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我之前也是因為尊重他,覺得直呼名字不大禮貌這才喚了他一聲叔叔?!?/br> “不過他本人好像挺在意這稱呼的,可能覺得自己才二十幾歲,我這么叫把他叫老了,這才讓我直接喚他名字了?!?/br> 少女抬起手將臉頰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你別大驚小怪的,喚個名字又不是是大事?!?/br> “我大驚小怪?你真是和你媽一樣,是個榆木腦袋。到時候別被人賣了幫人數(shù)錢都不知道?!?/br> 白先瓊知道自己怎么說對方也不會傷心。 在沒有太確鑿的證據(jù)之前,她只會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沉鹿遲鈍,她剛才有留意到陸謹行的視線。 比起最開始不自知的時候要收斂了好些。 可在白先瓊看來這不是什么讓人放松的原因。 畢竟和只知道憑借一腔熱血,直白追求的少年人不同。 那些有耐心,知道溫水煮青蛙的獵人才更讓人警惕。 “把腿伸過來點兒,我看看。” 白先瓊說著坐在一邊將沉鹿的腳輕輕放在自己的腿上。 上頭那片駭人的淤青是散了好些了,只是白皙的小腿被陸謹行的大手揉得紅了一片。 沉鹿再如何也是個女孩子,皮膚細嫩著。 上面有好幾道紅印子。 “……這就是你說的揉的好?這力道控制得可以啊,再用點兒勁兒都能把你整條腿都給擰下來咯?!?/br> “這臭小子真不知道輕重!” 她唇角勾起,稍微抬起腿往白先瓊那邊放。 “那你給我吹吹?” “剛才人那么大力給你揉也沒見你說聲疼,現(xiàn)在知道疼了?我還以為你皮糙rou厚金剛不壞呢?!?/br> 白先瓊嘴上雖然這么損著沉鹿,卻還是稍微湊近輕輕地吹了幾下。 “這么大個人了還要外婆吹,也不知道害臊。” 沉鹿沒說話,只是低頭靜靜地注視著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清澈溫和。 她瞧見一縷頭發(fā)調皮的滑落到了白先瓊的臉頰。 沉鹿指尖微動,伸手將那縷花白的頭發(fā)給她別在了耳后。 然而很不湊巧的是,因為她低頭伸手去別頭發(fā)的這個動作。 她耳后鴉青色的發(fā)也跟著溜了出來。 夕陽余暉盡散,夜幕靜謐降臨。 天上月在薄云之中隱約。 就像遮掩了沉鹿眉眼的那縷頭發(fā)一樣,薄紗般朦朧。 作者有話要說: 成,我繼續(xù)弄答辯稿子。 我太勵志了吧感謝在20200507 22:13:19~20200508 22:4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御景、別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錦鯉少女 40瓶;agony、傷殤、藏青歡h 10瓶;陸繹的錦衣奶奶 5瓶;18273770、一只知、燈盞、婷婷譽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九章 在秋林待了三四天, 隔天一大早陸謹行便和林言洲回了淮城。 離開之前他幫著白先瓊把外頭那段路上的石頭挪到了一邊,再把院子里的雜草給除了個干凈。 陸謹行就是這么一個人,說的少做的多。 和其他人不一樣,白先瓊不缺錢,他也不可能直接對著一個長輩扔一張支票。 所以他起了個大早, 幫著對方干了點兒雜活兒算是感謝這一兩天白先瓊對他們的照顧。 沉鹿送陸謹行他們到了鎮(zhèn)上, 那邊早就有人開車等著了。 在上車之前陸謹行余光落在了跟著陳鹿一起來的沉呦呦身上。 “英皇的開學考會比開學提前個兩天,你別忘了時間?!?/br> “到時候來了給我打個電話吧, 我?guī)銈冞M去?!?/br> 他其實還想要問問沉鹿有沒有打算給沉呦呦報什么興趣班。 只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暑假, 他這么問有些掃興。 于是只得挑重要的囑咐幾句后,這才上了車。 開車來接陸謹行他們的還是老周, 他見著沉鹿時候沒有多意外。 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后,這才轉著方向盤往古鎮(zhèn)外開走。 “沉鹿腿是不是受傷了?我看她站著的時候右腳都沒怎么用力。” 林言洲系好安全帶,聽到對方這話后嘆了口氣。 “昨天不小心磕碰到了石頭, 淤青了一塊?!?/br> “揉開淤青了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余光看了一旁陸謹行一眼。 林言洲當時沒怎么看清楚,怎么揉的揉的如何也只有當事人知道。 陸謹行微微頷首,引來了老周的目光。 “陸先生,你給揉的?” “嗯。當時沉鹿外婆也沒回來,我就幫擦了藥酒揉了淤青?!?/br> 他說著總覺得對方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我揉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沒,沒問題?!?/br> 盡管很驚訝可老周還是很好的掩藏住了心底的情緒。 他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低垂著眉眼的陸謹行,想到了什么又開口問了一句。 “言洲啊,你說沉鹿那腿上飯淤青昨天磕碰到的???” “是不是你們還有什么地方受了傷沒瞧見?按理說淤青都揉開了,她站著的時候怎么看著還是挺疼的樣子?!?/br> 老周的小孫子十分活潑, 在家里玩的時候經(jīng)常會磕碰到桌角什么的。 一般他幫著擦了藥酒揉開淤青后沒過多久小孫子就活蹦亂跳起來,也沒多疼了。 所以他覺得有些奇怪,多睡詢問了一句。 “是那淤青有多大?” “也還好,大概這么大?!?/br> 林言洲用手給老周稍微比劃了下,這讓老周越發(fā)覺得疑惑。 “那不應該啊,怎么過了一天還這么疼?” 老周說著的時候沒注意到后面陸謹行微變的神情,只顧著嘀咕。 “也可能是體質問題,有的人皮膚薄對疼痛比較敏感……” 陸謹行薄唇微抿,視線不大自在地往窗外看去。 他想起昨天自己見沉鹿沒什么反應,以為是自己力道不夠,就一直一點一點逐漸遞增著。 “和這些沒關系?!?/br> “……應該是我下手太重了?!?/br> 老周聽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他看著身后男人半晌,而后嘆了口氣。 “陸先生不是我說你啊,這種事情你應該是最有經(jīng)驗的,怎么擱你這里反而弄巧成拙了呢?” 這話讓陸謹行很是莫名,他微皺著眉。 “什么意思?我也是頭一次幫人弄這個,我能有什么經(jīng)驗?” “是,這個是頭一次沒錯??稍诳刂屏Φ郎衔矣X得陸先生你應該挺熟能生巧的啊?!?/br> “我之前聽許重辭說你揍哭他好多次,我以為你已經(jīng)打出經(jīng)驗了知道輕重的。” 老周說這話也沒什么惡意,就是調侃。 他知道陸謹行不會生氣,又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沒忍住想逗逗他。 陸謹行沉默了一瞬,這才明白過來對方口中的[有經(jīng)驗]指的是什么。 “……我沒真揍他?!?/br> 許重辭和林言洲雖然是兄弟,但是性格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以說林言洲有多懂事早熟,對方就有多調皮搗蛋。 但是許重辭再不聽話陸謹行也沒真的上手過,大多數(shù)時候他只要稍微板著張臉對方就會收斂。 有時候許重辭太虎了,陸謹行也只是嚇唬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