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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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賈敏二人雙雙為難起來,夫婦對坐落淚。 半晌賈敏遲疑地開了口:“我倒有個人選,只是不知老爺肯不肯開口去求人,人家又肯不肯答應(yīng)?!?/br> 賈璉莫名地猜到賈敏說得是哪個了,咳嗽一聲,試探地對窗外說:“姑媽說的是北邊的那位?” 賈敏也知黛玉在窗外,因不知黛玉愿意否,便靜等著窗外動靜,徐徐聽見腳步聲遠(yuǎn)去,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知道比起太上皇、皇帝,黛玉尚可以接受北靜王。 “不可,萬萬不可!若是去求了北靜王,便是打了忠順王爺?shù)哪?,也要連累了璉兒!”林如海斬釘截鐵地道。 賈敏立時(shí)哭道:“不求他,還能求誰?就算是豁出老臉跪下磕頭,也要請北靜王幫幫忙?!?/br> 林如海眉頭緊皺,“原本就是忠順王爺試探之舉,再去求了北靜王,豈不是更成了他的眼中釘?” “……姑父,meimei終身大事馬虎不得。侄子如今也有些參謀,不必姑父事事為侄子勞心?!辟Z璉權(quán)衡一番道。 林如海心里猶豫起來,躊躇半日,又看妻子默默落淚看他,最后咬牙道:“只得如此了,今日之后,璉兒你千萬莫管我們遠(yuǎn)著你。” “姑父只管將心思放在meimei身上吧,meimei沒幾日便要入宮,姑父、姑媽好生替她準(zhǔn)備準(zhǔn)備,進(jìn)宮前,叫meimei多陪著老太太幾日?!辟Z璉說完,見林如海、賈敏又相對落淚,便琢磨著不知薛蟠那處又是怎樣,于是告辭出來,到了外頭令趙天梁去薛家打探打探,便打馬向榮國府去。 才從西邊角門進(jìn)了府,趙天梁便已經(jīng)快馬加鞭從薛家回來了。 趙天梁擦著汗緊跟上賈璉,笑說:“薛家上下喜氣洋洋的,尤其是聽說了周、吳兩家的娘娘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家省親,薛家人更是面上有光。” “他們家奶奶也這樣?” 趙天梁說道:“薛大爺、薛大奶奶忙著奉旨賺錢呢,我去問,薛大奶奶還說‘這點(diǎn)子事還專門來問’,可見他們兩口子是當(dāng)薛大姑娘進(jìn)宮陪太后、太妃作伴呢?!?/br> “薛家沒一個人將這事放在心上?” “怎么沒有?薛家太太忙著替薛大姑娘打點(diǎn)呢,薛太太說,先前給姑娘說了幾次親,總也不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歸進(jìn)了宮,可見這是上天注定。” 賈 璉嗤笑一聲,王熙鳳那樣精明的人物,哪里不知道這進(jìn)宮并非單單給太后太妃作伴那樣簡單,不過是裝糊涂罷了。又想薛寶釵并非黛玉,若她果然進(jìn)了宮,興許會有 一番造化——況且房文慧也在太后身邊。斟酌一會子,便對趙天梁說:“你再跑跑腿,去跟薛大爺說房家姑娘也在太后身邊,叫他懂事一些,去房家跑一趟,問一問 是否要給房家姑娘捎帶些小物件以慰藉思家之情。” “哎?!壁w天梁答應(yīng)著便又去了。 