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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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顧本來是想拿兩本書給蘇漾的,就發(fā)現(xiàn)蘇漾抱著自己的手機發(fā)著呆。 “怎么了?” “沒!”蘇漾趕緊把手機交出去,這個過程中不小心正對了自己的臉,鎖屏鍵自動解開進入了主桌面,看清楚桌面后蘇漾又是一怔,強忍著心下的酸澀,回避著柯顧的目光,“師兄,你的電話。” “哦,好?!笨骂櫜恢涝趺戳?,順嘴一問,“誰的?” 可蘇漾已經(jīng)陷入了自閉狀態(tài),他根本沒聽見柯顧的問題,全心全意地品嘗著心底的酸澀,不光是因為相親,還因為柯顧的手機壁紙,刺猬又是哪門子的妖艷賤貨?憑什么不是小白兔?就算是顆胡蘿卜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里面有一顆暗戳戳的糖,有人猜到嗎?在最后面=v= 師弟:小刺猬是哪門子的妖艷賤貨?! 師兄:是你。 師弟:……真可愛啊。 第10章 10·失蹤 放著在辦公室明撕暗秀的師兄弟不說,李肖然在月色升起之時和余孟陽從蔡智淵家中出來,心情復(fù)雜。和郭康偉不同,郭康偉因為坐過一次牢,而且還是以強jian罪的罪名,家中的親戚基本上都跟他撇清關(guān)系。即便是跟還有感情的jiejie也只是一聲嘆息,說了一句:“其實他的人生早就被他自己給毀了?!?/br> 無論郭康偉和譚敏當(dāng)年是什么關(guān)系,也無論多年后的譚敏對郭康偉的行為有多少釋懷和惋惜,當(dāng)年的強jian都是不爭的事實。 但蔡智淵不一樣,蔡智淵工作不錯為人也不錯,他的家人說他除了有時候看問題比較激進,其他地方?jīng)]有什么大毛病。雖然蔡智淵和郭康偉一樣,也離了婚,但當(dāng)他們通知蔡智淵的前妻時,他的前妻在電話里哭了一茬,告訴警方其實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跟他復(fù)婚了。 李肖然心頭沉甸甸的,就像是有塊千斤墜壓著,這么多年了,他依然不愿意面對被害人的家屬。每一條人命的背后都是一個破碎的家庭,即便他們破了案,往后這個家庭該如何走,李肖然從來不敢去想。 除了年邁的父母,蔡智淵還有一個才五歲的女兒,李肖然耳邊似乎還回蕩著蔡智淵的女兒搶mama電話的聲音:“是爸爸的電話嗎?我要跟爸爸講電話,我今天得了小紅花,爸爸說周末會帶我去游樂園玩的……mamamama,你怎么哭了?” 李肖然根本不敢去想,剛剛失去愛人的女人該如何告訴她年幼的女兒,爸爸不能陪你去游樂園了,爸爸去了另一個你見不到的地方。 他自己的父親犧牲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讀大學(xué)了,可即便如此,李肖然依舊消沉了很久。但他會再回到一線,也是因為他的父親。 李肖然至今都記得小學(xué)的時候,他睡得睡眼蒙眬時,肩頭還掛著霜雪的父親扭開昏黃的臺燈,揉著自己的腦袋:“然然,不好意思,今天有個抓捕行動?!?/br> 他也還記得自己的反應(yīng),翻了個身掩飾住了滿臉的失望和不高興,嘴上卻還是說道:“沒關(guān)系,我習(xí)慣了,沈叔有去幫我開家長會?!?/br> 當(dāng)時他不能理解父親的舉動,但自己也穿上警服的時候就明白了。 他也想回家,也想跟自己的愛人好好吃一頓飯,他不是不想顧及家庭,但真當(dāng)案件發(fā)生的時候,李肖然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肩頭擔(dān)的是幾個家庭的眼淚和期望時?;丶业哪_步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下來,只能充滿歉意地?fù)芡◥廴说碾娫挕?/br> 不止李肖然覺得不舒服,余孟陽也是在走出樓棟時用力地?fù)Q了一口氣,滿屋的哭聲還在他腦海里回蕩,緩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幽默感,抱著肩膀搖搖頭:“李組,你這樣不地道啊?!?/br> 李肖然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都同意參與調(diào)查了嗎?” 余孟陽頓時覺得從天而降一口鍋硬生生地砸在自己背上,瞠目結(jié)舌:“什么時候?” “你不都留下來聽我們的分析了嗎?”