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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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肖然卻擺擺手:“我們上去再說吧,你們剛剛那把鑰匙是不是也有個房間號?” “對,我們這把是312?!?/br> “換房間,把東西拿上去再說?!?/br> 蘇漾也沒多問,回頭把一個輕便小巧的手提行李箱拎了出來,其實他們也就帶了幾套換洗的內(nèi)衣褲外帶睡衣,隨時可以扔掉的,當然他們行李箱里還帶著絕對不能扔掉的東西——充氣式救生艇。 這是他們原本計劃保底的逃生方案,相比于空曠的陸地無處可躲一打一個準,他們果斷選擇了大海。但是考慮到有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質(zhì),外加上這個氣溫下哪怕是會游泳的人都有可能命喪大海之中,所以他們雖然提前準備好的快艇也安排好了接應的人,也擔心在最后會不會出現(xiàn)其他變故。 而李肖然的箱就不一樣,里面有一把xy9mm近程高精度狙擊步槍和一把tac50遠程狙擊步槍的零部件,蘇漾曾經(jīng)見識過李肖然能夠在25秒種內(nèi)組裝一把步槍。曾郁雖然槍法也好,但是這次的行程中他負責技術所以包里是他從不離身的電腦。 至于手槍原本都放在防掃描的箱子里,但是既然允許帶在身上,加上剛剛一場風波,所有人都把槍放在了身上。 他們原本不知道該從哪里上樓的,但是當他們往大廳方向走的時候,有一個侍者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是去三樓對嗎?我?guī)Ц魑蝗グ桑埜襾??!?/br> 隨后侍者帶路,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很快侍者將他們帶到了各自的房間里,在孫賢想跟著曾郁走進去的時候,侍者突然拉住了他:“你跟我學,作為侍者不能走在客人前頭?!?/br> 隨后他拎著許沁的行李箱放在了曾郁走進去的房間:“這位小姐,您是跟這位先生一起的對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都怔了幾秒,隨即李肖然意識到了問題:“奧羅拉是你們的人?” 侍者微微一笑:“先生,我只知道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手機都保管不好,那這個人是不可信的。因為,有時候無能就是一種原罪?!?/br> 孫賢雖然經(jīng)常自嘲自己沒有他們智商高,但他豐富的臥底經(jīng)驗,反應速度比誰都快,對著許沁施了一禮:“是我唐突了,美麗的小姐您這邊請?!?/br> 許沁見李肖然輕輕點了點,隨即跟著曾郁走進了房間,在她關門的瞬間,侍者又補充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宴了,各位不如在八點半舞會開始再出席更合適?!?/br> 而其他人也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只留下孫賢和侍者兩個人,孫賢沖著侍者微微一笑:“您多指教?!?/br> 而跟周鋮進了房間的李肖然,關上房門后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床邊,看著外面仿佛裹藏著罪惡的黑夜,臉色變了。 他們被徹底耍了。 為什么他們沒有按照原計劃進行,是因為在他們和阮翰音分開后,他收到了阮翰音的短信,上面說計劃有變,讓孫賢先跟他們一起活動,其他的侍者會安排。他沒有多想跟著侍者安排的走了,沒想到從阮翰音那里就出了紕漏。 而侍者雖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也沒有否認,再結(jié)合侍者后面說的話,很可能的情況是奧羅拉盜用了或者復制了阮翰音的手機卡。而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了引誘他們到一樓的房間里。 “小然,冷靜點?!敝茕叺氖职丛诹死钚と坏募珙^上,“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李肖然搖搖頭:“是我大意了?!?/br> “不是因為你粗心,是因為敵在暗我在明。”周鋮攬住李肖然的肩頭,“冷靜一下,想想這個人目的是什么,這個人大費周章折騰我們一圈一定是有她的用意?!?/br> 李肖然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人的用意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她并非要害他們,而是在幫他們,但李肖然并未感到高興,因為這樣大費周章的幫助還蘊含著另一個信息——這個人想要利用他們達成她的目的。 …… 宴會廳的樂隊響起了歡快的曲目,侍者將長桌撤開,四周擺上了自助的甜點和酒水。 舞會開始了,有幾個人不著痕跡的進了場融入了這場舞會。 