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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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守株待兔 寶郡王深深地望著賈璉,又再次將賈璉打望了一番。 賈璉輕輕搖頭。 “難道不是因老王爺吃了敗仗,有人將臟水潑到我母后身上,才要向南邊去的嗎?”寶郡王又問了一遍。 賈璉又搖了搖頭,“王爺仔細(xì)想一想,話是從誰家說出來的?!?/br> 寶郡王一怔,先想著話是從賢德貴妃的哥哥口中說出來的,未必可信,就笑說道:“原來如此?!闭f罷,又拍著頭說道,“我母后雖貴為皇后,但在后宮里的分量,還不及賢德貴妃、計惠妃兩個。許、黎、寧、袁、房五家尚且不肯在她身上花費力氣,又何況是賈大人?” 賈璉握著帕子咳嗽一聲,笑說道:“莫非王爺還要替皇后出頭不成?” 寶郡王笑說道:“當(dāng)兒子的,怎能眼睜睜瞧著母后受苦?她為我不能生兒育女,我總要想法子替她出頭才成?!?/br> “那 就不必了,若是弄巧成拙,就叫旁人撿了大便宜?!辟Z璉心道房文慧是扮豬吃老虎,即便是做了皇后,也有能耐叫薛寶釵、賢德貴妃的風(fēng)頭蓋過她;既然這寶郡王疑 心到他,下一步棋,就當(dāng)是他在南邊設(shè)法叫寶郡王屢立奇功,叫他安安生生地做個封疆大吏;就當(dāng)是房文慧繼續(xù)將皇長孫養(yǎng)在身邊,叫皇帝明白,不但能立兒子做皇 帝,還能立孫子做皇帝。 寶郡王聽賈璉這話大有玄機,心道薛蟠的話雖未必可信,但無xue不來風(fēng),只怕賈璉與房文慧也有些瓜葛。 寶郡王心里狐疑著,一路就細(xì)細(xì)查看賈璉神色,以期看出破綻,誰知半道上,正在一處村落休休憩,就見薛蟠家來了個掌柜過來跟薛蟠竊竊私語。 寶郡王心里牽掛著房文慧在宮里的處境,于是看薛蟠面色為難,只道是宮里的事,就當(dāng)著北靜王、楊侍郎、賈璉的面問他:“什么事這樣為難?” 薛蟠臉上漲得如豬肝一樣,先埋著頭不言語,好半天,才看向賈璉。 “說吧?!辟Z璉說道。 薛蟠一咬牙,說道:“江西有四五處報了旱災(zāi),只怕今年各地都要鬧饑荒了——原本我們家有糧食存著,誰知,上年見各處謊報,就拿了糧食釀酒去了,現(xiàn)如今,我們家也沒糧食了?!?/br> 楊侍郎哼哧地說道:“無妨,糧倉里有糧食呢?!?/br> 薛蟠皺緊眉頭,“……先前主上算出的糧草里,已經(jīng)囊括了我們家的?!?/br> 水溶嘆息道:“這么說來,糧草要不足了?”坐在椅子上連連扶額,心道莫非他們氣勢洶洶地向南邊去,還不等到地方,就要“班師回朝”? 賈 璉眼皮子跳了又跳,見薛家來掌柜的,就知道定是薛家的老人不服氣叫個女人壓制,因此特來送信,心知皇帝計算糧草時,怕也將薛家糧草算進去了,于是就對薛蟠 說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就算有什么不滿,也不當(dāng)拿著這種事玩笑。這會子離著京城還不遠(yuǎn),你回京勸一勸鳳姑娘吧。” 薛蟠咬著牙點了頭,心道王熙鳳這是要做什么?見北靜王了然地看著他,又心生愧疚,于是叫人立時準(zhǔn)備了馬匹干糧,就隨著掌柜的悄悄向京城去。 