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201
書迷正在閱讀:師兄他會讀心、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人人都愛于休休、[娛樂圈]我給你生了個包子、穿成年代文里的霸王花、小哥,婚配否、[綜]穿的是種態(tài)度、佳色、我靠玄學(xué)征服豪門、你無法預(yù)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
賈政站在一邊干看著也不敢阻攔。 王夫人急著喊陳也俊,一連喊了幾聲,才見陳也俊打著哈欠從房里出來。 賈赦見元春并未見紅,就握著拐杖說:“等著瞧吧,這就打發(fā)官府來將你這黑心的婆子帶走。”說著,大喘著氣,只等著歇夠了再打。 不想他那拐杖還沒舉起來,就聽彩云來說:“老太太說,南安太妃、北靜太妃來了,請二太太收拾收拾,過去陪著說話。”又對賈赦說,“老太太還說,孟氏跟她那孩子,也一并帶過去?!?/br> “叫孟姨娘過去做什么?”賈赦依舊不信孟氏的孩子不是賈璉的。 彩云說道:“這奴婢也不知道,單知道南安太妃、北靜太妃指名叫二太太過去呢?!?/br> 王夫人方才被打得滿臉鼻涕眼淚,聽彩云這樣說,趕緊地整了整頭發(fā),顧不得看元春怎樣,趕緊隨著彩云回房去換衣裳、洗臉梳頭,整治完畢后,聽說元春小產(chǎn)了,也顧不得去安撫元春,只叫了湘云陪伴忙著,趕緊坐了車向榮禧堂去。 等進(jìn)了榮慶堂中,卻見那雨又下大了,站在上房門外,竟聽不見里頭一點動靜。 “二太太來了?!辩暝陂T外打了簾子。 王夫人好似不曾被賈赦打過,笑吟吟地就跨過門檻。 只是額頭上有兩處沒被脂粉蓋住的淤青,還是叫賈母、許青珩,并兩位坐在上位的太妃瞧見了。 南安太妃坐在左上椅子上,北靜王妃在右上椅子陪坐著。 王夫人看北靜王妃形容尷尬,猜著這是因北靜王偷偷替人藏下野種的緣故,于是忙領(lǐng)著湘云上前請安。 南安太妃令她們婆媳起身后,就去看湘云,見她小小年紀(jì),就做了婦人裝扮,就嘆息道:“不該這樣早嫁人,若是她父親母親在世,該怎樣傷心?” 湘云聽了,不禁一股酸澀涌上心頭,因想雖早與寶玉定親,但這樣倉促沖喜,難免叫人看輕。況且寶玉為避羞裝病不肯出門,又叫她的日子更難過兩分。 王夫人忙笑道:“雖叫她早些過了門,但她如今也跟姑娘一樣養(yǎng)在我房里呢。” 還不是因為東邊院子不夠的緣故。湘云在心里腹誹道。 “坐下吧。”南安太妃揮了揮手,令王夫人婆媳在賈母下面坐著,就問:“那孟氏,并她生下的孩子呢?” 賈母忙道:“已經(jīng)叫人領(lǐng)來了。”話音落下,就見鴛鴦領(lǐng)著孟氏,并孟氏所生小兒過來了。 “果然是這副相貌?!蹦习蔡馕恫幻鞯卣f。 孟氏打了個哆嗦,忙跪下磕頭,開口說:“這事并……” “住口,太妃跟前,可有你說話的余地?”北靜太妃說道。 南安太妃輕笑一聲,說道:“那也不見得,你瞧著她人微言輕,卻不知,在溶兒眼中,我這伯母,還不及一個不上臺面的東西有分量?!?/br> 北靜王妃無言以對,只能含笑陪坐。 “罷了,我領(lǐng)回去了?!蹦习蔡f著,又對賈母說道,“老封君,別怪我多嘴,你家實在有些不成體統(tǒng),你瞧瞧竟將個太太打成這樣?!?/br> 賈母笑道:“我越來越糊涂了,只小丫頭唱戲的聲音能聽見,尋常人隔開兩步說話,我聽不明白呢?!?