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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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博士,華麒今晚參加香舍爾大酒店晚會,需要邀請函才能進?!痹魮蠐项^發(fā),“問問林局?或者我給你們做一個假的?問問溫總應該也可以?!?/br> “幾點開始?” “晚上七點。”曾郁看了眼時間,“還剩半個小時?!?/br> “沒事,我們自己想辦法進去?!币馔獾氖?,柯顧拒絕了曾郁的選項。 曾郁沒有追問,他雖然不知道柯顧想到了什么辦法,但他作為黑客,最明白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太多,知道太多的人死的快。 “對了,你怎么沒一起去調(diào)查?”臨走前蘇漾問曾郁,因為他記得在他還是負責全局警官心理咨詢的時候,曾郁曾經(jīng)跟他聊過他其實想出外勤的事,關于這一點,蘇漾后來也跟李肖然說過,這會兒應該不需要曾郁做太多的技術(shù)工作。 曾郁抿抿唇,搖搖頭:“我還是別去礙眼了?!?/br> 礙眼? 礙誰的眼? 蘇漾一頭霧水,不過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他沒有追問下去,剛想跟師兄離開的時候,又被曾郁叫住了:“蘇醫(yī)生……” 曾郁吭哧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跟小許相親的那個人照片你有嗎?” 蘇漾:“……” 蘇漾將馬磊的照片發(fā)給曾郁后跟著柯顧離開了易星的大樓,溫少言很貼心地給他們準備了一個車子和司機。蘇漾以為柯顧會直接去酒店會場,沒想到上車后柯顧報了另一個地名。 都在金融街,司機開車又快又穩(wěn),十分鐘后停在了一個大樓面前:“到了,我們下車。師傅麻煩等我們一會兒?!?/br> 下了車,看著面前的高樓,柯顧嘆了一口氣,隨后握了握蘇漾的手:“現(xiàn)在才帶你來不是因為我想瞞著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蘇漾不知道柯顧指的是什么,但他隱約知道這也許跟師兄的家庭有關,他們學校在一起的時候?qū)Ρ舜酥獰o不言言無不盡,但唯獨對于家庭,柯顧從來都是避之不談。蘇漾自覺父母感情已經(jīng)很不好了,但每次提到和家庭有關系的話題,柯顧臉上甚至會出現(xiàn)厭惡的神情??骂櫜惶幔K漾也就不問,每個人總有一些不愿意被其他人窺視的故事。 所以……師兄為什么突然想跟他說了? 柯顧和蘇漾走進了這棟大廈,這棟大樓外面看上去不如易星的豪華,但能開在金融街上的公司不可能太差。 蘇漾一頭霧水地跟著,看著柯顧被前臺攔了下來,隨后師兄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鐘后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從電梯疾步走出來。 都不需要專業(yè)技巧,蘇漾都能感受到男子內(nèi)心的激動。 男子快步上前,上下打量著柯顧,似乎是想上手卻又覺得不合適。反反復復地念叨著:“好,好?!?/br> 一旁的前臺趕緊低頭問好:“朗總好。” “朗叔?!背龊跻饬系氖牵骂檶δ凶咏械糜H熱,雖然他的語氣聽不出來什么,但蘇漾還是聽出了幾分不同。 “好,好好好?!蹦凶蛹拥醚劢嵌加行駶櫫恕?/br> “朗叔,我有些事要麻煩您幫我?!?/br> “什么事都行,朗叔做不到的求人也能幫你做到。” 這還是不茍言笑的郎總嗎?驚得前臺小姐眼鏡都快掉了。 “那我先謝謝朗叔?!笨骂櫼粨P手,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和蘇漾,“兩套西裝還有兩封香舍爾酒店今晚的邀請函?!?/br> 男子先是一怔,隨后便是狂喜。 “少、少少少爺你想通了?” 這個稱呼讓蘇漾著實吃了一驚,他印象中師兄雖然不缺錢但不屬于富家少爺。平常的生活費主要都是獎學金以及幫老師做課題的補貼,出國也是公費出國。 柯顧一哂:“我以為朗叔早就知道我的決定了。”他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為了一件命案,麻煩朗叔行個方便?!?/br> 第106章 07·朗鴻 “命、命案……”中年男子手一抖, 差點名片都沒拿穩(wěn), 柯顧樂了:“朗叔,家里都是怎么說我的?” 