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預(yù)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_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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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出院回到自己空蕩蕩的家里的瞬間,宋禹丞就立刻明白過來,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也再不用期盼什么父母的笑容。 從今往后,他就只有一個人??恐约?,利用著周圍人的善意茍活下去。 不,應(yīng)該說,幸好他的周圍還有善良的人。 沒有被困死在家里,沒有因為缺少醫(yī)藥費被攆出醫(yī)院,他就已經(jīng)應(yīng)該感激命運。 年幼的宋禹丞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從此之后,過的再困難,臉上也只剩下溫和的笑意。 可到了眼下,這些兒時回憶翻涌的現(xiàn)在,他的眼里卻突然泛起淚意。 不知道是因為那些舊時的回憶太痛,還是因為這些和原身情況幾乎嚴絲合縫的經(jīng)歷,帶來的悲哀太陰沉。宋禹丞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而那少年和女人方才擦肩而過時的輕蔑眼神,也壓得他瀕臨崩潰。 “我以后,一定要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老師。不用結(jié)婚,就領(lǐng)養(yǎng)幾個被遺棄的孩子就好。我肯定會是最溫柔的父親,給他們最優(yōu)秀的生活,讓他幸福快樂的長大。不能變成優(yōu)秀的人,也不要緊,只要健康,是個好人,就可以了。” 冥冥之中,有熟悉的嗓音這么念叨著,宋禹丞仔細聆聽,發(fā)現(xiàn)那說話的分明是他自己。與此同時,一種莫名的恐慌和絕望像是細密的蛛網(wǎng),將他一點一點束縛。而最讓他慌張的,還是宋禹丞陡然發(fā)現(xiàn),他在現(xiàn)實世界里的記憶,竟然變得模糊起來。 他竟然有種莫名的感覺,仿佛自己成為律師,都是偽裝后的假象,那些記憶,根本就都是假的。真正的他,在二十二歲大學(xué)畢業(yè)那一天,就已經(jīng)死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禹丞的思緒亂成一片。那些關(guān)于過去的糾葛太多也太復(fù)雜,幾乎在頃刻間就能把他逼瘋。 “大人?!”系統(tǒng)察覺出宋禹丞的靈魂極其不穩(wěn),頓時緊張了起來。生怕宋禹丞再出問題。 可這一次,危機結(jié)束的卻遠比它想象的還要更快。 “哥哥,我來接你啦!”一聲甜蜜蜜的小奶音強行將宋禹丞混亂的思緒打斷,緊接著,漂亮的團子就這么跑上來,親昵的撲住了他的腿。 而后,一個熟悉卻又溫暖的懷抱從后面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恰到好處的化解了心里的凄寒。 “一洋,臉色這么難看,是中暑了嗎?要不要緊?”低沉好聽的男聲在宋禹丞的耳側(cè)想起,里面的關(guān)切,就像是春風(fēng),把宋禹丞瞬間從痛苦的回憶中拉出,讓他不要在繼續(xù)沉溺黑暗。 宋禹丞有點迷茫的低下頭,先是看了看抱著自己大腿的團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簡錚聿。一大一小,兩張格外相似的臉上,都寫滿了擔(dān)憂和關(guān)切。兩雙同樣漂亮迷人的眼睛里,也都只倒映著他的模樣。 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消失殆盡。而緊接著,簡錚聿鄭重的承諾,也讓宋禹丞無處安放的心,找到了歸處。 “禹丞,別害怕,我一直陪著你呢!” 是??!不管自己到了那里,是什么身份,什么樣的面孔。簡錚聿都一直陪著自己呢! 所以,他其實早就不是獨自一人。那些人不喜歡他,又能如何?生而不養(yǎng),根本不配為父母。那他又何必為了這種人來懲罰自己? 他已經(jīng)有了屬于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愛人。