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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_第53章

    譚碩還沒有接受他的委約,就算接受了,譚碩還需要時間來創(chuàng)作。秦海鷗可以掌握自己的時間,卻無法估計譚碩所需的時間。創(chuàng)作的時間可長可短,中途突然沒了靈感停滯下來也很常見,就算讓譚碩自己來說也不一定說得準(zhǔn),何況譚碩還沒有答應(yīng)。因此,在譚碩被說服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讓我再想一想,”秦海鷗說,“時間上的安排,我會盡快告訴你們。房子暫時先租一年,但不排除延長時間的可能?!?/br>
    “明白了。”既然秦海鷗這么說,于豆豆當(dāng)然可以等他慢慢去想。房子的事情有了眉目,她又提出第二個問題:“你想用哪臺琴?”

    秦海鷗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會用到的鋼琴有6臺。除去留在父母家的那臺他幼年學(xué)琴時使用的立式鋼琴之外,其余5臺都是世界頂級鋼琴品牌制作的大三角鋼琴,一臺放在他市區(qū)的住處,一臺長期存放在經(jīng)紀(jì)公司,另外3臺則放在他的私人工作室。這個工作室包含一個小型的音樂廳,兼具練習(xí)、表演、排練和錄音的功能;工作區(qū)域以外是秦海鷗的私人空間,有臥室、書房、健身房和咖啡廳,秦海鷗需要閉關(guān)練琴的時候常常就住在這里。

    工作室里的3臺鋼琴有兩臺就放在音樂廳的舞臺上,平時供秦海鷗練習(xí)或他與別人合奏時使用,還有一臺聲音和外形都毫無瑕疵的,他有時會帶著它外出巡演。這些鋼琴都按照他的喜好和習(xí)慣特別調(diào)整過,定期由調(diào)琴師進(jìn)行維護(hù)和保養(yǎng),是他彈著最為舒服順手的琴。他在柳岸彈了半年3萬塊錢的立式鋼琴,當(dāng)時由于心緒所致沒有挑剔,現(xiàn)在聽于豆豆一問,頓時就想念起自己的琴來。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工作室里的練習(xí)琴運一臺過來。于豆豆做事講究效率,很快就到三處老宅踩了點,和房主都接觸過,幾個回合下來先排除了一家,然后讓秦海鷗親自到其余兩家看了房,問了他的意見,最后敲定一家談條件、簽合同,到古鎮(zhèn)相關(guān)部門登記辦手續(xù)。不出半月,所有的事情就都辦妥了。

    租下的老宅叫“小蓬門”,就在離柳岸不遠(yuǎn)的地方,三面環(huán)溪,正門是橋,后門外是一家白墻青瓦的竹藝店,鬧中取靜,位置非常清幽。宅子里有足夠的房間可供主人起居和待客,另有一個獨立的廚房和一個儲物間。堂屋前的小院里種著兩株老白蘭,時下正開著滿樹的花朵,人在院外隔著溪水都能聞到香氣。

    秦海鷗選出一個安靜的大房間作為琴房,但在把鋼琴運來之前,房間還需要做隔音處理。于豆豆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已經(jīng)找人準(zhǔn)備開始對琴房進(jìn)行簡單的裝修,并打算添置一些家具和日常用品,此外還安排公司那邊調(diào)一部車子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秦海鷗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放下了心,又琢磨起譚碩的事來。

    第五十八章

    自上次他正式向譚碩提出委約到現(xiàn)在已過去了小半月,這期間秦海鷗一門心思想著租房,不曾和譚碩談過此事。如今有了后勤保障,萬事俱備,秦海鷗覺得,是時候找譚碩好好地談一談了。

    于是這天晚上,秦海鷗沒有出去跑步,只等米粉店打了烊,便來二樓找譚碩。譚碩一見他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就知道他要重提委約的事,無奈這時候躲也沒處躲,只好準(zhǔn)備著見招拆招。

    秦海鷗果然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委約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譚碩回絕得比上次還迅速:“不同意?!?/br>
    “為什么不同意?”秦海鷗問。

    譚碩閉口不答。這樣的談話進(jìn)行下去,不外乎重復(fù)上次談話的內(nèi)容,沒有任何意義。

    秦海鷗見他不答,也不著急,在自己的小木凳上坐下,想了想,突然躬身將單人床下的幾筐譜子全拽了出來。

    譚碩看看那些譜子,正納悶他什么意思,就見秦海鷗拿腳碰碰那竹筐,問:“這些東西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譚碩愣了片刻,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從容答道:“放著唄?!?/br>
    秦海鷗還沒開始激他,他就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想用激將法,心里不由有些感慨,秦海鷗這人的確執(zhí)著,只可惜經(jīng)驗不足,還是太嫩了點。

    不出所料秦海鷗接著就問:“放著?你準(zhǔn)備放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干脆讓它們爛在這兒?二十年后你在干什么,開米粉連鎖店嗎?”

