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人人都愛于休休、[娛樂圈]我給你生了個包子、穿成年代文里的霸王花、小哥,婚配否、[綜]穿的是種態(tài)度、佳色、我靠玄學征服豪門、你無法預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全人類都是我顏粉
“啊?”蘇漾像是吃了一驚,“是、是是嗎?那我得給齊伊姐說,讓她增加您的安?!?/br> 柯耀庭直接攥住了蘇漾想掏手機的胳膊:“不準說,不準告訴別人,尤其是她!” “可是誰想害您呢?”蘇漾作百思不得其解狀,“難道是害柯建海的人想害您?!?/br> 柯耀庭突然間冷靜了下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蘇漾:“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他腦子飛速過了一遍當天書房之中蘇漾的表現(xiàn),“你一定很討厭我。” 蘇漾腹誹,你終于知道了?但是面上還想裝腔作勢忽悠忽悠,柯耀庭瞪著他,用非常艱難地語氣說道:“你想知道誰害我,想合謀害我對吧?我成全你。” 蘇漾蹙起了眉頭,柯耀庭精神真的沒問題?聽起來前言不搭后語的。 柯耀庭收緊攥著蘇漾的手掌,蘇漾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就聽柯耀庭說道:“我大哥,一定是我大哥,一定是我大哥想害我?!?/br> 柯耀庭突然間收了手,突然間笑了,肩膀直聳動:“我大哥那么聰明,一定是他想弄瘋我,我知道你討厭我,很多人都討厭我?!笨乱目诖锍槌鲎约旱氖謾C,點了幾下,反手給蘇漾看,“看到了嗎?可我不會給你,我不會給你他的電話的,想跟他一起搞死我嗎?門都沒有!” 說完柯耀庭松了手,回到駕駛位,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包煙和打火機,手機就這樣被隨手放在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之間的中控臺上,隨后他推開車門,用力把車門摔上,走到不遠處重重踹了一腳樹干后,開始吞云吐霧。 蘇漾皺著眉頭看著依舊亮著的屏幕,不用看名字他都知道電話是誰的,是師兄的電話。 可柯耀庭是什么意思?忘記了?還是故意為之? 他剛剛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是受了刺激?還是神經(jīng)過度緊張后的應激反應? 蘇漾沒想明白,但是還是想了想,用最符合普通人的心態(tài),拍下了這個頁面。一根煙的工夫,柯耀庭回來了,他似乎冷靜了很多,坐進來后冷冰冰道:“你跟我大哥告狀也沒有用,他這個人最討厭多管閑事,找他給你撐腰也沒用。” “我需要撐什么腰?”蘇漾有些啼笑皆非,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被欺負了要找家長,更何況,在柯耀庭眼中,他跟柯顧應該是素不相識才對。 就見柯耀庭發(fā)出了一聲嗤笑:“如果我說我要炒你魷魚呢?” “柯總,我只是實習生?!碧K漾好心提醒他,他們其實不算是勞動關(guān)系。 “可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我不會給你出實習證明的,而且我還會跟學校說你偷了公司東西?!?/br> 蘇漾皺起了眉頭,柯耀庭想激怒他,可是為什么? 想到了柯耀庭剛剛的舉動,蘇漾有些遲疑,難道柯耀庭是想自己聯(lián)系柯顧嗎?是為了給師兄下套?還是誑師兄回來? 可是柯耀庭圖什么? 不僅蘇漾疑惑,依舊在緊跟著他們車輛的“保鏢”也很疑惑:“頭兒,你說剛剛柯耀庭是抽抽了嗎?會不會他也有精神障礙?剛剛犯病了?” 同樣帶著耳機聽監(jiān)控的李肖然摸摸下巴:“不像啊……感覺柯耀庭有什么意圖。” 但是這個意圖,幾人都想不透。 “對了,蘇哥讓我們跟著他們的車是為了詐柯耀庭對嗎?” “行啊,開竅了啊?!崩钚と毁澷p地看著孫賢,孫賢紅著臉摸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被夸了。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璀璨娛樂的車庫里,柯耀庭推開門,也沒問蘇漾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就大步流星在前頭帶路。 一路到了25層,柯耀庭直接把蘇漾帶到了一個辦公室:“進去吧,樂蓉的經(jīng)紀人在這里?!?/br> 蘇漾盯著柯耀庭,推了推眼鏡:“柯總輕車熟路?!?/br> “沒錯,我告訴你,我還認識樂蓉,你不是想知道樂蓉怎么失蹤嗎?”