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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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沐冷笑一聲,須臾又覺他這怒氣來得實在沒有緣由,就說道:“坐下吧,老五這樣跟你說的?” “……是,說是將寧國府原本做祠堂的西院收拾成我這宮里一樣的地方?!狈课幕蹜?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水沐一言不發(fā)地吃著元宵,因想五皇子與房文慧倒是要好奇,于是問她:“五皇子的封號尚未定下,你琢磨著什么封號適合他?”見房文慧忐忑不肯說,就笑說:“但說無妨?!?/br> 房文慧微微側(cè)頭,笑說道:“東南西北,平安寧靜,忠順仁義這些字都用過了,若用恭字廉字,又不合老五那乖張的性子?!?/br> 水沐笑說道:“不如用個寶字?寶郡王?” 房文慧笑道:“主上還真不怕老五成了眼中釘,他還配稱個寶字?” “他不配,誰配?”水沐輕笑一聲。 房文慧一笑,就將手指向薛寶釵住著的宮室,“那邊不是有個寶嗎?” 水沐心道房文慧今晚上膽子真大,莫非她是見五皇子答應(yīng)下將來接她出宮做太妃心里就有了底氣了?“天晚了,明日還要早朝,歇了吧?!?/br> “主上去歇著吧,我還要坐一會子。只吃了元宵,還沒喝酒吟詩呢?!狈课幕塾圃盏卣f道。 水沐雖難得見房文慧爭寵,卻不喜她這樣不知深淺,想著明日還要早朝,于是就向薛寶釵宮里去了。 房文慧捏著酒杯,待他去了,又對著一輪滿月遐思了半日,才回房里去。 次日一早,果不其然,正月十五,皇帝留宿在薛寶釵那的事,就在宮里驚起軒然大波。于是有向太后處狀告薛寶釵不知體統(tǒng)的,還有暗暗巴結(jié),只覺薛寶釵就是周、吳二妃身后的黃雀的。 房文慧料到薛寶釵害怕之后,定會來求她,果然,只三日后,薛寶釵就有些虛弱地登門了。 薛寶釵忐忑不安地來說道:“娘娘,婢妾只怕是有了?!闭f完,敏銳地察覺到房文慧這房中布置與先前又不同,之前素凈非常,如今雖一樣素凈,卻也添了一些新巧玩意,尤其是房中,桂花的香氣濃郁襲人。 “好事,請?zhí)t(yī)來把脈吧?!?/br> 薛寶釵分辨不出房文慧的神色,依著先前與薛姨媽商議來的話,說道:“婢妾人微言輕,怕沒有福分養(yǎng)這孩子,將來還要勞煩娘娘教養(yǎng)?!?/br> 房文慧嘆道:“你又多心了,安心地養(yǎng)著身子吧,其他的一概不必多想,左右,我也不會叫人將手伸進咱們宮里來?!?/br> “哎。”薛寶釵見房文慧無心收下她腹中孩子,越發(fā)忐忑起來。 忽然聽說皇帝來了,薛寶釵忙與房文慧一同站起來迎接。 水沐乍然進來,就被那桂花香氣嗆得一愣,當(dāng)即有些不悅起來,暗道房文慧還不知他不喜桂花? “主上萬福?!狈课幕蹘е氣O跟水沐見了禮。 水沐意有所指地說道:“你越發(fā)膽大了?!?/br> 房文慧鬼祟地笑道:“有了靠山了唄,聽說主上已經(jīng)封了寶郡王?” 水沐淡淡地一笑,就對薛寶釵道:“去你那說話吧?!?/br> “是?!毖氣O含笑答應(yīng)著,心里卻打起鼓來,疑惑地想水沐為何說房文慧膽大,莫非她做下了什么有違圣意的事?若是如此,為何房文慧不膽怯呢? “不走嗎?”水沐在前頭走著,回了回頭。 薛寶釵連忙跟上去。 房文慧在房里瞧著,就又抓了一把桂花香灑在香爐中,料想皇帝晚上會過來,于是早早地沐浴更衣,就在房中做起針線來。 果然晚間水沐就冷著臉過來了,來了就說道:“你當(dāng)真是盼著朕一死,就隨著老五出宮呢?!?/br> 房文慧笑道:“無緣無故說什么死不死的?”于是就請水沐坐下。 水沐見她做的針線是個小兒的圍嘴,看上頭繡著一堆堆的蚱蜢蟈蟈,就問:“給誰的?薛才人?” “她也配?這是給我孫子的?!?/br> 水沐笑道:“你年紀(jì)輕輕,就等著抱孫子了。”見房文慧眉眼舒展,似乎身心舒泰,就問道:“莫非你人在宮里頭,就奔著出宮那一日活了?” 房文慧怔忡住,且不言語。 “難道宮里沒有你留戀的?” 房文慧仔細(xì)想了想,便為難地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水沐笑道:“還當(dāng)你腦筋靈活了,知道爭個高低了,原來你竟是望梅止渴呢?!?