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她像一片黑夜降落下來,擁抱住他的
她牽著他飛跑起來,風掠過她的裙擺,她不時回頭看他,眼里是迫切而期待的笑意。林澗松身不由己地跟著她跑,他被她感染了,那股躁動的欲望讓他在后方看著她皙白的脖頸,想象她裸體的樣子。 太熱了,跋山涉水從五院回到這道弄堂里,他們站在他家門前,林澗松往鎖芯里下鑰匙,一只手還牽著她,他們手心里都是黏膩的汗。 他打開了風扇,一輪輪涼風襲卷而來,她的額發(fā)貼在腦門上,她迫不及待地上前幾步吻住他,一時間他們都感覺到對方突然加重的呼吸聲。 云蓁踮起腳摟住他,她芬芳而清新的味道環(huán)繞住了他,“脫掉衣服好不好?”她輕聲問他。 云蓁離開他,看著他的眼睛,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也學會了照片上的林澗松看人的方式,她把目光全部都拋向他,她看著他的眼睛,雙手繞到后背拉開裙子的拉鏈,往下一拉,裙子堆迭到腳邊,她穿著那身成套的內(nèi)衣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把自己給他看。她潔白的胸乳隆起來,林澗松看著她,覺得她好像一只小白鴿,渾身上下白得反光,連同胸前那一對也是小白鴿一樣的稚嫩。他抬起她的下巴,她無盡依戀地看著他,他吻住她,任由她的舌鉆進他,纏繞住他。 他解開她的內(nèi)衣扣,她回應(yīng)著他的吻,睜大眼睛看他,他不好意思去看她裸裎的胸乳,視線停留在她的鼻尖,云蓁拉住他的手,把它放在它們之上,林澗松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握住了一只砰砰直跳的小白鴿,他聽見云蓁說:“我好像有點小,你會介意嗎?” 林澗松喉嚨里含糊地咕嚕了一聲,雙手猛烈地摟住了她的身體。 云蓁在彼此粗重的呼吸聲里艱難地去解開他的襯衫,手有些抖,小小白白如藥片一樣的扣子,她一個一個解,邊解邊感受到林澗松漲起的下體貼住她的恥骨。她像是剝禮物一樣把林澗松的衣服剝開,毫不吝嗇的目光把他通體都刮了一遍,林澗松突然撲上去捂住她的眼睛,咬牙切齒地吻住她,她帶著笑意的聲音對他說:“林澗松,我還是第一次看男生那里,你那里沒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好看?!?/br> 她拉下他的手,吻在他的手心里,“你看起來好干凈?!彼f。 林澗松肩寬腰窄,不瘦弱,也不粗壯,身材比例很完美,他有幾塊隱隱的腹肌,在他蜷身時清晰而深刻地顯現(xiàn)出來。他的yinjing看起來形狀和顏色都很“第一次”,如果非要讓云蓁形容一下的話,她認為他看起來很干凈。 她對他非常滿意。 林澗松的呼吸灼燒著她的耳畔,熱度一直順著耳根燒到脊背,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他在她掌心里不安分地跳動,她松松籠住他,前后移動了一下,她問他:“是這樣嗎?” 林澗松不言,從后面捏住她的臀,指尖也試著探進去,她下意識地并攏腿,隨即又松開,驚栗栗地站在原地,僵硬地試圖打開自己的身體。好陌生的觸感,他的指尖慢慢捅進去一點,她的液體緩緩涌出來,她忍不住握緊了他,卻換來他一聲更粗重的喘息。 她趕緊松開他:“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他攔腰抱起來按到了他的床上。 林澗松看著她,像是那張證件照的放大版在和她對視,云蓁癡迷地去撫摸他的臉,越過那段她長久地默默注視著這張照片的日子,她在此刻終于清晰地認知到:她一直想把自己交給他,把一切都托付給他。 林澗松說:“你為什么要說這么多話?” 云蓁說:“因為我忍不住,我想和你說話,我從昨天到今天說的話比我一個月說的話得還多?!?/br> 林澗松問她:“你真的想好了嗎?” 云蓁抬起身子去吻他:“想得不能再好了。” 林澗松看著云蓁,他距離她大約有一尺之遙,云蓁整個人就像是初綻的花朵,他又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混合著乳霜和花香的氣息,那種香味勾起了他一些混亂又狂熱的記憶。 