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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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朦朧的人影站在她的面前,語速緩慢地笑著,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是很熟悉。 于休休想睜開眼,試了幾次沒有做到,而是搖了搖頭。 “不開心?!?/br> “為什么不開心?”那人又問。 “迷茫?!?/br> “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于休休覺得身體更冷了,她想找個毯子把自己蓋起來,可是手腳僵硬。 “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他受到影響?,F(xiàn)在的他,不喜歡我。我看得出來??墒俏矣植桓胰フ一匾郧澳莻€喜歡我的他。因為拾回記憶,意味著他會連同過去的痛苦一并撿起。他的病,也會跟著回來?!?/br> 于休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么多。 就像是被人點了說真話buff一樣,內(nèi)心拼命抗拒,不想告訴她,可是嘴就是管不住。 “你是對的?!蹦莻€人突然說。 聲音幽幽涼涼的,像電視劇里那種妖精。 “拾回記憶,他就擺脫不了宿命。失憶,反而是他的一個契機?!?/br> “宿命?”于休休愣愣的“他的宿命是什么?” “死亡。” 于休休緊張得一抖,“是人都會死?!?/br> “不是壽終正寢。”那人輕輕一笑,“是你不愿意見到的那種死法?!?/br> 于休休想到了雨夜里那個跳樓的夢境,內(nèi)心驚恐萬狀,使勁兒想睜開眼睛,試了好幾次,都做不到。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她厲聲問。 “你知道我是誰?!?/br> “我不知道。不對,這是我的臥室,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我又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話?” “你沒有說話。這只是你心事。 .o以看到你的一切。你說,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你快走!”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這樣,你就不會見到我了。因為,我就是你?!?/br> 于休休嚇得毛孔都張開了,內(nèi)心充滿恐懼。 她想要睜眼,睜不了,想要掙扎,掙扎不了,想要大聲地喊叫,嘴就像被什么東西縫住了一樣,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她果然沒有說過話, 沒有張嘴,如何說話? 極度的恐懼繃緊她的經(jīng),直到她漸漸恢復(fù)意識。 ——她在做夢。 ——她又被夢魘住了! 這個認(rèn)知讓她緩過來一點。 可是夢魘并沒有走開。 過程持續(xù)了多久,于休休不知道。 最難受的時候,她有一種清醒地驚悚感——她醒不過來了。 “咚咚!” 響門聲響起。 持續(xù)地響。 苗芮在外面喊“寶貝兒,起來吃早飯了!” 于休休身體一僵,從床上驚坐而起,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冷汗,頭痛得像要爆炸。 窗戶上濕嗒嗬的,昨晚下了一陣小雨,窗戶沒有關(guān)嚴(yán),怪不得夢里那么的冷。 夢里那個懶人沙發(fā)上,放著她的ipad,茶幾上放著她的電腦。 這才是現(xiàn)實。 可是,夢里的記憶都在,那個聲音,還在。 于休休呆呆愣半晌,突然抱緊腦袋。 這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 早餐是苗芮親自準(zhǔn)備的。 李媽偷偷告訴于休休,昨天晚上她mama睡得很晚,大半夜她起床上廁所,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動不動,把她嚇了一跳。 