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界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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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一眾尚清派的長老弟子互相攙扶著,繞開一個又一個昏睡的武安派守衛(wèi),往山下走。 帶路的若風(fēng)和清云都是一襲黑衣,身邊是幾個同樣打扮的同門弟子。 兩人一邊幫眾弟子放風(fēng)一邊眉頭緊皺,頻頻看向山路之上,旁邊的馬忘塵身上背著自己昏迷不醒的師父戒律長老張無元,道:“你們可是擔(dān)心葉歡師妹?” “當(dāng)然了。”若風(fēng)道:“真不懂,你們尚清派的法器不是都帶出來了嗎?還有什么了不得的一定要她親自去拿???” 清云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她一個弱女子,只身回去,我實在不放心?!?/br> 一旁的一名女弟子道:“兩位師兄,你們別擔(dān)心,她可不是個沒了靈力就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大概你沒有聽說過,在之前的十幾年里,她雖然沒有靈力,這尚清派的平輩中可都是被她打服了的?!?/br> 眾人急忙點頭稱是。 “就是,她可是打不垮,壓不彎的葉歡師妹?。 迸赃叺囊粋€男弟子說著,臉上卻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這句話聽起來平常,但是,只有尚清派的眾人知道,此時此刻,他們才真的承認(rèn)了葉歡,承認(rèn)了這個師妹。 “葉歡師妹既然讓我們先走必然有萬全之策?!迸赃叺牧硪幻茏樱溃骸霸僬f了,北璇子掌門他們不還在山上嗎?他們一定會護著葉歡師妹的?!?/br> “好了,大家快點走吧!”清云收回目光,道:“沉兄在山下應(yīng)該等著急了?!?/br> 眾人又是連連點頭,急急忙忙趕下山去。 而此時,尚清派的大殿前。 葉歡本就受了重傷,失了金丹,又加上極度的悲痛,身體早已經(jīng)支撐不住,一直都是靠著一股怒氣強撐著,要是遇到同樣靈力盡失的普通弟子還好,她仗著君無涯給歸來鞭賦的靈力和豐富的經(jīng)驗還可以獲勝。 可是遇到冠谷子這樣經(jīng)驗老到又靈力充沛的高手自然就不是對手,只在對方手下走了十幾招就招架不住,身形開始越來越慢。 一道劍芒掃過,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她只好用鞭子柄硬生生去擋,可是對方劍芒靈力太強,歸來鞭已經(jīng)斗了許久,靈力早已經(jīng)大不如前,如今硬碰硬,自然不敵。 葉歡被震退數(shù)步,直接摔倒在地,胸中舊傷復(fù)發(fā),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 冠谷子走上前,用劍指著葉歡,道:“我看在你伺候過守陽尊的面子上,只要你放下武器,我們武安派自會善待與你。” “哈哈哈哈!”葉歡突然笑了出來,她用手背擦掉了唇邊的血漬,道:“善待我?是說把我抓回去做你們的爐鼎嗎?” 圍觀的眾人突然面色尷尬,紛紛看向別處。 “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無情了?!惫诠茸诱f著,眼中閃過殺意,雷霆般的一掌擊出,直接打在葉歡心口。 葉歡被打的飛出撞在旁邊的石柱上,狠狠彈回地面,旁邊的眾人急忙退避,就像是怕她吐出的血弄臟了自己的鞋子。 葉歡冷笑著靠著柱子爬起來,道:“無涯不在了,我本就無心留在人世,如今倒要謝謝你的成全了?!?/br> 說著,她手腕一翻,又是一枚紙符飛出,紙符半路化作火球直奔冠谷子面門,他雖然躲開,卻到底是被燒了胡子。 冠谷子恨得咬牙切齒,手中劍尖一指,道:“我今天定你這個妖女的命!” 說著,劍芒暴漲,直奔葉歡咽喉刺來。 葉歡早已經(jīng)沒了力氣,看到劍尖刺來不躲不避,心道:這樣就好,我終于可以隨無涯去了。 這么一想,竟有種無與倫比的期待,于是她雙眼一閉等著對方將自己刺穿。 可就在這時,一柄鐵扇飛出,帶著強勁的力道,正好砸在劍身上,居然生生將劍鋒砸偏了兩寸,貼著皮rou從葉歡的脖頸處劃過。 隨后,一道高挑的身影已經(jīng)擋在了葉歡的身前。 那人一身紫袍,依舊繡著張揚的金絲麒麟,九環(huán)帶,白玉冠,金絲靴,面似冠玉,眉目如畫。正是本應(yīng)在千里之外戰(zhàn)場上的鳳青言。 鳳青言的狹長的眼冷冷掃過在場眾人,露出一個看上去十分和藹的笑容。 眾人紛紛施禮,卻互相交換著眼神,一來不解為何平日里前呼后擁的鳳青言居然只身一人出現(xiàn)在此,二來也在打探其他門派下一步的動作。 冠谷子看著鳳青言明顯維護的姿勢,冷冷的問道:“鳳侯爺,您這是何意?” 旁邊的一名有眼力的弟子已經(jīng)急忙從地上拾了扇子雙手奉給鳳青言,他隨手接過,折扇展開,看似悠哉的扇著,卻是依舊擋在葉歡身前,道:“這里好像發(fā)生了點本侯不太想看到的事情?!?/br> 說著,他隨手招來兩名太一門女弟子扶住葉歡,又從懷里掏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看著葉歡服下,這才微微呼出一口氣。 “侯爺莫不是要包庇這個殺人犯吧?”冠谷子冷聲問道。 鳳青言背后的手攥成拳,關(guān)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臉上卻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轉(zhuǎn)過身,道:“殺人犯,誰?” 