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的是種態(tài)度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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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谷主 4 情花丹的名聲火了起來,并且在經(jīng)過了最初的促銷期后,變的千金難求。 一個月的時間,它的名聲在享譽大江南北同時,占據(jù)了全國市場,兩個月的時間,客似云來、有價無市。 為了確保不要出現(xiàn)有人故意用情花丹下毒的情況,情花三件套在促銷期的捆綁銷售之后,也開始了零散售賣。其中的情花丹,不是大富大貴之家難以見其面,但可以解情花毒的絕情丹,卻非常廉價。就算沒有中情花毒,這絕情丹吃起來也可以強身健體,就連普通人家都喜歡買許多回家放著慢慢吃,加上富貴人家惜命,生怕中了情花毒卻解不了,也是大量囤積絕情丹在家里。 再說那情花胭脂,頗得女子喜愛,在情花丹和絕情丹之后,變成了絕情谷的鋪子賺錢的大頭。 三個月之后,就連關(guān)外都有了情花丹的名聲,皇家是情花丹和絕情丹常客的消息,也是人所共知之事了。 能把一個“毒藥”的買賣做到絕情谷這樣的份上,戊煦也是曠古絕今。不論是百姓、朝堂還是江湖,提到情花丹的東家,沒有誰是不感嘆非常,只能寫一個“服”字。 至于那些后院里爭風(fēng)吃醋,吃了情花丹假裝情深的事情,雖然自情花丹推廣之后屢見不鮮,但這樣也就不是戊煦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戊煦跟裘千尺之間的賭約,并沒有定期限,兩人約定。若是這情花毒能被證明可堪大用,那裘千尺就停下她想要弒夫的念頭和行動,而在戊煦證明這一點之前,裘千尺大可正大光明的想盡辦法去殺了戊煦。 三個月后,戊煦將賺到的金銀當著裘千尺的面,鋪滿了整個絕情谷。裘千尺沉著一張臉,面容扭曲的看著那一堆又一堆在光照下泛著金光銀光的元寶,胸口憋著一口氣,簡直想要吐血,卻又發(fā)作不得。 其他看著這滿谷金銀元寶的仆從們,眼睛全都被這些金銀之物迷的神思不屬,就連公孫綠萼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看見這樣的金山銀山,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這些滿谷的財務(wù)帶給人的感覺,著實過于震撼。 只有戊煦一人,看著這滿谷的黃白之物,心中還算略微滿意的露出笑容來,將這三個月以來鋪子里的賬本往坐在輪椅上的裘千尺膝蓋上一放,道:“可還滿意?你眼前所見這一切,皆是用你口中不入流的東西掙過來的?!?/br> 絕情谷世代避世,在外的幾個鋪子也幾乎沒有盈利,谷內(nèi)還是自給自足,要說富裕與否。嫁到了絕情谷中十幾年的裘千尺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里很窮,窮的連冶煉一把好一點的兵器的錢都付不起。這谷中幾代下來還能有這么多的仆從,也全是靠著公孫家祖輩的余蔭。 裘千尺整了一下自己因為眼前那些金山銀山而扭曲了的表情,沉著臉喚身旁的公孫綠萼,“萼兒。” 被金山銀山震到了的公孫綠萼被喊了好幾聲才回神,在母親譴責的目光注視下應(yīng)了聲,再乖乖的按照母親的囑咐翻著賬本,把收支一條條的報給裘千尺聽。 裘千尺不會經(jīng)營,可賬本還是會看一點,而公孫綠萼這么一報,裘千尺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這被擺了滿谷,被戊煦用來氣她的錢財,竟然真的是用那幾個沒用的毒藥胭脂換來的,而不是戊煦跑出去當了賊或者強盜搶回來的。 谷外那些人全都瘋了嗎?竟然會為了毒藥和胭脂,就把這些財務(wù)爭著搶著往戊煦的懷里送? 裘千尺氣性大,容不得他人忤逆自己,以前因為看不上戊煦,對其也是呼來喝去。但同時,裘千尺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她是可以耍賴說,眼前的這些金銀全都算不得什么,那情花丹等物,還是不入流的東西,可以她的脾氣卻做不到。 裘千尺雖在谷中,對外面的事情,從親信仆從的口中也多少知道一些,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從販夫走卒到位高權(quán)重、天潢貴胄全都對這幾樣推崇備至,聽起來很可笑,她原是不太相信的,但這些被擺在了眼前的金銀還有這賬本,讓她不信也得信。 裘千尺記仇,很記仇。在跟戊煦定下賭約后的三個月中,對戊煦進行過無數(shù)次的刺殺,特別是她那一口練出來的棗核釘?shù)墓Ψ?,在刺殺戊煦的過程中,都已經(jīng)練的出神入化。 