但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來了?!?/br>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現(xiàn)在才到嗎?可惜了,讓他們逃過了一劫。去查查,他們之前去了哪里?!?/br> “是?!?/br> 過了一會兒這人又回來了:“老師,他們之前是被尼克斯小姐關了起來?!?/br> “哦?”蒼老的雙眸閉了起來,再次睜開時閃過了一道光,“叫她過來。” 很快,門再次開了,不同之前的沉悶,這一次來的人腳步輕快:“爸爸,您叫我嗎?” 聽見她的聲音后,冷酷的目光中閃過了一道柔和:“你過來?!?/br> “嗯!” “你看看那幾個人,你認識嗎?” “認得啊?!蹦峥怂官€氣地嘟起了嘴,“爸爸,我還想問你你為什么請了他們呢?!?/br> “你們以前認識?” “以前不認識,昨天認識的?!蹦峥怂贡饬吮庾欤八麄兤圬搳W羅拉,所以我就餓了他們幾個小時,算是替奧羅拉報仇了?!?/br> “這樣。” “爸爸,你就不能把他們趕出去?替奧羅拉報仇嗎?” 男人輕笑了一聲:“爸爸知道你護短,但奧羅拉是個靠不住的人,你聰明但是要更心狠一點,明白嗎?”頓了頓又道,“你要是不喜歡他們,就拿去練手吧?!?/br> “真的嗎?”尼克斯又驚又喜,拉著男人撒了好半天的嬌。 直到她離開房間,叫男人“老師”的青年送她出來,在門關上的瞬間尼克斯天真無邪的聲音就冷了下來:“要是讓我再聽到你嚼我的舌頭根,我就把它們切下來下酒,知道了嗎?” 副手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著尼克斯白皙而窈窕的背影,內(nèi)心升騰不起任何遐思,只有一片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相信她在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嗎?前文說過的,在希臘神話中,nyx(尼克斯)就是chaos(卡厄斯)的女兒,夜之女神。 奧羅拉是尼克斯的人~ 至于尼克斯的屬性大家自己去猜吧~其實她的真實身份前面的案子里提到過的,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聯(lián)想得到。 第264章 18·德州 “空氣里都是金錢的味道。”蘇漾深吸了一口氣, 搖搖頭,“無趣。” “這種聚會本來就無趣,不好吃, 也不好玩?!笨骂檾堉K漾的腰, “那邊有幾個心理學家, 要不要去看看?” 蘇漾挑了挑眉梢, 跟著柯顧走了過去。 那幾個學者正坐在賭桌邊玩德州, 有人看見了柯顧:“你不是那個……” 柯顧微微一笑, 用英文答道:“希爾博士好久不見,我們之前在ecp上見過, 我的導師是瓦倫先生?!?/br> 蘇漾愣了一下,ecp是指的歐洲心理學大會,他記得師兄指的那一年的大會也是在意大利舉辦的。 “對對對,你是瓦倫的學生,我記得你叫柯?!?/br> 柯顧點點頭和這位希爾博士握了握手,隨后對蘇漾介紹道:“這位是希爾博士, 國際著名的心理治療專家?!?/br> “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弟, 蘇漾?!?/br> 蘇漾對著希爾博士施了一禮,用流利的英語應道:“您好,久聞大名。” 希爾博士沒有見過蘇漾, 原本只是客套一下,但是當蘇漾說出后面的話后,他臉上的熱切程度變深了,蘇漾接著說道:“我拜讀過您在2015年ecp上發(fā)表的論文, 雖然當時沒能在場,不過當年ecp也是在意大利舉辦的,現(xiàn)在與您相見也算是緣分?!?/br> 希爾博士的笑容一下子變得陳懇起來,邀請著柯顧和蘇漾兩人坐下:“要不要玩一把?” 德州撲克啊,蘇漾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他最不喜歡玩的就是牌類了,累腦子,但是想打入他們自然是不能推卻的。 “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玩得不好,各位多見諒?!?/br> 倒是柯顧聽見了蘇漾的話,眉梢一跳,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唇角,和原本想要坐在自己右手邊的蘇漾換了一個位置。 眾人看在眼里,都有些了然。德州是順時針發(fā)牌,蘇漾和柯顧換了一下位置,蘇漾就變成了柯顧的下家,而且柯顧取代蘇漾坐在了這一輪大盲注的位置上。也就是說,這一輪的蘇漾是個對于新手小白來說的安全位。 第一輪蘇漾顯得懵懵懂懂,他完全跟著柯顧打,柯顧跟他也跟,柯顧棄他也棄,在第二輪的時候蘇漾就宣布了棄牌,將手中的牌交給了荷官。 但在交牌的瞬間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蘇漾手一抖將其中一張牌落在了牌桌上,雖然蘇漾眼疾手快地將那張牌翻扣在了掌心中。 登時有位蓄著胡子面部線條硬朗的老頭舉手,他是位德國研究社會心理學的霍夫曼教授:“申請亮牌?!?/br> 這是德州的規(guī)矩,雖然棄牌的時候不能亮牌,但是一旦出現(xiàn)像蘇漾這樣的意外,存在有選手看到牌面的情況,即可以要求亮牌。 