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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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顧原本已經(jīng)閉上眼睛了,隨即打開眼睛,滿臉寫著寵愛和無奈:“你跟我進浴室的,我只能滿足你啊?!?/br> 蘇漾:“……” 他能怎么辦?他只能氣自己沒有定力,不就一個吻嗎?怎么就傻了呢?還只是額頭……以前親嘴巴的時候也沒見自己這么失態(tài)啊。 蘇漾認命地躺平,重新蓋上被子。 柯顧失笑:“睡覺?” “師兄晚安。”尊師重道的蘇小師弟嚴肅地點點頭,并且和師兄之間保持一定地距離,嗯,根據(jù)弗洛伊德的理論,夢是通往潛意識的橋梁。有了親額頭這件事,蘇漾生怕自己會順著這座橋梁,半夜占了師兄便宜。 柯顧伸手把夜燈也關了。 室內(nèi)重歸于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漾突然小聲道:“師兄……你今天行動的時候是不是心情不好?能跟我說說嗎?” 以他對柯顧的了解,他知道柯顧還沒有睡著。不過蘇漾的期盼落了空,柯顧并沒有開口回話。蘇漾扁扁嘴,不過他也知道師兄并不是喜歡談心的人,或者說蘇漾其實也沒有信心,自己會是柯顧愿意談心的對象。 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是追隨著柯顧的足跡,柯顧就像是一個前輩,一個老師,一個引導者。哪怕是從前,他對柯顧的感情,除了愛還有敬。 五年后的重逢,雖然他竭力告訴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蓾撘庾R里很多東西一直都沒有改變過,蘇漾是個戀舊的人,他得到的第一個玩具,至今還擺在他的家中。 “師兄,你睡著了?”蘇漾壓低點聲音,“那,師兄晚安?!?/br> 自己還是比以前有點進步的……蘇漾決定夸一夸自己,至少五年后的自己,會給自己挽尊了。 剛想閉上眼睛,但眼前的黑暗比他想象中更快地來臨。 一個有力地擁抱將他連人帶被子緊緊扣住。 “師、師兄?” “蘇蹄蹄?!笨骂櫟穆曇粲行﹩?,一掃之前的溫柔,“你就不能讓我心里頭好過一點嗎?” 蘇漾傻眼,他什么時候不讓柯顧好過一點了? “下次無論我的情緒是好是壞,你都失去了自己行動的權(quán)利?!笨骂櫟恼Z氣不容反抗,“要是今天的事下次還發(fā)生,我就揍你。”柯顧就連回想都不愿意,聽見醫(yī)生說里面有警察受傷的時候,他渾身的血都涼了,無數(shù)的可能性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直到他看見蘇漾后,才重新找回了身體的溫度。 蘇漾:“……” 兩分鐘后,蘇漾戳了戳被子外面的柯顧:“你不要跟馬珈學壞了,他揍的是兒子,我不是你兒子?!?/br> “……閉嘴,再不閉嘴我就親你?!?/br> 哦…… 蘇漾慢吞吞地閉嘴了,他強忍住自己想說話的沖動,美色誤國,美色誤國,哪怕是個兇美人呢,那也還是美人。 第50章 17·八卦 第二天一大早, 柯顧是被電話吵醒的。 “喂,您好。”柯顧迷迷糊糊地撈起床頭柜上的電話, 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 “蘇哥!”電話那頭的許沁語速很快,“今天早上醫(yī)生來電話說閆洲遠醒了, 說他有事情想要跟我們說,可是我們趕過來之后,閆洲遠什么都不說?!?/br> “他有什么反應嗎?” 許沁朝身旁門上的透明窗口看了一眼:“他一直在說都是他的錯, 但是我們一離開, 他的情緒就開始激動,現(xiàn)在拉著孫賢不肯撒手。” “我和師弟等等要去找賣白鼠的人, 趕不過去。你給我開個視頻, 我跟他聊聊?!?/br> 許沁一怔,什么?蘇漾還有師弟嗎?她剛剛好像產(chǎn)生幻聽了? 掛斷電話后轉(zhuǎn)成視頻, 許沁就看見視頻那頭出現(xiàn)了穿著白襯衫的柯顧:“……” “早?!笨骂櫭鏌o表情,只有微啞的聲音顯示他剛起床沒有多久。 許沁此刻哭的心都有了:“柯、柯柯柯柯柯柯博士?!” “怎么?” “沒有沒有沒有。”許沁趕緊搖頭,“我我我我我我就是以為是蘇哥?!?/br> 柯顧的眼神向下瞟了一下:“他還在睡覺。” 許沁眨眨眼,是她的錯覺嗎?她總感覺剛剛柯顧笑了一下。許沁甩了甩馬尾,將那些有的沒的八卦心思都甩走:“那我把視頻帶進去,您直接說嗎?還是我需要引導些什么……”許沁因為緊張開始了碎碎念。 “不用?!痹缙鸬目骂欙@然沒有平常耐心好, “你把手機舉著,讓我的視線略高于他的視線就行?!?/br> “哦,好好好的?!?/br> 許沁帶著手機進入了病房, 閆洲遠還在拉著孫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警察同志, 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錯?!痹S沁找定地方,把手機反過來對著閆洲遠,柯顧語氣淡淡的,打斷了他對孫賢的拉扯:“閆洲遠?!?/br> “誒……誒?!遍Z洲遠沒反應過來,但下意識地松了握緊孫賢衣擺的手,“您、您是?” 其實昨天他們見過,但是中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一時間閆洲遠沒想起來。 不過柯顧也不在意,他盯著閆洲遠看了很久,久到閆洲遠坐如針氈,小心翼翼道:“您是找我嗎?” “裝瘋賣傻。” “什、什么?” “你對我們的態(tài)度可和你對學生的態(tài)度可是大相徑庭,甚至你對你女兒的態(tài)度也不會這么好吧?” 