李肖然臉上笑容很真誠,“不是希望加入我們的調(diào)查嗎?” 余孟陽:“……”不!并沒有!他并沒有興趣破這種縫眼皮的案件! 再看李肖然臉上的笑意,余孟陽才驚覺自己上了賊船,原本他之前賴著不走就抱著看戲或者偷師的念頭。結(jié)果笑話是沒看成,倒是學(xué)了不少,本來余孟陽還覺得自己賺到了,但現(xiàn)在李肖然用現(xiàn)實給他上了一課,特案組的笑話不是那么好看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余孟陽耷拉著肩膀,像只斗敗了的公雞。李肖然笑了笑,其實把余孟陽拉進這個案子里,不光是因為他的能力不錯而他們?nèi)耸植蛔?,更是因為他其實也挺好奇這位享譽全系統(tǒng)的花花公子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車子停在了小區(qū)外面,他們倆就著案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余孟陽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的車上多了一張白紙,額角就有些抽搐:“竟然被貼條了?” 李肖然也有些無語,他們便衣出行自然沒有開警車,但是落到被貼條的結(jié)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余孟陽去把車開出來,而李肖然則百無聊賴地環(huán)視著周圍,旁邊有個小賣部,而小賣部的架子上正放著一臺老式的小電視機。 余孟陽把車開到李肖然的身后,搖下車窗剛想叫他上車,就聽見李肖然突然踢了一腳旁邊的拿來插大遮陽傘的石墩子:“艸!” 余孟陽被嚇了一跳,心里納悶這李組的氣性怎么這么大?趕緊勸道:“別氣了,不就是兩百塊錢嗎?” 直到李肖然陰著臉往旁邊走了一步,余孟陽才知道他在氣什么,閃著雪花點的老電視機倔強地報導(dǎo)著今天的晚間新聞—— “蘭華園小區(qū)驚發(fā)命案,死者雙目被縫死狀凄慘?!敝鞒秩苏f的可就沒有標(biāo)題大字這么簡單了,她描述的細(xì)節(jié)精確到了死者每只眼睛都被縫了十三針,最后話鋒一轉(zhuǎn)道:“a市連發(fā)兩起兇殘命案,是否是警方無能不作為導(dǎo)致的?” 余孟陽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舉手發(fā)誓:“我們隊的人口風(fēng)都很緊,雖然有些小子是不太頂事,但是該守的規(guī)矩肯定會守的?!?/br> “不是我們的人,是兇手?!崩钚と坏脑捵層嗝详栔挥X得背后冷風(fēng)襲來,他這次……是真的上了賊船了。 `` 外勤組的在外面奔波,蘇漾和柯顧也在辦公室加班加點,多了一條人命,蘇漾也不再像之前有那么多顧忌。也因為李肖然給他們打了個話,跟他們說了電視新聞的事,兩人將兩起命案結(jié)合在一起來構(gòu)建兇手的人格。 直到蘇漾打了第三個哈欠后,柯顧才強制地拽著他回家休息,路上還教訓(xùn)了一頓不聽話的小師弟。蘇漾只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出外勤的不休息不代表他們也不能休息,腦力活動需要足夠的睡眠保證。 哈欠連天的蘇漾迷迷糊糊地洗了個澡,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但是在鉆進被窩的一瞬間腳趾意外地觸碰到了溫?zé)岬能|體,嚇得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br> 柯顧此刻已經(jīng)摘了眼鏡,原本就很幽深的目光此刻更顯深邃,就這么盯著蘇漾,盯得蘇漾腿有點發(fā)軟。 雖然腿軟,但氣勢上不能輸,決定奮起的蘇漾扯了扯嘴角:“師兄,郭康偉的案件還沒破呢,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師兄千萬別知法犯法?!?/br> “是嗎?我還真忘了。”柯顧坐直了一點,被子就這樣從他的肩頭滑落,看著他緊實的肌理,蘇漾一時間沒忍住咽了咽口水,發(fā)出了響亮的“咕嘟”聲。 柯顧的一聲輕笑讓反應(yīng)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蘇漾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能輸陣,雖然很丟臉,但蘇漾還是頑強地梗著脖子:“過目不忘的柯大博士還有忘記的事?