中年男子沒回答這個問題,看清名片上的字后眼睛都濕了:“少爺出息了,出息了啊?!?/br> 蘇漾歪著腦袋, 師兄不是一直挺出息的嗎?他還以為師兄在他們家的存在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怎么現(xiàn)在看上去不太像? “這邊人多, 我們上去說?!笨骂櫩戳艘谎墼絹碓蕉嗟娜?,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前臺, 前臺小姑娘趕緊收起手機,心里默念, 別心虛別心虛,他不可能知道我做了什么說什么。 隨后蘇漾和柯顧跟著朗叔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 柯顧這才介紹道:“蹄蹄, 這位是朗鴻,朗叔是我父親的得力干將, 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他, 柯家的基業(yè),有一半是朗叔打下來的,也是我的老師?!?/br> 朗鴻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少爺聰明,我教不了什么。” “朗叔好。”蘇漾笑瞇瞇地打招呼。 “誒誒, 好好好?!?/br> “朗叔, 這位是蘇漾, 我?guī)煹埽F(xiàn)在也是我的同事?!笨骂欘D了頓,“也是我的愛人?!?/br> 朗鴻的“好”字差點嗆在氣管中,緩了半晌才喘勻了氣:“少爺,您、您說什么?” “朗叔,他是我的愛人。” 朗鴻睜大了眼睛,呆滯地看看柯顧又看看蘇漾,久久才嘆息道:“好、好,都是好孩子?!?/br> “少爺坐?!崩束檲?zhí)意讓柯顧坐老板椅。 柯顧自然是不肯坐的,三人謙讓了半天最后只能選擇了沙發(fā),朗鴻打電話吩咐人去準備柯顧要的東西。 “少爺,我就不問您是不是認真的了?!崩束檱@息了一聲,“您從小就是最認真的。” “嗯。”柯顧點頭,握住了蘇漾的手,“朗叔,您還記得一年前我求您的那件事嗎?” 朗鴻一怔,隨后恍然大悟:“那時候就是為了小漾吧?” 蘇漾有些茫然:“師兄?” 一年前,他們不是還分手狀態(tài)嗎?而且隔著一個太平洋。 朗鴻看著蘇漾笑了:“那時候就是你???少爺,我當時也沒做什么,找人遞話的時候,你們那個局長說沒什么事?!?/br> 蘇漾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是那次有同事自殺的事?” 一年前,有個同事剛剛臥底回來,蘇漾給他做心理測試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需要一定的治療和休養(yǎng),上報上去的第二天,那個同事就在家里自殺身亡。這事鬧得很大,尤其是給他做了心理輔導的蘇漾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那個時候督察局讓蘇漾停職接受調(diào)查。 幸好蘇漾的辦公室一直都有錄音錄像,事發(fā)第一時間,蘇漾就把錄像拷貝了一份。之后幾個國家級的專家對錄像進行了復盤,證明蘇漾的輔導和診斷都沒有問題。不僅如此,有個專家還夸了蘇漾一句。這件事平息后,林厲找他談過,問他想不想?yún)⑴c到刑事偵查中,雖然蘇漾在那之前參與過幾次談判,但始終沒有參與到案件之中。 從那時開始,蘇漾開始逐漸接觸刑事案件偵查活動,最開始只是作為輔助角色,到后來特案組組建,他直接作為偵查人員參與在了案件之中,不得不說,那次的事件雖然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愿意回想的一件事,但確實也是蘇漾職業(yè)選擇的轉(zhuǎn)折點。 “師兄,可是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馬珈找的我?!笨骂櫤軣o奈,“那時候我是想回來的,結(jié)果碰上了颶風沒有飛機能飛,只能先找了朗叔,結(jié)果等颶風過了,馬珈跟我說事了了?!?/br> “那次的事我也沒幫上忙?!崩束櫥叵肫饋?,有些感慨,“我后來聽人說起來,說好多人想來挖小漾走,我那時候還在想,少爺?shù)呐笥讯际呛煤⒆?,我們少爺也一定不差?!?/br> “朗叔,當年的事多謝您。”不管幫沒幫上忙,這份心意他領了,而且因為朗鴻的一句話,時隔一年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師兄的熨帖,“不過為什么說師兄一定不差?師兄比我厲害多了?!?