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_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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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他, 他不認識我?!标愔袂嗟闪怂粫? 又說,“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肯定對我沒有印象。” 其實和多少年前沒什么關系, 主要是當時陳竹青根本沒有近距離地和黎之清接觸,只是隔著人群遠遠看過去,要不是她擅長記人,現(xiàn)在也不容易想起來。 馮梁秋愣了下,他本來就猜測黎之清出身不錯,只是沒想到還能跟陳竹青扯上關系。 富貴人家門道多,這也不是不能接受,馮梁秋愣完又笑呵呵地道:“你想知道他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br> “哎喲你對我提防個什么勁兒?我剛剛都驚成那樣了,還能對他怎么樣???”陳竹青氣得直吸氣,“我就想問問你,你們倆關系好到什么地步,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家里的情況。” “我都沒跟他說過我家里情況,還能讓他平白無故地主動告訴我?”馮梁秋不動聲色地把話推回去。 “你不知道就這么跟他稱兄道弟搞好哥們?”陳竹青驚道。 馮梁秋一臉理所當然:“交朋友看眼緣,管人家家里做什么?我又不跟他家里人一塊玩。” 陳竹青這時候已經(jīng)緩過來很多,她把馮梁秋打量片刻,把巧克力的包裝紙疊了疊,笑了:“你這樣倒讓我挺羨慕的。” 說完她就走回去,向幾位跟拍連連道謝,又對自己耽誤時間表示歉意。 眼見著那邊重新打開機器,馮梁秋只好大步走過去,和陳竹青配合著從兩層樓里找出了半張寫著線索的紙條,和黎之清他們拿到的半張剛好拼成一份。 陳竹青一下樓就把目光釘在黎之清身上,越打量越心驚,顧忌到周圍的鏡頭又不能試探什么,差點沒把自己折磨得原地跺腳。 紙條上沒有完整的句子,只有幾個字零零散散地排列著,毫無規(guī)律可循。 “紅,心,芳……”馮梁秋一個個地指,“這什么意思?順序換成芳心紅?” “會不會和名字縮寫有關?”那位女嘉賓猜測完了竟然真向助理要了筆,把每個字的首字母全寫下來,看著更亂七八糟了。 黎之清聽馮梁秋說的“芳心紅”很熟悉,他默默把詞念了幾遍,又和余下的字一搭配,很快恍然大悟過來。 黎之清沒有說出正確的線索內(nèi)容,反而誤導說:“這會不會跟其他地方的臥底信息有關?既然現(xiàn)在我們都想不出來,不如等第一次集合清算積分的時候問問別的線索,放在一起拼拼看。” 他本意是要騙過陳竹青和女嘉賓的,馮梁秋竟然還不甘心地一本正經(jīng)繼續(xù)分析,差點又湊出一個正確詞組,氣得黎之清想給他一頓踹。 “我們四個人里說不定也有臥底,這條線索我們還是一分為二,各組保留一份。反正這些字的順序這么雜,臥底應該也來不及記住?!崩柚謇^續(xù)一臉正直地忽悠道。 尤川站的位置只能看到黎之清的背影,不過單看對方說話時略微交替的小步伐和兩手勾在一起的動作,他就能大概猜出黎之清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在某些方面,尤川對黎之清實在太過熟悉,他看著對面那只晃悠悠地把尾巴翹起來的小狐貍,無聲地在跟拍身后勾唇笑了笑。 拿到一半的線索,黎之清立馬沖馮梁秋使了個眼色,招呼一聲就快步往別的任務點走。 