柯耀庭微揚起下頜,“告訴你,我干的?!?/br> 蘇漾能聽見的,等在停車場的李肖然和孫賢也能聽見。 孫賢踹了一腳車座:“這個孫子,怎么敢這么囂張?!頭兒,可以逮人了吧?有這句話至少能把他拘起來,好好盤問盤問?!睘槭裁匆恢睕]抓人,就是因為沒有證據(jù),原本得了齊伊的口供,其實他們可以動手的,但是蘇漾和李肖然都認為再等等,不僅是因為單憑口供太容易翻案,也是因為因為齊伊和柯耀庭的關(guān)系,前男女朋友,這樣的關(guān)系讓齊伊的證詞變得不那么能取信于人。但是如果樂蓉失蹤真的是柯耀庭所為,那馬如風估計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李肖然按住孫賢的肩膀:“再等等,有點不對勁?!?/br> “這還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 蘇漾抬頭直視柯耀庭的雙目,不對,柯耀庭沒有瘋,也沒有失控,他很冷靜,或者說他沒有比現(xiàn)在更冷靜的時候了。 既然沒有失控,那就是有所圖謀。 柯耀庭這樣告訴蘇漾,不管蘇漾是什么身份,無論蘇漾是學生還是警察,還是別人派來害柯耀庭的人,最后的結(jié)局很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報警。 報警對柯耀庭有什么好處? 這個猜測只能指向一個結(jié)論,柯耀庭希望蘇漾報警。 可他為什么不去自首? 很快,蘇漾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 一個自認犯罪的人自首很可能會被定罪,可一個被別人因為他似是而非的話語舉報的只要一直不說或者關(guān)鍵時刻拿出無罪的證據(jù)就不會被定罪。 一個希望別人報警抓自己但是又不希望自己被定罪的人目的往往只有一個…… 蘇漾飛快地低下了頭:“我突然肚子不舒服,我去個廁所?!?/br> 柯耀庭沒有反對,只是挑起譏誚的嘴角,再一次試圖激怒蘇漾:“慫了?” 蘇漾沒說話,只是匆匆地離開轉(zhuǎn)彎進了男廁所。 確認了幾個蹲位都是沒人的,蘇漾將廁所大門反鎖了。公共廁所往往是最安全的,因為很少會有人將竊聽器安在廁所里,收益太小,被發(fā)現(xiàn)后還會被追查到底。 蘇漾走到角落打開了手機,撥通了柯顧的電話。 手機已關(guān)機。 看了一眼手表,再次撥通,按說這個時間師兄應該在中轉(zhuǎn)站才對,師兄一旦能打電話一定會聯(lián)系自己的…… 反復撥了五次,終于,在第六次撥通的時候,電話通了,蘇漾松了一口氣。很快電話被接通了,他聽見了師兄帶著笑意的聲音—— “蹄蹄,想我了?” 蘇漾醞釀了一大串話都咽了回去,唇角彎了起來:“……想了。”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正事,簡單地將他們上一次聯(lián)系后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師兄,著重說了說柯耀庭的奇怪反應。 “你說他還說我聰明了?” “對?!碧K漾因為拿不準,基本把柯耀庭說的話都復刻了一遍,這對于他的記憶力來說不是難事。 聽完后,柯顧一琢磨就樂了:“他是在裝瘋賣傻?!?/br> “果然,我也覺得他不像是精神有問題的樣子,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前后180度轉(zhuǎn)變?” “這說明你的策略成功了,你詐出了柯耀庭的不安。” “真的嗎?”蘇漾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有人跟著就足以讓柯耀庭投降?這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你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柯顧點撥道,“我們要做的就是通過這根稻草,找到壓倒他的其他稻草?!?/br> 蘇漾眼前一亮,是這個理。 柯顧繼續(xù)道:“而且柯耀庭是個自尊心比天高的人,他從來不低頭,尤其是對我?!笨骂欘H覺得有些無奈,“所以他知道我學的是心理學后,買了不少書自己瞎琢磨,所以多少知道該怎么拿捏情緒想引你上鉤,不過嘛……半吊子碰上專家了,半桶水瞎晃蕩?!?/br> 蘇漾臉頰有些發(fā)燙,師兄說正事就說正事,怎么還帶梢夸他的? “所、所以他是不是想我報警?”蘇漾搓搓臉,趕緊道。 “沒錯,而且他還想希望你給我打電話?!?/br> “為什么?”蘇漾皺起眉頭,還是沒有想明白,“他想把你一同拖下水?” “這是一方面的原因,還有另一方面,就和他希望你報警的理由一樣?!?/br> 蘇漾恍然大悟,一個希望別人報警抓自己但是又不希望自己被定罪的人目的往往只有一個—— 這個人在尋求警方保護。 