先前薛蟠有意躲避王熙鳳,不曾見識到她的行事,今次悄悄地回來,恰望見一更時分南安郡王從薛家后門里出來,登時怒火中燒,立時踹開后門就向家里闖,待到了上房門外,抬腳就向門上踹去。 只見里頭大哥兒、二哥兒正吃蓮子羹,被那轟隆一聲嚇得蓮子卡在嗓子眼里,于是王熙鳳、平兒兩個顧不得問薛蟠為何突然回來了,忙給兩個孩子拍背,見兩個孩子嚇得眼冒淚光,二人雙雙心疼起來。 “平兒,快領(lǐng)了孩子出去?!蓖跷貘P說道,冷冷地打量薛蟠一回,就問他,“皇上叫你出去打仗,你半道回來,要是叫人瞧見了彈劾你,看你怎么辦?” “廢話少說!”薛蟠進了屋子,抬手就將方才兩個兒子吃飯的飯桌掀翻在地上,又抬腳將小椅子踹開,然后兇神惡煞地問王熙鳳:“那南安郡王方才從后門出去是什么緣故?” 王熙鳳針鋒相對地冷笑說道:“常年不著家,難道回了家,就疑心我做那偷漢子的事?” “可是他教唆你藏下糧食的?明知道我去南邊打仗,明知道家里早藏下糧食,偏生就叫各處報饑荒,你是存心要叫我死在南邊?莫忘了,家里買賣做那樣大,可都是主上恩賜!”薛蟠氣急之下,忍不住抓了王熙鳳領(lǐng)子。 王熙鳳輕蔑地掃了一眼薛蟠的手,指著自己一張俏臉,說道:“打,向這打!” 薛蟠手舉了舉,到底沒膽量落下去,于是憤憤地向椅子上坐著,抬手就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罵道:“沒用的東西,當(dāng)初見你送信來,怎么就答應(yīng)娶了呢?” 王熙鳳怕的就是薛蟠提起這事,見他果然說了,抱著臂膀冷冷地一笑,“你有膽量立時就寫了休書,若沒膽子,就夾著尾巴好生滾出去打仗?,F(xiàn)在是姑奶奶說話算話的時候,由著你上躥下跳耍威風(fēng)?” “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樣?”薛蟠哽咽著問,暗道他怎么就娶了這么個女人? 王熙鳳向椅子上一坐,笑說道:“你等著瞧吧,姓房的還想壓住咱們娘娘,她做夢!” 薛蟠雖不知王熙鳳要做什么,卻已經(jīng)嚇得臉色煞白,忙問:“你幾日能處置利落?” “小半個月。”王熙鳳一笑,到底許久不曾與薛蟠坐在一處,于是又起身將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就請你在家里頭委屈幾天吧?!?/br> 薛蟠待要走,這會子又沒處去,況且見大哥兒、二哥兒連老子也不認(rèn)得委實有些可憐,于是答應(yīng)了,晚上勉強在王熙鳳這住下,次日一大早,見王熙鳳天不亮就起來處置大大小小的事——小事里頭有各處伙計以下犯上的,也有柴米漲價的;大事里頭,就是一些王公家的往來。 薛蟠直到了第三日,才從大哥兒的童言無忌里知道王熙鳳的算計,于是待夜半無人時,又忍不住動怒道:“你好大的膽子!仗著這會子南邊要打仗,主上有求于你,就敢拿著家里的米糧要挾主上!莫忘了,若沒有主上,你從哪里囤積來的米糧?” “我眼皮子淺,比不得你目光長遠(yuǎn)。偏生家里男人不肯做主,只能自己計較了?!蓖跷貘P坐在床邊拿著梳子梳理著頭發(fā),見薛蟠誠惶誠恐的,心道好個沒出息的。 “九皇子只有一歲多,叫他封王,又有個什么用?難道他能出宮建府?上朝議政?”薛蟠不禁咬牙問道。 王熙鳳笑說道:“既然不能子憑母貴,那就只能母憑子貴了。