/br> 蘇漾掰著手指對柯顧獲得獎取得的成績?nèi)鐢?shù)家珍。 柯顧最開始聽著還有些羞赧,聽到后來突然按住了蘇漾的手:“蹄蹄,你后面說的可都是我在國外獲的獎,包括項目,有些對外都沒公布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蘇漾眨眨眼,撇過頭,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師兄?!?/br> “嗯?”柯顧一挑眉。 “咳、咳咳咳,他們跟你不一樣,但他們能給我做內(nèi)jian。”蘇漾轉(zhuǎn)頭就把給他透信的師兄給出賣了。 朗鴻看著他們倆,眼角再次濕了,老了老了,老了就容易感動了??骂櫴撬麖男】吹酱蟮暮⒆?,也是他最欣賞的小輩,見柯顧眼底唇角都帶著笑,一顆懸在半空的心也終于落了地。 “所以,為什么呢?”蘇漾繼續(xù)問道,“我還以為師兄放哪里都是被其他家長羨慕的小孩?!?/br> “所以說,不是孩子不好,是家長不好?!本驮谶@個時候,門被敲響了,朗鴻朗聲道,“進?!?/br> 進來的是之前被朗鴻吩咐做事情的人,他拿來了兩套西裝以及門票。 “你們?nèi)バ菹㈤g,把衣服換了?!?/br> 柯顧和蘇漾接過了衣服,很快就換好了西裝,柯顧拿著門票,看了一眼手表:“謝謝朗叔,時間快到了,我們得走了?!?/br> 朗鴻眼帶不舍,替柯顧整了整領口:“少爺保重身體,注意安全。” “嗯,朗叔您也是,多注意身體,忙不過來就交給年輕人做?!?/br> “年輕人?”朗鴻念這三個字的時候語帶譏誚,搖搖頭,“少爺還不知道柯家的那些年輕人嗎。” 柯顧莞爾,對此沒有表態(tài)。 朗鴻知道他們有司機也不再堅持,送他們下樓,臨別的時候拍了拍柯顧的肩膀:“我知道少爺不想回來,只不過您父親他……”嘆了一口氣,朗鴻搖搖頭,“少爺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您不回家也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朗叔,我會回家的?!笨骂櫛Я吮Ю束?,“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不回家?父親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公司這邊您多擔待了。” 朗鴻這下次徹底紅了眼眶,不住地點頭:“好,好好好,少爺長大了?!?/br> 直到他們開出了一段路,蘇漾回頭,朗鴻還在目送著他們:“師兄,你跟朗叔感情很好?!?/br> 柯顧點點頭:“在我爸還沒放棄讓我從商的念頭的時候,就是朗叔當我的老師。雖然我最后沒遂了我爸的意,朗叔也是我的師傅,亦師亦友,他教會了我很多。” 看出來了,蘇漾看出來朗鴻很愛護師兄,也很尊重他。 長輩對小輩,愛護易得,但尊重很難。不是尊重某一個身份,而是尊重他的選擇。 “他剛剛說你們家的的年輕人是指?” 柯顧的笑容淡了,看向遠處的眼睛瞇了起來,沒說話,手逐漸收緊了。 “師兄?師兄?!?/br> 柯顧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抓的是蘇漾的手,送了手,揉了揉被自己抓紅的位置:“不著急,以后慢慢跟你說。” 蘇漾心里有數(shù),這個人或者這些人大概帶給師兄來說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記憶。 很快,車行駛了十五分鐘,抵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香舍爾大酒店。 猩紅地毯從酒店里鋪至門口,酒店兩旁蹲守著很多媒體記者,閃光燈此起彼伏,蘇漾看著這一幕莫名地覺得有些諷刺,也不知道下午圍著易星對他們咄咄相逼的人是不是轉(zhuǎn)頭又到了這個地方。 他們關注的到底是什么?又或者說這個社會關注的真的是古馨的死因嗎?還是關注的是古馨死因背后的那些八卦談資。 站在酒店門口的工作人員將車門拉開,眾人看見一只做工考究的手工皮鞋踏在了紅毯之上,再之上是鐵灰色的西褲,修長筆直的腿引得全場的矚目。雖然還沒看到臉,但跟過時尚秀場的記者們本能地做出了判斷。 “咔嚓咔嚓”的快門聲,在柯顧彎腰下車抬頭的瞬間達到了高潮。 他們就看見柯顧回身向車內(nèi)伸出了手。 這樣的人女伴想必也是天姿國色。 正當記者翹首以盼的時候,意外地發(fā)現(xiàn)搭上來的手的主人同樣也是西裝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