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妖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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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拿著盒子上了馬車,有點尷尬的沖著大祭司笑了笑。 卻見大祭司道:“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你們還年輕,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只能去追憶了?!?/br> 葉歡臉頰微微一紅,坐好身體,打開了那個盒子。 只見盒子里一團閃著熒光的灰霧飄了出來,灰霧像是有生命一般一路滾到了葉歡面前的地上,熒光和霧氣在他面前凝成了一個兩叁歲小孩高的小骨架,大大的腦袋,細細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小的緣故,小骨架黑洞洞的眼眶里愣是能讓人看出一點天真無邪的味道來,歪著它的大腦袋和葉歡大眼瞪小眼。 “是魔嬰傀儡,這東西可不好找?!贝蠹浪拘χ溃骸澳胧悄ё逶袐D在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而留下的孩子,它們死而不滅,魂魄未成所以入不得輪回,只能徘徊在世間。又因為沒有心智,所以極難馴化,練成傀儡更是少之又少,可一旦練成卻可以威力無窮。魔嬰沒有什么是非善惡,只忠誠于練就它的人,所以很多人甚至喪盡天良去殺害魔族孕婦,只為得到一只魔嬰傀儡為己所用?!?/br> “?????!”葉歡驚呼出聲,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實在是不相信拾壹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你別怕!”大祭司笑著道:“我看這個孩子身上沒有半點戾氣,顯然是自然死亡,所以才會如此安詳。它雖然沒有那種厲害,卻因為非魔非鬼可以穿梭六界,倒是個傳送消息的好幫手。最關(guān)鍵是,還能解悶。” 她話音剛落,前面的小骷髏像是為了印證這個理論似的,晃晃悠悠的走到葉歡腿邊,抓住她的裙擺開始往上爬,它吭哧吭哧艱難的爬到了葉歡的懷里,用大腦袋在她懷里蹭了蹭,下頜骨一動,發(fā)出“嘎嘎”的叫聲,居然像極了一只討人歡心的小寵物。 葉歡又喜歡又無奈,喜歡的是這個小骷髏一點也不嚇人,卻像是個活的玩具,可以陪她解悶。無奈的是拾壹這人居然送這種“玩具”,若換成其他膽小些的女孩,估計已經(jīng)被他這“特別的禮物”嚇病了。 御風(fēng)車轉(zhuǎn)眼進了王城,王宮里的人已經(jīng)遠遠迎了出來,葉歡急忙將小傀儡收回盒子,將大祭司給她的換顏丹吃下,頂著一個毛絨絨的狐貍頭一本正經(jīng)的扮演起了阿囡。 到了宮門口,葉歡扶著大祭司換了小轎,自己則跟在小轎的旁邊,眼看著王宮越來越近,想著就能見到鳳青言和白澤不自覺心神有些緊張,她于是急忙做了個深呼吸收斂心神。 一隊人剛到殿角下,恰好遇到另一隊人從側(cè)廊轉(zhuǎn)出來。 一群各色大妖圍著一個少年,那少年穿著袞龍袍,系著金絲帶,膚色白皙,長相俊俏,偏偏神色有些畏縮,看上去十分膽怯的模樣,正是白澤。 而他身邊則是個宮裝美女,一雙上挑的狐貍眼滿是春風(fēng),舉手投足都是媚意,正是胡媚兒。 葉歡因為被大祭司施了換顏術(shù),所以此時一般人看她與阿囡一模一樣,但是胡媚兒他們卻是早就知道內(nèi)情,一看到大祭司身邊的自然就知道那就是葉歡,于是兩人很遠就盯著這邊上上下下地看,滿目期待與好奇,見她回視過來,立即綻出一抹笑容,表情很是友善。 待轎子近了,大祭司讓轎子停下一挑轎簾走了下來,對著白澤微微躬身,道:“老身參見二王子?!?/br> 妖族大祭司乃是妖界中地位最高的人,相當(dāng)于人界的圣人,所以他們有權(quán)利只對妖王,而不對任何妖界貴族行禮,可是如今大祭司居然當(dāng)著眾人面對白澤這個二王子行禮,這意義就有些微妙了。 白澤雖然心智不全,但是禮數(shù)還是懂的,一見大祭司居然向他行禮,急忙伸手扶住,隨即還不忘警惕的看向四周。 胡媚兒急忙走上前,微微行禮,道:“靈狐族媚兒給大祭司請安?!?/br> “好!好!”大祭司挑起轎簾沖著胡媚兒笑道:“不知道那只老狐貍還好嗎?” “父親一切都好!”胡媚兒笑道,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葉歡,道:“阿囡最近長高了呢!” 葉歡這才想起,胡媚兒是靈狐族,這個阿囡也是個狐貍臉,估計都是一族的,急忙用狐貍臉滿面堆笑,道:“大祭司和師父都對我很好呢!” 大祭司于是對著葉歡笑著道:“你與堂姐好久不見,這次來了便多多往來?!?/br> 葉歡急忙應(yīng)了,隨即看向胡媚兒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 而一旁的白澤見四下沒有外人,伸出小手偷偷的拉了拉葉歡的袖子,輕聲道:“jiejie你去哪里了?白澤好想你?!?