皇后再威風(fēng),也是不下蛋的母雞罷了?!?/br> 薛蟠唉聲嘆氣,說道:“這樣的事,做不得?!?/br> “我說做得就做得?!蓖跷貘P喝了一聲。 薛蟠雖打過仗,也比不得王熙鳳威風(fēng),被她呼喝一聲,雖萬般無奈,也只能按下怒火好生勸說她。 偏生王熙鳳聽不得人勸,白日里依舊向各家奔走。待過了七日,就歡天喜地地回了家來,對薛蟠說道:“行了,你收拾了,趕緊向南邊去吧。放心,就算鬧出天大的饑荒來,也耽擱不了你打仗?!?/br> “圣旨下來了?”薛蟠瞠目結(jié)舌。 王熙鳳得意地笑說道:“榮郡王這名號,響亮不響亮?” 薛蟠如鯁在喉,見王熙鳳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就又向外張羅起九皇子封王的事,于是悶著頭回房整理行李,待天色暗了下來,就打馬向外去,出了京城,一路狂奔,等到了廣州追上賈璉等人的隊伍,就已經(jīng)累得癱坐在地上。 薛蟠一到,就被兩廣總督?jīng)r晏冰請到總督府議事廳里,薛蟠見議事廳中,寶郡王、北靜王分左右坐在上頭,下面又坐著況晏冰、馮唐、楊侍郎、賈璉等人,登時又羞又愧地抱著拳頭單膝跪在地上。 “快起來吧,京城怎么說?”神武將軍馮唐問道。 賈璉離座將薛蟠攙扶起來,見他兩腿發(fā)軟站不住,就令人搬了椅子在他身后。 薛蟠坐在椅子上,就說道:“諸位放心,糧草無憂。”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眾人先前因各處報下災(zāi)情憂心不已,此時聽薛蟠這樣說,就松了口氣。 寶郡王忍不住問了一句:“是怎樣解決的?” 這一問,又逼得薛蟠面紅耳赤,哼哧了半天,說道:“九皇子封了榮郡王。” 北靜王、寶郡王俱是一怔。 馮唐嘆息道:“難為你了?!卑档姥从錾线@樣的家人,也算是前世冤孽了。 薛蟠哭喪著臉,將頭搖了一搖,待要起身請罪,身子站起來,就又癱倒在椅子下。 “快送他回房里歇著?!睕r晏冰忙說道。 賈璉忙叫人攙扶著薛蟠向外去,隨著薛蟠一同進了客房,打發(fā)趙天梁給薛蟠擦了臉,就坐在床邊看薛蟠。 “璉二哥……”薛蟠咬牙喊了一聲。 “知道我為什么遠(yuǎn)著了吧?待回了京城,你也遠(yuǎn)著吧?!辟Z璉勸說道。 薛蟠忙道:“這種事哪里能夠遠(yuǎn)著?興許是我不在家,沒個人約束,才叫大meimei這樣膽大妄為——興許我立了功勞,主上能不將這次的事放在心上?!?/br> 賈璉笑道:“你能這樣想也好,只是別太為難自己了,你不是鳳姑娘的對手?!?/br> 薛蟠苦笑一聲,“再不是對手,已經(jīng)娶回家了,難道能不要嗎?” “安生睡吧?!辟Z璉輕聲說著,替薛蟠將被子拉了一拉,出了這邊門,見一叢碗大花朵的薔薇架下,水溶靜靜地站著,就向他走去,扯了一朵蜜糖顏色的朵花握在手上輕輕地一嗅。 水溶向薛蟠房里瞅一眼,問道:“他睡下了?”見賈璉點頭,又說道:“薛大奶奶好大的膽量,虧得你當(dāng)初沒娶?!?/br> 賈璉見水溶也知道這事,于是笑道:“她若嫁了我,興許就沒眼前的事了?!?/br> 水溶嘆道:“這就是各人的命了,說來,薛大奶奶的膽量也委實太大了一些,只怕日后這樣的事,不勝枚舉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