賈璉一手背在身后思忖 著北靜王會否答應(yīng)了林如海,一手顛著腰上佩玉躊躇著如何化解陳也俊那邊的僵局——畢竟,北靜王既然說要賭陳也俊會否與他反目成仇,便定會阻攔陳也俊重返神 機(jī)營。正想著,人便走到了榮禧堂正房東邊,忽地想起許青珩正在大跨院等她呢,于是便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呀,回自個家竟這樣叫你為難?” 耳房里忽地傳出許青珩的聲音。 賈璉唬了一跳,向耳房窗子望去,便見許青珩正坐在窗子后。 “想什么呢?我坐了那么久你也沒瞧見我。”許青珩冷笑一聲,依舊與對面的迎春下棋玩。 賈 璉靠著窗子向耳房內(nèi)張望,見迎春還站著,就揮手叫她坐下,想起黛玉、寶釵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怕迎春心里也著急呢,于是打量了一回迎春,看她低著頭越發(fā) 顯得溫柔,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模樣兒也算是一等,就抱著手臂對許青珩說:“林姑父家的meimei、薛姨媽家的meimei都要進(jìn)宮陪伴太后去呢?!?/br> “哦?”許青珩先還氣賈璉進(jìn)家門前要長吁短嘆,聽他這么一說,便顧不得再去氣了。 “免得夜長夢多,你常帶著迎春去胡家走一走,與胡競存家里說說話,我再尋了幾位兄弟去與胡競存吃酒,這事八成就成了?!辟Z璉沒頭沒尾地說。 許青珩聽明白了,向迎春一擠眼睛,笑道:“你挑得很不錯,胡家是書香門第,競存我也見過,雖仗著有些才氣傲慢了一些,卻也是穩(wěn)妥的好人?!?/br> 迎春不急著嫁,但著急的是沒人替她籌謀婚事,此時(shí)聽兄嫂遮遮掩掩地說了,便局促地起身道:“我去給哥哥端茶?!闭f著,就向西間里頭走,隔著簾子聽賈璉與許青珩說話。 許青珩瞧見迎春在簾子后影影綽綽的身影,壓低聲音說:“就不知胡家樂不樂意,畢竟不是太太出的?!?/br> “不是太太出的又怎樣?左右府里就一個姑娘?!?/br> 許青珩笑道:“原當(dāng)你要賣了迎春,硬是要叫她高攀呢,誰知你真為她找了個好人家。迎春那樣的性子,進(jìn)了胡家也能過上太平日子?!?/br> 賈 璉笑了笑,他就是想高攀,迎春資質(zhì)不夠,也高攀不起;迎春的性子與孤標(biāo)傲世的胡競存并不十分投契,但太平日子總是能過下去的,又說:“早些年我便買了些宅 子、地給她,如今好些都漲了價(jià)錢。你瞧著可賣的賣,可留的留,賣了銀子也給她算到嫁妝里頭去。大家具物件,雖家里都有,但是舊的,拿著沖陪嫁不體面風(fēng)光, 也著人打造了新的……”話音一頓,忽地想起迎春的嫁妝要怎么置辦了。 “何必這么麻煩,叫薔兒、蕓兒給周、吳兩家辦事的時(shí)候一并辦了就是?!痹S青珩輕描淡寫地說。 “喲,行家呀?!?/br> ☆、第147章 冒險(xiǎn)一賭 遠(yuǎn)勝春朝的秋日里,得知迎春的嫁妝能不花費(fèi)自家一草一木就置辦了,賈璉很是欣慰。 許青珩也很是欣慰。 隔著簾子偷聽的迎春,心里更是欣慰,所慰之事,一是賈璉掛心她的親事,二是賈璉、許青珩口中的胡競存貌似與她十分匹配,三是……嫁妝似乎十分豐厚。 “哥哥喝茶。”迎春等許青珩、賈璉話音落了,才捧著茶進(jìn)來。 “不喝了,想來你們吃過飯了,我去梨香院里與子弟們一同吃飯?!辟Z璉說罷,便去了。 許青珩抿著唇笑,待見迎春還愣愣地站著,便笑道:“還不回去瞧瞧衣裳夠不夠,若不夠,只管叫了人來給你裁衣裳?!?