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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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冷笑道:“不過為個丫頭,連王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都信不過了?!?/br> “老太太。” 賈赦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一張老臉上,露出恍若少年郎偷腥被捉個正著的神色。 賈母心里越發(fā)膩煩了,又請王太醫(yī)留下方子令管事的送客,便冷下臉問:“那碧蓮,如今該如何處置?她可是為了璉兒進的府。” “左右不過是個丫頭,誰管她的心在誰身上?留在兒子身邊就是。況且璉兒也未必在意她?!?/br> 賈母道:“那陳家為了二馬同槽的事,一家子沒臉丟了官職,你也要步陳家后轍?” 賈赦道:“這怎能一樣?況且那碧蓮進府的時候,乃是清白之身——方才兒子也驗明了。”想到自己力大無窮,能令碧蓮那樣快就忘了賈璉那少年郎,不禁越發(fā)得意起來。 賈母有些懷念賈璉在時,那乖順的賈赦了,“你當(dāng)真不肯將那丫頭打發(fā)了?” “老太太,碧蓮留在兒媳婦身邊,兒媳婦心里也不痛快,不如留在兒子身邊吧。”賈赦堆笑道。 賈母思量片刻,冷笑道:“左右璉兒不在,沒人管得住你,你只管趁著自己的意花天酒地去吧?!闭f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賈赦見此,連忙答應(yīng)了,退了出來,又急著去看碧蓮,進了警幻齋,見碧蓮還嚷嚷著腰疼,心里得意,就叫石姨娘給碧蓮揉著。 石姨娘不敢不從,只能含羞忍辱地在碧蓮腰上輕輕揉捏。 “你覺得身上怎樣?”賈赦關(guān)切道,一把年紀(jì)將個妙齡女郎折騰得起不來床,眉梢眼角盡是得意。 碧蓮低了頭,忽地著急道:“方才被老爺?shù)摹?,竟忘了姨娘了,老爺,你可記得跟奶奶說叫姨娘搬來住了?” 賈赦一怔,回頭去看全壽。 全壽忙道:“回老爺,奶奶已經(jīng)叫人砍桃樹了,奶奶說,人不過來,將樹弄過去也是一樣?!?/br> 賈赦蹙眉不滿,“二奶奶竟是這個性子,罷了,桃樹送過去避邪也好。”忽地醒悟到這是兒子的地盤,臉上一慚,便對碧蓮道,“起來吧,老太太已經(jīng)準(zhǔn)了,咱們回西跨院吧。” “是。”碧蓮低了頭,兩只手摸在身下床上,心道她也算是在賈璉的床上顛鸞倒鳳一回,也不枉此生啦,于是羞答答地便跟著賈赦去了。 石姨娘不肯看碧蓮那怪樣,停住腳步來,等賈赦、碧蓮走了,就道:“你們要提水來洗地么?” “洗什么地呀,姨娘你讓一讓,待我們拆了這床,劈了燒掉?!比f著,便上前一步,毫不吝惜地將那湛藍(lán)紗帳一扯,往地上胡亂一搡。 “哎呦,太糟踐東西了?!笔棠镄牡涝醯丨I二爺身邊都是這樣的人?取下來拿去當(dāng),也能換來不少銀子。想著,又見全禧、全壽兩個又撕又扯又砸,便向外去,到了外頭,則見幾個婆子將碗口粗的桃樹砍得七零八落。 石姨娘心道該將碧蓮砍了才對,心里念叨著,便出了警幻齋,順著巷子一直向后去,直奔到許青珩院子里再進孟姨娘院子里,便見一個小丫鬟來拿碧蓮的包袱,幾個婦人曬柴火一樣,將桃枝架在門上窗上。 石姨娘在門邊站了一站,望見許青珩也在,唯恐因馬道婆的事在許青珩這吃了落掛,便退了出來。 許青珩還穿著出門做客的華麗衣裳,她就坐在圓桌邊,自顧自地飲茶。 孟氏縮在床上,許久道:“奶奶,都依著你的吩咐辦了……我跟碧蓮說二爺?shù)木谬S連奶奶都不許進,她果然就一門心思要住進去……” “知道了。”許青珩笑了。 “奶奶這是為什么呢?”孟氏不解,她與碧蓮一般的心思,只覺許青珩該氣急敗壞才是。 “我進不得的屋子,留著何用?”許青珩想到賈璉回來后,沒有旁的落腳地,就要乖乖地每日回后院睡覺了,他別無他選,只能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了。 孟氏見許青珩托著臉笑,又覺腹中小兒在踢踹,就又道:“奶奶先前有意借著收拾碧蓮,將我與碧蓮分開,原來就是為了毀了警幻齋么?如今奶奶如意了,還請奶奶日后寬宏大量能容得下我這苦命的孩兒……” 許青珩扭頭笑道:“你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是璉二爺?shù)?。”孟氏咬住嘴唇?/br> “我不信?!?