    譚碩笑了笑:“你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打算?!?/br>
    秦海鷗微微皺眉:“那你的創(chuàng)作呢?譚碩,音樂是用來分享的?!?/br>
    “也可以用來自娛自樂??!”譚碩笑道。

    秦海鷗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上次我是彈你的作品才克服了緊張,你要是不寫,我就不復(fù)出了。”

    這轉(zhuǎn)折來得有點突然,看來是激將不成就改威脅。譚碩在轉(zhuǎn)椅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就算你現(xiàn)在去跳小南橋,我也不會攔你的。”

    “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可能是由于兩次嘗試都失敗了,秦海鷗的語氣里終于多了一股急躁,“如果是擔(dān)心演出效果,上次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沒什么輸不起的。我還可以向你保證,要是我彈砸了,責(zé)任在我,后果我擔(dān),我絕不會連累你;要是你寫砸了,不管多爛的作品我都接著,我也不會怪你!如果你信不過我,剛才我說的每個字都可以寫進(jìn)合同!”

    譚碩聽他快把話說絕了,終于收起玩笑的神情:“我不是信不過你,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br>
    “那你還有什么可顧慮的?”秦海鷗問。

    譚碩嘆了口氣:“就算不考慮結(jié)果,要寫一部新作品,還是這種大型作品,也是很難的?!?/br>
    “你有什么困難?”秦海鷗問。

    “我沒靈感?!弊T碩道。

    “那就找靈感,”秦海鷗道,“你需要什么資料,要去哪里采風(fēng),你告訴我,我替你安排。”

    “我沒創(chuàng)作環(huán)境?!弊T碩又道。

    “不就是米粉店嗎?”秦海鷗道,“我找人替你看店,店里的事你一概不用管。你記得柳岸對面的‘小蓬門’吧?我把它租下來了。如果覺得這里太吵,你可以搬過去住,那邊很安靜,你可以在那寫東西,我保證沒人打擾你。”

    譚碩愕然地看著秦海鷗。他知道秦海鷗的經(jīng)紀(jì)人近來都住在珠珠的客棧,秦海鷗這些天也神神秘秘的,不常出現(xiàn)在米粉店里,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是在忙活租房的事。他原以為秦海鷗很快就會離開龍津鎮(zhèn),自己只需拖延一下就能讓這委約不了了之,可現(xiàn)在看來秦海鷗非但不打算走,反而準(zhǔn)備在這里長住。他難道要留在這里練琴嗎?他到底在想什么?!

    譚碩猛地站了起來,心里抑制不住陣陣焦躁。不久前他明明還占據(jù)主動,把秦海鷗的嘗試一次次堵死,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形勢就逆轉(zhuǎn)過來,他的借口反而被秦海鷗逐個堵死!

    “你以為這玩意兒說寫就能寫出來嗎?”他有些惱怒地說道,“說不定寫個三年五載,十年八年,你等得起?”

    秦海鷗也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說道:“只要你寫,我就能等,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你瘋了!”譚碩忍無可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秦海鷗道,“但你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所說的每一個困難我都可以幫你排除,我也說過我不在乎最后結(jié)果如何。但就算這樣你還是不肯答應(yīng),你到底為什么不肯答應(yīng)!”

    譚碩瞪著他,一瞬間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燒沒了。秦海鷗說的每個字都在無情地敲打他的內(nèi)心,逼得他退無可退——為什么不答應(yīng)?為什么?!他上前一把揪住秦海鷗的衣領(lǐng):“不為什么!我他媽就是不想寫!”

    他說完便猛地推開秦海鷗,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煙盒。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但他控制不住。狂躁的怒意與深深的無力感撕扯著他,他急需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則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干出什么來。

    他的煙盒先前被他放在了桌上,他剛一伸手,秦海鷗比他更快,沖過來抓起煙盒反手就扔到了墻角:“沒錯,你就是不想寫!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借口,你終于承認(rèn)了!”

    秦海鷗好不容易逼出譚碩這句實話,心里又激動又心酸。他從一開始就是沖著這句話來的,機(jī)會寶貴,稍縱即逝,譚碩即使在極不冷靜的時刻也本能地要往回縮,現(xiàn)在秦海鷗終于挖出他一句心里話,怎么可能讓他再縮回去。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鼻睾zt說。

    這句話狠狠戳到了譚碩的痛處,他氣急敗壞地看著秦海鷗:“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還他媽讓我寫?!你知道我要是答應(yīng)了,我就要面對什么嗎?我會想起《星?!?,我每寫一個音,我都會想起《星?!?!我忍了這十年,不是為了把它翻出來再往上捅刀子!你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嗎?!你放過我行不行?你他媽放過我行不行!”

    他什么也顧不得了,只管向秦海鷗宣泄自己的怒氣,直吼得喉嚨發(fā)啞,眼睛發(fā)紅。秦海鷗安靜地聽著他吼。這正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譚碩能拋下所有的顧忌,把心里的情緒徹底發(fā)泄出來。

    譚碩實在壓抑得太久了,他內(nèi)心深處埋藏的憤怒苦悶、委屈不甘,從來都沒有機(jī)會好好對人傾訴。他一直在忍,直到忍耐成為了一種習(xí)慣。如果他要離開這個封閉的世界,他就必須趟著過去的刀子走出去,可是痛苦巨大,他孤立無援,所以他寧肯龜縮在原地。

    這種狀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多年,似乎還要繼續(xù)持續(xù)下去,但是現(xiàn)在,秦海鷗終于看到了一線希望。盡管過程非常艱難,但他終于讓譚碩敞開了心扉。上一次他不知內(nèi)情,沒有準(zhǔn)備,錯過了一次誤打誤撞的機(jī)會。這次的機(jī)會是他自己爭取來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