至于別人的事情,從今以后,都和他無關(guān)。 一直以來,壓在他心頭的心結(jié),終于徹底解開。而之前那些因為過于和原身共情而被影響的性格,也漸漸解放出來。就連對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里,到底是不是律師這件事,宋禹丞都已經(jīng)不以為然。 他穿過太多的世界,有過太多的身份。真的或者假的又能如何?他在這個世界是陸一洋,上個世界是喻祈年,上上個世界是謝千沉。但是在簡錚聿面前,他始終都只是宋禹丞。 緩緩勾起唇,宋禹丞這一瞬間的笑容,不再是陸一洋有些平凡的模樣。那種獨屬于他原本靈魂的溫潤優(yōu)雅。哪怕是在陸一洋這樣平淡的外表前提下,那種發(fā)自靈魂的獨特的氣質(zhì),也根本無法被遮擋。 “哥哥好漂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禹丞,還抱著宋禹丞大腿的奶團子整個人都懵住了。 可簡錚聿卻悄悄拉住宋禹丞的手,并且用身體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不要在外面這么笑……”簡錚聿下意識的說道,然而看似很不講理的要求,配上別扭的眼神,卻明顯在暗示一個事實。 簡錚聿醋了。 宋禹丞見狀,忍不住笑得更厲害。直到簡錚聿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悄悄在他耳邊留下承諾:“那以后只和你這么笑好嗎?” 本,本來也是只跟我才這么笑的。 這個念頭在簡錚聿的心里轉(zhuǎn)了兩轉(zhuǎn),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衫斡碡┑氖郑瑓s又緊了緊。 知道他多半是不好意思了,宋禹丞也不在逗他,隨后把團子抱在懷里,三人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才是最強大的。因為真正有了掛念,就不會被任何事情所打到。 “真好【已然哭成傻逼】”系統(tǒng)幾乎是哽咽著說出這兩個字。 而宋禹丞也同樣明白他的心情,溫柔的安撫它,“別哭,以后都沒事了。” —————————————— 宋禹丞這邊心結(jié)初解,完成任務(wù)的狀態(tài)也變得更加游刃有余。然而另外一邊,原身生母那頭,卻因為校門口的偶遇生出一絲疑惑。她總覺得,來接宋禹丞的那一大一小,看著格外熟悉。 “你記得學(xué)校門口來接他那兩個人嗎?”她叫了兒子過來,忍不住想要確認。因為實在是太像他知道的那個人,可宋禹丞的情況,她這個生母比誰都明白。是絕對沒可能和那人扯上關(guān)系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最終確定一下。 然而兒子的話,卻讓她的心,又一次沉了下來。 “你是說帶著拖油瓶來接野種的小白臉?”分明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可少年的語氣里,卻沒有半分對宋禹丞的尊重,反而鄙夷到了極點。 突然聽到母親問起宋禹丞,還以為母親是想念那個前夫的孩子,就十分不滿意。可這邊話一說完,他就反應(yīng)過來母親問題的重點。 重點不是在宋禹丞,而是在那個接宋禹丞的人。那個長相,那個眼眸的顏色,實在都太過特殊。嚴格說起來,其實只有一個人符合,那就是簡家的簡錚聿。 “不會吧!那個野種怎么會搭上簡錚聿?”少年的臉色也變了一變。 原身生母皺起眉,沒有在說話。猶豫這是否要把這件事和丈夫說一聲。她心里總是感覺到十分不安,仿佛有事即將發(fā)生。 可接著沒過兩天,丈夫名下的公司,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印證了她的猜測。 誰能想到,原本在B市相當(dāng)掙錢的公司,竟然在朝夕之間,就陡然坍塌了。 許多說好的合作對象,寧愿支付高額的違約金,也要解約。至于那些同行們,更是把他們視作湖水猛獸,避之不及。 “兄弟,咱們認識這么多年,就算你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是不是?”原身母親的繼任丈夫也是徹底沒轍,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要弄明白問題的結(jié)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