雖然知道他是裝糊涂,冠谷子卻還是不得不忍著怒氣道:“就是你后面的葉歡,地上的這些武安派弟子都是她殺的,如今認(rèn)證物質(zhì)俱在,侯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若我就是要插手呢?”鳳青言依舊是一副笑容,眼睛里卻是一片冰寒,道:“我記得很清楚,圣上說過主犯伏誅后絕不株連,你們現(xiàn)在占著人家門派里不走,算是怎么回事兒???” “鳳侯爺,您既然已知道圣旨之事,便應(yīng)該知道皇上的是讓我們掌門,也就是未來的國師全權(quán)處理這里的事情。”冠谷子道:“您若是插手,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皇上怪罪我自然是怕的,”鳳青言笑道:“不過我也有一事不明,你們?nèi)绱似圬?fù)君夫人,就不怕萬一守陽尊回來找你們算賬嗎?” 他話音一落,就見本來閉著眼無力靠在石柱上的葉歡猛地把眼睜開,死死的瞪著鳳青言的后背。 這時,一名不知是何派的長老道:“侯爺在外征戰(zhàn)有所不知,守陽尊在天裂之時已經(jīng)以身殉道了?!?/br> “哦?是嗎?”鳳青言微微回頭,正對上葉歡急切的目光,他笑容微微僵了下,隨即笑道:“我可是聽說了,當(dāng)初下葬的只是守陽尊的衣冠而已,他的尸身可是被昆侖仙宮的人帶走了。你們有沒有想過,仙界不可能平白無故帶走一具尸體,他們閑得無聊嗎?別忘了,史上可是有不少積下大功德的人是死后飛升的。說不定,守陽尊就是這樣哦!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飛升成仙了也說不定哦!” 說完,他轉(zhuǎn)頭正面對著葉歡,道:“所以,你聽明白了嗎?好好活著,等他回來?!?/br> 葉歡的眼眶瞬間一紅,剛才還是那個可以力戰(zhàn)群雄的女戰(zhàn)士,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女人。 而這時,就見沉怡安一身鮮血,慌慌張張的跑來,扯著嗓子哭喊道:“大長老不好了,不好了,師父他,他被妖女害了!” 冠谷子眾人紛紛大驚失色,急忙問怎么了。 “師父被這妖女綁在床上,挑了手腳筋,挖了雙眼,割了舌頭,還……”沉怡安似乎是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繼續(xù)道:“還被剝腹,活生生剜走了金丹?!?/br> 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不震驚,一時間武安派的陣營里罵聲四起,基本都是什么“毒婦”“蛇蝎心腸”之類的。 葉歡還沒說話,鳳青言已經(jīng)開口道:“看你這個方向似乎是雪院的方向,那里不是應(yīng)該是守陽尊的臥房嗎?所以說,青巫子掌門是在守陽尊的房間被害的嗎?那我倒想問問了,叁更半夜他一個男人跑到一名女子臥房里,他要做什么?不會是只是想和人家談?wù)勑氖掳?!?/br> 說著,他目光已經(jīng)冷的凍上了冰碴,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所以,到底是有人狠毒?還是有人咎由自取?” 一名掌門跳出來,義正言辭的道:“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該如此狠毒,何況青巫子掌門并未得手。還有這一地的武安弟子,他們又沒有欺辱與她?!?/br> “李掌門你這話說的鳳某就不明白了?!兵P青言臉色一冷,道:“難倒非要他得逞了才算犯罪嗎?寧王有謀反的企圖便是謀逆,怎么?李掌門難倒是覺得寧王冤枉不成?” “這……貧道,不是這個意思!”那位掌門雖然明知道鳳青言是無理狡辯,偏偏忌憚他的身份,只能悄悄的退回到了人群里。 “我記得,一旦要下大雨之前,螞蟻們便會將自己的洞xue口用泥巴死死封住,若是來不及,他們甚至?xí)米约旱纳眢w去堵住洞口,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住家園。螻蟻尚且懂得犧牲自己守土為家,何況人??!”鳳青言說著,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道:“在戰(zhàn)場上,臨陣退縮者直接在當(dāng)場就會被處決,還用等到第二天嗎?” 這時,已經(jīng)緩過來的葉歡冷笑一聲道:“我殺的是人嗎?未必吧!這些人,他們在天裂的時候做了什么?逃跑。這也算了,我不計較什么,我也不求他們一定要和我同生共死??墒窃谔炝阎螅@些人居然無恥的要過來要分一杯羹,天下最無恥之事莫過于此吧?” 不等眾人表態(tài),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北璇子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道:“似乎她說的有點道理?!?/br> 作者的話: 問:為什么我們鳳侯爺沒有直接上去給女主一個公主抱? 答:一個在朝堂上侵染這么多年的人,習(xí)慣性的會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他沒有動手都是為了顧及葉歡的名聲,要知道葉歡現(xiàn)在算是“寡婦”,和一個男子有任何肢體接觸都會被人詬病。所以我們侯爺不是沒有男友力,而是極其溫柔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