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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之公子無良在線閱讀 - 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194

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194

    大抵是動靜太大了,丫頭們?nèi)滩蛔∵M(jìn)來,望見許青珩壓在賈璉身上掐他脖子,趕緊地將許青珩撕扯開。

    “奶奶,無緣無故生那么大氣干什么?”五兒勸道。

    六兒也趕緊說:“就是,好端端的,生什么氣?”

    許青珩被拉開后,瞪著賈璉看,見他慢條斯理地將椅子扶起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奶奶,老爺、太太叫你過去說話?!蔽鍍好φf。

    許青珩掙扎著要向賈璉沖去,見掙脫不開,就罵道:“你這個混賬——”

    “住口,二珩,你快出來?!遍T外許玉珩叫了一聲。

    許青珩掙扎了一下,便安靜下來,兩眼發(fā)紅地向外去,到外頭,見了許玉珩就委屈起來,“哥,他……”

    “你鬧夠了嗎?”許玉珩嗔道。

    許青珩愣住。

    許玉珩又說:“快些隨著我見父親、母親去?!币娫S青珩不動彈,就伸手扯了她一把,拉著向東院去。

    進(jìn)了東院正房,就見徐世寧、袁氏雙雙憂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邊上一個婆子先還跟許世寧、袁氏說話,等許青珩進(jìn)來了,就住了嘴。

    徐世寧見許青珩進(jìn)來,猛地拍了桌子后,就怒道:“才進(jìn)家門,就聽說你受委屈了,女婿幾年不著家,才回了家,就又去神機(jī)營住了半年,還道是女婿不懂事,琢磨著怎樣替你出口氣,誰知竟是你自己鬧出來的?!?/br>
    許青珩嘴張了張,就又聽袁氏開口說:“你瞧瞧你像是什么樣子?先前人人都說女婿人品好,斷然不會叫你受苦,我還不信,如今瞧著,果然是你鬧出來的?!?/br>
    許青珩忙說道:“怎么都怪我了呢?”

    “你 去洗了臉再來說話,雖你不是在我們跟前長大的,但老太爺、老太太都說你很懂事很聽話,誰知道真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人家都說你跟女婿在房里好好說話呢,你忽 然生氣就敢打起女婿來了?!痹S世寧又拍了拍桌子,站起身來,背著手走了兩步,又指著許青珩說,“誰給你的膽量打得人?先前我還道女婿是看咱們家很有些勢 力,才娶了你,如今你嫁了他幾年,也沒見他仗過咱們的勢。反倒是他自己個很有成算,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這樣的人,旁人想求還求不來呢,你鬧什么?”

    許青珩許久不見父親,就連成親那會子,也沒見許世寧、袁氏來送,此時被父親劈頭蓋臉地訓(xùn)斥,就蒼白著臉緊緊地咬住嘴唇。

    “父親,稍安勿躁?!痹S玉珩不得不出來打圓場,推著許青珩在袁氏手邊坐下,忍不住問許青珩:“鬧成這樣,可是因?yàn)樗芰藘?nèi)傷的事?”

    聽到內(nèi)傷二字,袁氏尷尬地咳嗽一聲,輕聲對許青珩說:“只要女婿性情好,就算是受了內(nèi)傷,不能……也無妨。”

    許世寧握著拳頭,臉色鐵青地說:“輕浮女子,才會在這樣的事上計較,待過幾年過繼個子嗣養(yǎng)在膝下就夠了。若為了那種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人盡皆知,咱們許家的門風(fēng)……”咳嗽一聲,就瞥了一眼袁氏,尷尬地將剩下的話都咽盡肚子里。

    袁氏默不吭聲地握著許青珩的手。

    許青珩先不明白許世寧、袁氏說什么,待明白過來了,就漲紅了臉說:“他說是受了內(nèi)傷,但是并不像父親、母親說得那樣?!?/br>
    “那到底是怎樣?”袁氏追問。

    許青珩張口結(jié)舌,吞吞吐吐半天,待要說賈璉在那事上無礙,偏又說不出口。百口莫辯,只能低著頭受著雙親訓(xùn)斥,過了小半個時辰,又聽說許老太太叫她去,于是便又在許老太太那被教訓(xùn)一通。

    許家里大抵是覺得許青珩太過胡鬧,又后悔先前給賈璉下馬威,于是家宴上便很是殷勤地待他,尤其是許世寧,當(dāng)真與賈璉把酒言歡了,翁婿二人從神機(jī)營說到內(nèi)務(wù)府,又將內(nèi)務(wù)府各處梳理一通,待月上中天了,許世寧才放賈璉回房去。

    賈璉回房時,便見許青珩氣鼓鼓地坐在堂屋等著他。于是進(jìn)來了,也不跟她多言語,見東邊備下了水桶,便怡然自得地脫了衣裳侵泡在水桶中。只覺渾身毛孔被燙開,便舒坦地喟嘆一聲。

    “你怎么就那么壞呢?”許青珩坐不住了,便進(jìn)了東間里,握著拳頭看他背靠在浴桶邊上梳理頭發(fā)。

    賈璉一邊拿著篦子梳頭,一邊笑道:“我就是這樣對待萍水相逢、擦肩而過后再無瓜葛的女子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么?”發(fā)絲泡在水中舒展開,像是潛伏在水中等著勾住泅水之人腿腳的水草。

    許青珩呆愣住,怔怔地看他,喃喃說:“人家萍水相逢的人又沒招你惹你,何必呢?”