別是為了犯罪先鋪墊好理由吧?” “犯罪?”柯顧恍然大悟,看向蘇漾的目光頓時變得曖昧了起來,“原來小師弟是希望我對你這樣那樣?放心,你有這個需求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柯顧滿臉都是寵溺和揶揄,那意思是,我可沒有想歪,都是你的要求。 好氣! 蘇漾忿忿地躺下,背過身子將被子一卷,不就是肌rou多嗎?讓你秀讓你秀,你感冒了還不是我照顧你嗎? 誰知道柯顧卻變本加厲地貼了上來,兩人拉扯被子的時候,床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蘇漾一愣,往床沿爬了爬伸手去拿手機,柯顧怕他摔下去還伸手?jǐn)堊×怂难?/br> 還沒等蘇漾臉紅,電話里的聲音就讓他的臉白了起來。 柯顧眉頭也蹙了起來,難不成又死人了?正想問怎么回事,就見蘇漾把擴音打開了。 里面?zhèn)鱽砹艘粋€壓低嗓音顫巍巍的老年音,挺耳熟……柯顧在腦海里搜索著,卻見蘇漾比了一個抽煙斗的動作,他瞬間就想起來了,那天報社里那位老編輯桌上就放了一個煙斗。 “我知道了,我們?nèi)フ夷!?/br> 電話那頭的老編輯倒是有點猶豫:“明天我給你們送去也行?!?/br> 蘇漾厲聲道:“不行,您別亂跑,地址報給我,我們現(xiàn)在去找您?!?/br> 老編輯似乎被他嚇了一跳,也不再堅持:“我就在報社,你們直接過來就行。” “行,您注意安全,我會找警察先過去保護您的?!?/br> “不用那么麻煩了吧,我一個老頭子能有什么事……”老編輯雖然緊張但還是覺得蘇漾的安排有些小題大做了。結(jié)果就被蘇漾打斷了:“聽著,你很有可能有危險,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千萬不要亂跑?!碧K漾一邊穿褲子,看了一眼時鐘,“等我們十五分鐘,不,最多十分鐘!” “額,好好好?!崩暇庉嫴桓曳瘩g只能應(yīng)和,邊應(yīng)邊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脾氣真是太火爆了,他一把老骨頭了,還能出什么事? 蘇漾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穿褲子,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溫暖的外套,一回頭發(fā)現(xiàn)柯顧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蘇漾突然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自己不僅把自己折騰起來還把柯顧也折騰了起來,這么一想臉上就帶出了一點歉意:“師兄……” “趕緊穿衣服,我先去發(fā)動車,你直接到樓下?!?/br> “好!”蘇漾知道現(xiàn)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等蘇漾跑下樓坐上車后,柯顧一個油門車就沖了出去,蘇漾氣都還沒喘勻就急著跟柯顧說前因后果:“老編輯說他因為有東西落在了辦公室,所以大晚上回了一趟辦公室,在辦公室門縫發(fā)現(xiàn)了地上躺了一封舉報信,舉報信內(nèi)容是關(guān)于蔡智淵的,老頭沒細(xì)說舉報信內(nèi)容,但是他因為看了晚間新聞,新聞其實沒有報道死者姓名,但舉報信卻寫了他的姓名和具體信息,而且死狀和新聞所說一模一樣。老頭覺得不對,才給我們打了電話。” “他說他幾點回去的?” “他是說十一點半?!?/br>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半小時……”柯顧無視一路的紅燈,將油門踩到了底,“他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br> 托了柯顧將suv開出了跑車的水準(zhǔn),他們到達的時間比蘇漾說的十分鐘還要快四分鐘,跳下車,就連車門都沒有鎖,兩人就往里跑,上了二樓卻看見在不遠(yuǎn)處有一個打著手電穿警服的人正一間間地探頭。 柯顧喊了一聲:“小兄弟!” 那人一怔,手往后腰處摸。 蘇漾趕緊掏出警官證晃了晃。 那人頓時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知道是他們報的警,放松下來,神色卻有些羞愧:“我剛趕過來,在樓下沒有看到有燈光,只能一間間找,但是還沒有看到你們要的人。” 