蘇漾顯得有些無措,柯顧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用那么緊張,隨后低聲在他耳邊解釋這樣的情況。 荷官將蘇漾掉落的那一張牌翻開亮在眾人面前,大家面面相覷,此刻公共牌的牌面分別是紅桃3,方片黑桃a,梅花4,梅花3。 而蘇漾手中掉落的那一張牌正是一張方片3。 在場上已經(jīng)有兩張3的情況下,蘇漾的牌面并不小。 這樣的牌面竟然這么早棄,眾人雖然都很有涵養(yǎng)的沒有說什么,但是眉眼中已經(jīng)帶上了得意,并且內(nèi)心已經(jīng)對蘇漾下了一個定義——fish,菜鳥。 而這邊的聽著柯顧耳邊教學的蘇漾頻頻點頭。 因為蘇漾暴露了底牌,所以這一局僵持了一直打到了最后一輪,最后獲勝的是那個要求蘇漾亮牌的霍夫曼教授,他主動翻了牌面,眾人這次看向蘇漾的表情又變了,蘇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多了一個標簽——幸運兒。 因為這位霍夫曼教授的牌面是兩張a,即便蘇漾沒有棄權,最終也不可能贏過3a的牌面。 第二輪開始的時候,蘇漾明顯謹小慎微了許多,而且他運氣是相當不錯,這一局大家手中的牌都不太好,他用一對k,贏得了最后的勝利,不過也因為大家牌面都不太好,下的注也小,蘇漾又不敢下注所以贏得的籌碼并不算多。此刻,場上的局面蘇漾的籌碼僅此于教授的籌碼。 第三輪比賽同樣平淡無奇,蘇漾第一輪就棄牌了,而最后的贏家是希爾教授,他以同花順贏得了這次的勝利,不過因為蘇漾和柯顧的早早棄牌,所以場面上的人都變得謹慎了很多。希爾教授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蘇,你運氣真好,這是不是就是新手光環(huán)?” 蘇漾有些羞澀:“沒有沒有,我是真的牌不好?!?/br> 坐在蘇漾對面的霍夫曼教授輕笑了一聲,笑容間有些輕蔑:“年輕人,玩德州是需要勇氣的?!?/br> 蘇漾撓了撓頭發(fā),“嘿嘿”笑了兩聲:“我輸了可都算我?guī)熜值?,玩玩就好?!?/br> 而第四輪蘇漾一反常態(tài)一直僅咬著針對他的霍夫曼教授,最后場上只剩他們兩個人了,最終霍夫曼教授抿了抿唇后選擇了棄牌。 蘇漾贏了不少籌碼,而那位霍夫曼教授對著他揚了揚下巴:“年輕人,把你的牌給我們看看?!?/br> 蘇漾眨眨眼,希爾教授攔了一句:“你有權利不亮牌。” 蘇漾沖著希爾教授笑了笑:“謝謝您,不過沒有什么不能亮的?!?/br> 隨后蘇漾將自己的牌面亮了出來,他手中的是一個k和一個j,和公共牌中有q、10、9,而且是最開始的三張牌,也就是說蘇漾之所以咬這么緊最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贏面,雖然不是同花順,但怎么說呢,蘇漾的運氣也是太好了一點。 霍夫曼教授看了他一眼:“年輕人,運氣不錯,不過還是那句話,德州不是一個靠運氣的游戲?!彪S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這幾把太無聊,玩完這把后你們玩,我現(xiàn)在走了?!?/br> 希爾教授聳了聳肩,只能看看柯顧,讓他別在意,這人性格一直都有些孤僻。 第五局開始的時候,公共牌面是黑桃a,黑桃10,紅桃9,沒有人棄牌,第二輪的公共牌面是黑桃j,柯顧和其中的兩個人選擇了棄牌,第三輪的公共牌面是黑桃q。 眾人皆嘩,如果說這里有人有一張k或者是8,那就是順子,如果有人有一張黑桃k還有一張黑桃9,那就是最強的牌面。 霍夫曼教授得意地笑了笑,推出了自己1/2的籌碼,因為籌碼太多到第四輪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只剩下希爾教授、霍夫曼教授、還有另一位美國來的女教授以及蘇漾。 霍夫曼教授將自己剩余的籌碼又推出了1/2,美國教授和希爾教授權衡再三后選擇了棄權。 蘇漾跟了,于是他們進入了第五輪,這下霍夫曼教授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難看了。 霍夫曼教授審視著蘇漾的表情,謹慎地將自己剩余的籌碼推出了1/2,但蘇漾卻笑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將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獎池之中,清晰地吐出了兩個單詞:“all in?!?/br> 希爾教授忍不住“wow”了一聲。 所有人都在看著兩人的表情,霍夫曼舔了舔自己干澀的薄唇,他透著精光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蘇漾,但是他只看見了誠懇。 聯(lián)想起蘇漾的好運氣再想到了他前幾局的表現(xiàn),霍夫曼覺得自己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牌面,德州需要勇氣,但是更是策略大法,明知道必輸還要押上全部賭注是最幼稚的舉動。于是在長久的考慮下,霍夫曼選擇了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