的人?只要別人不欺到我頭上來,我哪有空去砍別人?我可忙得很!”忙著讀書練武,忙著趕快長大。 衛(wèi)夫人:…… 十歲的小丫頭,提起婆家或者嫁人之類的,不應該是羞澀的扭頭就走嗎? 她倒是扭頭就走了,但扭頭出門之后,憑一己之力就將城中諸將家中的小子們給揍的哭爹喊娘,打上門來。 眾夫人帶著自家兒子齊聚衛(wèi)府理論的時候,衛(wèi)初陽十分的理直氣壯:“……我這是替眾位叔叔們考察一下大家的功夫有沒有長進!”誰讓這幫臭小子整日嘲笑她一個丫頭不在閨中繡花,跑來練武呢?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伙伴們不干了:有你這么考察的嗎?專揀顯眼的地方打!好好一張俊臉,都被你的拳頭給毀了! 分明是泄憤! 衛(wèi)初陽為自己申辯:“我哪知道他們這般不濟的???”又學衛(wèi)夫人嘆息一聲,語重心長的勸導挨了揍的小伙伴們:“以后還是多花功夫練練武吧,”嘴頭子功夫好了有什么用? “萬一碰上西遼人哪得活命?西遼人可沒我好說話!”我只打臉,西遼人可是要命??! 小伙伴們的娘親竟無言以對,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 回去就督促兒子好好練武。 武將家的孩子們將來的仕途多是從武,鮮少以讀書晉身的。 等眾人都走了之后,衛(wèi)夫人拿著戒尺訓女兒,小姑娘跪在她娘面前,足足挨了十戒尺,衛(wèi)夫人背上都起了汗,板起臉來問:“可知錯了?!”她最近有樁煩心事兒,心中焦躁難言,連對女兒溫言軟語的勸說都省了,直接選擇暴力鎮(zhèn)壓。 衛(wèi)初陽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誠實:“娘,你用這點子力氣,是給我撓癢癢嗎?” 衛(wèi)夫人氣的摔了戒尺,瞬間滾下兩行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