/br> 孟氏心提到嗓子眼,別看碧蓮那么會折騰,她知道,碧蓮這輩子也折騰不出榮國府了,“是璉二爺?shù)摹!?/br> 許青珩沉默了,“……倘或,過上一月,不等你這孩子出世,碧蓮就有了身孕——你放心,我如今做當(dāng)家奶奶,若想叫她一個月后就被太醫(yī)查出懷有身孕,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到時候,你這孩子還是璉二爺?shù)拿???/br> 孟氏緊緊地攥緊拳頭,心道碧蓮如今跟著賈赦了,碧蓮又換了一條狗,可是,她的狗鏈子還在碧蓮手上呢,于是咬牙道:“二奶奶,這孩子就是璉二爺?shù)摹!?/br> 許青珩輕蔑地一笑,站起身來,將孟氏肚子看了一眼,說道:“看來,在你心里,有比你這孩子更要緊的人。有人將人摟在懷里,想的是不見蹤影的孩子,有人肚子里揣著孩子,惦記的卻是不見蹤影的人。你與二爺不是一路人,他不會看上你的?!?/br> 孟氏眼睫顫了又顫,只得嘀咕一句,“就是璉二爺?shù)摹!?/br> “罷 了,是誰的都無妨。碧蓮進了老爺房里,我與老爺便徹底決裂了,既然決裂便成仇讎,他存在我這的東西,便是我的,如今、現(xiàn)在、將來,那些東西既不是賈赦老爺 的,也不是賈璉二爺?shù)?,是我許大姑娘的。”許青珩瞇著眼睛,聽見門外動靜,便轉(zhuǎn)頭,望見石姨娘怯怯地露出身形來,便笑,“姨娘要將我的話,說給老爺聽 么?” “不敢、不敢。我一個做姨娘的,哪里管得著老爺、奶奶的事?”石姨娘訕笑,決心置身事外,只從兩處收些碎銀子便了。 “你敢也無妨的?!痹S青珩說著話,便腳步輕快地向外去,留下石姨娘、孟氏兩個面面相覷。 “奶奶這是怎么了?”孟氏心下狐疑,怎地許青珩不對付她,不對付碧蓮,一心要對付賈赦了? 石姨娘道:“主子的事,我怎會能知道?” 孟氏手一顫,忽地明白,這等大戶人家的人,便是事情因她與碧蓮而起,也是不屑對付她與碧蓮的,他們要計較,也只會跟身份與他們匹敵的人計較。 ☆、第144章 情到濃時 孟氏的心思,跟石姨娘一樣,都是只求在夾縫中生存。但,握著孟氏把柄的碧蓮怎肯叫她安生? 碧蓮陪著賈赦在西跨院里逍遙了足足有五日。 這五日里,賈赦的眼睛沒有一刻從碧蓮身上挪開,這個雖竭力學(xué)習(xí)大戶人家的禮節(jié)仍舊掩飾不住骨子里的粗鄙的女子,用不加掩飾甚至下流的字眼撐起了他因年老體弱早已垮下的自尊自傲。 碧蓮是他續(xù)命的藥,千年的靈芝、萬年的人參,也比不過她那粗鄙的浮夸的一聲救命。 在第五日的傍晚,碧蓮躺在前頭二十年里想都不敢想的檀木大床上,將不知耗費多少人心力織就的昂貴的滿繡錦衣丟在地上,仰著頭,對她身后那偷偷摸摸大喘氣的老朽男人說,“老爺,給孟姨娘擺酒吧?!?/br> “……你還惦記著璉兒院子里的事?”賈赦不滿了,故作輕狂地在碧蓮腰上一捏。 那一捏輕得很,指尖的力道尚且不如指尖的粗糙帶給碧蓮的感受更深。 “不是惦記璉二爺院子里的事,是惦記著我的事?!北躺弴@息著,便起身坐在床邊。 她并不穿衣裳,只將自己緊致的腰身、年輕的背影留給賈赦看。 賈赦緊緊抿著嘴,想起賈璉來,怕了。 “二爺回來了,老爺要如何處置我?將我跟前頭的丫頭一樣打發(fā)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碧蓮猛地轉(zhuǎn)過頭來,冷笑道:“虧得老爺在床上勇猛得跟老虎一樣,怎提起自己兒子來,就又成了貓?” 賈赦罵道:“你這小蹄子,要是為了你的事,又提起姓孟的做什么?還不是惦記著璉兒?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這糟老頭子,一心想著少年郎!” 碧 蓮倏然落淚,然后便罵道:“你這老糊涂,將人家糟蹋個半死,哪個還有心去惦記不知在哪的少年郎?”又向賈赦胸口捶去,罵道:“你怎就不為我想一想?我這年 歲,不定哪一會子就有了身子,倘若有了,難道也叫我生下來就被打發(fā)出去?便是沒有消息,沒個名分,我怎跟著老爺一輩子?老爺一輩子享福,眼睛一睜一閉就奔 原配太太去了,叫我用什么身份守著?” 這一番又推又揉,叫賈赦享受到了青春年少時與窈窕女兒打情罵俏的樂趣——自打他病下了,可沒哪個敢推搡他。 “……等璉兒回來,我跟他說,叫你做偏房。” “哼,老爺?shù)氖侄味加迷谖疑砩狭?,”碧蓮不依,“老爺心思活泛一些,你想,你先給璉二爺抬舉了一個妾,叫二爺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妾,你再納妾,二爺哪還有臉攔著你?” “我們家說了不許納妾?!?/br>