/br> 南安太妃抿了抿嘴,又對王夫人說:“湘云小時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雖是沖喜,到底也是喜事。有道是先成家后立業(yè),不知寶玉將來要做什么營生?” “……他父親天天押著寶玉讀書呢?!蓖醴蛉撕滢o。 南安太妃了然,心知賈政的事京都人還記得,若是叫寶玉做官,怎能令天下學(xué)子心服口服?于是對北靜太妃說:“溶兒手下缺人手,不如賣我兩分薄面,叫寶玉去你們北靜王府當(dāng)差?!?/br> 北靜太妃自知理虧,只得答應(yīng)了。 王夫人心花怒放,雖不知寶玉在北靜王府能當(dāng)什么差,但好歹離著北靜王近一些,假以時日,被北靜王委以重任,他們二房也就翻身了。見南安太妃、北靜太妃要走,趕緊地跟隨在賈母身后,與許青珩、湘云一同送兩位太妃出去。 賈母一直送到垂花門邊,待兩位太妃的轎子消失不見了,才扭頭看王夫人,“你稱心如意了?!?/br> 王夫人裝糊涂地說道:“老太太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有南安王府替你打點,衙門里哪里還敢問你的罪?況且,又叫璉兒得罪了南安王府、北靜王府,你能不稱心如意?”賈母冷笑著,領(lǐng)著許青珩就回上房去。 王夫人辯無可辯,也不耐煩分辨,淺笑著目送賈母回去,又領(lǐng)著史湘云回了自己個家后,便撇下是史湘云,急著去跟元春匯報喜信。 元春雖小產(chǎn),但得知這消息,也是大喜過望,又對王夫人說:“寶玉不過是為了避羞,才一直閉門不出,母親將這話說給他聽,再將北靜王人品描畫描畫,他一準(zhǔn)樂意出門?!?/br> 王夫人也覺元春這話有道理得很,于是顧不得跟賈政說,就忙向?qū)氂穹坷锶ァ?/br> 且說這東邊花園子里十分擁擠狹窄,于是寶玉匆匆成婚后,便住在王夫人院子里抱廈中。 王夫人進(jìn)了抱廈里,望見史湘云坐在個海棠春凳上跟床上躺著的寶玉說話,就走過去,將寶玉打量了一番,隨后笑著說:“快打起精神來,凡事宜早不宜遲,快些去北靜王府報道去?!?/br> 寶 玉在病中無趣,令茗煙給他在市井中買了些書本子,方才史湘云進(jìn)來,他就將書本藏在被子里,這會子王夫人又進(jìn)來,越發(fā)不將書本拿出來,于是手暗暗在被子下摩 挲著書頁,心里想著據(jù)說北靜王是個很出色的人物,容貌比起柳湘蓮也毫不想讓,左右在家中尷尬,不如就去北靜王府上會會他,于是忙答應(yīng)了。 王夫人還道寶玉見她受傷就知道上進(jìn)了,歡喜不迭地就領(lǐng)著史湘云去給寶玉準(zhǔn)備去北靜王府的行頭。 唯恐生變,次日一早,王夫人就催促寶玉上北靜王府去。 寶玉進(jìn)了北靜王府,就有管家領(lǐng)著他向一處小院子去,因聽說那院子里都是些北靜王收留的德才兼?zhèn)渲?,他便心里惴惴不安起來,唯恐哪一處答對不上,叫人小看了去?/br> 那院子與尋常院子很是不同,竟像是依著江南庭院修飾得那樣,才入門,就見一條清溪在墻下流過,潺潺地向一排鋪著細(xì)碎青瓦的屋舍流去,繞著屋舍下的游廊一圈,又穿墻而過。 寶玉正看得有趣,忽聽人有人喊了他一聲,抬頭見是柳湘蓮站在一叢葳蕤的迎春花后,忙快走兩步過去,問道:“許久不見,你可還好?”見他一身月白衣衫,就想他穿得這樣素凈,莫非還惦記著亡妻? 柳湘蓮笑道:“看你一路看這溪水,想來你興致大好?!?