陳竹青“哎”了一聲想叫住他,可惜那邊大長腿一邁就很難抓到人影。 “請問,你們有誰身上帶了紙筆嗎?”黎之清催著馮梁秋繞過一個彎,停下來轉(zhuǎn)向后面的人問道。 藝人想要這種小物件一般都是直接向助理伸手,但是黎之清沒真把尤川當成助理,他自己又是不用太過注意外形修整的人,許多雜七雜八的小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來時也就沒讓尤川像別的助理那樣隨身掛著背包。 黎之清的詢問對象是幾位跟拍和馮梁秋的助理,然而最先給他回應的卻是肩上沒包一身輕的尤川:“我有?!?/br> 黎之清沒料到尤川還會帶著對自身來說沒什么用處的東西,怔了幾秒才抬手接下遞到自己眼前的紙筆:“……我們不是沒有帶包嗎?” 尤川笑了下,把外套口袋的邊緣用手撐開,展示給他看。 這件外套是中長款式,表面看著沒地方裝帶物品,其實身體兩側(cè)各有一個隱藏口袋,又大又深,設計很巧妙,即便現(xiàn)在里面裝了不少東西也不顯得鼓脹。 黎之清往里面掃了一眼,眼睛頓時睜大了一些,他竟然還在一堆疊放整齊的小物件里看到了自己經(jīng)常隨身帶著的各類奶糖。 黎之清一臉懵地抬頭看向尤川。 尤川接收到他的視線主動解釋:“我看他們都帶著東西,就簡單準備了一些。” 這個“他們”明顯就是其他嘉賓的助理了。 尤川原本是想把這些放在包里的,可是黎之清在錄制的頭一天晚上直接把帶來的背包收進了行李箱,還說要跟他輕裝上陣,尤川只能順著他,退而求次地拓展了口袋業(yè)務。 馮梁秋是在劇組見識過他們相處時的微妙氣氛的,生怕這兩人當著三四個攝像頭搞出什么幺蛾子,忙湊過去一拍黎之清的肩膀:“要紙筆干嘛,你想寫什么?” 黎之清還懵到直接屏蔽掉周圍的環(huán)境,表情一直管控得很好。 他垂下眼睛,從便簽本上扯下來一張,撕成同紙條一樣的大小,回答說:“把線索上的內(nèi)容改一改,記個錯的?!?/br> “我去,”馮梁秋被他這招震住了,接著就沖他比了個拇指,“套路夠深啊朋友。” 黎之清一巴掌把他拇指拍下去:“不然怎么辦,這線索不是針對一個人的,被解出來直接玩完?!?/br> 他說完瞥一眼滿臉寫著不明白的馮梁秋,解釋說:“這幾個字拼出來是一句詩,‘紅衣脫盡芳心苦’,寫的是荷花。”他把紙條捏在手里抖直了,“今早就我們?nèi)齻€的座位上擺了荷葉雞,萬一后面還有指向早餐的提示,接下來還能怎么玩?” 大概研究完導演組的筆跡,黎之清墊著便簽本就要開寫。 便簽本不大,寫到右半邊手就沒有支撐點,黎之清手一歪就寫歪一個筆畫,只能再撕一張從頭來過。 這次筆端剛被他轉(zhuǎn)過來捏住,尤川突然連本帶紙的伸手拿過去,直接平鋪在手掌靠近指尖的地方。 黎之清只頓了下筆就反應過來,按住紙的邊角就低頭開始落筆。 尤川個子高,手也大,掌面繃得又平,最重要的是跟一塊墊板一樣穩(wěn)得離譜。 “好了?!崩柚鍖懲曜詈笠粋€字,抬眼對他笑笑。 尤川點了頭,取出他手里的筆合上筆帽,和便簽本一起裝回兜里。 馮梁秋看幾位跟拍面色無異地把這段拍下來,正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污看人基,就聽自己的助理在后面低低笑呼一聲:“互動真的好萌啊……” 馮梁秋:“……” 看來是跟拍老師們心思太直,他還是比較正常的。 黎之清才把原版紙條毀尸滅跡到一半,陳竹青突然跟搭檔從廊橋那端拐過來,見到他們兩個松了口氣,邊過來邊抱怨:“你們跑得也太快了!” 黎之清手里還抓著撕到一半的紙條,聽到身后的動靜趕緊把紙隨便一團,剛想塞進上衣袖口就被尤川伸手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