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取下長公主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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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婉小心翼翼伸手到長公主的腦后,摸到面具的鎖扣輕輕一按,吧嗒一聲,面具松開。 從他們認(rèn)識以來,長公主就一直戴著面具。 童婉并非喜歡窺探別人秘密的人,也沒有問過長公主為什么一直戴著面具。不過以前還是在心里猜測過,長公主戴著面具到底是因為女子掌握朝堂需要威嚴(yán),戴著面具看起來更嚇人,還是因為長公主的臉上有什么胎記,或者是被毀過容,需要戴著面具掩蓋。 現(xiàn)在終于要取下長公主面具揭曉原因了,童婉竟然有點緊張。 她深呼吸口氣,抬手捏住面具的一角,緩緩的掀開。 沒有胎記,也沒有被毀容的傷痕。 面具下的面容潔白如玉,五官精致而好看,閉著的眼睛處,濃密的睫毛在眼尾竟然還有一些微微的卷翹,可以想象這雙眼睛若是睜開,必然十分的驚艷。 “喵嗚?”團(tuán)子見童婉沉下眸色,有些不解的偏頭看她。 童婉捏著手中的面具,因為手指間太過用力,面具在她的手中卡啦一聲被捏碎了一角。這下,連六尾銀狼都奇怪的眨了兩下眼睛。 “嗷嗚?” 童婉盯著面具下這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以往相處的一些細(xì)節(jié)逐漸涌上心頭。 難怪!難怪她有時總會在長公主身上感覺到一些莫名的熟悉感,原本她還只當(dāng)是他們一同共事太久,難免有些習(xí)慣會相似。便是隨意的以男聲和女聲說話,她第一想到的也只是兩人一同學(xué)了那樣的技巧,結(jié)果沒想到,哪里是相似,他娘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童婉死死的盯著緊閉雙眼,昏迷不醒的某人。手掌握成拳頭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心里那股無名火蹭蹭的往上冒。 他是覺得變換著兩個身份耍著她好玩?一個答應(yīng)她好好養(yǎng)傷哄著她,另外一個轉(zhuǎn)眼就跟著她一起來了化外秘境。 連著三次吐血,體內(nèi)筋脈和肺腑受創(chuàng)嚴(yán)重,這種種跡象,她怎么就沒有提前想到?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她太過信任他,從未懷疑過。 “靠!” 童婉罵了一句,嘭一聲將手中的面具砸到冰壁上,將團(tuán)子和六尾都嚇了一跳。 兩只妖獸都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動怒。 童婉這會兒也沒有心情跟它們解釋什么,沉著眸光掰下一瓣冰晶雪蓮的花瓣喂過去。 某人的嘴巴緊閉,根本喂不過去,她就捏住某人的兩邊臉頰迫使他張開唇齒,將花瓣硬塞進(jìn)去。 只是花瓣塞進(jìn)去了,某人不嚼了咽下去,依舊花瓣還是花瓣,沒有半點療傷的效果。 童婉憋著火氣,取了碗和水,將冰晶雪蓮的花瓣搗碎了混進(jìn)水里喂過去??上Щ杳圆恍训哪橙讼喈?dāng)?shù)牟蛔R相,依舊不配合,水喂進(jìn)嘴里就順著嘴角全流了出來。 童婉很想罵娘,自己喝了混著冰晶雪蓮的水俯身湊過去,用嘴堵嘴的方式給他喂進(jìn)去。 這么小半碗搗碎的冰晶雪蓮,她足足喂了半個多小時,才終于全部喂完。 冰晶雪蓮是療傷圣品,雖然不能解毒,但可以緩解某人筋脈和肺腑的傷勢。 童婉將冬衣和毯子全部蓋在某人身邊,捏住他的手腕把脈,用靈力探查他體內(nèi)的傷勢,引導(dǎo)著冰晶雪蓮的靈氣緩緩滋養(yǎng)他受損的筋脈。 兩個多小時之后,童婉才緩緩睜開眼睛,收回手。 某人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兩股力量總算在冰晶雪蓮的調(diào)和下暫時的平息了下來,不過也只是暫時,若是再發(fā)作一次,別說一朵冰晶雪蓮,就是百朵千朵恐怕也再難救他性命。 童婉不明白,他明明中毒傷成那樣,為什么還非要入化外秘境。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讓他非來不可? 心里憋著怒氣無處發(fā)泄,更有一種信任被玩弄的郁悶,童婉盯著某人的臉看了半響,想抽兩下又忍下了,只得憤憤的掀掉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這張人皮面具的臉魔修已經(jīng)見過,她要去救三哥他們再戴著行事也不方便了。 童婉將人皮面具收起來,裹了裹身上的披風(fēng)靠到六尾銀狼的屁股上閉上眼睛睡覺。 怒氣無處發(fā)泄,不如睡覺養(yǎng)精神,后面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她去做呢! 人一旦心里憋著火氣,就很難入眠,即便是睡著了,也睡不踏實。 童婉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場景十分奇怪,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可明明是黑暗,她卻能清楚的視物。她看見這一片黑暗之中有一條河,河上還架著有橋,橋的兩頭河岸邊開滿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曼陀羅。而這一片的曼陀羅中,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衣的人站在其中。 他長身而立,一頭銀色長發(fā)未束,只披散在后背,一直長到他的腳下,在曼陀羅花叢中鋪開。 童婉看著,第一想到的是頭發(fā)長的這么長,該是多久沒有剪頭發(fā)了。 不過這人一直站在這里干什么?而且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那邊的橋頭,是在等人?等誰呢?心上人嗎? 童婉略微有些好奇,看背影這人肯定是個男人,而且模樣應(yīng)該生的非常不錯,不過到底有多不錯呢?過去看一看? 在夢里,只要你想就能辦到。 童婉的人轉(zhuǎn)瞬就到了男子的面前,也終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還是那張俊美的有些妖孽的臉,童婉驚訝,“鏡月,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等誰?” 夢中的鏡月似乎聽不到她說話,目光依舊盯著那邊的橋頭。一雙黑的有些泛藍(lán)的眸子里眸光幽遠(yuǎn)平靜,又似乎隱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悲傷。 他在等誰?為什么要這么難過呢? 童婉看著,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鏡月的臉頰,入手空空,唯余一陣寒風(fēng)從指縫間穿過。 “婉婉,你夢見什么了?為什么哭了?” 耳邊是有些擔(dān)心的輕聲呼喚,童婉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一瞬間的空洞,過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某人正盯著她,眼里有擔(dān)心,但也有藏不住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