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人人都愛于休休、[娛樂圈]我給你生了個包子、穿成年代文里的霸王花、小哥,婚配否、[綜]穿的是種態(tài)度、佳色、我靠玄學征服豪門、你無法預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全人類都是我顏粉
余孟陽扭過臉看著坐在柯顧身旁的兩個組員:“你們誰手機借我導個航?” 不出所料的是,兩個組員面露尷尬,卻都沒有拿出自己的手機。 “你們執(zhí)勤沒帶手機?”余孟陽撇撇嘴,“那我下車問問路吧,你們把人看好了知道嗎?” “是,余隊你放心?!眱蓚€警察如釋重負地應(yīng)道,他們因為尷尬一直盯著窗外,并沒有注意到坐在他們中間的柯顧一直觀察著他們,以及他們口袋里亮著屏幕的手機。 余孟陽下了車,等了好半天看見田地里有一老大爺,他們在車后方比劃了半天,最后余孟陽回到車上:“我們走錯了?!?/br> “拿我的手機導航吧?!笨骂櫷蝗婚_口,這讓后排的空間突然彌漫了一股莫名地尷尬氣氛,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兩個警察已經(jīng)說自己沒有手機了,余孟陽手機沒電,這部車還沒有車載導航。 此刻這兩個警察并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傳說中全局最有錢的少爺?shù)淖{為什么連車載導航都沒有。 “行、行吧。”坐在柯顧右手邊的警察幾乎不情不愿地,但還是把柯顧的手機交給了余孟陽。 余孟陽接過手機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后很快地打開了地圖。 不過屋漏偏逢連夜雨,仿佛老天也不想讓他們順利一般。 余孟陽重新發(fā)動車輛的時候,眾人就覺得車身聲音有些奇怪,當余孟陽踩下油門是,“咔嚓”一聲,整個車直接向右轉(zhuǎn)差點開進了一旁的田地。 幸好余孟陽反應(yīng)快,及時踩住了剎車。他罵罵咧咧地跳下下車檢查著車輛,最后無奈搖搖頭:“后輪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地的碎木片,可能有東西進輪胎里的,安全起見我們得叫拖車?!?/br> 事情不順利到了這個地步,也是無可奈何。坐在柯顧左右兩邊的警察不禁對視了一眼,都頗感挫敗,趁余孟陽檢查車輛的時候,拿出手機發(fā)了消息出去。 但他們忽視了一個人,一個沉默著觀察他們的人。 也忽略了另一個人,在車外面罵罵咧咧,但是快速地在打信息—— “少言,我在北郊的小項村口,你找個拖車隊過來把這輛車拖去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安全問題,你明白的。然后換輛干凈的車接我?!?/br> 接到信息的溫少言此刻正在開會,他抬手叫停了會議,他的目光落在了“安全”和“干凈”上面。 余孟陽是不講究這些的,所以他此刻的這兩個詞一定是有別的含義。 而開著余孟陽的車順利回到警局的李肖然和蘇漾遠遠地就看見了警局門口等待著他們的人,蘇漾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前伸手抹掉了他在窗戶上寫的那個“鬼”字。 第227章 27·上峰 等了好久, 拖車才來,坐在柯顧身旁的兩個警察從最開始焦慮地看時間到最后都麻木了。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 來的不僅有拖車還有溫少言。 黑色的加長賓利停在了他們的面前,溫少言推門而下,迎著余孟陽就走了過去。 “好餓?!庇嗝详柾ξ?,“你怎么這么慢?” 溫少言也不惱, 雖然分明是眼前的這位小祖宗后來又發(fā)短信說讓他務(wù)必晚一點過來的, 將手上拿著的外套披在了余孟陽身上:“冷吧, 今天天氣涼?!?/br> “我餓了?!庇嗝详柸嗳喽亲?,撒嬌道, “中午沒東西吃, 光喝西北風了?!?/br> 溫少言這下真有點心疼了,余孟陽胃不太好, 前段時間讓他養(yǎng)好了一些, 可一忙起來又打回原形:“我?guī)銈內(nèi)コ燥??!?/br> 余孟陽搖搖頭:“算了, 他們著急回去。” 話音剛落,那兩個警察就尷尬地擺擺手:“沒, 沒有?!?/br> 溫少言瞇著眼睛打量他們:“柯少也在?”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你們這是……演習?” 溫少言這就是明知故問了,不過出乎他和余孟陽的意料,其中一個警察忙不迭地點頭:“對。” 這是唱哪出戲? 不過反應(yīng)最快地還是柯顧, 他雖然沒有參與李肖然、蘇漾和余孟陽在樓道里的談話,但他可能比他們更冷靜,也更明白現(xiàn)在的時局。 林厲最終沒讓余孟陽進特案組, 是給他們留了一條后路,看重的不單單是余孟陽能在特案組被絆住手腳時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也看中了他有自保的能力,而這樣的能力恐怕是余孟陽身邊的這個男人給他的。 資本。