/br> 迎春靦腆地一笑,便掐著衣角向東跨院去,邊走邊想她的心思可算了了,以后再沒可掛心的事了,正覺神清氣爽,便見司棋過來了。 “姑娘,老爺叫人喚姑娘過去?!?/br> 迎春打了個冷顫,待要不去,又于心不忍,于是就叫司棋陪著向后頭偏僻的東大院去。一路上思量著見了賈赦如何說,待到了東大院門前,聽見里頭嬰孩無助啼哭聲,反倒有了底氣,令人開了門,便進(jìn)去了。 只見這人跡罕至的東大院內(nèi)中雖無花哨的亭臺樓閣,但寬敞無比,院子好比校場一樣又寬又廣,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賈赦拄著拐杖快步向她走來,迎春莫名地覺得滑稽可笑。 “哼!”院子太大,賈赦氣呼呼地走過來后,額頭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冷汗。 “父親?!庇焊A烁I恚蛞姳躺彵еZ琮緊跟了過來,就暗暗撇嘴。 “二爺呢?老爺一早身子不自在,怎不見二爺來?”碧蓮抱著孩子興師問罪。 迎春因親事有著落便也有了底氣,聽碧蓮這話,便冷笑道:“你與誰說話呢?” “老爺?!北躺彽菚r(shí)委屈地挨近賈赦。 賈赦冷笑道:“在你老子跟前擺起威風(fēng)來了?!?/br> 迎春心恨碧蓮狐假虎威,便苦笑道:“老爺,二哥避嫌還來不及,來這做什么?老爺自己算一算,這院子里,誰成日里將二哥掛在嘴上?” 賈赦呆愣住,狐疑地看碧蓮。 碧 蓮張口罵道:“老爺好糊涂,旁人說一句,就疑心起我來了。既疑心我,就定也疑心琮兒,既然疑心琮兒,我們娘兩也沒臉留在賈家了,不如一頭撞死吧!”說著, 待要撞,偏四下里空曠無比,離著院墻足足有百來步遠(yuǎn),要撞過去,免不得小跑,若小跑了,哪里還有柔弱可言?于是便要向賈赦身上撞去。 賈赦忙抱住她,哄道:“你放心,不出兩日,我定能將璉兒叫來問個清楚明白!” 碧蓮先撒潑,此時(shí)便又落淚,惹得賈琮與她一同哭個不停,母子二人哭得好不可憐。 “早知道,我就不來你們賈家了。”碧蓮哽咽道,心里當(dāng)真有些后悔了,遙想當(dāng)日滿心壯志要逼死許青珩令賈璉悔不當(dāng)初,誰知終究又成了一場不自量力的笑話。 “莫哭了,家里就璉兒、琮兒兩個,璉兒一時(shí)糊涂,等他醒過神來,就知道疼琮兒了?!辟Z赦自欺欺人地說。 迎 春原本是不舍賈赦才來這東大院,誰知瞧見了這么一出好戲,默不作聲地福了福身,便悄無聲息地出來了,到了東大院門上,見人關(guān)門,就對門上人說:“若是老爺 沒什么要緊,不必打發(fā)人特特說給我聽?!庇行┦Щ曷淦堑爻鰜恚蛔杂X竟走回了先前的院子,瞧見院子里探春獨(dú)自一人坐在虬結(jié)的山石下逗弄花頭鴨子,有些尷尬 地轉(zhuǎn)身要走,不想才轉(zhuǎn)身,便被探春喚住。 原來那一日探春挨打后,迎春便與探春有了心結(jié),如此,二人相處時(shí)總要夾著個湘云或者黛玉。 “迎春jiejie既然來了,怎又要走?”探春將戲弄鴨子的柳枝丟在池塘中,站起來后一時(shí)頭暈眼花身子晃了一晃。 迎春趕緊伸手將她拉住,見她臂膀瘦削,就道:“你又為難自己了?” “迎春jiejie從哪里過來的?”探春笑問。 迎春便尷尬地將探望賈赦反倒瞧見碧蓮作怪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