一日三餐的下毒,從早到晚的突襲,這些全都是裘千尺的日常。不過這公孫止自從把她從井底撈回來后便已經(jīng)與往日再不相同,就連功夫都變得越發(fā)莫測起來。有的時候看到公孫止使出一二招式,裘千尺都不太確定,那還是公孫家的功夫了嗎? 眼見下毒和刺殺全都沒有用,心一狠的裘千尺還給因為經(jīng)營商鋪偶爾需要外出的戊煦,安排了一些美人計,可惜這原本好美色的小人,卻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別看平日里多是笑著,心卻冷的狠,對那些過路遇難的沒人全都不聞不問。也是后來,裘千尺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美人計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耳中聽著公孫綠萼報著的賬本,旁邊坐著端著茶,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急的公孫谷主,眼睛再看著那些怎么看怎么刺眼的金銀元寶。 裘千尺終于煩躁的喝斷了公孫綠萼報著賬本的聲音,“別念了!” 公孫綠萼被裘千尺喝的心中委屈害怕,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父親,委屈的垂下了頭。 公孫綠萼的聲音是停了,可旁邊的戊煦卻因為裘千尺聲音中透著的不愉輕笑了一聲,戊煦的聲音醇厚好聽,但停在裘千尺的耳中卻是刺耳非常,戊煦也不說別的,只道,“那賭約,你是否認輸?” 裘千尺心中恨極,思來想去,最后也只得從嘴巴里咬出,“認輸。”二字。 戊煦聽了,輕輕的笑著撫掌,“好極好極?!彼崖湓跐M谷金銀上的視線轉(zhuǎn)到了裘千尺的身上,“我就一直等著你這一句話,不枉費我費力將這么多的元寶全給運進了谷中,”裘千尺聽的胸中翻涌,更想吐血了,那邊的戊煦卻還繼續(xù)在說。 戊煦:“公孫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拿得起放得下,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做出無賴之舉。”這話說的裘千尺再次生出了弒夫的念頭,不過方才升起,便被按下,只是冷哼一聲以作回應(yīng)。 戊煦:“好了,既然賭約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那么按照賭約,夫人應(yīng)當答應(yīng)為夫一個條件。” 裘千尺掀了掀嘴角,諒戊煦也不敢對她怎么樣,斜著眼睛看了戊煦一眼,“你說!我裘千尺還沒有怕過什么!” 對于裘千尺的果斷,戊煦非常欣賞,他頷首道:“既然夫人這么干脆,我便也不再啰嗦。我已經(jīng)給了夫人足夠的時間來證明夫人你殺不了我,如今只是希望夫人不要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好的與我還有萼兒一同過日子的好。還望夫人多為萼兒想想,相信夫人是可以想明白的?!彼呀?jīng)給了裘千尺足夠的時間“玩?!?,再后面,他可就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去陪著裘千尺繼續(xù)玩了。 他可以理解一個女人被丈夫廢了四肢扔進鱷魚潭的枯井中,那種極度的仇恨與憤怒。但他卻并不準備,一輩子都縱容裘千尺不停的對他進行“毒殺”、“刺殺”或者別的計謀。那賭約便是時限,現(xiàn)在賭約結(jié)束了,那么裘千尺也應(yīng)當遵守約定,停下一切無謂的行動。 戊煦拂袖,面上雖然還是笑著,仿佛一個寵溺妻子的丈夫。但被戊煦注視著的裘千尺卻可以從戊煦的眼中清晰的感覺到那一抹徹骨的冰冷,冷的讓人心跳都仿佛要停止了。 裘千尺突然就覺得,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眼前這個人的縱容罷了。若是在今日之后,她再與曾經(jīng)一般,只怕后果難料。 當這個認知出現(xiàn)在裘千尺的心中,轉(zhuǎn)而她就意識到了戊煦在威脅她,從來沒有人敢威脅她,因為威脅她的人早已死了。裘千尺心中氣憤難平,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扭曲著嘴角,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萼兒,我們走。” 她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所以她的聲音特別沉。公孫綠萼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母親,最后還是快速的推著母親的輪椅走了。 今后大概能夠清靜一段時間了吧? 