警局之前對他來說是礙事的,但是在他感到自己的處境被他對抗不了的事情威脅后,警局反而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柯耀庭心比天高,他說我聰明,是在傳達一個信號……”柯顧慢條斯理道,“他在借你的口向我求救?!?/br> 第170章 28·誤撞 蘇漾恍然大悟, 雖然他明白柯耀庭肯定是有意為之, 也猜到了他是希望自己聯(lián)系柯顧, 但是他以為柯耀庭還在算計著柯顧,想拉他下水,卻沒想到是求救。 “可他為什么自己不打給你?”蘇漾納悶,“抹不開面子?” “是一方面原因,還有個原因是他可以被你詐了一把以為自己手機被竊聽了, 當然我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笨骂櫺πΓ爱斎?,還有一個自然是不想承我的情?!?/br> 蘇漾無語,這都是什么弟弟? “可他不都向你求救了?!?/br> “他知道我的性子, 你作為一個陌生人如果真聯(lián)系我了, 我肯定會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問清楚, 他知道我對這種事我本來就感興趣。而且為什么選了你, 就是因為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涉及到他,我怎么也沒辦法袖手旁觀?!?/br> 柯顧這么一捋, 蘇漾就明白了:“我還擔心他想坑你一把?!?/br> 柯顧笑了:“坑不至于, 但是拉我下水是真的,通過你就是因為我插足了, 有問題他可以找我,但是我沒有任何證據(jù)說是他求助的我,所以最后壞事了他可以推我身上,成事了他也不用承我情, 外加上他不是還希望你報警嗎?他真進去了,就是等著我?guī)退鉀Q那些爛攤子?!?/br> 蘇漾覺得脊背上纏繞上了颼颼寒意,咽了咽口水:“我小時候其實還想過有個兄弟應該不錯。”至少他父母就不會把所有的壓力都加注在他的身上,可現(xiàn)在看看,真有一個像柯耀庭的弟弟那才是要命,這么一想,他又格外心疼師兄。 柯顧聽見蘇漾的嘆氣,一哂:“你不用擔心我,我和柯耀庭的關(guān)系雖然不會希望對方好,但也還不到置對方于死地的地步。” 蘇漾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是,雖然柯耀庭提到柯顧的時候滿滿都是嫉妒和不忿,還有那份造假的遺書里妄圖把所有的財產(chǎn)占為己有,但是至少他還沒想到把柯建海的死亡或者說失蹤栽贓給師兄。 “不用想太多?!笨骂檶捨康?,“他也不是跟我一個媽生的,我不在意他成不成器,更不在意他對我怎么樣?!鳖D了頓又道,“蹄蹄,不用替我難過,對于親情我沒有期待過,沒有期待也就不會失望?!?/br> 沒有期待過,所以不會失望。 蘇漾掛斷電話時,心里沉甸甸的,哪怕柯顧說他馬上要轉(zhuǎn)機登機了,明天就能到,也不能阻礙他心底的沉重。 是什么樣的家庭,才能讓一個人有了這樣的想法。 就連余孟陽都調(diào)侃過為什么柯顧不繼承家業(yè)?余孟陽說過:“我以為柯顧拿到的劇本會是學霸高調(diào)回歸,碾壓打臉私生子,最后架空花心父親為母復仇……” 誰會和錢有仇呢? 蘇漾之前以為的只是柯顧對錢沒有執(zhí)念,就是因為見過所以才覺得無所謂,師兄想做學術(shù)可打臉成功后面對的是不得不接手家族公司。 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清晰地認識到,或許他想的是一方面的理由,但最重要的應該是師兄對于這個家應該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所以才會不愿意回,不愿意提。只有失望透頂才會有如今的淡然。 蘇漾本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師兄,可一想到師兄回來得面對這糟心的一大家子,他甚至覺得干脆案子結(jié)束師兄再回來好了。雖然師兄看上去沒事,可蘇漾學犯罪心理學之前學的是心理學,他比誰都清楚,原生家庭對于一個人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也許師兄看上去沒受到什么影響,但就沖他矢口不提父母和家庭,蘇漾就知道,這些事情師兄不是全然都不在意的。 就像他自己也基本不提父母一樣,就是因為在意,所以才避諱。 推開廁所門,蘇漾重新回到了走廊上,看著靠墻站著的柯耀庭,心中突然靈機一動。 “柯總,不好意思,我朋友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耽擱的久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