/br> 葉歡知道這點小把戲瞞不過白澤的眼睛,急忙小聲道:“jiejie也想你,不過現(xiàn)在要假裝不認識我哦?!?/br> 白澤急忙乖巧的點頭。 “你們是要在這里等人嗎?”葉歡安撫好了白澤,轉(zhuǎn)頭看著胡媚兒問道。 “我們只是路過?!焙膬阂恍Γ馑紖s十分明顯,他們就是來等葉歡的,話音剛落,她卻突然皺眉看向不遠處,道:“真是晦氣?!?/br> 葉歡不用回頭,也知道她說的是何人。 果然,很快便聽到有人蹣跚著步子走了過來,葉歡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鳳青言由雷震扶著走了進來,他一身錦衣華服,卻襯的面色更加蒼白,明顯寬大的袖子里伸出一雙瘦長的手捂著胸口,走幾步便要咳上幾下,儼然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卻還是不忘向諸人和氣地打著招呼。 雖然知道鳳青言的傷是裝的,可是見到之前那般強勢的男人如今竟是這般模樣,葉歡還是抑制不住的擔(dān)心。 鳳青言向大祭司問過安之后,幾人便同時入殿。 室內(nèi)早已置辦好酒饌果菜,排定宴席。 因妖王和妖后未到,依禮不能入席,大家便叁叁兩兩站著隨意聊天。 因為白澤在表面上算是和鳳青言鬧翻了,所以此時兩撥人涇渭分明,互不相擾。而鳳青言更是一副病態(tài),所以只是安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附近,一言不發(fā),甚至連眼神都不轉(zhuǎn)動一下。 大約一刻鐘后,殿外金磬輕響,司禮官高呼道:“王上、王后駕到——” 殿內(nèi)頓時一靜,大家依禮站好,葉歡站在大祭司身后,等妖王妖后在殿上正位落坐后,方隨著眾人一起行禮。 行禮之后,葉歡好奇的偷眼看向臺上,只見明明是白澤兄長 的妖王應(yīng)景看外表卻是花甲之年,滿面皺紋,兩鬢斑白,雖然雄威尚在,卻隱隱看出了龍鐘老態(tài)。 而反觀他身邊的妖后卻是風(fēng)華正茂,看上去也就不到叁十歲的模樣,相貌清麗,氣韻高雅,微微仰著下巴,很有母儀天下的端莊。 平身后,妖王笑著和大祭司聊了幾句,無非都是些明年的天氣之類的話題,葉歡一直垂著眼,看向地面,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不起眼。 聊的差不多了,眾人謝恩坐定,妖王這才宣布開宴,命宮女為各桌斟滿美酒,他自己則與妖后共同舉杯與眾人飲下。 酒過叁巡,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此次大祭司能出山,實在是千載難逢,正巧少將軍之前因救小王子受傷未愈,若是能得大祭司醫(yī)治……” 老人話未說完,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卻打斷了他,道:“大長老,大祭司遠道而來,你便讓她老人家這般勞累,只怕是不妥吧!” 葉歡急忙看去,只見剛才第一個說話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他瘦骨嶙峋,手里拄著根拐杖,寬闊的袍子下隱約可以看到一條猴尾巴,正是猴族的族長也是如今的大長老。 而另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卻看不出是什么種族的,不過看那身華麗的衣服,肯定是當(dāng)朝國丈。 “國丈大人,”大長老笑道:“少將軍可是為了救小王子,也就是你的外孫才受的傷,怎么?如今有這般好機會,國丈大人難倒不想少將軍治好病嗎?” “我自然是希望少將軍能盡快康復(fù),”國丈說著冷笑一聲,看向大長老,道:“只是怕有人借關(guān)心為名,行算計之實?!?/br> “國丈你這話何意???”大長老怒極反笑,冷眼看著國丈,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了。 葉歡自然知道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于是在一旁托著腮,樂得看他們狗咬狗。 妖王似乎是看慣了他們兩個掐架,仿若未聞的繼續(xù)喝酒,王后卻開口道:“想必兩位卿家也都是為了少將軍好,我看這么辦吧!” 說著,她眼珠子看向葉歡,道:“既然這位是少祭祀的徒弟,想必也是醫(yī)術(shù)非凡,若是請她為少將軍治傷,兩位卿家覺得可好?” 大長老和國丈互相看了一眼,實在是不好當(dāng)眾駁了王后的面子,于是紛紛點頭。 而這時,王后才轉(zhuǎn)頭看向大祭司和葉歡,賠笑道:“剛才為了平息此事才如此,失禮之處還希望大祭司不要見怪。” 葉歡幾乎要翻白眼了,把事定完了才問當(dāng)事人意見,真是不知道她是真不知禮,還是故意無禮。 “我們阿囡一直都是放養(yǎng)的?!贝蠹浪拘呛堑牡溃骸八羰窍矚g,就去吧!” 葉歡雖然很想不給這個女人面子,不過她是真的很需要一個理由接近鳳青言,于是她佯裝不高興的道:“都說成這樣了,我還能不答應(yīng)嗎?” 說完,她用余光看了看鳳青言,卻見那人端著酒杯一言不發(fā),仿佛已經(jīng)將世俗隔絕了一般,更別提在他臉上看出半分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