沒有燈光? 蘇漾和柯顧對視一眼,心中升騰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出版社是回字形樓的結(jié)構(gòu),所以蘇漾之前描述的方位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倆畢竟來過,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那間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大開著,門里幽黑一片,就像是一張怪物的大口,讓人忍不住從心底里升騰起一種恐懼感。 “啪”的一聲,柯顧探手進辦公室把墻壁上開關(guān)按開了。 眾人瞇著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光亮,等他們看清楚室內(nèi)后,就連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小警察也知道出事了。 室內(nèi)窗戶打開,外面的風(fēng)往里面灌,吹得窗簾高高揚起,而地上的信稿也被吹得到處都是。 而打電話給他們的老編輯,卻不知所蹤。 第11章 11·現(xiàn)場 蘇漾趕緊給老編輯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響了好幾下最后是被人掛斷的。 回家了?還是被擄走了? 這兩個答案瘋狂地在蘇漾和柯顧的腦海里轉(zhuǎn)動,在他們身后的小警察有點緊張,搓了搓口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柯顧先反應(yīng)過來,掃視了一圈,低頭看向小警察道:“叫人過來保護現(xiàn)場?!?/br> “啊!是!”小警察后腳跟一磕,迅速敬了一個禮。 蘇漾也醒過神來,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李肖然,交代了這邊的情況。李肖然顯然是被他們吵醒的,原本還是睡眼蒙眬的他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邊穿衣服邊給鑒識科和其他組員打電話。 再說蘇漾和柯顧,兩人在鑒識科的人采集完現(xiàn)場的指紋和腳印后,也進入了現(xiàn)場。翻看著現(xiàn)場散落的文件后,蘇漾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散落在現(xiàn)場的紙張和之前郭康偉案件的一樣,都是打印信件,內(nèi)容就是和老編輯說的那樣,和蔡智淵案有關(guān)系。 蘇漾一目十行,但腦子里迅速地處理著信件透露的信息。除了信件的內(nèi)容,還有寫信人的行文風(fēng)格和心理狀態(tài)……“師兄!”蘇漾捏著信紙,語氣沉重,“可以通知頭兒并案處理了,這個寫信人和郭康偉案的寄信人是同一個人?!?/br> 柯顧拿過信件,師兄弟的習(xí)慣一模一樣,都是一目十行,快速地看完信件后??骂欁屘K漾過來,他指著電腦上的文檔:“你看看這個?!?/br> 跟隨著柯顧控制的光標(biāo),蘇漾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老編輯是十一點看到信件的,但是直到凌晨兩點才給他們打電話。因為在那之前,老編輯是認(rèn)真按著信件撰寫明天早上的頭版頭條,但是當(dāng)他寫到“蔡智淵在五年前因為嫉妒他的同事,將他同事推下了樓梯”的時候就停住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寫一份稿件不應(yīng)該花費這么久吧?”蘇漾雖然覺得有理由,但是他不應(yīng)該只干了這么一點事。 柯顧起身,環(huán)視了四周,突然視線被一處捕捉:“你來看看這里。” 蘇漾沉默了,走到柯顧說的那個書柜前,伸手一摸,沒摸到,踮起腳尖還是沒有摸到。 蘇漾還在腹誹“個子高了不起嗎?”的時候,他的腰上就被一雙溫?zé)岬氖治兆×?,緊接著蘇漾騰空而起,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失重蘇漾差點叫出了聲,可把他舉起來的人卻很一本正經(jīng):“看到那個藍色的文件盒了嗎?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