閆洲遠臉色變了。 “所以對我們這么尊重是為了什么?為了你女兒?” “我沒有?!遍Z洲遠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你圖什么?希望我們不去找你女兒的麻煩?”柯顧冷冰冰道,“你要是用這樣的精力對待你的女兒,今天你女兒也不會淪落于此吧?” “胡說!”閆洲遠眼圈都紅,“你胡說,小怡是最優(yōu)秀的!” “你說的是偷了氰化鉀給同學下毒的那種優(yōu)秀?” 閆洲遠呼吸聲變重了,即便柯顧隔著一個屏幕也能聽見,他的胸腔起起伏伏,仿佛隨時會背過氣去。 他身上的監(jiān)控器也亮起了紅燈,隨后護士和醫(yī)生沖了進來,醫(yī)生滿目的惱怒:“都跟你們說了他不能受刺激,出去。” “那些因為他女兒死者的家屬就可以受刺激了?” 醫(yī)生一窒,視線挪到許沁手中的舉起的手機:“他現(xiàn)在是我的病人。” “昨天為了救他,多少警察受傷了?”柯顧的鏡頭微微下移,露出被子外面裹著白繃帶的手掌,“我們?nèi)绻蛲砀黄鹑チ酸t(yī)院,是不是也是你的病人了?!?/br> 醫(yī)生:“……” “梁醫(yī)生?!笨骂櫟囊暰€在他白大褂上別的工牌‘主治醫(yī)師:梁凱安’上掃了一眼,“救人可以,惡魔不值得救。” 梁凱安動了動嘴唇,氣得臉都漲紅了,半晌說不出來話,最后轉(zhuǎn)身扔下一句話:“最多五分鐘!五分鐘之后病房里一個人都不準留。” “那感情好,既然一個都不能留,閆洲遠我們就帶走了。” 梁凱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在孫賢連連擺手下,憤而離去,走之前還很大聲地嘀咕了一句:“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毕胍仓朗钦f給誰聽的。 許沁忍不住干笑,還是不要告訴他其實柯顧是個海歸博士為妙。 柯顧盯了閆洲遠良久:“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他也不知道他女兒的下落?!?/br> “不!”閆洲遠猛地向前伸手,抓住了許沁手中的手機,“不,我知道!我知道!” 柯顧直視閆洲遠的雙目,在閆洲遠絕望地目光中搖搖頭:“不,你不知道?!笨骂欙w快道,“你甚至很久沒有見到你女兒了?!?/br> “不,不是的……”閆洲遠的手滑落,搖著頭,“小怡每天都有回家,只不過我們總是錯過……” 柯顧看著他的樣子,眼底微動閃過一絲憐憫,最終還是沒有吐出更狠的話語。 “閆洲遠,閆悅怡拿走了5g,但是那個中毒死亡的女生并沒有服用那么多的劑量,她手中還有剩余的氰化鉀?!?/br> 閆洲遠搖著頭,他只是盯著自己手背的針孔沒有抬頭,自言自語道:“我聽說了,我聽說了,可那個女孩……他們說不是好人家的姑娘?!?/br> 這話一出,許沁對他的同情心頃刻間蕩然無存。 只不過她嘴皮子不夠利索,憋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反駁的話語,柯顧冷笑了一聲:“所以再死一個也沒關系對嗎?” 在閆洲遠自我逃避的目光中,柯顧緩慢道:“閆悅怡在網(wǎng)上給自己取名叫氧氣博士,她說,她要留一點給她自己。” 閆洲遠猛然抬頭,他的聲音都在顫抖:“留一點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視頻的左下角一直沒有動靜綁著繃帶的手突然動了動,病房里的人都聽見了一道睡眼朦朧的聲音:“……師兄?” 柯顧沖著閆洲遠說了三個字,隨后視頻就關閉了。 那三個字就是—— “氰化鉀” 許沁和孫賢對視了一眼,許沁把手機揣了起來,小聲道:“我怎么感覺柯博士……有一點點暴躁?” “不是一點點,是很多?!睂O賢拍著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道,“我就說師兄弟師出同門,怎么可能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呢?”之前他們一直都把蘇漾列為警局最不能得罪的前十之一,現(xiàn)在顯然還要再加上一個柯顧。 “他們的老師一定很可怕……” 正在被老伴捉住偷喝酒碎碎念的寇學林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子,很委屈地舉起一根指頭:“就一杯?!?/br> 姜敏雙手叉腰,手里還拿著一根搟面杖,拎著他的耳朵道:“半杯都不行!” 寇學林嘆了一口氣,雙手撐住自己的圓臉,他倆徒弟去哪里了?一點都不尊師重道!難道他們不知道應該定期帶老師出去喝喝酒嗎? 姜敏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少打歪主意!就是小顧小蘇來了也不準喝酒!你現(xiàn)在唯一能喝酒的時候就是參加婚禮的時候!” 寇學林:“……”好……那他倆徒弟什么時候辦婚禮? `` 蘇漾并不知道早晨發(fā)生了什么事,洗漱的時候就聽門鈴響了。蘇漾右手拿著牙刷正刷著牙呢,詫異地問道:“誰???” 柯顧把從微波爐里拿出來的牛奶和三明治放下,擦了擦手:“應該是馬珈?!?/br> 哈? 誰? 蘇漾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昨天約了他來家里,早餐路上吃,我們先出發(fā)?!?/br> “等等等!”蘇漾把牙刷一放,口里的泡沫都來不及吐,“師兄你別讓他進來!” 但是已經(jīng)晚了,柯顧已經(jīng)將大門打開了,馬珈把他快成一個球的身子擠了進來,先向柯顧鞠了一躬:“柯師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