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而此刻這兩個警察的反應(yīng)明顯是言不由衷的,但他們還是說了一個隨時可能被余孟陽戳穿的謊言,只有一個原因,他們得到了一個命令,因為他們太過畏懼下達命令的人,所以他們執(zhí)行起這個命令時已經(jīng)不顧合不合理了。 柯顧的目光落在溫少言身上,這個命令恐怕跟溫少言有關(guān)系,比如說……行事過程中千萬不要得罪溫少言。 林厲雖然是老狐貍,但還不是狐仙,不能未卜先知現(xiàn)在的情形。但他留了余孟陽這么一招后棋,明顯就想到了這一層??骂櫴菑南峦贤普摰南逻_命令的人和溫少言的關(guān)系,那林厲就是從上往下推論的…… 也就是說,下達命令的人跟溫少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甚至是有求于溫少言的關(guān)系,而這層關(guān)系恐怕溫少言自己都還不清楚。 想到這里,柯顧的心里有了成算。 溫少言雖然驚訝,但既然這兩個警察這么上道,他也就卻之不恭了。直接安排拖車把車給拖走,帶著他們上了賓利。而余孟陽目送著拖車離去,默默地鞠了一把同情淚,希望……李肖然別找他賠車。 想到這余孟陽就是一肚子悶氣,他又不是李肖然肚子里的蛔蟲,哪里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只能猜測李肖然要跟他換車,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再開那輛車不安全了,不管是因為有人盯上了那輛車還是因為里面有了竊聽跟蹤設(shè)備,余孟陽都不打算再開這輛車。 再加上一路上形跡鬼祟卻異常積極的兩個新下屬,余孟陽雖然號稱是少爺,但也不是傻白甜,傻子都知道有什么貓膩。于是敲打試探就知道他這里也被人盯上了。 車不打算開,他又打算拖時間,至少他不想把柯顧這么快帶回去。于是走錯了路,在問路的時候撿了兩塊木板別在了后輪里,于是當他猛的一踩油門,木板迸飛了,車也打了個急轉(zhuǎn)彎。危險是有的,不過余孟陽自詡學生時期還做過幾天飆車黨,于是這么做了也成功了。 這一拖,夜幕就降臨了。 直到過了拘留所收監(jiān)的時間,余孟陽這才慢悠悠地帶著人回到警局里,溫少言也沒有回去進行他未完的會議,而是也跟著去了警局。 不得不說,效果優(yōu)良,進進出出的督察卻沒有一個人責難他們。 余孟陽拖足了時間,也把柯顧暫時保在了警局,但案子還是要審,一定不能讓柯顧進看守所更不能讓他被逮捕,這是余孟陽唯一的想法。 也是此刻所有人的想法。 “是你提供給柯顧于信東的住處嗎?” “我為什么要提供?” “我聽說你和于信東關(guān)系并不好?!?/br> “所以呢?” 詢問的督察不禁皺起了眉頭:“蘇漾,你態(tài)度好一點?!?/br> “到底是誰態(tài)度不好?”蘇漾冷笑了一聲,“你到底想問什么?少拿對嫌疑人的態(tài)度對我?!?/br> 督察一拍桌子:“你跟于信東關(guān)系不好,所以你要殺他!” “鮑警官?!碧K漾突然高聲道,“你現(xiàn)在對我拍桌子,你跟我關(guān)系想必也不好。”隨即他看向監(jiān)控,他知道監(jiān)控后頭有很多人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兇手一定就是這位鮑警官?!彼I諷地一笑,“因為他跟我關(guān)系不好?!?/br> 鮑警官目瞪口呆,一張國字臉憋了個通紅,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監(jiān)控后頭坐著的幾個白襯衫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狠狠地一拍桌子:“像話嗎?像話嗎?這就是我們警察隊伍中的優(yōu)秀人才?” 那人肩帶三枚四角星花,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此刻氣得不行,轉(zhuǎn)頭指著林厲的鼻子:“???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好警員?!?/br> “徐廳?!绷謪栃θ莺苁菬o奈,“我已經(jīng)不分管刑偵了?!?/br> 徐秉智怔了一下,沒再說什么,只是重新看回了視頻。 視頻里的蘇漾還在和鮑警官唇槍舌戰(zhàn):“從畢業(yè)后我和于信東任何聯(lián)系都沒有,你要說我報復是不是也要拿出點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就因為我們有過節(jié)?更何況,當年的受害人是我?!?/br> “那是你咎由自取?!滨U警官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吹胡子瞪眼。 “咎由自取……”蘇漾笑了,他突然就不惱了,慢條斯理道,“鮑警官,你對我有仇,是不是不應(yīng)該督察這個案件了?我申請回避?!?/br> “憑什么?” “憑……”蘇漾手支在自己的下頜上,“你對我有恨意,你瞧不上我。但是我們之前從未見過,我也不記得我得罪過你。所以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你正義感爆棚,先入為主認定了于信東死于我的手里,第二種是你替別人報仇?” 