    賈璉輕笑道:“誰說沒招我惹我,無緣無故連累我受了下馬威,這還不夠?”說著話,手指一抖,那篦子上細(xì)細(xì)的竹簽戳在手指上,便有殷紅的血珠子從手指上滑下來滾到浴桶中。

    許青珩忙走上前去,抓了他的手指吮了一吮,回過頭來,便又將他的手重重地往水中一砸。

    賈璉忍不住扶著額頭輕笑起來。

    “你又笑什么?”許青珩咬牙切齒地問。

    “唉——”賈璉長嘆一聲,將篦子塞到許青珩手上,又將肩膀也沉在水中,只捏著流血的手指看。

    許青珩攥著篦子,掌心被篦子上的竹簽戳得生疼,一時也不知自己該將篦子砸在他頭上,還是給他梳理頭發(fā),良久,才一邊落淚一邊給他梳理頭發(fā)。

    賈璉將手指也沉入水中,很是享受許青珩的服侍,待她將他的頭發(fā)梳理好了,就說:“去鋪床吧?!?/br>
    許 青珩不明所以,須臾臉上有些泛紅,心道他果然要給許世寧、袁氏一些面子要跟她同床共枕了?又不肯輕易地跟賈璉破鏡重圓,又怕叫許世寧、袁氏擔(dān)心,于是猶猶 豫豫地就去鋪了床,手在枕頭上反復(fù)拍了拍,聽見身后腳步聲,見賈璉穿著雪白衣褲過來,那衣褲的質(zhì)地十分輕薄,行動間露出了一抹棱角分明的胸脯。

    “雖說是為了不叫我父親、母親擔(dān)心,但是……”許青珩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按在床上,眼睛驀然睜大,見賈璉手一動就放下了帳子,她眼前一黑,被子就蓋了過來。

    “你怕不怕熱?我要蓋被子?!痹S青珩模模糊糊地想起新婚那夜賈璉說的話,兩只手忍不住摟在他脖子上。

    房中的蠟燭默默地流著紅淚。

    只聽房外傳來了四更的梆子聲。

    賈璉從許青珩身上下來后,許青珩常常地松了一口氣,身子情不自禁地向賈璉靠去。

    卻見賈璉躲開了,他抬腳跨過她向外去,洗過之后,就在套間暖閣中小床上睡。

    許青珩也忍不住起來了,輕手輕腳地去洗了,隔著暖閣的簾子向內(nèi)瞅了一眼,見賈璉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聽他呼吸勻稱,就當(dāng)他睡著了,于是伸手撩開珠簾進(jìn)去。

    “你不愿意睡床?”賈璉忽然睜開眼開了口。

    許青珩腳步一頓,緊緊咬著嘴唇,干脆放下簾子,坐在暖閣床邊,等了一等,不見邀請,就掀開賈璉被子鉆了進(jìn)去。

    賈璉忍不住推了她一下,“你又發(fā)什么瘋?”

    “半年不見,我好想你,又不想不喜歡你了?!痹S青珩緊緊地?fù)еZ璉脖子。

    “我也想你?!辟Z璉嘴角得意地翹了起來。

    “不,你要是想我了,你就回來了?!痹S青珩兩只手幾乎箍在賈璉脖子上,“剛才父親說你是受了內(nèi)傷,心里愧對我,才對我十分冷淡,才不愛cao心子嗣的事。你放心吧,不管你傷成什么樣,我都不會不要你?!眱芍皇直凼盏酶o,緊得好似手臂在肩胛處斷開一樣。

    賈璉翻身將她摟在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親,“回去瞧瞧我給你畫的畫吧?!?/br>
    許青珩忽然坐了起來,兩眼發(fā)光地問:“你當(dāng)真畫了?”

    賈璉笑道:“畫了,一日一幅,不曾中斷過?!?/br>
    “那你為什么又說是騙我的?”許青珩哭笑不得。

    賈璉手臂動了動,見許青珩自覺地躺了回去,才說:“我喜歡你,不是為了你的才,你的貌,唯二原因:一你是我妻子,二你非常喜歡我?!?/br>
    許青珩怔怔地說:“你編出謊話來,就是來試探我喜歡你到什么地步?”

    賈璉無聲地默認(rèn)了。

    許青珩回憶今天被許老太太、許世寧、袁氏,甚至許玉珩、許玉玚輪番教訓(xùn),便滿心憤懣,手指緊緊地抓在賈璉手臂上,良久就松開了。

    至少他說喜歡她了。

    許青珩聊以自、慰地想,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又悄聲說:“鴛鴦?wù)f你被賊子抓住了,又是美人計,又是泡冷水又是扎針,吃了很大的苦頭?!?/br>
    賈璉佩服鴛鴦的想象力,輕描淡寫地說:“都過去了?!?/br>
    “受了那么多苦,都不跟人說一聲?!痹S青珩又哽咽了。

    賈璉側(cè)著身子將她抱在懷里,輕輕地在她身上拍了一拍,“睡吧,睡吧,都過去了。”

    許青珩閉上眼睛,心慌了大半年,終于安穩(wěn)了,緊緊地貼在賈璉身上笑說:“虧得鴛鴦看不過府里嘴碎的婆子媳婦編排我,說句實(shí)話。不然我替你枉擔(dān)了罪名,不知要被人如何說嘴呢。”打了個哈欠,便舒心地閉上眼。

    賈璉將一只手枕在腦下,另一只手向許青珩肚子上探去,暗道書中賈璉是生了巧姐兒的,且書中王熙鳳還曾小產(chǎn)過,如此說來,他從廣東回來后,掐著許青珩的日子跟她同房,她還沒動靜,就是她身子出了毛病了。這樣的話,以后還不如真養(yǎng)只狗當(dāng)兒子呢。

    說話間,就到了五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