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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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看吧?!辟Z璉說道,以眼神催著許青珩去洗漱,隨后將趙天梁令小丫頭悄悄送來的藥拿在手上,望著一丸藥發(fā)了發(fā)呆,就將藥放入口中,慢慢含化了,又夠了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就慢吞吞地向床上躺著去。 許青珩洗漱過了,就端著水盆帕子說,“我給你擦一擦?!辈沤o賈璉擦過臉,見他拉著她的手向下摸,登時嚇了一跳,又看賈璉滿臉壞笑,就說道:“有八年沒動過了,怎么老樹逢春了?” “你上來?!辟Z璉笑說。 “別胡鬧。”許青珩拿著帕子發(fā)他擦著胸口。 “這輩子最后一次了?!辟Z璉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摁。 許青珩怔忡住,半晌笑說道:“等擦完了再說。”于是替賈璉仔細擦了身,將水盆、帕子送出去,就也躺在床上。 次日一早,鴛鴦隔著窗子來說:“二爺,該上朝了?!?/br> 賈璉靜靜地躺在床上,望了許青珩一眼。 “叫人免了早朝,就說家里有喜,不上朝了。” 賈璉抿著嘴一笑,“你答應……” 許 青珩忽然醒悟到他今日要走,又心知賈璉心高氣傲,成親時他人微言輕見忠順王爺來榮國府喧賓奪主就十分氣憤,此時哪里肯叫人看見他衰弱之態(tài),于是平靜地說 道:“知道了?!庇谑瞧鹕硖尜Z璉穿了官袍,又輕聲說:“等你從宮里出來,就有轎子悄悄地送你去清虛觀,這邊,我自會叫人遮掩住。” “多謝。”賈璉說道,就拄著拐杖向外去,見有軟轎子來,就上了軟轎子。 許青珩緊跟著轎子邊,緊緊地攥著他的手,忽然笑說道:“你去游山玩水、娶妻納妾,千萬不要被我瞧見了,不然我定會抓了你回來?!?/br> “好?!辟Z璉答應著,就隨著軟轎子出了二門。 許青珩嗚咽一聲,扶著院墻,心想賈璉怕是活不了兩天了。 “母親?”賈芥走了過來。 許青珩仰頭看了他一眼,拿著帕子擦掉眼淚,笑說道:“好孩子,隨著我去見你曾祖母去?!?/br> “哎。”賈芥答應著,余光掃向二門外,思忖著什么時候下手才好。 軟轎子在前院里換成了八抬金輿,賈璉坐著輿,手上摩挲著一串珊瑚珠子,這串珠子本是輿上瓔珞,偏他進來時落在了地上。 街上又響起兩聲槍響,賈璉不屑地一笑,卻帶動一陣咳嗽。 “二爺,有人拿出二爺昔日勸說柳侯爺、馮將軍投降的書信來,要在朝上當眾揭穿二爺?shù)拿婺??!壁w天梁在輿外喊道。 賈璉聽了,登時請打起精神來,他的輿一直進了宮廷,一直到了威嚴的漢白玉龍紋臺階下。 “賈太傅!此處是宮廷,不是你家后院!此地只有皇上能坐著進來,你速速從轎子上下來!”忽然,一白發(fā)蒼蒼的老臣哆嗦著手指擋在輿前。 離著上朝不差一炷香功夫,離著大殿也不過幾步之遙。要下來走嗎?賈璉想了一想,搖了搖頭,強撐著中氣十足地說道:“我掐指一算,今日不宜早朝,叫皇上回去睡回籠覺吧?!?/br> “你,竟然如此輕蔑主上——”老臣哆嗦著,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虧得被許玉珩、北靜王等攔腰抱住。 賈璉嗤笑一聲,“去后宮?!?/br> “是?!苯疠浟r又向后宮緩緩移去。 賈璉靠在銀狐褥子里,閉著眼睛養(yǎng)神,待聽流水聲,睜開眼,就見房文慧穿著件青灰褙子站在一脈清溪邊。 “你來了?!狈课幕酆φf道,不見賈璉從輿上下來,就親自走了過去,望見他臉色蒼白如紙,就問道:“到時候了嗎?” “你不必隨著我去……”賈璉說道。 皇帝十分孝順太皇太后,便是她留下,也可頤養(yǎng)天年。 房 文慧搖了搖頭,“本宮垂簾聽政八年,為所欲為八年,已經(jīng)夠了。況且,既然早與你定下契約,又如何能不遵守?你若無子,我也無嗣;你若落水,我必風寒?!闭f 罷,就將袖子卷起,將白生生的臂膀上,兩道疤痕露出來,“這是你被忠順王爺擄走后,我留下的傷疤。我向菩薩起過誓,一輩子悲喜榮辱隨你,才換來今日,不能 對菩薩失信?!?/br> 賈璉滿心疑惑,卻也不勉強她改了心意,忽然望見山石后明黃的龍袍,就對那山石一笑。 “太傅——”皇帝從山石后走出,尷尬地瞅了一眼房文慧的手臂,忽然跪下抱住房文慧的腿,哭道:“皇祖母,不要舍了孫兒?!?/br> 房文慧摸了摸皇帝的臉,說道:“人無信不立?!?/br> “只是八年,還有兩年呢?;首婺负么跖阒覂赡辍!被实劭薜?。 房文慧在他臉上拍了拍,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皇祖母——”皇帝懇求了兩聲,見房文慧將一枚玉牌遞到他手上,就怔怔地接住。 “記著,前朝后宮,都是你的地盤,莫叫娶進來的女人作亂。你五叔叔那,我已經(jīng)替你保證過,雖我故去,也絕不召他入京,只令他在南邊戴孝。”房文慧和藹可親地說道。 皇帝登時明白為何房文慧昔日為何那般容易就令三宮六院臣服。又起身向輿中去看賈璉,“太傅——” 賈璉望了一眼皇帝,心知皇帝未必不愿意親政,只是畏懼他權勢,才繼續(xù)韜光養(yǎng)晦,“皇上,答應臣一件事?!?/br> “太傅請說?!被实勖柕馈?/br> 賈璉從身后拿出一道圣旨。 皇帝忙接了去看,卻見是賈璉令他在柳清源接走許青珩后抄了榮國府,先不敢置信,須臾又想賈璉胡亂認下兒子,定是早有準備。 “太傅——” “……我給皇上留了很多很多銀子……皇上拿著銀子,收了平安州……至于茜香國……時機成熟,便發(fā)兵吧……” 皇帝握著圣旨落下眼淚來,連連點頭答應了。 “走吧。”賈璉說道,立時就有人又抬著輿向外去。宮巷中,忽然見北靜王抬了一頂轎子來,賈璉扶著趙天梁的手上了那頂轎子,就望見有人攙扶著一個昏迷且模樣兒與他十分相似的人進了輿中,仔細一看,那人卻是來榮國府殺他的賈芥。 北靜王站在轎子邊手上拉扯著轎簾子,“你要去山水間?”見賈璉點頭,就笑道:“好,若有緣再會,莫忘了,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說罷,就將簾子放下。 賈璉望著那青布簾子放下,靠在轎子里,隨著轎子上下顛簸,想著這一時到了哪里,那一時又到了哪里,不知不覺間,聽見洪鐘大呂響起,就聽轎子外人說:“太皇太后薨了?!?/br> 待聞見焚燒的香味,賈璉心知近了,于是撩開簾子,望見的卻是地皇廟,模模糊糊地想起一句話來,偏又記不起來,放下簾子,又過了許久,又聞到檀香氣息,再看,已經(jīng)進了清虛觀山門,進了清虛觀,將抬著他來的人打發(fā)走,就慢吞吞地摸進終了真人的煉丹房中。 ☆、第211章 了了了了 只手遮天的賈太傅,終于在回家路上被人刺殺了;與賈太傅私通的房太皇太后,也于當日在宮中吞金自戕。 這樣大快人心的消息傳揚開,離著京城十里地的紫檀堡賈政家里,王夫人、賈政夫妻二人一邊坐在椅子上曬太陽,一邊瞅著打掃庭院的孟氏發(fā)呆。 孟氏拿著蘆花帚將園子里的殘葉掃掉,余光望著王夫人、賈政,心里惴惴不安地等著他們說話。 賈政咳嗽一聲,吐出一口唾沫,將湊到他跟前的老母雞嚇退后,就對王夫人說道:“鳳丫頭已經(jīng)幫著寶玉的女兒,咱們的孫女,在茜香國登基了,不去瞧瞧嗎?寶玉都送信來了?!?/br> 王夫人冷笑著說:“要去你去,我是沒臉過去。” 賈 政干咳一聲,攥著拳頭,說道:“你怎么就那樣固執(zhí)!璉哥兒肯對咱們好?你瞧著黛玉在北靜王府受氣了,他過去指著北靜太妃鼻子罵,叫黛玉雖沒生下一兒半女, 日子過得也瀟灑痛快,詩本子都出了好幾卷;湘云改嫁潑皮,璉哥兒給撐腰,叫那潑皮做了一方大員;就連探春,也做了威風八面的正經(jīng)王妃,比個諸侯夫人也不 差;蘭兒也托了他的福,做了蘇州知府,就連隔了一層的珍兒媳婦、珍兒妹子,璉兒也照應了。唯獨對咱們,始終不聞不問,可見他如何恨咱們,這樣的人,你道他 臨死前,能給咱們留下一把什么棋子?” 王夫人咬牙說道:“老爺要向茜香國去,我絕不攔著,我是死,也要死在榮國府里頭的。” “蠢婦!固執(zhí)!”賈政站起來,連連跺腳。 孟氏掃著地,望見隔壁蔣玉菡、珍珠家的哥兒、姐兒又趴在墻上看熱鬧,忍不住替賈政、王夫人害臊起來。 “我死也要死在榮禧堂里?!蓖醴蛉硕⒅Z政,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果然不走?”賈政虎著臉說道,心里想著賈璉認下了一個什么賈芥又鬧著要認下一百個兒子,再留著胡競枝的兒子,又算是個什么事? “不走?!蓖醴蛉艘а勒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