于休休留意到了。 苗芮雙眼發(fā)紅,聲音喑啞。 .o 而她,也沒有好很多。 頭痛鼻塞,連打兩個噴嚏,好像感冒了。 苗芮端盤子過來,于休休趕緊接住,乖巧地問“mama,你今天不去于爺爺家嗎?” “去啊怎么不去?難道我和于大壯離婚了,我就不是于家村的人了?” 苗芮瞪她一眼,語速極快,像銅豌豆砸在盤子里,嘎巴脆。 于休休做個鬼臉“我是說你,要走親戚,為什么不好好睡覺?看你這氣色,化妝都得浮粉?!?/br> 苗芮有多講究打扮,于休休是知道的。 她以為這么一說,苗芮就會猶豫要不要去湊熱鬧。 沒想到,話音未落,苗女士就急了。 “老娘天生麗質(zhì),不化妝都秒 殺那些三姑六婆。于休休,你少在這兒拿話套路我!” 她氣咻咻戳過來,指頭摁在于休休的腦門上。 “有爹沒娘的白眼狼!就知道站你爹!” 額! 老媽還知道套路呢,不得了。 于休休捂住腦門,“冤枉啊,世上只有mama好,我可以再唱一百遍。” “哼!”苗芮翻個白眼,“吃飯!” 于休休笑盈盈的點頭,可是內(nèi)心,對即將到來的于家村人聚會,有點煩。 這樣的場合,苗芮不去還好一點,于大壯是個圓乎人,懂得怎么“招呼”那些勢利眼,但是苗芮不一樣,她是被于大壯寵出來的小公舉,性子火爆,欺負(fù)她可以,要是誰欺負(fù)于大壯,欺負(fù)她的家人,她肯定當(dāng)場就給人炸過去! 然而,目前這情況,那些人是肯定沒有好話的。 于休休沒有辦法阻止苗女士,去的路上,反復(fù)叮囑她要冷靜,不要跟人爭執(zhí)。不論別人說什么,一只耳朵進(jìn),一只耳朵出就行。尤其是湯麗樺,如果她來了,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你媽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嗎?我們現(xiàn)在要低調(diào),我忍!” 苗芮滿口答應(yīng)著,于休休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忍字萬歲!” 于休休滿意地把苗芮送到酒店門口,自己去停車。 沒有想到,她前腳一走,苗芮后腳就在大堂跟湯麗樺碰上了。 兩個女人“明爭暗斗”了一輩子,以前還能裝裝樣子,現(xiàn)在是臉都不想給了。 苗芮沒有主動招惹湯麗樺,但湯麗樺好不容易等到她家倒霉,能咽得了那口氣嗎? “噫,有些人怎么這么不要臉的嘞?不是離婚了嗎?還來?” 她故意尖聲怪語地和人說話。 苗芮走過去,沒有理她。 湯麗樺哼了一聲,假裝看不到苗芮,當(dāng)著面兒八卦他們家。 “老于這輩子,就是被狐貍精給害的,瞎了眼!” 苗芮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旁邊幾個人看這情形,都有點尷尬。 湯麗樺瞄她一眼,冷嘲熱諷“嘖嘖,看我做什么?我在說老于可憐的嘞,辛辛苦苦打拼一輩子,臨老了,身家被狐貍精卷走去包養(yǎng)小鮮rou,自己背一身債,有家回不得,天天住辦公室,像條流浪狗!” “湯麗樺?!?/br> 苗芮走到她面前。 “你罵我是狐貍精,我喜歡得嘞,可你說老于是流浪狗,我很不高興?!?/br> 湯麗樺哈一聲,諷刺得鼻子都快要飛到屋檐上了,“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你不高興,你算老幾?” 她說著,瞄了瞄身邊的人。 “今兒來的都是于家村水庫人。你一個離了婚的外人,厚著臉皮來蹭吃蹭喝,是家里揭不開鍋了?怎么,這么快就把老于的家產(chǎn)敗光啦!” “哦。我是外人?!泵畿切τ乜粗?,抬了抬眼皮,“但我娘家好歹是于家村隔壁的鄰居。你呢,你一個和于家村八竿子打不著的賤人!你都能來蹭吃蹭喝,我怎么就不能來?” “你說誰是賤人?” “你沒有聽清楚嗎?我說你。我說你湯麗樺是個賤人。” 苗芮一字一句說,又笑盈盈地挑高眉梢,上下打量她,“我也挺同情老唐的,瞧瞧你這些年變成什么樣了?尖酸刻薄,鷹鉤鼻,高顴骨,整一個潑婦。說你是賤人……都有點侮辱賤人呢?!?/br> 兩個人懟在大堂里罵仗,場面有點難看。 不時有人過來相勸,“算了,算了!” 于大順也出來了,“兩位嫂子,息怒息怒!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