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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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霖很喜歡逗她,明知故問:“你不是于老板的助理嗎?怎么又成設(shè)計師了?” “我多才多藝?!庇谛菪莺翢o壓力地表揚自己,末了,冷不丁又轉(zhuǎn)頭看霍仲南,“鐘南,買樓的事,你倆能拍板嗎?這邊確定了方案,你們那個缺德老板,會不會反悔?” 鐘霖:“……” 她在罵誰?缺德老板,該你說話了。 霍仲南看她一眼,頓了頓:“不知道?!?/br> ------題外話------ 妞們,因為“霍索集團”名字拗口,現(xiàn)改成了“盛天集團”(捂臉,請原諒一個說川普的可憐作者) ps:推薦好友坭小夭的新書《我家夫人膽子小》,挺有意思的一本書,喜歡的可以搜來看看哦(比心心) 鐘霖:老板別相信她,她就是個江湖騙子。 霍霍霍:不!我人傻錢多,請不要阻止我被騙。 第7章 撒謊做孫子一條龍服務(wù) 從這里到公司,要穿越大半個城,于休休覺得這么遠(yuǎn)還能碰上他們,這就是緣分。因此,她有點見不得霍仲南那么的“憂郁”。 他常沉默,像游離在世界之外。 于休休自動腦補了許多他在公司受老板折磨的場面,然后八卦了很多盛天老板的傳聞。 自從霍仲南執(zhí)掌盛天以來,從不接受任何性質(zhì)的采訪,也很少在公開場合露臉,是個低調(diào)神秘的大佬,不要說他的年齡和個人生活,就連他的長相都少有人知。 “神龍見首不見尾,仙蹤難覓”是外界常用來形容盛天老板的詞??墒?,于休休不這樣想。 “你們老板要么是壞事做多了,不敢露面,要么就是長得太丑,沒臉見人。” 鐘霖:…… 這個于小姐,活著不好嗎?老板的雷霆之怒,見過的人都表示生無可戀。這么說,是要倒大霉的—— “有可能?!被糁倌夏樣形⑦?。 于休休看他表情不對,更加同情他。這么好看的小哥哥,怎么能混得這么慘? 她對盛天老板的痛恨又多了幾分,“他除了又丑又壞,說不定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隱疾?,F(xiàn)代社會,會把自己藏得這么深的人,除了逃犯,不是有病是什么?” 鐘霖:“于小姐……” 他想打岔一下,換個愉快的話題。 沒想到,霍仲南嗯了聲,“他是有病。” “這就對了!” 于休休得到認(rèn)同,充分發(fā)揮“藝術(shù)家”的天份,把為數(shù)不多的信息綜合起來,構(gòu)建出一個“青面獠牙,人畜難辯”的霍仲南形象。 “我真是太同情你了。鐘南,來大禹吧!一會見到老板,我?guī)湍阏f,多要點薪水?!?/br> …… 于老板這會兒正焦頭爛額。 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整整齊齊坐了幾個來催款的建材商家,個個頹喪著臉。 茶水涼了,也沒人碰一口。 他們怕吃了于大壯的茶,嘴短。 合作這么多年,于大壯是個耿直人,每筆款項都按期結(jié)賬,從無拖欠。幾年下來,他們沒少在于大壯這里賺錢,有時候手頭不方便,甚至?xí)矣诖髩呀桢X。 按說這交情,不該來催??伤麄兟牭斤L(fēng)聲,大禹得罪了“上頭的唐家”,人家要整死他們,不搶在前面來結(jié)賬,不就泡湯了嗎? “老于,要不是萬不得己,我們也不會找上門來?,F(xiàn)在生意不好做,資金回不到籠,我們也難交差,廠里工人等著錢發(fā)工資呢。” “是啊老于,我們情況都差不多。我知道你困難,可眼看就要過年了,我們也難……” 于大壯:“離過年還有四個月?!?/br> 這是重點嗎? 看于大壯說話不著邊,幾個人耐心快用完了,“老于,你這么做就不對了,真當(dāng)欠錢的是大爺,要錢的是孫子?” 于大壯嘿嘿一樂,擺擺手:“別開玩笑,我兒剛成年,我不能有你這么大的孫子。” 趕在對方發(fā)火之前,他提提褲腿坐下來,“你們再緩我倆月,等我把工程款收回來,肯定給你們結(jié)。” “那你要是收不回來呢?” 于大壯沉默一下,“實在收不回來,我也不能欠你們?!?/br> 頓了頓,他當(dāng)著幾個建材商的面打開保險箱,抱出兩大摞房產(chǎn)證,往桌上一懟。 “老子有這么多房,你們怕什么?” “……” 路上有點堵,于休休帶著人進公司,已經(jīng)中午。 食堂里,菜式多樣,葷素搭配,老于為了招待幾個要債的“老朋友”,還特地讓廚房多炒了幾個菜,擺了滿滿一桌。 這壓根兒不是“一根火腿腸扳兩半,吃三頓”的周扒皮風(fēng)格,謊言一戳就破。 