云蓁的眼睛,他無法形容它們,她現(xiàn)在看起來如此脆弱又如此渴求,他心里涌上來一種很不合時宜的欲望:他想傷害她。 他被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嚇了一跳,云蓁看著他,她現(xiàn)在完完全全把自己的掌控權(quán)傳遞給了他,他清楚地意識到現(xiàn)在他是可以對她為所欲為的。血從各個地方往上沖頂,他分開她的腿,摸到她的腿心,那里滑膩而濕潤,那么小的地方,他真的能進去嗎? 他握住自己,頂向她的入口,他一直看著她,云蓁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林澗松對她說:“你怕不怕?” 云蓁說:“我不怕?!?/br> 云蓁哀傷而美麗的眼睛睬視著他,這目光像是有實感似的化作水珠一滴滴從她身上蒸發(fā)出來,附著在他所有敏感的皮膚上。他一寸一寸進入她,緊窒的來自四面八方的小嘴同時吮住了他,他停下來,艱難地問她:“疼嗎?” 云蓁摟住他的脖頸,像一片清涼的月光逼近他,“不是很疼,繼續(xù)吧?!彼镏鴼庹f道。 于是他就全部都進入了她。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爽感,林澗松恍惚起來,早晨他才迎入這位不速之客,下午他就在他的床上進入了她。 他沖撞起來,她的rufang跳動著,像兩只起飛的白鴿,她滿臉都是暈紅,看上去又痛苦又舒服,林澗松知道自己應(yīng)該輕一點的,可是他控制不住,她里面好緊,他完全憑著一股本能在沖撞。云蓁嘴唇紅潤,眼黑漆漆的,他受不了這目光,舉起手遮擋著那雙眼睛和嘴唇,手臂上便也有濕潤而柔軟的東西掠過。 如果說林澗松這一天一直在和這一股熟悉又毫無緣由的欲望做斗爭的話,此刻他就是徹底投降,他終于失去了抵御她的力量,少年人在午夜夢回時的欲望和熱火終于與此時此刻重迭起來,撥開了云霧,一切都格外清晰。 在這以前的以前,在云蓁還沒有如她所說的陷入“時間循環(huán)”之前,在她還沒有渾身濕透地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之前,他就會在奇怪的雨夜的夢里遇見她,那個神秘而溫潤的身體令他無法推卻,她像一束散發(fā)著芬芳的花歪倒在他的枕邊。醒來時他其實不太清楚到底是誰,可是到了教室里看到她的背影,他就確切的知道,那是云蓁。 這是獨屬于他的令他羞澀又難以啟齒的一種隱秘,這種隱秘如今和眼前的一切重合起來,令他不太確定自己如今到底身處現(xiàn)實還是幻境,如若真如云蓁所說,他們此時此刻是否正處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里? 心醉神迷之間他感覺到云蓁在細細地咬他的手臂,他拿開手臂,看到她閉著眼,秀眉微蹙,額頭上都是密密的汗,她一睜開眼,這室內(nèi)的光線不知為什么就暗了下來,他迎接著她的眼神,就像迎接一個悲傷而靜謐的黑夜來臨。 她突兀地筋攣起來,絞緊他,他腦袋訇然一響,渾身化作碎片,放射出尖利的光芒,碎片淹沒了她。 云蓁擁抱住這些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它們,她擁抱住他,像一片黑夜降落下來,帶著露水,帶著一些詭秘的憂傷。 林澗松突然想到一個英文單詞:everlasting,興奮又美妙的感覺總是會不可避免地逝去,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生在射精后都會感覺很空虛,即使這個時刻如此特殊,他也清楚地知道它終將結(jié)束,而這種空虛和孤獨在瞬間淹沒了他。 云蓁細瘦的胳膊摟住他,他和她呼吸相聞,唇齒相依。他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離得這么近過,而這個人居然還是云蓁。風扇吹的涼風遠遠撲過來,吹動他的頭發(fā),他低估了自己的情緒,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脆弱,這讓他有些羞恥,難以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