看著漸行漸遠的坐在輪椅上的裘千尺,戊煦想著,從他變成公孫止至今,因為這位夫人,系統(tǒng)里的解毒丹就變成了他一直經(jīng)常使用的東西。若是原本的那位絕情谷主,真的想不開把這位夫人給撈了回來,只怕要不了一日的時間,這絕情谷的谷主之位就要換一個人了。 他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生命的每一刻,好好的過日子而已。如果這位谷主夫人能夠乖點,他們就當一對土豪夫妻,若是裘千尺還是想不開的話,他也只能趁著在公孫綠萼還沒有被裘千尺養(yǎng)歪了之前,送她歸西了。 或者…… 不妨連裘千尺的口舌也一并廢了,他是不介意養(yǎng)著自己的夫人一輩子。 夫人不愿意好好過日子,除了逼著對方乖點,也就只有如此了。 —— ☆、絕情谷主?。?/br> 后來,裘千尺確實“乖巧”了很多。 這“乖巧”是指,戊煦每日的飯食飲水之中,終于不再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毒藥。平日走在路上或者小憩時,也不用擔心不知道從哪里會躥出“遇難美人”或者力道剛猛的棗核了。 這樣的日子與剛變成公孫止的那段時間相比起來,確實安逸。平日里只要管理一下谷外的那幾個商鋪便好,如今的情花丹售賣,已經(jīng)被戊煦推向精品方向,前途看起來一片大好。因為這些情花丹,在外面,戊煦也有了個“奇人公孫止”的名號。 只不過裘千尺現(xiàn)在與戊煦兩人,皆是盡量避開看見對方,這樣的相處模式跟之前的火爆相比,可謂“相敬如賓”。 時間飛逝,如此便過去了八年,公孫綠萼長成了一個溫柔可人的美人。對于這樣的一個美人,在人們見到的時候,都不會想到,她有一身掌風(fēng)凌厲霸道的鐵掌功夫,而且在戊煦的教導(dǎo)之下,她變成了一個善于觀察,言辭犀利的人。 約莫是戊煦在公孫綠萼尚未及笄前,便帶著公孫綠萼跟商鋪里的生意接觸,及長,又把公孫綠萼女扮男裝帶出谷去,讓公孫綠萼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也跟她說了許多跟這個時代所不同的觀點的原因。公孫綠萼漸漸的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待到如今,卻還不想婚配。 裘千尺自己是一個江湖人,從來不講究普通人家大家小姐的那一套,對于女兒還不想成親的想法也就放縱不管。在她看來,她的女兒身上有很多缺點,可就算缺點再多,也總是比外人好的。等將來她女兒看上了誰,對方也應(yīng)該是歡天喜地的答應(yīng)下來才是。 而在戊煦這里,他的話就是,我的女兒可以一輩子不嫁,我有那個能力養(yǎng)她一輩子,只要她自己開心便好。但只有一點,將來不論公孫綠萼喜歡上了誰,都不可以嫁給有妻妾的男人。 如此,公孫綠萼便也自由自在的過了幾年,可是突然有一天,外出的公孫綠萼救了一個練功走火入魔的女人回來。 對于男人來說,那大概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女人,戊煦在谷中見到她時,便是在繁花叢中。只是一個清冷的背影,不疾不徐的幾個踱步,便生出了超脫紅塵煙火,翩然若仙的氣質(zhì)。 公孫綠萼說,她初次見到這個jiejie的時候,茫然在曠野中游蕩,仿佛失了心的孤魂一般,看著著實可憐。再見時,卻見這個jiejie練功走火入魔,情況危急。因為可憐她,所以公孫綠萼就把這個jiejie帶了回來。 女人說,她的姓名不便透露,可喚她為柳姑娘。 柳姑娘是被公孫綠萼在外女扮男裝的時候救回來的,起初還以為,這位非常熱情的公孫公子對自己有意,直到見了公孫綠萼的女裝,柳姑娘才知道,這位年齡與她相仿,卻還要小上幾歲的女子,只是想要與她交友。 因為柳姑娘無處可去,公孫綠萼也喜歡她,戊煦也就沒有多問,自此,這位柳姑娘就在谷中住了下來。柳姑娘總是喜歡站在絕情谷的情花花叢之外,癡癡的望著那些開的美麗的情花,心中仿佛有著許多心事。 也是自從那位柳姑娘在谷中住了下來之后,與戊煦相敬如賓了整整八年的裘千尺,卻又開始變得尖酸刻薄起來。每日里總是會出現(xiàn)在戊煦的一些必經(jīng)之路上,說一些戊煦一下子完全聽不懂的話。吃飯的時候也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了,而是跟大家一起吃,可她看著柳姑娘的視線,卻比她的棗核釘還要狠。 對于這樣的情況,戊煦從未說過什么,不過在他再次出谷回來的時候,卻給裘千尺買了一朵簪花,放在了裘千尺內(nèi)房的梳妝臺上。 女人總是愛美的,不管變成什么樣子。 戊煦走過很多的世界,很多事情他都看的透徹。雖然對于這位公孫夫人,他沒有什么情愛的感情在里面。不過為了一個外人,而讓自己好不容易平靜安慰下來的生活產(chǎn)生波瀾,可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