/br> 房文慧眉頭微顰地說道:“宮里怎樣,主上還不知道嗎?又何必明知故問。” 水沐坐在榻上,摸著房文慧的針線,笑道:“若有下輩子,朕就找了你含飴弄孫,平淡度日?!币姺课幕鄄谎哉Z,就問她:“難道你不肯?” “不好說下輩子的事。” “你嫌棄朕?” 房文慧輕笑道:“主上莫說這樣孩子氣的話,有損威儀?!?/br> “若有下輩子,你待如何?” 房文慧沉吟一番,就說道:“若有下輩子,我就早早地嫁了人?!?/br> 水沐先是一笑,隨后便又是一惱,繼而笑道:“歇著吧?!?/br> 一夜無話,隔日,周、吳兩貴妃紛紛打發(fā)人來試探房文慧如何看待薛寶釵腹中孩兒。 誰知進了二月中旬,宮里便處處傳言周貴妃、吳貴妃、薛才人都有了身孕。 薛寶釵雖位分卑微,但奈何早有主上因妃位已滿不得已才叫她做了才人的傳言。于是薛寶釵雖是才人,卻也與周貴妃、吳貴妃二人有了三足鼎立的架勢。 四月里,眼看著將要臨盆,周貴妃、吳貴妃二人雙雙小產(chǎn),落下兩個成了形的男胎。因月份大了,兩貴妃雙雙傷了身子,其中周貴妃傷得尤其重,奄奄一息地拖了一個月,便一命嗚呼。 于是本就互為眼中釘?shù)闹?、吳兩家再顧不得忠順王爺告誡,撕破了臉互相攻訐起來。 五月里,太后親自查二妃小產(chǎn)一事,又從常升處得知周、吳兩家積怨甚深,于是令許玉珩詳查周家子弟慘案并扇癡石呆子命案。 許玉珩也為這案子頭疼得很,周家那邊要查那道士姓甚名誰,偏生收留那道士的清虛觀中無人知曉;石呆子一案,要追查賴大人在何方,少不得要查到南安王府,但南安老王爺如今又在外打仗,又不好追問到底。 正為難時,恰逢柳湘蓮、迎春大喜,于是就向榮國府去。上了寧榮大街,就見先前的寧國府如今的寶郡王府中抬出兩頂轎子來,那兩頂轎子都裝飾著各色瓔珞,竟是令人一時間分不出高下來。 半路又遇上個袁靖風(fēng),許玉珩與他并騎走著,見他愁眉苦臉,就問:“忙著衙門里的事,幾日不見,你這是怎么了?” 袁靖風(fēng)笑說道:“原說我們家好端端的,誰知竟叫計家瞧上了?!?/br> 許玉珩笑道:“計家也是能耐,能臨到婚事前,將甄家這禍根挖去。你們家叫計家瞧上,這真是奇怪了。” “可不是嗎?主上還叫了我家老人進宮說話呢。這宮里也是奇怪,先是三足鼎立,如今就只剩下薛才人。”袁靖風(fēng)無耐地說。 說話間,就進了榮國府,只見榮國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沿著大門就擺下姹紫嫣紅的花朵,里頭迎來送往的下人,更是一簇簇地站在大門邊上。 許玉珩瞧著納罕,就與袁靖風(fēng)又向內(nèi)去,誰知榮禧堂堂前,賈赦一身大紅衣裳地拄著拐杖滿臉喜氣地站在前頭跟各家的老爺、大爺們說話。 許玉珩心里納罕,暗道賈赦先前不是一露面就跟旁人訴苦的嗎?走上前去,跟賈赦見了禮,就聽賈赦笑說道:“原當(dāng)璉兒會虧待他meimei,如今瞧著他很將他meimei的事當(dāng)一會事,我這做老子的,心里也就舒坦了?!?/br> 許 玉珩越發(fā)納罕,又見隔壁府上住著的胡競枝也如賈家一樣隨著賈蘭、賈蕓、賈藻款待客人,就又納罕了一回,隨著賈蕓順著巷子向后頭園子去,走在巷子里正待要問 賈蕓一句話,就忽然聽見一女子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還敢成日里往爺跟前湊?叫你配了小廝,你又不肯,你做這樣子給誰看呢?” 許玉珩忙隨著賈蕓躲到一旁,就見一個花容月貌女子掐著腰氣鼓鼓地領(lǐng)著一個仆婦過來,待那女子走了,就忙問賈蕓:“這是哪個?怎么在賈家地上也不知收斂?” 賈蕓笑說道:“這就是隔壁府上娶的奶奶,被罵的那個,是隔壁胡爺一直帶在身邊的女人。她是有意罵人給我們看,好瞧瞧能不能收拾了金釧、玉釧兩個?!?/br> 許玉珩被點出舊病,于是也不再提起這事,又問:“你家老爺奇怪得很,先前不是見了人就抱怨嗎?” 賈蕓笑道:“他哪里還有功夫抱怨,歡喜還來不及呢。如今雖說柳二叔住在我們府上,到底不是入贅。老爺怕二叔不將這個家給琮叔,恨不得渾身長滿嘴說盡二叔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