看著鮑警官突然縮緊的瞳孔,蘇漾的目光落在他筆錄上,雖然名字是倒著的,但他還是看清楚了那個字:“鮑警官叫鮑康是嗎?” “康健,健康?!碧K漾不緊不慢道,“我在s市辦案子的時候認識一個警官,他生怕他的功勞被我們搶去,罔顧人命一點沒有警察的擔當和使命感,不過我還記得他的名字。他叫鮑健,鮑不算是個太常見的姓氏,我想……”看著鮑康變色的臉,蘇漾輕輕松松地說出了他的結(jié)論,“你們是兄弟吧?!?/br> 徐秉智看著監(jiān)控里一邊倒的局面,被詢問的人輕輕松松地把詢問人問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他面沉似水:“此事當真?鮑健和鮑康是什么關(guān)系?” 負責此次監(jiān)察專項行動的負責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 “混賬?!毙毂菑氐讗阑鹆耍皠e審了,丟人現(xiàn)眼。林厲,你來我辦公室!” 每一個字都冒著火星,不過林厲卻沒害怕,他看向監(jiān)控里占了上峰的蘇漾眼底劃過一道欣慰。 他還記得五年前在b大的院辦公室,這個青年滿眼的憤怒,但除了憤怒亦有妥協(xié),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但卻用自己的方式做著反抗,你不給我畢業(yè)證,那我不要你的畢業(yè)證照樣過得很好。 林厲只說了一句話:“這樣的反抗是沒有用的,真正的勇士可不是眼睜睜地放任對手勝利,而是要努力奪回屬于你的勝利,沒有鎧甲不要緊,沒有盾牌不要緊,你只要有必勝的信念,總有一天,你自己就是自己的堡壘,刀槍不入,百毒不侵?!?/br> 也許當年只是一個重燃他眼中火焰的一點火星,可如今林厲卻看見了星星之火燃成了燎原之勢。 林厲笑了,徐廳說的很對,這就是他帶出的警員,迎難而上,銳不可當。 `` 與此同時,余孟陽也開始了他的審訊,被審訊人:柯顧。 程序性的問題不用余孟陽問,柯顧一股腦兒全都報出來了,余孟陽問出了他之前問的那個問題:“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報警。”這是余孟陽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的事,也是他覺得柯顧讓人覺得嫌疑最大的一個地方。 “我想看看如果我不報警,不通知你們?nèi)魏我粋€人,你們是不是也出現(xiàn)?!?/br> 余孟陽猛地抬頭,從他得知林厲是故意不讓他進特案組時候,到李肖然的車出現(xiàn)問題,再到手下的新隊員明顯聽命于其他人時,余孟陽的猜想就已經(jīng)在腦海里逐漸成型了,但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 可柯顧的話無意在這個猜測上蓋了一個戳。 不報警,他們也會到。 這就意味著,不僅有人誘導柯顧去了于信東的家中,還有人控制住了店長松口的時間,讓特案組能夠在差不多的時間到達于信東的家中。 “但這個計劃最大的變故不就是你嗎?你跑了,是不是也沒有后續(xù)的事情了?” 柯顧失笑:“不,這是個完全的計劃,你等等可以問問鑒識科有沒有在墻上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br> 余孟陽遲疑了幾秒,他隨即想起張宏明在現(xiàn)場檢查完畢后悄聲叮囑他這案子有貓膩的神情,聯(lián)想起柯顧現(xiàn)在的說法:“墻上有攝像頭?” 這個問題似乎并不需要答案。 余孟陽終于醒悟了,這個局從一開始就設(shè)計好了,只要柯顧去找了于信東,這個局就順利運轉(zhuǎn)了起來??骂櫯芤埠茫慌芤擦T,不管飽不報警,墻上的視頻都已經(jīng)將他的一舉一動拍了下來,通過網(wǎng)絡(luò)傳輸給了幕后之人。 柯顧不跑其實才是明智之舉,一旦他離開了,也許這個視頻第二天就會出現(xiàn)各大網(wǎng)絡(luò),反倒是柯顧不跑不離開等著警察帶他走,不管任誰想都覺得奇怪,而這個奇怪卻不是幕后人想看到的,有奇怪就有爭議有爭議,而這個爭議是無法將柯顧釘死在兇手的恥辱柱上的。 但是……幕后人又是如何讓柯顧入局的呢? 而在林厲的辦公室里,徐秉智坐在沙發(fā)上淡淡地看著林厲,喝了一盞茶后,他只說了一句話:“師弟,你大意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常識科普:絕大部分普通警察的襯衫是藍色的,而只有到了警監(jiān)的級別才能穿白襯衫,一般正處級別就可以穿白襯衫了。 不過主要還是看警銜,警銜從低到高是——警司:一杠一星、二星、三星;警督:兩杠一星、二星、三星,這些都是穿藍襯衫的。再往上就可以穿白襯衫了,警監(jiān):就是橄欖葉 一星、二星、三星。再往上就是副總警監(jiān):半個橄欖枝包著國徽,總警監(jiān):一個橄欖枝包著國徽。 星花越多級別越高,但是名字是和星花剛好相反的,一星對應(yīng)三級,三星對應(yīng)一級,也就是徐秉智是橄欖枝 三星,一級警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