于休休進門就一副吃驚的樣子,“老板,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嗎?公司怎么吃得這么好?” 正在吃飯的員工,抬起頭來看大小姐,一頭霧水。 公司不是總吃這么好的嗎? 老于從不虧待員工,吃不飽飯就干不了活,是他的名言。不僅正餐豐盛,加班還發(fā)牛奶,雞蛋,補充營養(yǎng)。 還有,叫爸爸做老板是什么意思? 得!大小姐又作妖了! 于休休拼命眨眼睛,于大壯用三秒消化了女兒的暗示,看看霍仲南和鐘霖,恍然大悟般笑瞇了眼。 “大喜事,今天有大喜事。大家都好久沒吃rou了,順便加個餐?!?/br> 于休休看著在座的幾位客人,不認(rèn)識,但感覺不太好。 “什么喜事???” 于大壯瞥了那幾個人一眼,只是笑。 “這不,幾個大爺來要錢,我拿不出,正給他們裝孫子呢。你看,我降了輩份,返老還童,是不是大喜事?” “……” 他滿不在乎。 幾個催款的人有點尷尬了。 他們本就不想吃這頓飯,怕和于大壯徹底撕破臉拿不到錢,這才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的。可是,并不代表他們愿意受到諷刺和奚落。 “老于,欠款還賬,天經(jīng)地義,你這話什么意思?合著我們不該要債唄?” 于大壯憨憨地笑,“沒沒沒,開個玩笑。你們放心吃,錢我指定還,下午就讓中介去看房子?!?/br> 幾個人慍怒未消,于大壯卻不再和他們糾纏,叫了謝晉原過去作陪,自己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笑瞇瞇地走到于休休面前,看了看霍仲南和鐘南,大聲笑道。 “走走走,帶你們?nèi)コ院玫?。老子又不是吃不起山珍海味了,吃什么食堂????/br> 催款人:“……???” 所以呢?他們只配吃食堂? …… 于大壯請客的地方就在隔街的一個中餐廳,拱門、窗雕,包廂臨水,環(huán)境古樸幽靜,很有居家感。 進去的時候,苗芮和于家洲已經(jīng)坐那兒了。 于休休嚇了一跳。 為免穿幫,她搶先一步招呼,“老板娘,小少爺,你們怎么也來了?” 苗芮和于家洲愣了愣,沒多意外。 剛才電話里,于大壯已經(jīng)說了,閨女可能看上了盛天那個小伙子,為免人家知道她就是那個即將破產(chǎn)負(fù)債累累的于家女兒,要配合她偽裝助理。 于家洲看著色迷心竅的渣姐,眼一斜:“別問我,我只是于家撿來的兒子,我什么也不知道。” 苗芮拍他腦門:“你爹都要賣房子了,老娘不能來???” 于家洲哀嚎:“又不是我問的,為什么要打我?” 于大壯嘿嘿笑,招呼客人坐下,一臉燦爛:“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本來說單獨請你們,可是媳婦和兒子要來……那個,你們不會不方便吧?” 這家人的相處方式奇葩又有趣,尤其他們自以為別人不知情的樣子十分好玩,鐘霖根本不想拆穿。 “沒什么不方便的。于老板這么看重家庭,很讓人敬佩。能吃到你們的家庭餐,我很榮幸?!?/br> 霍仲南沉默入座。 于大壯能感覺到他在盛天的地位比鐘霖高,氣勢凌厲,行為有度,怕不是普通人。但猜不出來頭,不好亂說。 “是了是了,鐘經(jīng)理這話說得不錯。人這一輩子,什么最重要?不是房子,存款,而是家,家里的妻兒老小。我沒得父母,媳婦兒和娃,就是我的全部財產(chǎn)?!?/br> 說到這里,他笑呵呵地看了霍仲南一眼,“要是做暴發(fā)戶不開心,我寧肯窮點,只要身體好,不愁養(yǎng)不了家。一家人在一起努力,總有飯吃的。” 鐘霖聽出他話里有話。 看看老板,他沒敢出這個頭。 霍仲南沉默幾秒,“辦公樓還是不賣嗎?” 于大壯大笑:“年輕人,談了這么久,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但是,樓我不能賣。這么說吧,辦公樓就是大禹的家,樓在,大禹就還在,樓沒了,大禹就沒了。我?guī)资甑男难?,不就喂狗去了??/br> 苗芮瞪他一眼。 “吃飯吃飯,家庭餐,就不要談工作了。鐘經(jīng)理,老于說話沒正形,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br> “老板娘說的都對!” 于休休拍完老媽的彩虹屁,看向霍仲南,壓著嗓子就賣爹:“我們老板好像更年期來了,早上說要賣樓,現(xiàn)在又不想賣了。不過,他都聽老板娘的,老板娘喜歡人家說她年輕貌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