/br> 寶玉笑道:“久仰北靜王多時,忽地母親說南安太妃做主,請北靜王府給我個差事,就忙趕著過來了。”又想不知北靜王要他做門人呢,還是長史一流。 柳湘蓮說道:“你真糊涂,我若是你,打死都不肯來北靜王府呢?!?/br> “這是什么緣故?”寶玉訝異地問。 柳 湘蓮說道:“北靜王跟一個寒門書生十分投緣,因聽那書生說與南安王府有了眼下不可宣揚(yáng)的親事,又偏生跟個多情女子有了骨rou,于是北靜王出面叫璉二爺收留他 們母子,只等書生將來出息了,或打動南安王府郡主將他們母子領(lǐng)到身邊。誰知你母親多事,告訴南安太妃知道,又自作主張請了江洋大盜要去偷孩子。事情敗露 了,南安太妃才親自去接了那對母子出來——怕那對母子如今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 “竟然是這樣?”寶玉恍然大悟地說,又忙說:“南安王府的郡主幾時定親了?” “早已經(jīng)定下,只是郡主心高氣傲,暗暗放出話來,一日那書生沒金榜題名,一日不嫁?!?/br> 寶玉又羞又愧,只得嘴硬說:“那書生也不見得有情有義,不然,就與郡主退親,領(lǐng)了孟氏孩子回家種田,也比得看人眼色強(qiáng)。” 柳湘蓮笑道:“你這樣說,也有些道理。北靜王先前也是一時意氣用事,這會子瞧見那書生卑躬屈膝跟南安王府賠不是,不敢問孟氏母子一句,也不肯再理會那書生了。只是北靜王府恨你母親多事,才連你也看輕了?!?/br> 說著話,柳湘蓮一抬頭,見北靜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小橋之上,正聽他們說話。 寶玉也抬頭看去,見北靜王面如冠玉、氣質(zhì)翩然,忙上前見禮。 水溶邊走來邊說:“可見本王實在識人不清,先將個魚目當(dāng)珍珠,后又因你父親母親,以為你也是個藏頭露尾的小人?!?/br> 寶玉漲紅臉說:“這也是在所難免的,誰叫我父親、母親做下那么多的錯事?!?/br> “本王有一事尚且不明白。” “王爺請說。”寶玉忙拱手,又將北靜王上上打量了一通。 “令堂是如何知道孟氏孩子跟南安王府瓜葛的?實不相瞞,為了這事,本王得了母妃好一通訓(xùn)斥?!?/br> 寶玉一頭霧水,慚愧地說:“我一直在房中養(yǎng)病,今兒個才出門?!?/br> “明白了?!北膘o王點了點頭,暗道賈璉是斷然不會說的,那就是一直住在賈政那的陳也俊說得了。于是就請寶玉、柳湘蓮與他一同吃酒去,有心要給忠順王爺添堵,就又去清虛觀,將琪官蔣玉菡請來,待宴席散了,又令寶玉帶了一封書信給陳也俊。 寶 玉一日內(nèi)便將北靜王、蔣玉菡看過,不覺有些飄飄然,心道日后若只是這樣陪著北靜王吃酒擊鼓傳花,這差事倒是一樁美差,半醉半醒間進(jìn)了家門,先見了賈政,隨 后因為王夫人羞愧,就有意躲著王夫人,直接去了陳也俊房里,見陳也俊躺在床上,不知是睡午覺沒醒,還是在睡晚覺,又或者壓根早上就沒離開床,就將他推了一 推,將北靜王的信塞到他手上。 陳也俊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看信。 寶玉見他胡茬欷歔、臉龐浮腫,就勸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有一家子老少,好歹出去謀個正經(jīng)差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